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宿命的糾纏

005 宿命的糾纏

傅清婉是大夫,這具身子早年便因寒毒為清而留下禍根。||也不知道何時竟然染上了獨苗,體內積攢的毒素是日益加劇,傅清婉只能靠藥材維持着,才不至於讓自己臉型,甚至健康出問題。

如今看來,自己體內積攢的毒便是致命的。若是自己有心坑害華彥清的話,不需要百般拒絕,只需要羞澀點頭即可。

可她怎可能如此輕易就放過華彥清?她冷笑一聲,旋即轉過臉蛋。臉上覆上的陰霾恰如其分的掩飾的很好,如流水行雲般的膚色質感極好,便是中了毒也看不出來。

華彥清拍了拍傅清婉的小臉,一雙眼睛眨呀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當傅清婉鬆了口氣之時,華彥清寬慰地拍了拍傅清婉的肩膀道:「沒事,本王可以用武力給王妃去除毒素。本王就喜歡王妃一個,怎可再挑其他鶯鶯燕燕來跟王妃爭輝?還望王妃大量,體諒下過幾日尚書府練柔兒過門一事。」

「好說,只要王爺不嫌棄妾身粗笨,王爺儘管添人就是。弄得偌大一個院子冷冷清清地多不好,妾身也希望可以多幾個姐姐妹妹呢。」

身在帝王家就別指望有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日子。何況是一個千穿百孔的人,傅清婉暗笑,流光閃爍間,縈繞在髮髻的髮帶散開,一頭烏黑的秀髮慢慢散開一個弧度。遮掩住了半邊臉。

連柔兒,她的唇角泛起一絲火花,燦爛的笑容比燭光還要美上幾分。她不經意地十指挑逗了自己的秀髮,隨意的勾勒便讓人食指大動。華彥清按捺不住,俯身擁抱,一個吻深深的印下。

她眼睛閉上,思緒萬千。宿命的敵人怎可讓她逃脫自己的魔掌,她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華彥清深情一吻后,眼神都顯得迷亂。他道:「難得王妃賢惠,那本王先替柔兒謝過王妃了。長夜漫漫,王妃應該理解本王熬了一宿都為得半點雨露滋潤的苦衷了,本王這就替王妃更衣,除了那該死的頑疾。」

才說着傅清婉的衣服就少了幾件,除了貼身的肚兜尚未遭到華彥清的毒手之外,裏頭已經沒幾件了。纖細的身段若蛇一般,傅清婉只要稍稍擺弄一番便有迷倒萬千美男的風姿。

先前傅清婉只因身份所限,不能在打扮上花功夫。可自從她代替姐姐嫁了以後,不僅穿的光鮮亮麗,鵝蛋般的臉蛋配上風姿綽約的身姿,加上一絲小小的摩擦,便是鐵血漢子都會化剛繞指柔。

柔嫩的白瓷肌膚貼在厚重的木板上,傅清婉只覺得一物什咯的自己腰疼,絲毫沒去想身邊的異狀,華彥清毫不顧惜的將她的衣服脫了又脫,身上的寒意早已被心中的冷意貫穿,傅清婉宛若一隻逼上絕路的野獸,正一點點朝着床沿深處退去。

不要!下意識地她開始觸碰床上一些能幫她擋住面前男人的利器。鴛鴦繡花枕被她無情地摔落在地,珠簾玉墜被殃及紛紛砸在地上發出叮叮咚咚地聲響。

面色的慘白和男人的囂張挺入形成強烈的對比,傅清婉誓死捍衛自己的領地,用一雙玉手護住了胸前。

眼中駭人的涼意不是唬人的,縱使他的yuwang再怎麼強大也丟不起這臉。看到自己王妃防「賊」一樣看着自己,華彥清全身生起挫敗之意,自己什麼時候變成洪水猛獸,需要女人一再地找借口把自己趕出洞房之外?

