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入神殿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入神殿

這段時間神殿顯得異常的狼狽,威信大降不說,最鬱悶的還要屬吃了這麼大的虧,迄今為止尚不知道是何人所為。蠻族神殿在蠻族內可謂是個龐然大物,自然而然,每一名神殿成員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今神殿吃了這麼大的虧,淪為了笑柄,如果不將場子找回來,他們豈會善罷甘休。不過要想報復,就必須先將罪魁禍首找到,不然找不到人,胡亂出氣,只會徒增笑柄。

為了解決這次危機,神殿一些重要人員聚在了一起,共同商議著神殿下一步的舉動。

「你們大家可知道擊殺神衛統領蠻霸的人來自何處?」

一名渾身裹在黑袍中的老者率先打破了沉默。

聽到老者的話,一名外形看上去很年輕的祭師皺眉道:「只是聽說是蠻霸這傢伙跟人搶女人,最後被人幹掉了而已,至於那人是何身份我已派人查過了,根本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哼!這個蠻霸平日裏倒是挺囂張的,沒想到有着蠻王神甲都被人幹掉了,真是白白浪費了神殿對他的栽培。」

「現在抱怨這些於事無補,那日的大戰我也看到了,雖然只是看到了結尾,但已經可以肯定,那個人身上所穿的定是蠻王神甲,而且品級遠遠高於蠻霸所穿的那套蠻王神甲,不然也不會死死將蠻霸壓住,將蠻城神陣的增幅全都搶奪了過去。」率先打破沉默的老者沉聲道。

「可是這完全不合常理啊,咱們蠻族也就三套神甲而已,兩套在我們手中,一套早已失傳了將近萬年,難道那人所穿的應當是那套失傳了的蠻王神甲不成?」

「這不可能吧,外人可沒有掌握我們神殿的計數,不具備蠻王血脈的人根本就無法穿起蠻王神甲,如果他所穿神甲就是那套失傳的蠻王神甲,豈不表示他也具有蠻王的血脈。」

一時間在座之人爭論起來,好半響都難以說服對方。

神殿這次損失最大的自然就是失去了蠻王神甲,其次就是大祭司被人廢了,蠻王神甲丟了,神殿上下一時半會沒有什麼辦法,而大祭司的損失,他們瞬間就能彌補。至於如何彌補,這個就簡單了,只要選出新的大祭司,這樣神殿就能重新運轉,恢復活力了,而前任大祭司已經廢了,就算神殿要報仇,他今後也將變得可有可無了。

大祭司重新換人,這是一場權利的更迭,有人贊同,自然就會有人反對了,做為神殿的大長老,前任大祭司蠻圖的女人,她豈能眼睜睜看着他人上位,取代自己男人的一切。

「太上長老,不知蠻圖他還有沒有復原的可能?」

神殿的最高職位是大祭司跟大長老,不過在神殿中還有着太上長老的存在,這些人的實力都異常的強大,有的是前一任大祭司,或者大長老卸任之後成了太上長老,有的則是實力異常強大的祭師直接晉陞而成。這些太上長老在神殿都是一群超然的存在,平日裏他們不問世事,都閉關修鍊,可一旦神殿出了什麼緊急狀況的話,他們對神殿擁有着最終決策權。就像現在,大祭司被人廢了,一名突然出現的太上長老直接任命了一人成為新的一任大祭司。

這名太上長老叫蠻禾,長得異常的俊美,從外貌上很難看出他竟是神殿實力最為強大的太上長老。對於大長老的問題,蠻禾沉聲道:「大祭司之所以被廢,全都是因為他被人詛咒了,我們太上長老團合力嘗試清除過,不過結果很令人沮喪,大祭司所中詛咒異常的恐怖,直到如今,憑我們的能力竟然連一絲詛咒之力都沒有發現。」

大長老神情凝重道:「這個詛咒真有那麼恐怖嘛,竟然連實力最為強大的太上長老聯手,都無法察覺到絲毫詛咒之力的存在?」

蠻禾嘆道:「這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詛咒,它恐怖到無法想像的地步,似乎能夠剝奪一個人的天賦與神通,中了詛咒之後,蠻圖像似完全失去了一切的能力,變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如果僅僅如此,還不會讓我們太上長老聯手毫無頭緒,束手無策,這種詛咒真正厲害之處就在於,竟然沒有在蠻圖的身體內留下任何的痕迹,彷彿蠻圖天生就是一個廢人,破解時這個困難可想而知。」

