v007 老實了為什麼不等我,求年會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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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先是一愣,接着立即搖頭:「我……。我……」

「那你哭什麼?」凌皓北只覺得一陣酸意從胸腔里瀰漫着,多日以來,小青或調皮或可愛或可憐或驚喜的模樣似乎都是為了安好而存在,明顯的,安好於他而言,已經不只是哥哥那麼簡單。

「我,我……」小青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他只覺得難受,看着安好對另外一個人好,看着安好寵溺的笑容對着另外一個人綻放,他心裏慌亂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自從遇到安好,他的生活徹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從一個無依無靠任人欺凌的孤兒到現在安穩滋潤無憂無慮的日子,他知道安好對於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他把安好當做他頭頂的一片天,把安好當做黑暗裏能照亮前方道路的唯一溫暖和光亮,把安好當做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有感激,有依戀,有敬慕……

更有,愛。

他明白凌皓北口裏的喜歡代表什麼意義,但他絕不敢把這份特殊的感情說出口——如果安好知道了,會嫌棄他,會覺得他很齷齪吧?

安好的感情,那麼純凈,那麼無暇,是純粹的對他好,把他當家人一樣的對待,可他,卻對安好起了另外的不一樣的心思。

甚至,在得知安好喜歡男人之後,他心底,也有過荒唐的不切實際的叫人臉紅心跳的幻想——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個印在臉頰的吻,只是想想,都會讓他心跳加速,覺得幸福無比。

可現在,葉宋的出現,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和期待。

原來,安好——也會對別人好,也會有自己心愛的人,他的生活里,重心再也不會是他小青,能光明正大享受他溫柔寵愛的,是葉宋。

他心底滿滿的都是絕望,就好像行駛黑夜的海洋上的一艘小船,漫無邊際地飄蕩,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口,等終於發現了有燈塔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那燈塔,卻不是為他而亮,他根本沒有資格停船靠岸,讓心靈有個可以放鬆依賴休憩的地方。

砰一聲響,小青嚇了一大跳,抬眸看去,卻是凌皓北的大手狠狠地拍在了方向盤上。

「你喜歡他。」這次,凌皓北的語氣不再是質疑,而是肯定。

小青伸手就去開門——這樣的心思,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讓安好知道。

「開門,我要下去。」車門被鎖了,他的聲音里還有哽咽的跡象,低着頭小聲請求。

「小青,你給我說清楚!你對安好,到底是什麼心思!」凌皓北猛地看過來,目光如炬,呼吸急促深長。

小青只是搖頭,眸子裏有慌亂也有不安。

「很好。」凌皓北的大手緊緊握成拳,只覺得心底有個地方冷不丁地就灌進去了冷風,嗖嗖地吹着,明明是夏日,他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來:「不說是嗎?那我去問安好!」

「不要!」小青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公雞,瞬間炸毛:「不要!不要!」

「你在害怕什麼?」凌皓北伸手過來,捏住他的肩頭:「不想讓我說?」

「求你,別告訴我哥……」小青癱軟在座位上,只要想想安好知道自己的心思,就怕得不行——現在,他還能以弟弟的身份享受安好對他的溫柔親情,可如果安好知道了他的心思,只怕,這份溫柔,也會被安好收回去吧!

「我不會告訴安好……」

小青猛地舒了一口氣:「謝謝……」

「但以後,你要對我言聽計從!」凌皓北冷笑着說完這句話。

小青看着他臉上近似詭異的笑,只覺得一種危險緩緩臨近,而他卻沒有任何能夠抵擋的力量,甚至,連躲避他都做不到。

「怎麼?」凌皓北的目光里,摻雜着太多情緒,讓他看不清楚:「不同意?」

「我……我同意。」良久,小青才咬着下唇,點了點頭。

很快,車子啟動,消失在車流之中。

而此時,病房裏,安好一直在撥打的電話終於被人接通的時候,就連葉宋都感受到了安好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怒意。

「你在哪裏,我們見一面。」安好的聲音,看似很沉穩,但葉宋能聽出來,安好在極力壓抑什麼。

葉宋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麼,但他看到安好點頭,說了一聲「好」。

掛了電話,安好看過來:「葉宋,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葉宋有點不放心,倒不是擔心別的,只是看着安好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我去見楚翰。」安好沒打算瞞着他,兩個人既然在一起,坦誠相待是最基本的相處原則:「有些話,我想告訴他。」