難不成此乃女人慣用的手段——欲擒故縱?可是傅清婉泛白的臉蛋和幾次三番的掙扎明顯做的也太過了吧?華彥清心中閃過一絲狐疑,隨即恢復原狀。

華彥清緩和了面色,溫柔地語氣一如往日般平易近人。「王妃,你莫不是怕本王對你用粗?放心本王定會憐香惜玉,好好疼你的!」

傅清婉只注意到華彥清的表情,絲毫沒發現原來死亡離著自己這麼近。因為剛才的粗心大意,讓她幾乎忘了自己撞上的是什麼東西。手觸底到一把冰涼,她慌張不迭,手指已悄悄將東西劃開。然後便是手指一痛。

血,鮮紅的血液如花般嬌艷無比,綻放的美輪美奐,傅清婉目瞪口呆地望着身後正在流血的傷口,在看了看床單已經被血染紅。

啊……傅清婉驚詫的捂住自己的嘴,雙眼中帶着那鮮紅的顏色。好在自己沒有將身後的東西扔出,否則便是萬死都難脫其罪。

只是灼熱的顏色順着燭火的搖曳慢慢溢出來,傅清婉淺咬唇,身子向後縮了縮。

抬頭,是華彥清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其中有不解,有難以置信,有淡淡的失望。

恐怕他至今還以為,剛才自己百般阻撓是想要來殺他的吧?

傅清婉不由冷笑,也不知道是誰擺了這麼一道坎,讓她倍受目光的烘烤。

想起上輩子,他絲毫沒有跟她入洞房之意。只是草草地揭開蓋頭,便走了,連一句貼心話都沒有。草草地一見,她傾心相許,他不屑一顧。

而如今,時光逆流,她受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寵愛,可去忽略了接近他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輕則打入冷宮,重則丟命。

手貼著一片冰涼,靠觸摸她便知道那是一把匕首。如今就是這一把匕首,讓曖昧蕩然無存,讓傅清婉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一點「寵愛」煙消雲散。

總之血的現實不是假的。傅清婉分明看到燭火中搖曳的目光,忽閃忽爍,帶着堪比臘八寒月的涼意和刮人千刀都抹不去的恨意。傅清婉知,她離鬼門關不遠了!

華彥清咬牙切齒道:「本王不知,王妃下嫁本王竟然是個陰謀。說,你是誰指使的?竟然敢刺殺本王就應該有必死的覺悟。」

傅清婉索性閉了眼,閉嘴不說。反正自己難逃一死,何不自我了結性命?這般想着,心中的負擔也抹去了不少。傅清婉心一狠,那把帶血的匕首推入自己的胸膛,她在賭,華彥清捨不得她死!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砰」果不其然,傅清婉聽到了匕首的破碎聲,那把兇器在華彥清的手中截成兩段,徹底淪為爛鐵。

「那王爺想怎樣?」

傅清婉咬着紅唇,幾塊遮羞布遮住胸口起伏不定的峰巒,瞠目結舌地望着面前憤怒異常的男子,深深吸口氣,體內的氣息已瀕臨紊亂。傅清婉知,就算不死在華彥清的手上,也會毒發身亡而死。而她來之前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華彥清看都不看床塌上的美人一眼,朝着門外吼道:「來人,將這個潑婦關到水牢聽候發落。」

「是。」門外響起毫無感情的聲音,傅清婉只覺得身子一涼,人早被兩個孔武有力的武士連拉帶扯拖出門外。新婚的嫁衣在毫不留情地拖拽之下被撕成碎片。

夜幕漸涼,月上柳梢。誰都未曾想到被紅色掩蓋的新婚夜會出這檔子事情。傅清婉拖着虛弱的身子,一步一拖進了王爺府的水牢。

一進暗無天日的水牢,傅清婉只覺得面上一涼。簌簌寒風貼著玉面刮過,絲絲寒意不亞於嶺南山嶽之中彌散不開的霧氣,四周陰沉沉的,若不是還有老鼠的吱呀聲和跳蚤,虛弱的**聲,傅清婉八成認為這是座死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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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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