大長老咬牙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哪怕馬上就將剝奪蠻圖的大祭司之職,但他畢竟曾是神殿的大祭司,咱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蠻禾淡然道:「既然咱們破解不了他身上的詛咒,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大長老厲聲道:「這怎麼可能,蠻圖可是大祭司,他讓人廢了,咱們神殿什麼也不做,那威信何在?」

蠻禾淡淡的道:「我並沒有說什麼也不做,要破解他身上的詛咒,只要找到種下詛咒的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詛咒破除了,不過這事現在不急,咱們神殿首要任務是如何應對新的一任蠻王繼承蠻王神甲。」

大長老不甘心道:「這有什麼好應對的,神器巔峰境的蠻王神甲豈是那麼好認主的,不然咱們神殿早就將它收歸己有了,哪還用得着等他們來認主。」

蠻禾冷笑道:「這次的新一任蠻王的血脈據說前所有唯有的純凈,完全超過了歷代任何一人的蠻王,只要我們得到他的血脈之力,就可以完全將這套最強的蠻王神甲收歸己有,只等計劃成功,到時就算是巫孫也遠遠不是對手了。」說到這裏,他難掩興奮道:「現在我們神殿一統蠻族的最大障礙就是巫孫,只要將他給解決了,咱們神殿就可以毫無阻礙的掌控蠻族。」

聞言,大長老心神猛地一震,她吃驚道:「難道已經成功呢?」

蠻禾笑容燦爛道:「也不能算是成功了,一切都只等咱們獲得純凈的蠻王血液,那個時候就能讓她真正意義上活過來。哈哈哈!真是令人期待啊,我們神殿無數代人的心血,只要成功,她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巫孫壓了我們神殿這麼多年,到時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一大早蕭戰就被烏旦叫了過去,踏上了通往神殿的道路。

神殿與城主府相隔並不遙遠,蕭戰身着化為了黑色的戰神甲,騎着龍馬緊隨在浩浩蕩蕩而行的蠻王車輦之旁,戰嫣嫣與琴詩同樣黑甲裹身,緊隨其後。

以前蕭戰只是聽聞蠻王在蠻人心目中的地位何其高,一直沒有一個直觀的印象,這次他算是見識到了。蠻王出行,上百巔峰境玄級蠻武開道,通往神殿的路上,幾乎全城的蠻人夾道迎送,跪拜著無數,場面異常的震撼。

默默地注視着一切,蕭戰此時充當了蠻王烏旦的護衛首領,為了低調,他特意將金色的戰神甲變成了黑色。

蠻王如此聲勢浩大而來,神殿自然早已知曉,並隆重的出迎,為首的自然是新任神殿大祭司裘朔,一個蠻圖曾今的競爭對手,如今自然是意氣風發,笑容燦爛。

裘朔一身嶄新的金邊大祭司袍,立於神殿最高一級台階上,他沒有絲毫走下台階的意思,緊盯着從輦車上走下的烏旦,朗聲道:「我奶神殿新任大祭司裘朔,在這裏歡迎蠻王駕臨神殿。」

看着像似在俯視着自己的裘朔,烏旦心中怒火狂燒,不過他還是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意圖。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平淡,緩緩踏上台階,目光打量著裘朔,烏旦忽然皺眉道:「你是神殿大祭司?」

裘朔笑得異常燦爛道:「沒錯,我就是神殿大祭司。」

烏旦一臉疑惑的道:「怎麼可能,不久前你們神殿的大祭司還是蠻圖,怎麼這個時候換人,難道真如傳言般,大祭司已經遇難?」

裘朔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他恢復如常道:「蠻王也是消息靈通之人,本祭祀也不瞞你,我的前一任的確遭受了異教徒的襲擊,現在身受重傷,他已不能再擔任大祭司之職了,今後就由我取代他成為神殿大祭司。」

