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巨神降臨阿爾王國
「請您幫助我們！我們並沒有去驚擾它，它卻襲擊了我們的家園..」
一位『青魚族』勇士，當聽到利修爾的話語后，就指向了水中的一片巨大珊瑚礁群。
那裏就是他們的家，只不過現在已經支離破碎。
「求您幫幫我們..」
同時，岸邊另外的幾位勇士，身高足有四米的他們，當面對只有兩米的瘦小利修爾時，卻也雙眼泛紅的訴說着痛苦與委屈。
雖然他們幾人都不明白這位奇異的人族，為什麼會他們的語言，並且話語還是神奇的在水中響起。
但利修爾給與他們感覺就是『強大』，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強大，比海中的巨獸更為強大。
好像他們回答以後，這位強大的人類就會幫助他們。
這樣的感覺，讓他們都發自內心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也訴說了心裏面的委屈。
訴說着巨獸的惡行，訴說着他們族群需要幫助。
他們青魚族很難對抗這隻體型龐大的水中野獸。
利修爾聽到這個回答以後，也沒有任何遲疑，就向下方拋出了戰矛。
『嗤』一聲幾乎不可聞的入水輕響。
水元素所凝聚的武器，在接觸水域后並沒有融化，反而是藉助了水流的波動加速，如燒紅的尖刺扎入奶油，輕易的就刺穿了巨獸沒有堅硬魚鱗的厚實皮膚，貫穿了它的頭骨與大腦。
一時間猩紅的血液在水域中瀰漫，巨獸也失去了所有動作。
這一下子就讓岸邊的幾位勇士呆住了。
他們是覺得利修爾強大，但卻沒有想過利修爾能這麼輕易的殺死數十米的巨獸。
實在是體型的差距，讓這一幕顯得有點不太真實。
畢竟利修爾還沒有這隻巨獸的腹鰭大。
這隻巨獸的腹鰭都有四米多長，兩米多寬。
但在巨獸的身上，只是佔據身體的一小部分。
就像是一隻手掌和人的整個身體。
同樣的，巨獸忽然死亡的這一幕，也讓水中依舊保持防禦與衝鋒姿勢的青魚族人們都呆住了。
因為他們剛才只是隱約看到了一個湛藍色的『尖刺矛』貫入巨獸，然後一場可能會持續很久的戰鬥，讓很多族人出現傷亡的慘烈『戰爭』，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結束了。
而等他們向著戰矛所擲來的方向看去，朝着上方望去，也看到了一位沒有尾巴的人類，來到了他們的水域裏。
並且不藉助尾巴，這位人類就可以任意的移動，好像是水流在幫助他。
也在這個時候，岸邊的幾位族人在回神以後，也趕忙回到了族人這裏，向著所有族人解釋了一切。
頓時三百餘位青魚族人，當面對這樣的奇怪人類，能像飛鳥一樣漂浮的人類，還是之前用海水所組成的戰矛，輕易擊殺巨獸的人類。
他們都在族長的呼喊聲中，先後向著利修爾感恩與臣服。
利修爾也聽懂了這位族長的呼喊，意為『海水與天空中的神拯救了我們！』
『他們是把我當成了..神？還是..？』
聽到關於神的語意，尤其這個族群里還有『神明』的概念。
利修爾也不知道是真的有這樣一位神明存在，還是他們把自己當成了天空與海洋之神。
可不管哪是一種。
利修爾都沒有接受他們向神的敬拜，而是讓開到了一邊，並向著疑惑與不安的青魚族解釋道：「我並不是至高無上的神，而是來自於日出之地的阿爾人。
日出之地在五十萬裏外的東邊。」
利修爾說到這裏，又向著起源森林的方向行禮，
「我們信奉於永恆的天神，是天神之眼下的信徒。
而你們所說天空與海洋的神明，請原諒我並不知曉他。
