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師傅跑路了!

第九章 師傅跑路了!

「轟!」

一聲驚天炸響,將沉浸在修鍊中的蕭然驚醒,一股沉悶的壓力讓他身心難受之極,不知所措間他抬頭望天,幾乎是瞬間,他驚呆了!

天空中竟出現了一個直徑數十里的窟窿!

怎麼回事兒?

難道天要塌了?

「哈哈哈!玄陽子,就算你的修為再提升十倍也不是我的對手,這一輩子你就認命吧!」

這聲音是師父!

天!他老人家簡直太強悍了,竟真的單人仗劍殺上了正一派!

蕭然又驚又喜,看着那直徑數十里的窟窿,心中覺得極度的不可思議,難道人真的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將天都給打穿?

「姓任的有本事你就別跑,留下來咱們公平一斗,逃跑算什麼本事?」

怒喝炸響,處於霧城中的蕭然只覺震耳欲聾,看着數十裏外的雲夢山,他再次震驚了!

這個世界的武者未免也太強大了,一聲爆喝竟可以傳出上百里,而且隔了這麼遠耳膜都震得生疼,那要是處於近處豈不是會被一聲吼死!

想到師父任遙,蕭然激動了,如此強大的師父,將來只要學會了他的本事,自己豈不是也能變得這麼強大。

……

天空無數身影劃過,任遙一馬當先,在他的身後緊隨着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紫袍武者,兩人的速度不分上下,而其他人早被拋得老遠。

緊隨其後的紫袍武者見自己拼盡了全力都無法縮短與任遙的距離,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怒吼連連。雖然他的境界比任遙高出了一個層次,但這任遙不知是怎麼修鍊的,這真元的濃厚度竟然絲毫不遜於她。這般下去又會讓這傢伙跑掉不可,幾次三番的他們正一派的臉都丟盡了。

對於紫袍武者的怒吼,任遙得意的哈哈大笑。

「喲!這不是岳大人嗎,您老追得這麼緊,不會是想讓您的女兒改嫁許配給小婿吧?哈哈哈!真是盛情難卻啊,剛剛小婿正和您的愛女洞房花燭了。」

紫袍武者正是紫玉的父親紫牧天,正一派真正的第一高手。聽到任遙那肆無忌憚的話,眥裂髮指,喉間發出雷鳴般的怒吼,整個人的速度瞬間暴增了三分。

看到岳父大人像似突然磕了葯般,速度猛增,任遙頓時嚇了一跳,他連忙閉嘴,拚命加速逃竄。要真讓人追上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瞧見彼此的距離不斷拉近,紫牧天異常的興奮,他似乎已看到了將對方斬於劍下時的情景,這速度不知不覺間又增加了一分。

突然,就在任遙進入到紫牧天的攻擊範圍之內時,整個人陡然消失不見。紫牧天難以自信的停了下來,神識瘋狂的掃向這方天空,立時他驚愕的發現,方圓上百里內根本已沒有了任遙的蹤跡。

怎麼可能?

剛剛明明就在眼前,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震驚!極度的震驚!

紫牧天不信邪的再次掃視了一遍,驚愕的發現任遙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時間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就算這任遙真元濃厚度不下於他,可畢竟比他低了一個境界,遠不是他的對手,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逃脫。

定是有人插手了,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將這任遙救走了?

正在紫牧天驚異不定之間,數十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身旁。當中一臉的暴怒的玄陽子憤怒的衝到了紫牧天的身前,目眥盡裂的他厲聲道:「人呢?難道讓他給跑了?」

紫牧天眉頭深蹙,讓人在他眼皮之下逃了,原本就鬱悶到了極點,現在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純粹是讓他難堪,而且態度還這麼惡劣。

「玄陽子,你太令我失望了,這個掌門你是怎麼做的,三番兩次的讓人在正一派內撒野,咱么天下第一派的名聲徹底的讓你給毀了。」

玄陽子渾身一哆嗦,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紫牧天嚇的,顫聲道:「岳父!我……」

「老夫沒有你這樣的女婿,這些年你都幹了些什麼,你對得起老夫的女兒嗎?」聽到玄陽子叫他岳父,紫牧天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可她今天……」

「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不斷在外邊亂搞,會發生今天的事兒,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玄陽子氣得渾身直哆嗦,他雙拳緊握,怒吼著道:「難道就這麼放過任遙那混蛋?」

「那你想怎樣?殺上劍宗去?先不說能不能贏,就算贏了咱們也將從正道十大門派中除名,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在等著看咱們的笑話了。」

接着冷笑道:「玄陽子啊,你這個掌門之位就不用再做了。玄陰子,今後就由你代理掌門之位,直到選出新一任的掌門為止。」

「太上長老,那任遙去哪了?」一旁的玄陰子雙眼中興奮之色一閃,急忙恭敬的道。

「就在這兒消失了。」

紫牧天陰沉着臉,眼中閃爍著紫色的電芒。要想瞞過他的神識,除非對方已進入了一個強者的洞天,或者是一個世界中。想到這紫牧天臉色一變,雙眼驚異的掃向這片空間。能夠瞞過他的感知,這人的修為怕是已到了一種可怕的境界。

「今後有關任遙之事誰也不許提,就到此為止,走!」

最後掃了一眼這片空間,紫牧天化為一道劍光消失在天際。其他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無奈的返回,只剩下玄陽子鐵青著臉呆立於虛空之中。