烏旦立時恭喜道:「那要恭喜大祭司了,堂堂大祭司讓人廢了這樣的大事可是神殿近萬年來頭次,沒想到就讓大祭司給遇上了,開來是你們的蠻神都在希望你繼承神殿大祭司一職。」

此時大長老就在裘朔身後,聽到烏旦的話,她冷哼了一聲,一雙眼睛內透著凌厲的寒意,讓烏旦立時就停止了調笑,再次冷哼了一聲,大長老冷然道:「好了,還在這裏磨蹭幹嘛,蠻王來我們神殿不會是專來看笑話的吧?」

烏旦輕咳了一聲,尷尬的道:「怎麼會,本王只不過是感到惋惜而已,蠻圖大祭司可是我們蠻族的棟樑之材,神殿在他的精心打理之下,這些年來蒸蒸日上,大有成為蠻族第一勢力的趨勢。如果蠻圖大祭司能夠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幹下去的話,說不定我這蠻王都仰仗他的鼻息過日子了。」

大長老冷哼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蠻圖大祭司已經遭了奸人毒手。哼!要是讓本長老知道是何人所為,定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對於大長老的威脅,烏旦絲毫未放在眼裏,他根本不相信這個女人能夠去找蕭戰的麻煩。搖了搖頭,烏旦不由出聲道:「大長老,大祭司,不知道咱們何時開始對蠻王神甲的煉製,本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長老率先笑道:「蠻王何須心急,你難得來一趟我們這神殿,不如就在神殿中小住片刻。我們神殿定會以盡地主之誼。」

聞言,烏旦急搖頭「那不用了,咱們還是馬上就去完成神甲的認主吧,至於在神殿小住片刻,本王看就用不着了,萬一有個好歹,本王可不想英年早逝。」

大長老不滿道:「蠻王這話是何意,難道認為我們神殿會對你圖謀不軌嗎?」

烏旦聳聳肩道:「誰知道了人心畢竟隔着肚皮,一切都還是小心謹慎好了。」

大長老冷冷的盯着烏旦,一旁的裘朔解圍道:「既然蠻王願意早點見到蠻王神甲,那我們自然不能阻攔了,不然要是讓外人知道,還會以為我們神殿監守自盜了。」

烏旦心中冷笑,暗道你們神殿本就監守自盜,這次本王來神殿,如果你們不是窺視王的血脈之力,豈會如此熱情,要知道他可是專門打聽過了的,迄今為止,還從未有一任蠻王受過你們邀請。既然已經知道了神殿掌控蠻王神甲的方法,本王就要防着你們一手了,如果丟失了最強的蠻王神甲,拿自己豈不是要鬱悶死。

想到這裏,烏旦看了一眼身後緊跟着的蕭戰,心下安定了不少,目光同大長老對視着,微微笑道:「神殿有沒有監守自盜想必大長老清楚得很,幾日前本王可是看到有神殿的人穿着蠻王神甲跟人戰鬥,你說本王是否因該但又害怕你們私自將一切都給侵吞了?」

見大長老神色不善,一旁的裘朔打圓場道:「蠻王說笑了,我們神殿何時有人身穿着蠻王神甲戰鬥了,世人都知道,蠻王神甲只有想蠻王這樣的身具蠻王血脈的人才能穿起,至於其他人都只能可望而不可求罷了。」

烏旦冷哼了一聲,並未再多說什麼,他揮了揮手,很是不耐煩道:「|別說這些沒有用的,你們還是帶本王去看一看屬於我族先輩所留下的蠻王神甲,只有這樣本王才能心安。」

見烏旦如此堅決,大長老跟大祭司顯得有些無奈,不過他們並未在堅持,而是領着他前往了神殿的深處。邊走,便向烏旦介紹著神殿的情況,看着緊隨在他身後的幾名黑甲武士,一身金邊黑色祭袍的裘朔突然道:「蠻王陛下,此地乃是神殿的核心之處,外來閑雜人是不進入其中,窺見我們神殿秘密。」

烏旦搖頭道:「他們都是我身邊最強的武力,負責保證我的安全,有他們在,本王就覺得安全有了保障。你們也不用怪本王小題大做,或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畢竟我們蠻王一脈算是你們神殿的死敵了,而你們神殿最擅長的就又是詛咒之類的,進入了你們的地盤,如果不加以防範,到時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到烏旦的話,大祭司跟大長老都將目光看向了他身後一身漆黑戰甲的蠻族武士,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不解,顯然他們根本想像不到,幾個蠻族武士而已,這個新任蠻王難道以為有了他們就能躲過來自祭師的詛咒嗎?