但我回往起源森林以後，我會幫你們詢問古老的巨神，巨神掌握著世上的一切智慧，一定會知道你們的神。」
說完這些事情。
利修爾也沒有多待，就離開了這裏。
實在是討論起神的話題以後，哪怕是他從未聽說過的神明，他也覺得不是身為凡人的自己可以多說的。
還不如早點離開，去完成巨神所交代的事情。
但利修爾卻不知道。
青魚族所說的神，是真的把忽然出現的他當成了神。
並且他們還記下了日出之地的位置，深記了天空與海洋的神明利修爾，也是永恆天神的虔誠信徒。
只是不明所以的利修爾，依然還在旅行着巨神的吩咐，亦在四年後見到了令人醉心的大海，也用水晶記錄下了海洋的絢麗。
更是見到了海洋中還有不亞於起源森林內的百米巨獸。
但如今的百米巨獸對於漸漸熟悉水風元素的利修爾來說，已經不足為慮了。
就算是他現在所凝聚的神力太少，還沒修鍊上去，使得元素無法打破個別巨獸的防禦，可起碼逃離是不成問題。
不過，利修爾也有遺憾，那就是往後探索這片四萬里大海的途中，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智慧種族。
或者說是發現了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遺跡，可是絕大部分都是在巨獸的環繞中被殺死了。
但也有一部分逃出了這裏。
青魚族就是其中一支。
因為利修爾在往後的幾年內，於一處海邊的岩洞，發現了他們祖先所留下的簡單文字。
並且通過他們祖先與更早的海底遺骸，利修爾也大約知曉了他們一開始是沒有『雙腿』，而是有些像腿的後肢魚鰭。
最後是為了遷徙與逃離恐怖的大海，才慢慢演化出來的雙腿。
就像他們阿爾人的祖先，一開始身體很瘦小，慢慢才變得高大。
利修爾發現這些以後，還又看向了更遠的北邊，想知道更大的海洋內，是否還有智慧生物？
想知道一些水中族群，如果一直沒有離開海洋，那是否體型會比本身就高大的青魚族再高大一些？
利修爾抱着這個疑問，也走到了這個大海的盡頭，看到了另一座大陸。
這座大陸同樣是無邊無際，不像是海上偶爾出現的島嶼。
那..這座大陸的盡頭，是否還有新的大海？
利修爾想了想，也沒有選擇去往這座不知多少百萬裏外的大陸盡頭，去探索新的海洋，而是踏上了回往的路途。
畢竟他橫渡這片大海時，又多用了六年的時間。
他已經出來七十年了。
在空中的時候，水晶也刻錄了大海的絢麗。
那麼就沒有必要再耽誤時間了。
但他也覺得自己一路上所遇到的很多很多故事，古老的巨神應該也喜歡聽吧？
利修爾很不確定，也在不確定中踏上了回途。
而利修爾不明白的是，他的擔心其實是多餘了。
因為在此刻的巨神平原上。
對於壽命悠長的泰坦族來說，這七十年的時間真的不長。
他們依舊在無憂無慮的放牧與圈養巨獸，以及逗食蟲獸玩。
除去最重要的敬拜天神與餵養生命之樹以外，他們的平常生活就是這些。
也對於神殿內的禾澤而言。
這七十年更像是一眨眼的恍惚時間。
如今。
禾澤瞭望正在歸途的利修爾，甚至覺得上一秒利修爾才從森林裏出發，然後現在就已經過去七十年了。
禾澤對於這樣的怪異感覺，是歸結為自己在混沌內待了不知多少兆億年。
再加上所有的記憶在生命之光的加持中，都是那麼清晰。
也使得自己這七十年的記憶對比數兆萬億年的記憶而言，就單單隻是兆億分之一。
這億兆之一，就不長了。
並且禾澤在無聊的時候，也把自己的記憶想像成一卷錄像帶。
這卷錄像帶里，最前面的開頭，有過一閃即逝的光亮，是前世的所有記憶。
然後中間無數兆億年的記錄中全部虛無，是混沌。
