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六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17）

毛告訴她，這取決於國民黨什麼時候能完成其部隊調動及糧食、彈藥的輸送況。

\"多長時間能完成\"她追問。

\"十天至兩周之間。\"毛的回答非常堅定。

延安在有條不紊地疏散，斯特朗希望和**中央機關一起行動，她向負責外事的陸定一提出了具體要求。陸對她說，行軍非常艱苦。人們都知道，每當星期六晚上盡跳過舞后，她的腿會腫脹起來。她對陸的決定不服氣，為了證明自己可以行軍，她每天都堅持從設置電台的山丘步行到五英裏外的棗園。陸不得已又提醒她說，**想讓她把重要消息帶給外部世界。斯特朗仍然固執地說：\"我要跟部隊一起走。我可以騎騾子，可以步行，可以爬著走——怎麼做都行，就是不要把我送走。\"

第二天，她見到朱德和周恩來，他們再次告訴她路途的艱難。周恩來了解她的弱點，告訴她一路上會有臭蟲和虱子，無法洗澡。但她還是決心要隨部隊走。因為她找到了心靈的歸宿。

當晚，周恩來邀請她到自己的窯洞裏吃飯，在延安的所有外國人——馬海德、李敦白，也都來了。朱德、**也來了。大家圍坐在一張大桌子邊吃飯。吃飯時主要是斯特朗在講話，談論的都是國際形勢和國民黨的各種罪惡。

飯後，毛先起身告辭。朱德把話題轉到每個人所關心的話題上，\"你們都要求留下來，我們已經決定，除了安娜·路易斯女土外，都可以留下來。馬海德要到北平為我們辦事，正好可以護送她一起去。\"

頓時，斯特朗的眼睛裏出現了淚花。朱德同地背過身去，嘴上卻說：\"我是軍人。你比馬海德年紀還要大。更重要的是，你的任務是寫作，部隊要東奔西走，沒有固定的地方住，你在那樣的條件下是無法寫東西的，寫了也無法表。\"她哭了起來，非常傷心。朱和周儘力安慰她。周告訴她，毛有重要的材料交給她，希望她成功地加以表。她眼淚汪汪表示理解接受。在場的人都為她的真所感動。

離開延安的前一天晚上，在楊家嶺看完戲后，毛與她又一次話別。斯特朗這天晚上與**的領導人一起坐在第一排。天氣十分寒冷，儘管在家都穿着棉衣，而且座前還放了幾盆炭火，仍然還凍得抖。演出過後，斯特朗與周和毛走進一個窯洞。周遞給她一本題為《關於黨內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的小冊子，毛又給了她一本《邊區經濟和財政報告》。毛希望她將這兩個文件帶給各國**，特別要讓美國和東歐的**領導人看看。還表示，很快就會與外部世界再次建立聯繫。屆時，安娜·路易斯隨時可以重返中國。

接着，談話的方式生了一次轉變。毛就如何更好地介紹中國**的政策和所處的形勢問題，向斯特朗說，如果你與其他國家的領導人交談，請你告訴他們中國**一定會勝利，美帝國主義和蔣介石是可以被打敗的。對於這一點，毛很重視，重申說：\"這點很重要，許多人認為我們打不贏，他們說仗將長期打下去，誰也無法取勝，這是不對的。如果你對其他國家**談起，就說是**說的；如果對其他人講，就用你自己的話說。\"

\"告訴美國人，\"毛繼續說，\"民主的力量並不很小，……他們可以打敗反動派。告訴英國人不要過高估計美帝國主義的力量。美英兩國在他們的對手面前有一種心理上的弱勢，在歐洲就沒有這種心理弱勢。\"

最後，毛又談到原子彈：\"原子彈算完了，無知的人們卻還在談論它，但從此以後是再也不會使用原子彈了，在日本的爆炸毀掉了原子彈本身，因為全世界都起來反對它。原子能將交給人民使用，但原子彈已經壽終正寢了。\"

1947年2月14日，安娜·路易斯·斯特朗離開了延安，很快到達北平，並從北平立即前往上海。她在百老匯公寓租了一個房間，便着手報道延安之行的見聞。她告訴紐約的爭取遠東民主政策委員會；她擁有關於延安和解放區的最新消息。她每日撰寫的電訊飛越重洋，傳回美國，出現在《人民世界》等十幾家報刊上。**關於\"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論斷傳遍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