不過兩人雖然心中有疑惑在,但他們並未問出來,而是領着烏旦直接來到了存放蠻王神甲的神殿寶庫。

神殿的寶庫自然不能讓外人隨意進出了,吩咐人去取蠻王神甲之後,兩人就將烏旦一行人領進了一座神殿中。

一路行來,隨着深入神殿的內部,烏旦一顆心變得忐忑不安起來,神秘的氣息籠罩在神殿的每一個角落,讓他這個絲毫也不懂咒術的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此時要不是身後有着蕭戰這位咒術宗師在,他感覺自己怕是根本就沒有勇氣進入這裏。

這次前往神殿,大統領並未一道跟來,不是大統領不願跟來,而是神殿方面嚴詞拒絕了,如果大統領一意孤行,神殿決定背負罵名,也不讓新任蠻王進入神殿,完成神甲的認主儀式。

神殿如此表現更讓烏旦懷疑,他們定是圖謀不軌,不然怎麼會拒絕大統領跟來,不過好在有蕭戰跟他一群強悍的女人,有了他們的幫助,就算是大統領不能跟來,也無所謂。只是雖然知道,但這顆心卻無法平靜下來,烏旦活到現在,最大的考驗就是母親被殺,其它時間內,他都是活在眾人的守護之下,第一次主動承當一切,讓他充滿了不安於忐忑。

烏旦的忐忑,自然全讓蕭戰給察覺到了,不過他並未太過在意,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處的環境之中。

蕭戰的眼裏自然不是烏旦可以比擬的,那傢伙進入這裏之後,只感覺有股神秘的氣息籠罩,並不知道這股氣息來自何處。蕭戰僅僅雙眼一個掃視,就發現了這座神殿的秘密,一個龐大的,綜合的陣圖覆蓋了整座神殿的內部,玄奧的神紋交織,編成了一個獻祭的神陣。

看到這裏,蕭戰的心神變得沉重起來,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這次神殿似乎不是簡單的想要獲取蠻王的血脈之力,他們的野心更大,更兇殘。

獻祭,用什麼獻祭,幾乎已無需言喻了,神殿定是打算用烏旦這個身具蠻王血脈的人來獻祭,完成某處謀划。

就在蕭戰心神凝重時,大祭司跟大長老離開了,那一瞬間他的心頭猛地一跳,剛想開口體型身邊之人,立時就發現腳下大陣緩緩運轉了起來。與此同時,隨着大陣的運轉,進來的大門消失了,神殿完全成了一座封閉的空間。

這一切烏旦都未察覺,此時的他在抱怨著道:「搞什麼,去取個神甲而已,用不着讓我們等這麼久吧?」

他的話音剛落,蕭戰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道:「不用等了,他們是不會將神甲取來的。」

「為什麼?」

烏旦猛然一驚,駭然道:「大哥,你剛剛這話是何意?」

蕭戰沒有理會他的疑問,而是神情凝重的道:「你小子難道沒有察覺到嘛,現在這座神殿已成了一座封閉的空間,咱們根本就出不去了。」

「什麼?」

蕭戰的話,只讓烏旦駭了一跳,他的目光瞬間望向門口,霎時就發現門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自己正處於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內。這一發現只讓烏旦打了個寒顫,他臉色發白道:「大哥,咱們該怎麼辦?」

蕭戰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了戰甲中,僅露出的一雙眼睛流露出深深不屑道:「瞧你那出息,還蠻王了,我這做大哥的都替你感到羞恥。」

烏旦哭喪著臉道:「拜託,大哥,小弟從未想過要當什麼蠻王,成天同一群恐怖的祭師做對,這不是嫌命長還是怎麼的。」

蕭戰不耐煩的一揮手,「閉嘴,別影響少爺我破陣!」

說完不再理會這個唧唧歪歪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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