最後又有了一秒的星光，是宇宙誕生到現在的數十億年，是漫無邊際的宇宙旅途，還有一點點的生命星球。
也是這種記憶基本全是虛無的感覺，經常讓禾澤有一種撕裂現實的脫離感。
也在這種脫離感中，禾澤甚至覺得自己就是混沌記憶的本身，也發現自己對於時間已經不看重了。
但也想用更多的時間，把錄像帶給補上去，讓後面的星光與色彩，超過中間的虛無。
禾澤思索著，就把目光看向了神殿外。
神殿外趴着一隻很大的烏龜。
他不是四肢和尾巴都收到龜殼裏，而是笨拙的將四肢與尾巴、腦袋，都全部伸出來，然後四仰八叉的趴着曬太陽。
他體長一百二十米，高有三十米。
他就是五顆星光與水元素所誕生的星光生物。
被命名為『塔烏』的小烏龜。
禾澤就這樣看着他，沒事就喜歡看着他。
也覺得相較於在巨神平原里亂跑的塔恩他們來說，塔烏倒真像是安安靜靜的可愛寵物。
因為他在幾十年前誕生以後，每天只有兩件事。
向自己問安，然後就趴在神殿門口睡覺。
只不過，五顆星光種子的天賦，讓他哪怕是睡覺，也是不停的再凝練水元素的力量。
甚至都不用進食，單靠着神殿四周濃郁的水元素，他就可以每天飽飽的。
禾澤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他一點一點的生長，也沒有讓他出去和巨人一起玩的意思。
畢竟他現在才五十多歲，體長也只有一百多米，對比兩千多歲的六百米塔恩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一臉天真的小寶寶。
要是現在出去玩，就很容易被調皮的大孩子欺負。
這最少還得再長個數萬年，等兩千年的差距被無限的時間抹平以後，再和塔恩他們玩。
或者去外界，那倒是沒事。
禾澤不覺得誰能欺負塔烏。
別看塔烏還很小，但對於外界來說，哪怕是一些大海洋里他也是數一數二的巨獸。
更有天生的水元素天賦，驅使海浪淹沒一座十里的小島，是簡簡單單。
要知道繁華的阿爾王國才十里方圓。
而也在禾澤有些失神思考的時候。
伴隨着塔烏每天早晨爬著來到神殿前行禮，然後又慢慢的轉身退去，趴在神殿外曬太陽睡覺。
時間又過去了十年。
禾澤忽然聽到山下傳來塔恩的腳步聲，到了塔恩每隔十年都必定會來的敬拜。
這個敬拜還不包括他有時候會撓著腦袋來問問題。
並且也在這時。
塔恩已經來到了神殿門口，他也看到了門前的塔烏。
正在睡覺的塔烏聽到聲音，是像找到親人一樣，也像是跟着大孩子玩的小孩子一樣，四肢盡量站的高一點后，才仰頭望向塔恩，
「塔恩！塔恩！我想吃迅猛獸的心！」
「好！」塔恩點點頭，「我明天一定為你帶來，你要多吃一點，你太瘦小了。」
塔恩說到這裏，也蹲在地上，手掌按在他的殼上，『轟隆』一聲，一下就把塔烏按倒了。
塔烏也不說話，又站了起來，好像再讓塔恩按一次，和塔恩比比力氣。
塔恩看到這一幕，是笑着說道：「你太小了塔烏，你要再長大很多很多，才能和我比力氣。」
塔恩說完，就恭敬的走進了神殿。
塔烏看到塔恩去找神，也不敢說話，而是又趴着睡著了。
「神！」
塔恩走進神殿以後，依舊如往的閉眼匍匐。
也在他無法形容的感知內，無限的星空隨之降臨，神在星空中站立，又像是整片星空都是神的化身。
「神..」塔恩面對神的注視，也再次虔誠一禮，並很直接的說出了前幾年就在想的事情，
「塔恩想要去阿爾王國，想看看阿爾人，塔恩好久都沒有見到他們了，聽說他們建造了王國，塔恩想看看王國是什麼..」
塔恩訴說着，也不知道神允不允許他出去外界。
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出去過，甚至都沒有問過，就覺得自己本該是這裏的。
