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能不能放過他一條性命？

但是只可惜整個人只有力氣說話，卻完全沒有力氣動彈，身後的士兵與妃嬪也是同樣的樣子。

鍾離莫文見狀，這才沒有理會鍾離昊天的請求，就自顧的跟在了蘇小小的身後。

好在救治及時，惠貴妃的性命也算是已經保住了，但是蘇小小看到滿滿一院子的屍體，還是忍不住有些發寒，整個人也似乎並不是很願意靠近鍾離莫文。

而鍾離莫文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總是若有若無的跟在蘇小小的身後，但是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而好在烏索圖向來辦事很靠譜，所以在蘇小小救治惠貴妃的時候，就已經命令暗衛去處理了房子外面的屍體，而南宮文墨自然是將剩下的士兵全部捆了起來，等候發落。

「小小……」就在蘇小小這考慮接下來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惠姐姐，你醒了！」蘇小小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會這麼的激動。要不是剛才惠貴妃上前來幫忙擋刀，自己可能就會受傷，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但是在場的所有人估計性命就難逃了。

如果不是見到整個王德倫的府上這麼的血腥，蘇小小也不會想到鍾離莫文發狂的時候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情。

「小小，不要怪他好嗎？」惠貴妃知道什麼叫做兵敗如山倒，並不是她不懂剛剛的情形，只是鍾離昊天太在意輸贏，反倒是會害了他自己。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回鍾離昊天的良知和性命，她願意這麼做。

「好的。」蘇小小點了點頭，「我不會怪他的。」蘇小小看這惠貴妃整個人如此艱難的呼吸著，卻還接着說道「能不能放過他一條性命？小小，算是我求你……」

「惠姐姐，你不要這麼說……」蘇小小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已經吧嗒吧嗒的開始往下掉。而且就在剛才的時候蘇小小也隱隱約約的聽到外面的吵鬧聲。

聽得出來，那是鍾離昊天在嘶聲力竭的喊著惠娘這兩個字。

於是蘇小小抹了抹眼淚，說道我這就帶他來見你。說着蘇小小也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就讓一個暗衛把鍾離昊天從外面扶了進來。

雖然說鍾離昊天中了毒，但是毒性會慢慢變弱，所以鍾離昊天現在勉強是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下走動。

「惠娘……」看到惠貴妃居然還好好的活着，鍾離昊天心中忍不住的開心。雖然是這個女人毀了自己剛剛的計劃，但是就在自己中毒的那一刻，鍾離昊天才知道自己輸了。

但是性命還在的緣故正是因為惠貴妃剛剛擋了蘇小小的那一劍。如果當時自己真的傷害了蘇小小，那麼不單單是自己人頭不保，估計整隻軍隊都會在頃刻間被鍾離莫文削成肉片。

因為自己看淡了所謂愛情的力量，直到剛剛惠貴人倒地的那一刻，鍾離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撕心裂肺，這種感覺自己再也不想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