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領導延安文藝運動（9）

經過充分的準備，召開延安文藝座談會的時機已經成熟。*****約請兩位作家商議草擬了參加會議的人員名單，**中央辦公廳於1942年4月27日出100多份請貼：

為着交換對於目前文藝運動各方面問題的意見起見，特定於5月2日下午1時半在楊家嶺辦公廳樓下會議室內開座談會，敬希屆時出席為盼。此致

**？凱？豐

4月27日

5月2日，延安文藝座談會隆重召開了。這次會議，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國文藝界一次空前的盛會。出席會議的代表共100多人，包括當時在延安的中央領導，黨的思想、理論、宣傳、文藝、教育等部門的負責人和許多國內頗有影響的作家、藝術家。座談會原定分兩次舉行，后因討論熱烈，要求的人很多，又增加兩次，為5月2日、9日、16日、23日四次，每星期六一次。

**出席了四次會議，在第一次會上的講話即《引》，提出了座談會所要討論和解決的問題，根據會前調查研究掌握的況，他將原來設想的3個問題增加到5個，即：1．文藝工作者的立場問題；2．態度問題；3．工作對象問題；4．工作問題；5．學習問題。並對此作了簡明扼要的、啟引導性的闡述。這5個問題，均為革命文藝工作的重大問題、要害問題和敏感問題，使接下來的討論一開始就觸及實質、氣氛十分高漲。會上，代表們爭先恐後，各抒己見，暢所欲。許多人表了很好的意見、體會或感想。但是，也有人表了空洞的論或錯誤的觀點。例如，有人從\"什麼是文學藝術\"的定義出，授課式地講了一個多小時，有人宣傳\"人性論\"，說文藝的出點是人類之愛。有人宣稱自己從來不寫歌功頌德的文章。還有的人帶有緒地指責：\"你們黨整頓三風是應該的，但是為什麼不在十年以前就提出來呢？\"這些觀點一經提出，就有人起來反駁，展開思想交鋒，有時爭論得非常激烈。**認真聽取大家的，在會上繼續進行調查研究。每當聽到精采獨到的見解或錯誤的論，用鉛筆記下；聽到有趣的話，用左手掩住嘴，和大家一道笑起來。別人時，他很少插話打斷，只有個別況才說一兩句。例如，在第三次會議上，民眾劇團團長柯仲平，說該團到農村演出很受歡迎。每次離村時，群眾都戀戀不捨地把他們送得很遠，並給了許多慰勞品。他說，我們就是演《小放牛》。你們瞧不起《小放牛》嗎？老百姓都很喜歡。你們要在那些地區找我們劇團，怎麼找呢？你們只要順着雞蛋殼、花生殼、水果皮、紅棗核多的道路走，就可以找到。到會的許多人都笑了，**則笑着說：你們如果老是《小放牛》，就沒有雞蛋吃了。

5月23日是最後一次會議，**在朱德講話之後，作整個座談會的結論。他系統地闡明了無產階級文藝工作的理論、路線、方針、政策，指出：\"現階段的中國新文化，是無產階級領導的人民大眾的反帝反封的文化\"；文藝要為人民大眾服務，即為佔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人、農民、兵士和城市小資產階級服務；文藝要向工農兵普及，從工農兵提高。人民生活是一切文學藝術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古代的和外國的文藝作品不是源而是流；\"我們必須繼承一切優秀的文學藝術遺產，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東西，作為我們從此時此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學藝術原料創造作品時候的借鑒\"；文藝作品中反映出來的生活可以而且應該比普通的實際生活更高，更強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帶普遍性，\"就能使人民群眾驚醒起來，感奮起來，推動人民群眾走向團結和鬥爭，實行改造自己的環境\"；\"文藝是從屬於政治的，但又反轉來給予偉大的影響於政治\"，\"這政治是指階級的政治、群眾的政治，不是所謂少數政治家的政治\"；黨的文藝工作者和黨外的一切文學家藝術家應該在抗日、民主、藝術方法藝術作風這三點上團結起來，在團結的同時要有鬥爭，有批評；\"文藝批評有兩個標準，一個是政治標準，一個是藝術標準\"，\"任何階級社會中的任何階級，總是以政治標準放在第一位，以藝術標準放在第二位的\"，\"我們的要求則是政治和藝術的統一，內容和形式的統一，革命的政治內容和儘可能完美的藝術形式的統一\"；\"一切危害人民群眾的黑暗勢力必須暴露之，一切人民群眾的革命鬥爭必須歌頌之，這就是革命文藝家的基本任務\"；\"諷刺是永遠需要的。但是有幾種諷刺：有對付敵人的，有對付同盟者的，有對付自己隊伍的，態度各有不同。我們並不一般地反對諷刺，但是必須廢除諷刺的亂用。\"等等。與此同時，**根據會前和會上調查研究了解到的況，還列舉了文藝隊伍中存在的各種錯誤的傾向、表現和觀點。錯誤的傾向、表現主要有：1．把自己的作品當作小資產階級的自我表現來創作，對於小資產階級出身的知識分子，連他們的缺點也給以同甚至鼓吹，而對工農兵群眾則缺乏接近、了解、研究、缺乏知心朋友，不善於描寫他們；倘若描寫，也是衣服是勞動人民，面孔卻是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2．相當地或者嚴重地輕視了和忽視了普及，片面地孤立地強調提高，強調到不適當的程度。3．把文藝的重要性過分強調到錯誤的程度或把文藝的重要性估計不足。4．不贊成在民主和藝術方法、藝術作風上的團結，搞宗派主義。錯誤的觀點為：1．\"人性論\"2．\"文藝的基本出點是愛，是人類之愛。\"3．\"從來的文藝作品都是寫光明和黑暗並重，一半對一半。\"4．\"從來文藝的任務就在於暴露。\"5．\"還是雜文時代，還要魯迅筆法。\"6．\"我是不歌功頌德的；歌頌光明者其作品未必偉大，刻畫黑暗者其作品未必渺小。\"7。\"不是立場問題；立場是對的，必是好的，意思是懂得的，只是表現不好，結果反而起了壞作用。\"對於這些錯誤，**運用唯物辯證法，從世界觀和方法論上進行了深入的剖析和有力的批駁。《結論》最後指出，文藝界嚴重地存在着作風不正的東西，有很多唯心論、教條主義、空想、空談、輕視實踐、脫離群眾等等的缺點，需要有一個切實的嚴肅的整風運動。通過整風，使我們的整個隊伍在思想上和組織上真正統一起來，鞏固起來。**強調，既然必須和新的群眾的時代相結合，就必須徹底解決個人和群眾的關係問題。一切**員，一切革命家，一切革命的文藝工作者應將魯迅的兩句詩，即\"橫眉冷對千夫指，俯甘為孺子牛\"作為自己的座右銘，學習魯迅的榜樣，做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