葉宋自然知道楚翰是什麼人,也知道安好為什麼要去見他,他點點頭:「那你早點回來,我等你。」

安好俯身在他額上親了一下:「不用等我,你先睡。」

葉宋乖乖地點頭。

安好踏着大步離開,在葉宋眼裏,他的背影異常高大寬闊,給人沉穩的安心。

安好沒想到,楚翰約他來的地方,會是楚翰和明堯曾經的家。

之所以能確定這裏是楚翰和明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是因為這個房間里到處能看到明堯存在過的痕迹——一進門的玄關處,就有明堯和楚翰的合影,整個客廳給人的感覺,和明堯身上的溫暖柔和差不多,而明堯和楚翰的照片,也隨處可見。

安好這時候也不可能再提議換個地方,他在心底默默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毫無預兆地,一記鐵拳就朝着楚翰打了過去。

楚翰完全沒有防備,安好的力量又是毋庸置疑的,這一拳,打得他踉蹌後退,跌坐在地上。

「這一拳,是我替明堯打的。」安好看着眼前憔悴疲憊和往日光鮮亮麗完全不同的男人,心底的怒意並沒有消除幾分,相反的,更多的怒意開始升騰——明堯在的時候,他從來沒擺過好臉色,如今明堯走了,他這副落寞寒酸的模樣是想給誰看?

嘴裏嘗到了血腥的滋味,楚翰不怒反笑,抬手擦拭唇邊的血漬。

見他如此,安好更覺得惱怒,彎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微微用力,就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一拳,是我給你的!楚翰!你他媽的就不是個男人!」

砰一聲,楚翰再次倒地。

安好的拳頭有多重,從他一次次領回來的獎盃身上就能看到一二,而楚翰毫不反抗,更讓安好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這一拳下去,楚翰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明堯即使再有不對的地方,可這麼多年了,他對你的好,你當真是瞎了眼看不出來嗎?」明堯和楚翰之間具體發生過什麼,安好不知情,但很明顯的,明堯愛楚翰,可楚翰沒接受,甚至,對明堯的敵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是,我瞎了眼……」楚翰開口,聲音嘶啞,透著濃濃的悲哀和絕望。

「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安好大聲質問他:「人都死了,你做出這副模樣有用嗎?他在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對他?他再不對,可你至於要把他趕上絕路嗎?非得把他逼死!你現在是不是如願以償了?你該高興不是嗎?!楚翰!你要是個男人,你就起來——我想揍你!早就想揍你了!」

楚翰笑出聲,不但沒起來,還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呵呵——你愛他,對吧?」

安好咬牙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明堯不在了,沒有什麼話不能說:「是,我愛他,愛了他整整十年!但他心裏,只有你一個!楚翰,我真替明堯不值!你這樣的男人,怎會配得上他的愛!」

「果然……果然……」楚翰唇角的笑極其苦澀,只覺眸子酸澀脹痛得難受:「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的愛?為什麼不把他搶走?如果和你在一起,或許,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安好怒吼:「你以為我不想?可那個傻瓜,眼裏心裏只看得到你一個!你這個混蛋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他做這樣的傻事!楚翰——我真想殺了你!」

「傻瓜……」楚翰喃喃地反覆念著這兩個字,然後又笑了:「對,傻瓜,他是傻瓜,我也是傻瓜,真好,都很傻,傻到家了……」

安好看着明顯不正常的男人,冷笑:「你傻?你會傻嗎?你會看不出他對你的愛?你會不知道不管你做什麼事,他都不會反抗?楚翰!你不傻!但你自私!無情!冷漠!卑鄙!你明知道他愛你愛得無法自拔,你不知道珍惜,反而一次次地傷害他!愛一個人有錯嗎?你他媽的佔了人家的身子還在那裏假惺惺地說不愛,你不覺得你自己噁心得讓人幾欲作嘔嗎!?」

他再度伸手把楚翰拉起來,看着幾乎站不穩的男人,他連出拳的衝動都沒有了——和這樣的男人動手,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楚翰!我來這裏,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愛他,很好,現在,他死了,你解脫了!你高興了?你不是應該放鞭炮來慶祝嗎?你這副死樣子又怎麼來解釋?!楚翰!我會一直看着你!看着你一輩子良心不安!看着你一生都要遭受良心的譴責!楚翰!這是你應該承受的!你結束了他的生命,我詛咒你這輩子都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這是你應得的!這是你欠他的!」

安好話剛說完,只覺得手裏一沉,那個比他還要高大的男人轟然倒地,失去了知覺。

「楚翰!」安好跪在地上,揪着他的衣領把他拉起來:「你這個懦夫!你起來啊!起來我們痛痛快快打一架!你害死了他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你給我起來!」

