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澇了

205 澇了

「這年頭,也就聽人常盼兒子,還沒像你這麼盼閨女的。」

曲盈然探頭看着搖籃里的倆胖小子,笑着打趣衛嫦。

「兒子女兒都喜歡,不過兒子癮過過了,少不得想嘗嘗養閨女的滋味。」衛嫦靠坐在床頭,笑着回道。

「夫人,喝碗紅糖水,躺下說話吧,坐久了容易傷腰。」徐嬤嬤端來廚房剛送來的紅糖水吞蛋,勸道。

「好。」衛嫦聽話地點點頭,接過徐嬤嬤手裏的湯碗,「我自己來吧。大口大口吃才爽快。」

聞言,輕搖著搖籃的曲盈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妮子,八成是不想勞累人家徐嬤嬤,找的理由也忒假了,也不想想她平時,都是捏慣了小勺斯文秀氣的吃法,沒道理生了二胎就愛上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豪放了。

曲盈然看得出來,和衛嫦少說也相處了半年的徐嬤嬤自然也看出來了,笑着說:「夫人體恤奴婢是奴婢的造化,不過夫人也要以自個兒的身子為重,這月子要是坐不好,日後怕是會落下不少毛病……」

「是是是,我吃完就平躺,求嬤嬤饒了我這次,下回一定謹記在心,沒出月子之前,一定不坐太久。」

衛嫦最怕身邊人善意的碎碎念了,一個闕聿宸已經夠她應付了,如今又多個徐嬤嬤……忽而想到另一層,衛嫦下意識地停下喝糖水的動作,抬頭問徐嬤嬤:「一直沒問嬤嬤,嬤嬤日後可還打算回逐鹿?」

「奴婢和周府簽的是死契,大少奶奶送奴婢來之前,和奴婢說過,奴婢從此是夫人的人,一切但憑夫人做主。」徐嬤嬤垂下眼瞼稟道。

衛嫦見她面色似有低落,抬頭看看曲盈然,對方朝她使了個眼色。

衛嫦立即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似乎傷到徐嬤嬤了。仔細一品味,她剛說的話,的確會讓人產生一種「用完就想棄」的感覺,不由暗唾了自己一把。忙向徐嬤嬤解釋:

「嬤嬤誤會了,我沒其他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嬤嬤來這裏也有半年了,若是都城裏還有親人,少不得會牽念,而我們過了年,是要繼續南下的,嬤嬤若是願意隨我們一道去靈秀城,那是再好不過。我還怕今後少了嬤嬤的幫襯,做什麼都會手忙腳亂呢,可若是嬤嬤放不下都城的親人,那麼,我會同大姑奶奶說。送你回都城……」

既是闕如意送來的人,要還回去自然還得向闕如意說個理由,否則,還當她是在打臉呢。

經她這一解釋,徐嬤嬤的臉色緩和不少,抬眼與衛嫦視線相觸,很快又低下了頭。微笑着說:「夫人的體恤,奴婢心領了,不過奴婢在都城沒有血親,奴婢是在宮裏當值滿年限後放出來的,經人介紹去了周府,真要說故鄉。實不瞞夫人,也是在南方,不過是個偏遠小鎮,沒什麼名氣……」

一聽徐嬤嬤竟然是在宮裏當過差的,衛嫦和曲盈然的吃驚度都不小。

難怪在安胎、生產、坐月子方面都那麼精通。合著曾經伺候過宮裏的妃妃嬪嬪,哪怕所伺候的妃嬪等級再低,好歹也是後宮一主,哪是她們這些人能比的?

當下,兩人對徐嬤嬤的崇敬度也提升不少。

特別是衛嫦,雖然捧著紅糖水繼續喝着,可腦子裏始終在回想,過去的半年裏,自己究竟有沒有對徐嬤嬤做過、說過出格的事或話?

幸而她對底下的人,一貫都還算寬容,只要對方沒犯實質性的錯誤,她是寧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最終,徐嬤嬤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隨同他們一道南下靈秀城,這讓衛嫦徹底安下了心。

說實話,多了雙胞胎兄弟倆,她還真有些照顧不暇。月芽畢竟只是個未婚丫頭,很多方面經驗不足,而要她臨時再找人來幫忙,又不怎麼情願。如今得到徐嬤嬤肯定的回答,她也樂得當個甩手掌柜了,除了奶孩子,其他事,都放手讓徐嬤嬤去打點。

至於到了靈秀城,再給大夥兒重新分工吧,橫豎有三個孩子需要照顧,總歸是需要人手的。

徐嬤嬤的事,算是敲定了。

是日午後,結束了洗三禮,曲盈然隨祝辛安也要回逐鹿城了。

雖然捨不得,雖然很想留到喝完滿月酒再走,可祝辛安畢竟是祝家掌事,不像喬世瀟,和家人鬧崩了,順理成章地跑來這兒來躲清靜,他祝大爺要想躲清靜,還有得熬,誰讓祝家還沒香火可以延續。

