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能嘲諷一輩子的樂子,怎麼可以錯過?!

第706章 能嘲諷一輩子的樂子,怎麼可以錯過?!

田穎兒對上桑枝夏難掩錯愕的目光,揪着手指頭笑得老大不好意思。

「說來也怪不好意思的,但我這不是在南允只跟你最熟么?」

桑枝夏一霎無言。

田穎兒托腮嘆氣:「我出門時帶的銀子本來是夠用的,但雜七雜八地花出去不少,再加上我最近遇上點難事兒,轉眼就見底了。」

「姐姐你拿點兒銀子借我,我打欠條!」

「等我回家拿了錢,九出十三歸,我連本帶利都還給你,保准不賴賬!」

田穎兒說得信誓旦旦,桑枝夏聽完心中無聲好笑。

難怪去聽月樓見世面都要拉着徐明陽和桑延佑作陪,原來是缺錢了找冤大頭跟着分擔?

桑枝夏注意到田穎兒身上簡樸不少的打扮,視線流過她空蕩蕩沒了玉佩的腰間,失笑道:「銀子倒不是難事兒。」

「你想要多少?」

田穎兒豎起個巴掌,眼巴巴的。

桑枝夏樂了:「五百?還是五千?」

「不,五萬兩。」

桑枝夏眉梢不動聲色向上揚起,玩味道:「一次就要五萬兩?」

「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這麼多,今日先給你一些,剩下的明日換成好帶的銀票給你,可以么?」

田穎兒沒想到桑枝夏這麼好說話,雙眼發亮緊忙點頭。

「沒問題!」

「我現在就給你打欠條,我……」

「欠條倒是不着急。」

桑枝夏接過田穎兒給自己倒好雙手捧過來的茶,又是可樂又是好奇地說:「你孤身在外,花些銀子不是什麼大事兒,手頭一時籌措不過來,能想得到來找我也是好事兒。」

「不過……」

桑枝夏頓了頓,無奈道:「你可別告訴我,你昨兒個跟着徐明陽他們一起去逛聽月樓,在裏頭相中了什麼需要救風塵的花魁,這銀子是拿了去給花魁贖身的?」

田穎兒不意外徐明陽他們會轉手把自己賣了,表情一空局促地搓了搓手。

「你都知道了哇?」

「知道啊。」

桑枝夏好笑道:「徐明陽和桑延佑在後頭剛挨了一頓捶,現在身上的藤條印都還是熱乎乎的呢。」

田穎兒哎呦一聲趕緊說:「姐姐這事兒不怪他們,他們是被我硬拽著去的。」

「而且那兩小子好像是聞不得花粉的味兒,進了門就跟受了風寒的大狗熊似的,眼淚鼻涕飛得滿臉都是,差點沒一連串的噴嚏給花魁都震得飛出去。」

「他倆真的是除了眼淚鼻涕什麼事兒都沒幹,水都一口沒敢喝就出來了!」

桑枝夏好整以暇地眨了眨眼,田穎兒苦哈哈地說:「而且我也沒想到那大名鼎鼎的花魁,居然是那種姿色。」

「但凡是早知道,那二百兩銀子我就不花了,省得我連買葯的錢都湊不夠。」

桑枝夏指尖在茶杯上摩挲而過,挑眉道:「你不舒服?也是脂粉香料不受,起紅疹了?」

「不是不是。」

田穎兒連連擺手,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是遇上了個需要我幫助的人,我是在幫扶弱小!行俠仗義!」

桑枝夏看着滿臉正氣,卻眼底堆滿天真的田穎兒,心說你這扶持的弱小真假只怕都有待商榷。

田穎兒的親爹為什麼非要在確定她是跟陳菁安一起同行后,才願意放人出來,原因這下是真的找到了。

這姑娘能打。

但姑娘有點兒不諳世事的傻啊!