但禾澤聽到這個問題，卻直接同意道：「塔恩，你想去阿爾王國的事情，並不需要經過我的允許。
我的孩子，你是自由的。」
「神..」塔恩聽到神的這句話，卻有些惶恐，以為神不要自己了，「神..塔恩..只是..想去看一眼..看一眼以後就會回來，依舊守護在您的神山下。而且..這裏也有塔恩的族群，塔恩不能拋下他們..」
「四萬里的距離太遙遠了。」禾澤聽到小塔恩還能想到他自己的族群，不由聲音中多了一些欣慰，「等你想去往阿爾王國的時候告訴我。
我會讓你從星空中降臨。」
「謝謝神！」塔恩激動的再次匍匐，心中是無限對於神的真誠仰慕，更覺得神是偏愛他們泰坦族，讓他們可以用神的星光降臨。
也是對於這份偏愛，塔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報答。
唯有用所有的生命，永遠的守衛在神殿，表明他對於神感恩的心。
之後。
塔恩就開心的離去了，準備找一件自己最好看與最乾淨的獸皮，為降臨做準備。
只不過，禾澤望着開心的塔恩，卻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這個不是說他對於自己太小心翼翼了。
而是他在阿爾王國的所有人眼中，是『神』。
然後神要降臨自己的國度，只是穿一件漂亮的衣服，單純去看看，那是不是太隨意了？
不得給信徒們帶去一份『巨神的禮物？』
雖然禾澤也知道，只要塔恩過去，相信阿爾人就會很激動。
但總歸空手過去有點太單調了些。
禾澤心裏想着，不由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生命長廊』，就是那顆留有許多族群種子的收藏水晶。
在裏面的邊角位置，是有一種高兩米，體長三米的馬。
頭頂還有一根角質的骨頭，像極了『獨角獸』。
只不過相較於神話中的獨角獸來說。
它們卻只是普通的野獸，更有着像是樹懶一樣的茂密棕色毛髮，四肢也不像是獨角獸一樣纖細與矯健，相反是粗上了一圈，也稍微長一些。
整體看上去是粗獷與有力。
而這些獨角獸是在一千年前絕跡。
本身就不大的族群，全滅絕於南大陸邊角的火山噴發。
不然，禾澤覺得屬於雜食類的它們，奔跑迅捷的它們，或許還能逃脫野獸與巨獸巨蟲的追捕，並活到現在。
起碼禾澤是挺喜歡這樣的戰馬，也想讓它們復甦。
覺得這戰馬可以當成阿爾人的坐騎，也算是送給阿爾人的禮物。
再加上它們粗獷的體型樣貌，再配上符文戰甲，實在是太好看了。
本身高大的阿爾人騎在它們的身上，可是足有三米多高。
且也在禾澤整理這些獨角獸，又稍微用生命之光修繕一下，讓它們顯得更加粗獷的時候。
時隔兩月。
在阿爾王國內。
如今年過七十的索奧，迎來了一個好消息了。
那就是經過三十年的解答，還有十二位符文師的共同努力，語言符文終於被解開了。
也在得到語言符文的這天下午。
索奧特意叫上了已經顯得蒼老的卡溫大師，還有數十位近衛、兩位符文師，一同去往了城內一處正在建造的區域。
那裏有不少甲鼠族正在幫工，並且每天都是吱吱的叫着，和地下的甲鼠族們相似。
索奧想知道這些叫聲是什麼意思。
也伴隨着一路上的問好聲與行禮聲。
等來到這裏以後。
索奧是在符文師的講解中，知道符文只要帶到身上就行。
得到解答。
索奧是選擇戴在了胸前的獸皮上，又看向了遠處一邊幹活，一邊吱吱說話的甲鼠族。
只是等帶上的這一刻。
索奧卻有些疑惑，因為他聽到那吱吱的叫聲，是『我好想喝果子水』還有『我想曬太陽』。