玄陽子看着一一離去的門人,目眥盡裂,嘴中不斷發出不甘的怒吼,衝天的怨氣吞天噬地。

「姓任的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

前方的景色一變,任遙愣住了,他隨即停了下來,雙眼驚異的打量著這片天地。

忽然,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這方天地中,背負着雙手,彷彿世間一切都在圍繞着他旋轉一般。任遙緩緩的落在地上,朝着這名男子走去,因為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偉岸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平凡之極的面容。他的相貌雖然一般,但他那雙眼睛卻像星辰一樣璀璨,此時他正一臉微笑的看着任遙。

「二師兄!你……你怎麼來天元呢?」

任遙驚喜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上前和他來了一個熊抱,整個人興奮不已。

「還不是師傅他老人家,小師弟啊,看來你在天元過得滿是滋潤的嗎,混出了老大的名聲。」

剛剛的一切定是讓二師兄全部看在了眼中,任遙很是尷尬的道:「嘿嘿,一般一般。二師兄啊,您來天元不會就是找師弟我的吧?」

「哈哈哈,小師弟啊,師傅他老人家讓我馬上帶你回去。」

「馬……馬上回去?」任遙眼珠自一轉,很是諂媚的道:「二師兄啊,師弟我剛收了一個徒弟,還未來得及將我的衣缽傳給他,你看是不是可以寬限一點兒時限?」

二師兄一副恍然狀,含笑說道:「嗯,既然是你的傳人,那也算是咱們這一脈的了,你是應當負起教導職責,不過師父他老人家吹得緊,你還是向師侄交代一番就跟我走吧,省得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出馬帶你回去?」

任遙失聲道:「只交代一番,我這做師父的那未免也太不負責人了吧。」

二師兄笑道:「小師弟啊,你還別不高興,要是大師兄來了,他才不會跟你廢話,現在的你只怕早就同你的父親當面聊天了。」

說完大手一揮,任遙就離開了他的世界,讓他很多的借口都沒來得及說。看着天元這片已經生活了千年的天空,任遙一陣愣神,心下百般不是滋味,這就要離開了嗎?

「小師弟,記住今天之內趕回天雲劍宗,不然到時你爹就要親自來接你了。」

今天內回去?

任遙心中那個鬱悶啊,今天都快完了,他來回跑一個來回這世間也就差不多了。可是一想到老爹那憤怒的樣子,他只得騰空而起,全力趕路了。

……

天空中的雲層逐漸合攏了,蕭然此時此刻的心中激動極了,已經完全失去了修鍊的興緻,他抬頭望天,一直期待師父能早點歸來。

如此驚天動地的大碰撞,自然將整個霧城的人都驚動了,就在蕭然等得焦急萬分,以為師父遭了什麼不策時,他老人家就似一道閃電回來了。

蕭然急忙迎了上去,一臉崇拜的道:「師父,有沒有將那玄陽子的老婆搶到手。」

任遙聞言哈哈笑道:「雖然沒有搶出來,但已讓那個傢伙帶上了一定特大的綠帽,為師敢肯定那個傢伙的掌教之位坐到頭了。」

興奮的蕭然剛想開口說話,任遙就揮手打斷道:「別說話,為師現在趕時間,有事交代你一番。」

說到這裏,任遙拿出了一枚戒指,快速的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挑選了一些物品仍到了這枚戒指里后,才道:「拿去,這裏面有你們戰族四大絕學之一的《天魔功》,算是物歸原主了。同時為師將咱們門派內的很多功法要訣,外加一些為師平時的收藏都放到了裏面,以後你自己慢慢練吧。記住了!為師來自劍宗,在大申國天雲山脈之內。師傅我是一代弟子,以後你就是劍宗二代弟子了,有空去看看,還有你今後可別墮了我的威名……」

當最後一句傳來時,任遙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天際,只剩下一臉不知所措的蕭然,呆愣原地,還一會兒,他看着手中的戒指,心中突然感到無比的幽怨。

沒有開啟口訣,這戒指有個屁用!

幸好您老人家事先給了一本拳譜,不然那幾個頭可就白磕了。

就在蕭然幽怨間,破空聲忽然響起,幾乎是一個眨眼間,兩道靚麗的身影就已出現在他的身前。兩人正式戰婉兒與任倩瑤,看着一臉鬱悶的蕭然,前者關心的道:「戰兒,有什麼事情不開心,竟愁眉苦臉的?」

雖然新拜的師父做事情很不靠譜,但蕭然還是非常滿意的,想到他老人家的威名,不由興奮的道:「娘,孩兒剛剛拜了一個師傅,他很厲害的哦!」

戰婉兒臉色一變,急聲道:「剛剛有人來妙欲齋了,他是誰?有沒有對你怎樣?」

蕭然笑容興奮的道:「他就是劍仙任遙,他穿了孩兒一套可以改善體質的拳法。」

「劍仙任遙?」

任倩瑤渾身一震,下一刻她已跪在了蕭然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急切的道:「你師傅他人了?」

看到瑤姨那激動與急切的模樣,蕭然立時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師父果然和瑤姨有一腿。當下老實道:「剛剛他走了。」

「什麼?」

任倩瑤一臉的失落,喃喃自語道:「他既然都已來了,為何就不能看一看倩瑤了,怎麼說走就走了?」

蕭然看着瑤姨那失落與幽怨交織的玉臉,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看來師傅和瑤姨是由故事的啊,想了想,蕭然出言安慰道:「瑤姨,我師父他應當不是在躲你。」

任倩瑤眸光一亮,期冀道:「那是為何?」

蕭然很是興奮的道:「不久前師傅他老人家再次單人仗劍勇闖正一派,去報復那玄陽子,這個時候他老人家忙着跑路,哪還有時間來同你幽會。」

任倩瑤臉上喜色微綻,伸出玉指一點蕭然額頭,嗔道:「小鬼頭,難怪他會收你為徒,你跟他簡直就是一個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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