桑枝夏心頭浮起點點疑雲,不過還是很好說話地將聽月樓的事兒一筆帶過,只說下次不可再帶着徐明陽他們胡鬧,就讓畫扇當場提了一萬兩銀票交給田穎兒。

桑枝夏又拿出個小荷包說:「銀票是整的,你在外花用不方便,這裏頭裝着些碎銀子,拿去湊合對付今日,明日我再把剩下的一起給你。」

田穎兒眼裏水汪汪地看着桑枝夏,撲上來給了桑枝夏用力的一個熊抱,歡喜得不行地說:「姐姐你對我真好!」

「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姐姐指哪兒我就打哪兒,指誰斷胳膊我就絕對不打腿!」

桑枝夏樂不可支地點頭:「那敢情好。」

「行了,這段時日我都在南允,怎麼找我你也知道,要是再遇上什麼難處,還是過來就行。」

田穎兒歡天喜地的捧著銀票走了。

田穎兒前腳剛走,陳菁安就跟個倒掛的大蝙蝠似的,從屋檐下冒了出來。

得知田穎兒是來找桑枝夏借錢的,除了對圍觀沒興趣還有正事兒要辦的徐璈,陳菁安就不甘寂寞地帶着挨打的兩個小混球,偷偷摸摸地過來聽牆角撿樂子。

等聽完了全程,來的三個人表情都很莫測。

徐明陽和桑延佑當真不敢相信,居然還有蠢得這麼實心肝的人。

看着挺機靈的啊,還那麼能打。

這怎麼還……

不聰明呢???

陳菁安滿臉的不可置信:「嫂子,你這就把銀子給她了?」

桑枝夏坐着沒動。

陳菁安見鬼似的瞪圓了眼:「這蠢東西一看就是被人騙了還在幫人籌錢,嫂子你……」

「她大概率是被人騙了,可你現在去跟她說,她會信么?」

桑枝夏看着地鼠似的從窗外齊齊冒頭的徐明陽和桑延佑,莫名聯想到了徐璈類似的舉動,心裏感慨一聲難不成是家學淵源,而後嘆道:「要不你去跟她直說?」

陳菁安打了個寒戰:「不去不去。」

「這嬌面閻羅見着我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我去了不被她亂刀砍死?」

桑枝夏沒憋住樂了一聲。

陳菁安齜牙吸氣:「不過再大的仇,也不能拿銀子撒氣啊。」

「她之前身上戴着的那些玩意兒,不說價值連城,少說也是萬字打不下之數,這才幾日就孑然一身了,這到底是被騙了多少?」

「脖子上頂個腦袋,全然是擺設的嗎?」

桑枝夏實在不知該怎麼接這話,沉默了一瞬說:「要不這事兒交給你去查查?」

對於田穎兒正在救助的人,桑枝夏也是懷疑居多。

可徐璈緊接着要有大動作,桑枝夏無暇他顧,陳菁安去就很合適。

陳菁安滿臉嫌棄:「她都要我的命了,我管她死活作甚?」

「那你多嘴問什麼呢?」

桑枝夏戲謔道:「你要是不管,我就讓靈初去查,反正人就在南允,查出個大概也不難。」

「畢竟……」

「這是田閣主的心尖子,還是跟着我一起出來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回頭見了田閣主也不好交代。」

陳菁安撇撇嘴像是對桑枝夏的安排沒異議。

可等靈初前腳剛走出去,陳菁安就拔腿追了上去。

桑延佑小狗崽子似的蹲在桑枝夏的身邊,委屈兮兮的自己給自己上藥,見狀齜牙:「陳哥這是不放心?」

「說不定是去撿笑話的呢?」

徐明陽趴在兩個凳子拼成的長椅上,一邊忍着點翠給自己上藥的疼,一邊惡狠狠地說:「這種能嘲諷一輩子的樂子,怎麼可以錯過?!」

「要不是我……」

「少主。」

徐明陽聽到畫扇的聲音,聽着徐璈的腳步聲靠近,麵皮子一抽抽,從善如流立馬改口。

「要不是我這胳膊實在是疼得厲害,為了表示自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決心,我少說也要點燈熬油奮筆疾書,連着一宿不睡,寫一篇洋洋洒洒的萬字自省書,交給我大哥點評!」

桑延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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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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