包括旁邊的另外幾位甲鼠族也是。
他們的語氣中都透漏出了很大的期待。
就像是果子水成為了一種很貴重的物品。
曬太陽也是奢求。
但索奧卻很疑惑。
因為果子樹是阿爾人種植里必有的植物，並且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植物。
甚至可以說，在沒有什麼吃的時候，阿爾人都用這些果子來充饑。
這就可以知道他們王國內的果子是多麼充足。
充足到可以做果子水，也可以做果子乾，或者直接吃。
而甲鼠族所需要的就是這麼容易得到的果子？
然後在幹活后的下午里，曬著暖暖的太陽，躺在小院中喝上一杯果子水？
索奧很奇怪，覺得這些很容易做到，也知道甲鼠族每天都是這樣做的。
地下城的建設，也不是一直讓他們處於地下，而是輪換著。
要知道他們族群如今將近有八萬人，地下城每日才需要五百甲鼠族來挖掘與建設。
再多的話，就算是他們都能出力，堅固符文也供應不上。
畢竟地底是要掏空最少百米高，是要一個很大的空洞，而不是幾米的隧道。
堅固符文是首需的。
那在五百人輪換著，對於八萬人的甲鼠族來說，一人做工一天，最少可以休息幾月。
那這基本每天都在做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奢求？
就算是平常去幫城裏建設，還有圈養與種植，也是有果子水的。
索奧不明白，並且為了防止自己沒有聽錯，不由又一路走過，又傾聽了更多的甲鼠族人。
最後他確信，他們確實是想喝果子水。
他們每天的心愿，就是幹完活以後，躺在院子裏曬太陽，然後喝一杯果子水。
那這個要求..哪裏算是什麼心愿？
索奧搖搖頭，又望向了旁邊的卡溫大師。
卡溫也帶着符文，聽到了這些話。
但本來兩人想要說些什麼，再利用語言符文，叫上幾位甲鼠族長者，詳細商量一下議會的事情時。
可是在下一刻，卻忽然沒有徵兆的天黑了，又像是一片巨大的陰影突然投射過來，在夕陽下的長長斜影，籠罩了王國與萬里山原的所有區域。
「黑日之夜？」
被籠罩的人，包括索奧等人，下意識是想到了黑日之夜。
但算算時間也不對。
而等到他們抬頭，就看到了遠處出現了一片燦爛的星空，籠罩了遠方的數百里視野，也遮攔了後面的太陽。
這片忽然出現的星空，就像是一道門戶。
再然後，星光內走出了他們祖先故事內才有的神明！祭台上的巨神！
他披着一件帶有蒼茫氣息的巨獸毛皮，腰間有一條數十米長的千足巨蟲屍骸，帶來一種完全不屬於這片大地的古老氣息。
所有阿爾人看到這一幕後，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屏住了呼吸，遙望像是大山一樣的巨神，就這樣獃獃的看着。
甚至在這樣安靜中，他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激動到恨不得跳出來，也像是下一刻就會驟停！
因為他們這一代人親眼見證到了古老的神話傳說，並且是巨神在一片星空中降臨到了他們的國度！
他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一幕的壯闊與神話，但卻都禁止了聲音。
可恰恰也是巨神的降臨，讓他們感覺自己很大很大的王國，在巨神的面前，就像是揮手就會推散的沙堆。
是那麼的可笑與幼稚。
但其中的阿爾人還好一些，是從祖先那裏就一直流傳著巨神的傳說，知道巨神是無法形容的高大。
也知道他們傳承與巨神的智慧，所以對於此刻巨神的到來，也只有激動與最虔誠的心。