心中的怒意和對明堯的心疼,發泄了大半,安好見他如此,也是驚了一下,隨即心裏翻滾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對楚翰,他是羨慕,甚至可以說是嫉妒的。雖然和明堯的見面次數不多,可他能看出來,明堯瘋狂地愛着這個男人,可那次楚翰打明堯的事情,也給安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以,他覺得,明堯之所以離開,肯定和楚翰脫不了關係。

他之前找過楚翰,卻一直聯繫不到他,但十天之後,在新聞上看到楚翰和胡亞菲的事情,他更加斷定,是楚翰的出軌,刺激了明堯的神經,這才導致明堯自盡。

他之前想好的,見了楚翰,一定二話不說,狠狠地揍他一頓,為明堯,也為自己。

但他沒想到,楚翰一開門,安好一眼看過去,就嚇了一跳——楚翰這個樣子,跟鬼也差不多了。

眼窩深陷,鬍子拉碴,平日休整得精神的短髮此刻也無精打采地貼服在額頭,整個人看上去,頹廢,毫無生機。

但即使如此,也沒能熄滅安好的怒火,是以,那兩拳,安好完全沒有控制力道。

但他也沒想到,楚翰竟然就這樣暈過去了。

他不可能就這樣把人丟下不管,看着地上讓他又嫉又恨的男人,即使只是為了明堯,他也得保證他的安全——他也說了,下半輩子,他要親眼看着楚翰能有多「幸福」!

安好雖然有一身武藝,力量驚人,但楚翰又高又壯,把這樣一個人從樓上弄到樓下,再塞進計程車里,也着實讓安好疲憊不堪。

如果是葉宋,安好能一把把人抱起來,可對象是楚翰的話,他怎麼也不能用那樣的姿勢去和他接觸。

於是,葉宋看見安好回來的時候,見到他的狼狽模樣,着實嚇了一跳:「安安,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怎麼還沒睡?」安好把汗水浸透了的襯衣脫下來:「楚翰昏迷了,我把他送到了急診室,所以……」

「你把他打昏迷了?」葉宋幫着他解腰帶:「那你有沒有受傷?你不回來,我能放心睡着嗎?」

安好一看葉宋的動作,愣了愣,以為這孩子又想起什麼心思呢,可沒想到,葉宋幫他脫了褲子,又脫內褲,整個人都是一臉正經,脫完了,直接把他往浴室推:「你快去洗洗,一身汗,臭死了!」

「嫌我臭了?」安好笑着進了浴室——他去找楚翰,只是想給明堯討一個公道,是,他以前愛過,但是現在,他有葉宋,他很幸福。

「可不是,臭死了!」葉宋乜他一眼。

這動作看在安好眼裏,有嬌嗔的味道,也有風情萬種,他只覺身下一緊,不敢再說什麼,轉身就關了浴室的門。

葉宋抱肩在外面等,心裏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從今天開始,他要做老實乖巧的小綿羊,看看安好這頭大尾巴狼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他很期待安好忍不住把他撲倒的場面。

安好出來的時候,葉宋就那麼抱肩看着他:「洗完了?楚翰現在怎麼樣了?」

「醒了,我給他經紀人打了電話,就回來了。他昏迷,應該不是我打的,醫生說他血糖低,血壓也低,反正身體不怎麼好。」安好拿着毛巾擦頭髮,看着葉宋一動不動的樣子,開口:「今天怎麼這麼乖?」

可不,以前他洗了澡,這人怎麼也要上來蹂躪挑逗一番,趴他脖子裏跟小狗似的舔他,用手扭着他胸前的敏感,每次都折騰得安好大喘粗氣,**高漲。

「我本來就很乖啊。」葉宋轉身就朝床上走,躺了上去,拍拍床:「快來睡覺了。」

安好還真有點不習慣他這麼老實,聽了他的話,想着他是不是準備在床上上下其手?心裏莫名地有了期待,他邁開大步,隨手把毛巾扔了,在床上躺下,習慣地側身擁著葉宋:「睡吧。」

葉宋湊過來,安好閉了眸子,心底有個地方在期待葉宋的各種騷擾。

豈料,葉宋的唇,軟軟地落在他的額頭:「安安,晚安了,做夢要夢到我哦。」

然後,身邊的人,就沒動靜了。

安好詫異地睜開眸子,就見那孩子閉了眼睛,呼吸規律,雙手規矩地放在那裏,一動不動,顯然是準備睡了。

安好當然不會獸性大發把人撲倒,畢竟葉宋現在身體還沒好利索。

他無聲地嘆息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摟着身邊的人,輕聲說:「晚安。」

「小翰,你這是幹什麼?」劉薇把他轉到了貴賓病房,忍不住開口埋怨:「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這兩天打你電話你也不回,導演那邊都快急死了你知道嗎?」

