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漫漫求道路
絲絲縷縷的靈氣隨着洞府中靈泉叮咚之聲，從泉眼中飄逸出來。
孔艽坐在石桌的側旁，眼神古怪的看着那一口泉眼，左右兩邊分別是牧小野和周婷語。
孔艽怎麼也想不到，牧小野的洞府居然是自己在外門時的靈泉洞府。
這裏原本因為他和大鵬初次見面，大打出手而產生的戰鬥被完全摧毀了。
那時候他又要馬上進入內門，因而直接撇棄不要了。
沒想到又被宗門重建，直接作為了外門弟子的洞府。
而牧小野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孔艽的洞府。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非他們所願。
「所以東仙師伯也一直沒有給小野佩劍，她方才與方建興戰鬥時，都是以靈力凝聚的寒冰劍。」
牧小野對於孔艽所說則不以為然，撅著小嘴表示：「我要成為像孔哥哥一樣的人物，成為蒼梧派第一人。」
內門原本的那些師姐、師兄們，見了孔艽都恭敬了幾分。
因為皇甫五芹和孔艽都稱東仙為師伯，牧小野隨着他們，一直稱呼東仙為伯伯。
本來這些她都能坦然接受的。
直至孔艽的身形消失在內門方向，周婷語臉上的笑容徐徐消失，帶着惆然若失。
小孩沒有這麼多花花腸子，想什麼說什麼。
孔艽都不用想都知道，這必然是皇甫英或者東仙中一人的授意。
「怪不得東仙師伯和師尊不與旁人親近。」孔艽如此感慨。
三人在靈泉洞府交談半日。
例如皇甫五芹、上官雨舟、施金池，以及煉丹閣的周尚香和魯平昌長老。
如此孔艽也沒有了在內門走動的心思。
只能保持微笑，不在劍道上給予牧小野任何的建議。
因為有周婷語在場的原因，他並未提到東仙收徒一事，反正只要知道牧小野住所，以後有的是機會告訴這丫頭。
與方建興一樣，牧小野心中孔艽的地位是在皇甫五芹和上官雨舟之上的。
而且孔艽在宗門也有了不俗的話語權。
直到看到了馮安的死。
「後來是東仙伯伯告訴我，那是劍意，我才知道它的存在。」
在他的努力下，宰父巧巧成功成為了蒼梧派的一位客卿。
孔艽馬上就要應宗門之令去往無盡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索性先給了她們，留作日後突破時服用。
想來也是，孔艽眼下的境界可是化魂。
東仙因材施教，教導牧小野的方式和上官雨舟有所不同，孔艽不練劍，只能看懂表面含義，無法明白其中深意。
例如東仙所說，孔艽、皇甫五芹、上官雨舟他們三人的境界，超過了內門大多數的堂主、長老。
「小野也太看得起你周姐姐了，還是小野先走一步吧。」周婷語連忙搖頭，看得出她是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
「可別告訴皇甫姐姐。」牧小野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不過隨着孔艽從天齊回歸，實力暴漲之後。
……
也非孔艽所願。
這些年，她已經很努力的修鍊了，但是感覺和孔艽與上官雨舟的距離還是越來越遠。
倒是讓孔艽有些哭笑不得，戲謔道：「還好你皇甫姐姐沒在，不然肯定捏你小臉。」
他目光變得柔和，微笑問道：「所以小野是剛明悟的劍意？」
如此修為和地位，莫說是在蒼梧派，放在蕪東也是個人物了。
連內門五峰的那些長輩們，見了孔艽也變得柔聲細語了不少。
「周師妹也不要妄自菲薄，可不能讓小野比下去了。」孔艽面向周婷語帶着調侃，渾然沒有意識到周婷語捏著那升輪丹玉瓶的手因為自己一句話微微顫抖了一下。
連牧小野都後來居上，打敗了方建興成為了外門第一人。
洞府門口，牧小野戀戀不捨的將孔艽送出洞府，不忘脆聲問道：「孔哥哥什麼時候來外門看小野。」
內門還是那個內門。
孔艽聞言露出若有所思的之色，輕輕想道：「東仙師伯的意思，應該是讓小野不要執著於劍本身。」
「好！」牧小野雙眸發亮，脆生生的應了一句：「到時候小野和周姐姐一起來內門。」
「非葉這名字都還是東仙伯伯起的呢。」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隨孔艽一道回歸蒼梧派的宰父巧巧。
蕪東與蠱疆倒是沒有什麼化不開的恩怨。
那可都是良品品質的升輪丹，放在天齊隨隨便便賣個三萬一枚。
「劍道大成，飛花摘葉皆可為劍。」
「這漫漫求道路，能走上頂峰的終究是孔師兄那類人，我只是個止步於半路的普通人。」
「是啊，小野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當時只感覺劍法在那力量加持下，非常的順暢。」
周婷語心頭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陰霾。
「是啊，別看它小，養輪境界修為完全夠用了，算是個功臣了。」孔艽說到這裏一臉的唏噓。
周婷語捕捉到了孔艽的目光，在旁微笑着說道：「這口靈泉也是見證了我蒼梧派兩代弟子的崛起。」
好在周婷語和牧小野身上孔艽也不心痛。
周婷語和牧小野都處於養輪八境，下一步便是九境，到了可以衝擊升輪的境界了。
因而宰父巧巧的到來並未引起宗門方面什麼排斥。
想罷，孔艽伸手摸了摸牧小野的腦袋，毫不吝嗇自己的褒獎之詞：「小野真是個天才，上官師兄十八歲明悟劍意，已經是蒼梧派劍道第一人了。小野日後未必不能成為下一個劍道第一人。」
他們從武鬥場回來這洞府，孔艽便問道牧小野何時明悟的劍意。
說着孔艽偏頭看向牧小野，後者已經有周婷語般高了，坐在自己旁邊也不顯小。
牧小野腦袋連忙點着，開心的和孔艽分享著自己的秘密。
這讓孔艽有些不適應。
回歸蒼梧派不到幾日，去了一趟牧小野洞府，告知了她東仙收徒的事宜后，便閉關不出了。
修真界本就敬重強者。
周婷語感覺手裏拿着的升輪丹重若千鈞。
臨近晌午，孔艽起身與兩女告別。
而是到了一定的境界，已經漸漸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了。
孔艽又是掌門首徒。
不過周婷語很快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露出笑容，嘴上答道：「好。」
「那我就在內門恭候二位了！」孔艽哈哈笑了兩聲，身形衝天而起。
孔艽看着滿臉期待的牧小野，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只是鼓勵道：「小野現在距離養輪九境不過一步之遙，不如你快些破鏡，到了養輪九境，來內門找孔哥哥？」
「沒有！」周婷語緊了緊手中玉瓶，聲音變得有氣無力。
如此也就罷了。
領走時留下兩瓶丹藥，是升輪丹。
不然以那時候牧小野初入內門的實力，是怎麼也守不住這靈泉洞府的。
牧小野答道剛明悟不過兩個多月。
不然孔艽真有種孤家寡人的感覺了。
牧小野好奇的偏頭，將周婷語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裏，問了一句：「周姐姐不開心？」
並不是他們非要擺出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好在是與孔艽之前親近的人，態度一如既往。
明明孔艽在內門弟子中，是除了皇甫五芹外年紀最小的，路上相遇某些內門弟子了，他們甚至還要主動行禮。
被安排在了靠近孔艽不遠處的一個洞府。
說是客卿，其實宰父巧巧根本不聽從宗門調遣，以孔艽的命令為主。
負責宗門事務的施金池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