可是對於此刻的沙漠族和長齒族、以及甲鼠族而言。
這好似大山一樣的巨人，此時帶給他們的感官是無比震撼與極端壓抑的。
這種壓抑讓他們大腦內一片空白，恐懼到失語。
也在本能中，沙漠族首先匍匐，代表着信徒對於神的虔誠，是阿爾初王曾經的指引。
膽小的甲鼠族則是盡量蜷縮著自己身體，不敢去看遠處的巨神一眼。
長齒族人是恐懼的趴下身子，代表自己對於阿爾王國的忠誠，對於古老的巨神效忠。
且如果他們還能思考，甚至還覺得自己以往數萬人的強大部落，在這樣的巨人神明眼裏，也不過是一窩螞蟻。
而相較於整個王國靜寂無聲，甚至方圓數里內的動物與昆蟲都瑟瑟發抖的立在原地。
塔恩降臨之後，是看了看安靜的王國和很小很小的王國族人，卻不知道該向哪裏落腳。
塔恩覺得，這些小小的房子與街巷都太脆弱了。
但今天看到了阿爾人，看到這些小小人族的後輩過得很好，他也已經很開心了。
於是塔恩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準備說出天神的禮物，天神為他備給阿爾人的禮物。
心思簡單的塔恩覺得，這是天神給與阿爾人的，不能說成是自己的。
同時，所有人都感覺籠罩王國的陰影落了下去，卻又有一片星光璀璨映來。
在好奇之中，他們下意識抬頭時，看到古老的巨神和他們一樣，是無比虔誠的向著起源森林的方向行禮，向著星門的方向行禮。
轟轟—
只是失去了巨神平原的某種規則束縛，讓塔恩巨大的身體在行禮的時候，雖然是平常的速度，但被元素強化的身體，還有相交於常人的巨大移速差，都讓塔恩舉手投足間輕易帶動了氣流，發出了巨大的音爆聲，像是天上的雷鳴。
此刻大地也好似顫抖，地面上的樹木全部被氣流撕裂。
但稍後被破壞的一切，都在星光的照耀中恢復了以往。
王國內的眾人在驚懼於巨神的恐怖中，也驚訝這一幕的神奇。
而塔恩在行禮之後，就看向了驚訝的王國眾人，盡量的壓低聲音，但也像是天上的悶雷，卻又是所有人都能聽懂的智慧語言，
「永恆的天神，日月與我們的造物主，讓我為伱們帶來了贈予。
它們是早已消失在大地上的獨角獸。
試着馴服它們，它們有力的四肢，可以代替阿爾人雙腿遷徙的路途，可以讓阿爾人走的更遠。」
塔恩巨大的手掌張開，是一片泛著綠色的光點。
當光點落在半空中以後。
阿爾人才從剛才的奇異恢復中回過神來，就更加驚訝的看到這些光點正在漸漸的生出形狀，也見到它們落到地面上以後，成為了十隻正在沉睡的英武奇獸。
此刻，當所有人看到這一幕，親眼見到了一個物種的誕生，或者說是一個早已滅絕的物種，被永恆天神從遙遠的過去追回，重新復甦於這片大地。
有的長者再也壓抑不住激動，虔誠的向起源森林方向匍匐高呼。
「這是..偉大的造物奇迹！是永恆天神在追溯時光與創造生命！」
這位長者匍匐著，是心裏真誠的讚美與榮幸自己能在老去之前，見到了神跡的降臨。
「是神賜予了我們早已消失的獨角獸！給與阿爾人再次的生命賜予！」
不僅是他，所有阿爾人也都在沸騰。
他們知道這是永恆天神的權柄，是賜予所有生命的最古語言，是創造萬物與一切開端的力量起源！
是屬於偉大生命的奇迹讚歌。
是天神給與阿爾人的再次福澤！
也在這份榮耀與殊榮中。
塔恩離開了，從無限的星空中消失了。
但王國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站起來，而是寂靜與虔誠的向著起源森林匍匐。
阿爾人的目光中更是泛起眼淚，感恩永恆天神對於阿爾人的再次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