楚翰獃獃地看着天花板,良久才開口:「他在哪裏?」

「小翰,他已經不在了,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聽了心理醫生的話,劉薇也不敢太過刺激他:「小翰,明堯那麼愛你,他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你的喜怒哀樂,都牽動着他的心,你這樣,他會難受的。」

「他在哪裏?」楚翰又問了一句。

劉薇嘆口氣,很有一種想把心理醫生叫過來給楚翰開導的衝動。

「在哪個墓園。」楚翰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波瀾。

「啊?」劉薇先是一愣,接着鬆了一口氣:「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別急,等你沒事了,我帶你過去看他。」

楚翰突然起身,劉薇連忙去扶他:「別動,小心針頭!」

在她的驚呼聲中,楚翰扯了輸液的針管,無視手背上的出血,直接推開劉薇下床:「我不要在這裏,我要去看他!」

劉薇趕緊追上來拉住他:「楚翰你不能去!你現在這個樣子,昏倒在他墓前都有可能!你至少等明天天亮了再去!」

「昏倒?」楚翰掙了她的手:「那也是我活該。」

劉薇根本就攔不住他,帶過來的保鏢也不可能會動他,劉薇沒辦法,只能跟着他出了醫院,看他高大的身軀在夜色里更顯消瘦,忍不住覺得心疼,心裏也沒辦法地感嘆一句——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深夜的墓園,安靜得叫人心驚,墓園管理處的人不讓他們進去,在劉薇努力溝通之後,才允許他們進去看看,但不能呆得太久。

劉薇在前面帶路,她來過兩次,路燈昏暗,一塊塊矗立的墓碑在深夜裏看上去有些猙獰,她勉強能認得到路——若她一個人,肯定不敢來的,聽着身後楚翰的腳步聲,她才沒那麼怕。

「就是這裏。」劉薇停了腳步,路燈不是太亮,墓碑上,照片里的明堯安靜地笑着。

楚翰站定,開口:「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呆會兒。」

劉薇啊了一聲,朝四周看了看:「我,等你。」

「你先回去。」楚翰轉身:「我記得路了,走,我把你送回去。」

劉薇肯定拗不過他,嘆口氣,只能又跟着他的腳步往回走。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記憶力驚人,才走了一次,到處都是一樣的墓碑,他竟然沒有走錯路。

把劉薇送到門口,楚翰說了一句:「別等我,你們先回去。」

說完,他轉身,大步朝裏面走去。

墓園管理處的人見了,看向劉薇:「他怎麼還不走?」

劉薇只能再次和人家溝通。

她理解楚翰的心情,這個時候,楚翰一時半會兒肯定不能離開。

最後,還是找了關係,管理處的人才同意了讓楚翰留下。

越靠近明堯的墓碑,楚翰的腳步就越慢。

終於站在明堯面前的時候,楚翰覺得全身的力氣,似乎都用盡了。

他靠近那塊墓碑,沒有跪下,反而挨着墓碑坐下,伸手把冰冷的墓碑擁在懷裏,手指緩緩下滑,指尖觸到照片里明堯的臉。

「是你嗎?」他輕輕地開口,聲音嘶啞得很低很沉,聽起來,更像是愛人之間的耳鬢廝磨:「我來看你了。」

他的頭靠在墓碑之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現在,你一定在哪個地方看着我,在嘲笑我嗎?在說我活該嗎?在罵我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嗎?」

有淚,在他眼角流下,他整個人屈膝坐着,靠着墓碑的動作恍若被主人丟棄的大狗,孤苦無依。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十年,十年都過來了,為什麼就不能等我十天?只要再堅持一下,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再等等我…。」

男人的肩膀縮了起來,無聲的淚流過臉頰,浸濕了冰冷的墓碑:「只要再等我十天,我就會說出那三個字,可是,為什麼不等我?」

他的大手,撫在明堯的照片之上,他動了動,起身跪在那裏,上身前傾,冰冷的唇吻上了冰冷的照片,淚水滑過,卻讓明堯的笑更加清晰:「明堯,我愛你啊……」

------題外話------

昨晚瘋了一樣的打噴嚏,難道是過敏性鼻炎?眼睛也睜不開,實在沒辦法碼字,只好睡了,今天早起碼的,所以晚了,抱歉。求票票啊啊啊,我現在沒法保證萬更,但我盡量多更。這種情況,23號之後,應該會改善。謝謝你們一直的支持,耐你們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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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一一纏綿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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