說到曲盈然久未懷孕的事,衛嫦雖然偷偷給她服了千蜜膏,可也擔心,問題會不會是出在祝辛安身上,可這種涉及男人尊嚴的事,她一個小婦人怎好意思開口問。

於是在某日夜裏,等某人匍在她胸前搶喝了一通兒子的口糧聊以慰藉后,拉着他,婉轉地聊起了曲盈然和祝辛安沒孩子的事。

闕聿宸倒也通透,她略提了幾句,他就會過意了。

次日一早,他就拉着祝辛安去了李文處,留他單獨和李文在屋裏談了老半天。也不知李文對他都說了些啥,不過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生氣或是羞惱,衛嫦也就不管了。反正她能想到的、能幫的,都儘力幫了,餘下的,真要盡人事聽天命了。

……

曲盈然一走,衛嫦的月子生涯也無聊了不少。

葉槿瀾雖然也會抱着女兒每天來看她,可聊天這種事,還是曲盈然最在行,她口裏的八卦多啊,坐月子本就無聊,聽些八卦當消遣,時間也走得快。上午聊八卦,下午睡午覺,期間給雙胞胎餵奶,一天很快就能混過去。

晚上的時間就更快了,閉眼睜眼,一晚上就過去了。

因為闕聿宸不肯讓她在晚上奶孩子,怕她自己的睡眠不足,從而影響身體,因此,孩子一出生,就讓風書易領進了兩個奶娘,手腳之快。讓衛嫦肯定這事八成早就定好的。

奶娘一來,晚上就沒衛嫦什麼事了,可一晚上下來,奶會漲怎麼辦?別忘了身邊就有個愛搶兒子口糧的傢伙。一見她漲奶,就替她吮吸,幾次下來,乳腺被吸通,奶水出得越發順暢了。白天的時候,她一人的奶喂哺雙胞胎也夠了。

說到雙胞胎,倆兄弟的大名雖然早就敲定了,老大闕破關、老二闕破陣,可平日裏,家人之間稱呼。還是小名好些,俗話不是說嘛,大名越是氣勢有力,小名越要叫的平實,這叫「壓運」。

於是。衛嫦耗盡腦細胞,想出了一串在現代時相對常見卻又朗朗上口的乳名,讓闕聿宸選。闕聿宸只一眼,就選了「揚揚」和「瑞瑞」,老大揚揚,老二瑞瑞。

就這樣,一個月也很快過去了。轉眼就到了雙胞胎的滿月宴。

如今,他們住在大同居中的鳳棲城,親友可說是分佈南北兩端。

不過,滿月宴知會的只是親近的幾家:衛嫦的娘家、四王爺府、闕如意代表的周家,至於祝家,祝辛安硫妻洗三日時就已留下豐厚的滿月禮。喬世瀟和闕吉祥,拖家帶口地住在一道,送禮更是方便。

唯有南域靈秀城的闕老夫人,闕聿宸在報喜訊的同時,特地囑咐。別讓她勞師動眾地派人送滿月禮過來了,出了年他們就要南下,送來又拉走,這不在和人力過不去嘛!

滿月宴的到來,衛嫦原本以為最開心的應該非自己莫屬了,可一撞上某個傢伙幽深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哆嗦,再聯想到他在月子裏替自己吮奶水時瞅着她的火熱又富含深意的眼神,頓時大感不妙。

今晚怕是要澇了。整整九個月呢,除了中間犧牲小我、主動服務了他一次,其餘時候,都旱着他呢……

……

果不其然,滿月宴一結束,闕聿宸就讓奶娘抱走了雙胞胎。

月芽也極富眼見力地退下了。

衛嫦任命地被他扶進卧房,才剛合上門,一轉身就被他壓在門板上狠狠吮吻起來。

「慢……慢些……」

哪有這樣子的!就算出了月子,今兒也才第一天好嘛!就不怕太孟浪傷到了她?

闕聿宸纏着她吻了一通,才稍稍獲得滿足,鬆開她,緩平呼吸的同時,說:「放心,我會小心,李大夫說了,剛出月子幾天還不能太猛,等過了雙滿月才行……」

所以,他剛剛表現出來的猴急,只是聊以慰藉嗎?

衛嫦羞赧的同時,心下好笑,不過也知道這九個月間,的確委屈了他,讓他跟着自己這個孕婦,足足禁慾了大半年。

「那麼,還不準備洗漱嗎?」

她朝他嫣然一笑,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言語間帶着少婦獨有的風情萬種,差點又讓他想傾身擁吻了。緩緩吐出一口氣,暗勸自己:夜還長,不急於一時,慢慢來……

兩人在內室的大木桶里,洗了個盡興的鴛鴦浴,搞得地面全都是水,還真是……澇了呀!

衛嫦還在愣神,闕聿宸就已自動自發地承認錯誤,並說:「我明兒一早會清理乾淨。」

至於現在,他才管不了那麼多呢,打橫抱起產後略顯豐腴的小嬌妻,出了內室,繞過屏風,來到床上。

衛嫦一個悶哼,就被他覆身壓住了,只得伸出玉臂,夠到床邊扯下了床帳,將無邊春色鎖入帳內。

只有來不及吹熄的燭火,映照出床上兩條交纏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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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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