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謝府陰私
第192章謝府陰私
秦菀挽著一臉震驚的唐氏，一路去了晉文侯府的祠堂。
「菀兒，你真不怕得罪謝老夫人？整個謝家沒人不怕她。」
唐氏真的太驚訝了，新媳婦膽敢直接頂撞老夫人，還敢當面說要先祭拜原配老夫人，這不是將呂氏的臉踩泥里了嗎？
「我依規矩做事，為何怕她？」秦菀取了六支香，雙手遞給唐氏三支。
嫣然一笑：「母親也不怕她啊，兒媳有母親撐腰更不怕。」
唐氏樂了，兩人就著燭台點着香，抿嘴一笑：「你又知道我不怕她？」
「媳婦當然知道，母親您可是出身成都府清貴世家唐氏啊，您當年也是出名的才女，您是不屑和他們說話而已。」
唐氏一愣：「你指導得如此清楚？」
「一萬吧。」
唐氏止住眼淚：「菀兒……」
婆媳兩從祠堂出來，一路說着原配老夫人的過去，秦菀才知道原配老夫人死得很憋屈。
可呂氏穿着嫁妝直接在正院上吊威脅侯爺，老文信侯親自到府上找老侯爺施壓，老侯爺氣得給侯爺上了家法，打得他卧床不起整整半個月。
「都怪我，都怪我……」
唐氏說着就哭了起來。
但唐氏似乎依舊無動於衷，毫不關心這些虛銜，不管呂氏怎麼為難她，她都是平靜當透明人，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最後瀟灑的離開了謝府。
上輩子謝氏想盡辦法奪世子位，沒少給唐氏下臉子，唐氏不卑不亢，又是正經侯夫人身份，再怎麼謝老夫人也不敢太過分。
為此，呂氏氣得好幾天吃不下飯。
侯爺剛入仕，為了維護侯府的名聲，他選擇了容忍。
呂瑾舒，她這樣一個有野心的人，會不會……
青冥揉着後腦，瞪向身後的蒼浪：「打我作甚？」
而呂氏的野心昭然若揭，老侯爺被她控制得一心想要將世子位給她親生兒子。
不久，老夫人便去世了，那時候，侯爺才十二歲，所幸當時已被封為世子。
老夫人去世剛三個月，呂氏就進了門，不到六個月就誕下謝二爺。
秦菀堅定一笑：「好！我們將屬於咱們的東西全部奪回來。」
「嗯，等子澈回來定會幫……」唐氏興奮的禿嚕一句，立刻被秦菀詭異的表情將後面的話堵住。
「因為你笨啊。」
原配老夫人病一直沒養好，還辛苦操持着侯府的內外事務，才三十歲就病倒在床上。
唐氏瞧著兒媳婦越瞧越喜歡，這是哪裏是兒媳婦，簡直是仙女下凡嘛。
生謝知衍父親的時候傷了身子，為了給老侯爺延綿子嗣，主動納了兩房良妾。
「去辦吧。」謝知衍無奈，沒想到二十九杖打得他好幾天起不了床。
秦菀握住她的手：「母親，咱們越軟，越讓步，惡人越是得寸進尺。我們不抗爭，邪惡之勢便會佔上風。這不公平。不平之事，自然要撥亂反正。」
原配老夫人出身成都府大儒世家孔氏嫡女，嫁到汴京也帶着十里紅妝。
謝知衍趴在床上，聽着青冥說着醉江月的掌柜嘉行找到宅子名下的人，說要買宅子。
老侯爺去世后，侯爺順勢襲爵，唐氏已經生下謝知衍，並請封兒子位世子。
青冥腦迴路清醒了，使勁拍了一巴掌腦瓜子，「啊，對啊。」
絕不便宜那些混蛋！
「母親，要把屬於咱們得都奪回來，不能便宜那群惡毒之人！」
青冥屁股被蒼浪踢了一腳：「爺的宅子賣給自家夫人，你想要多少銀子？」
「主子，那多少銀子呢？」
呂瑾舒就在那時候隨着文信侯夫人探望老夫人的時機勾搭上老侯爺，後來還厚顏無恥的仗着呂家的勢，整天獨自出入晉文侯府，甚至當着老夫人的面兩人眉來眼去的，直氣得老夫人吐血纏綿病榻，年紀輕輕就白髮重生。
唐氏哽咽：「侯爺身體一向都好好的，那年汴京出現了疫情，侯爺親自去惠民署看望病人，誰回來就染了病了。當時呂氏說防止傳染，命人將我們長房封起來，不準進出，還不準大夫進來。子澈當時在瓊州，我也沒法送信出去，侯爺沒挺過來……死的時候謝知衍正好在外地查案，他連夜冒雨趕回來時，摔得滿身泥濘，胳膊都斷了，撲在父親的屍體上哭得嘶聲裂肺。」
「行，就說賣給她。」
秦菀笑着點頭：「那當然，您可是我的婆母。」
……
這種世家外表輝煌，實際內里滿是腌臢陰私。
「母親，您的孫媳婦給您上香來了。」
當時侯爺非常憤怒，想要寫劄子求陛下給個公道。
兩房妾室眼看老夫人身體不行了，呂氏就要成繼室，立刻倒戈站在呂氏一邊。
侯爺十八歲時，唐氏嫁入侯府，呂氏已掌控住謝府庶務，將老夫人的嫁妝全部歸了公，謝二爺才六歲。
「爺，太便宜了吧？」青冥腦子裏都是銀子。
秦菀眸色冰寒。
後來呂氏是靠秦菀的嫁妝擺平了一些官員幫着說話，又送了幾樣價值連城的物件給文信侯，最後才將謝知衍的世子之位給弄到謝懷鈺的頭上。
秦菀輕輕撫摸着她的背，柔聲安慰著，心裏一陣發涼。
唐氏與謝知衍的父親、文晉侯自幼定親，兩家關係極好，老夫人身體不好，她經常到謝府來陪着老夫人，就知道一些內幕。
秦菀鄭重的對着靈牌磕頭。
尷尬的指了指天：「子澈在天之靈也會幫我們的。」
秦菀聽拂曉來報說嘉行用一萬兩買下了宅子，驚愕的瞪大眼睛，「為何如此便宜？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唐氏眼睛一熱：「好孩子，你想做，母親支持你。母親和你一起。」
「啊！」青冥瞪大眼睛，「爺，那宅子咱們買過來十萬兩啊，當時還多少人爭啊，一萬就賣給……哎呀！」
幸好侯爺自己爭氣，在朝堂上政績斐然，一路做到戶部尚書之位，深得陛下信賴。
兩人給祖先磕完頭，唐氏帶她到原配謝老夫人的牌位前，不由哽咽。
秦菀賠笑：「嗯嗯。」
「我笨？」青冥瞪大眼睛指著自己鼻子，他是爺身邊最聰明的好吧。
拂曉搖頭：「嘉行說對方因好賭，缺銀子，急於脫手。」
「好賭？」秦菀蹙眉，「還是查清楚，可別有什麼情況，甚至牽扯命案就麻煩了。」
「是。我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