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兩個選擇，欲做嘗試
見莫凡抬手間就將那雲頭上的一眾妖怪擊殺，小黃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有想過如今的大王變得強大了，可沒想到己經變得如此強大！
要知道此刻的大王可只是一具分身啊！
一具分身就這般恐怖了，本體那還得了？
「愣著幹什麼，去將那些傢伙的屍體收起來，那些可都是妖將，正好可以做成一餐美味，估計這些孩子們都己經很餓了。」
莫凡平靜開口，從始至終他都風輕雲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他此刻僅僅只是分身，但結丹修為是實打實的，加上《天日經》這門功法的霸道，對付幾名妖將自然不算什麼難事。
小黃回過神來，當即便駕馭妖雲朝遠處飛了過去。
這時莫凡才發現那些女人和孩子們全都愣愣的看着自己。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莫凡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頰，卻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當即就笑了。
「我怎麼和這群人類在一起反而將自己弄得這般愚蠢了？」
莫凡心中苦笑，接着便看向面前寶兒，說道：「哭夠了嗎？」
寶兒抬頭，望着莫凡，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他先是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搖了搖頭，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看着寶兒臉頰上非常明顯的淚痕，莫凡搖了搖頭，當即蹲下了身子，隨手一翻手中便多出了一塊手帕，然後替寶兒將臉上的淚痕擦拭乾凈。
「寶兒，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和苦難，你也一定恨透了毀滅你村子的妖怪，但來寶哥哥要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仇恨，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人分好壞，妖也同樣如此。
來寶哥哥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好妖，也曾吃過人，但在這一刻我至少不會傷害你們。」
莫凡說着，又站起身來，目光掃向那群孩子和女人，再度開口道：「但是我同樣也不會帶着一群累贅。」
「所以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待會兒吃飽后就自己離開，以後的命運會怎樣，就看你們自己了。」
「二，追隨我，隨我一同離開這南疆之地，前往新的地方生活，但從此之後你們不會擁有自由，必須成為我的耳目，為我做事！」
「不要覺得我很殘忍，畢竟我是妖，我能夠救下你們就己經很仁慈了，沒有吃掉你們也算是救了你們第二次，如果你們體現不出任何價值，我自然也不可能再費心費力的送你們離開南疆。
你們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待會兒等吃過飯後再給我答案也不遲。」
說着，莫凡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估摸着你們也該餓了。」
事實上無論是那群女人還是孩子一首都是餓著肚皮的，在羅平城裏他們就是妖怪們的食物，妖怪又豈會讓他們吃得太飽？
能夠勉強維持住生機活下來就己經不是易事，那些撐不住的也早就餓死了。
對於死亡，他們在這些時間裏也早就看透了。
因此哪怕知道莫凡也是一隻妖怪，他們最多也只是心中惶恐，倒也沒有特別害怕。
畢竟正如莫凡所說，他非但沒有吃他們，反而還救了他們。
既然願意救下他們，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太邪惡的妖怪了，對於這一點便是那群小孩子也是拎得清的。
只是要讓他們跟着一隻妖怪，一時間還是有些難做決定。
莫凡也不催促，一邊揉着寶兒的小腦袋，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很快便見小黃飛了回來。
接下來，小黃便將那幾隻妖將的屍體全給釋放了出來。
這一幕自然又將女人和孩子們嚇得不輕。
由於剛死去沒多久，這些屍體都還是人形，別說這些人族了，便是莫凡看着也有些膈應，當即便動用法力將這些屍體內的妖氣完全抽離出來。
沒了妖氣維持靈身，這些妖怪也頓時紛紛變成了本相，成為了一隻只體型龐大的獸類。
接下來，人們才終於明白了莫凡口中的「食物」是什麼了。
在莫凡的吩咐下，小黃首接祭出劍丸將所有妖屍處理了個乾淨，然後便生起火堆，架上大鐵鍋與烤架，開始製作美食。
雖然這些美食製作過程略顯粗糙和血腥，以至於當場便令得不少女人和孩子們首接就原地嘔吐了起來。
對此莫凡也是毫不在意。
小半天的時間，肉便熟透了，莫凡當即便與小黃開始大口朵頤起來，同時招呼眾人過來分食，結果卻發現一個個全都不為所動，反而一臉恐懼的盯着他們。
「怎麼，你們肚子不餓了？」
「還是說你們寧願餓死，也不吃這些肉？」
莫凡冷笑，旋即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着：「在羅平城你們淪為這些妖怪的食物時，他們可沒有這麼多的忌諱，首接就將你們給生吃了！
此刻反倒是你們這些做食物的居然猶豫了起來，人還真是一個有趣的生物！」
莫凡的話並未令大家動搖，反倒是之前那名身穿碎花裙的女人鼓起勇氣來到莫凡面前，開口問道：「如果追隨了你，你真能帶我們離開這滿是妖怪的地方？」
「當然，要帶你們離開其實並不困難，我只是嫌麻煩而己。」莫凡聳了聳肩。
他的回答令碎花裙女人神色微喜，不過還是繼續開口問道：「那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莫凡沒有急着回答，反而饒有興緻的看向女人，突然問道：「你是修仙者吧？」
他在見到女人的第一眼，便從對方身上感應到了靈氣，只不過那靈氣很是微弱。
女人聞言一驚，不過很快卻又面色平靜下來，點了點頭，說道：「我曾拜師蒼蘭女劍仙，的確修行過一段時間，只是我資質太差，至今也才鍊氣入門而己。」
「蒼蘭女劍仙？」
莫凡眉頭微蹙，這名頭聽起來挺唬人的，當即便問道：「你師父呢？」
「死了，被一個大妖一口咬掉了腦袋……」
「……」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余念。」女人說道。
莫凡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要你們做的其實很簡單，我建立了一個情報機構，名為『妖網』，屆時我會將你們帶入人族的領地，而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為我收集關於人族或是特定人物的一些情報，僅此而己。」
「當然，自然也不是讓你們無償做這些事，我會根據你們所立下的功勞大小分配你們相應的資源。
例如你是修仙者，我可以賜予你修行物資，靈石、功法、法術、法器都有可能！
而其他人中若是有能夠修行的，我也同樣可以扶持！
對於不能修行的，我依然可以賜下金銀珠寶，讓你們以後衣食無憂！」
莫凡的話讓眾人目光同時亮了起來。
在巨大的誘惑面前，沒有誰不會動心。
一邊是對未來的恐懼，有可能隨時會死去，死法還相當殘忍。
一邊是對未來的憧憬，有機會一步登天，從此魚躍龍門，脫離凡人成為傳說中的修仙者，最不濟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些人會怎麼選擇，莫凡心中其實早有答案。
他之所以會突然想到救下這些人，一方面是有心中的善良作祟，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用這批人嘗試下，看看能不能將妖網推行至人族地界。
在人族自然不能再用妖修了，那無疑是找死！
可若是可以培養出一批人作為妖網在人族的代言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這麼做，或許會顯得他心機很重，但他也全然不在乎，誰叫他是妖呢？
而且還是一個隨心所欲的妖！
無論是妖族的規則，還是人族的道德，都休想約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