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玲瓏掌家,精彩辯論

【177】玲瓏掌家,精彩辯論

回了墨荷院,水玲瓏將熟睡的姐兒放在同樣睡著了的哥兒旁邊,屏退了眾人,問向枝繁:「你怎麼看待二夫人和表小姐?」

怎麼看待?這個定義很廣。

枝繁凝思了片刻,輕言細語道:「嗯,怎麼說呢?奴婢覺得二夫人和表小姐的話都聽起來蠻有道理的,任誰被搶了親事心裏都不會舒坦,雖然現在二夫人也是族長夫人了,可她揚眉吐氣,不代表曾經就沒生過氣。若世子娘親與二夫人是泛泛之交也就罷了,偏偏是要好的堂姐妹,這好比當初二小姐搶您和太子的親事,您喜不喜歡太子,心裏都有些不舒坦的吧?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丟掉可以,旁人搶了不行。」

水玲瓏淡淡一笑,並不贊同枝繁的分析,諸葛流雲身陷沙漠,如果上官茜不去救他,他會死,上官虹一樣嫁不了他,一樣只能嫁給流風,等於,上官虹的命運一早註定了。上官茜真正改變的是自己和上官燕的命運,一場搭救使得她成為諸葛流雲的妻子,上官燕則接替她成為神使。所以,上官燕怨上官茜情有可原,上官虹的怨憤卻是站不住腳跟的。

「還有呢?繼續說。」水玲瓏淡淡地道。

枝繁鬆了口氣,大小姐沉思那麼久,她還以為自己講錯話了呢,她拍了拍胸口,又道:「可是,在奴婢看來,二夫人雖然怨憤過世子娘親,但不至於因怨生恨,畢竟世子娘親過得那麼慘,她則得到了以為註定失去的一切東西。」

水玲瓏端起茶杯,輕輕地晃了晃:「說了等於白說啊。」

枝繁訕訕一笑:「不是,奴婢的意思是,表小姐講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說明表小姐無中生有的本事很是厲害。」

水玲瓏笑了:「所以,你是認為表小姐才是可疑的那一個?」

枝繁點頭,謹慎地說道:「沒錯,她喜歡世子爺府里誰還看不出來?她還好意思保證絕不破壞您和世子爺的關係?既然不想破壞,她現在做的事又算什麼?一天到晚裝小,好像誰不知道她天真爛漫、純潔可愛、無辜懵懂似的!」

講到後面,竟然無法自持地沒好氣了,「大小姐,這是您心善沒往深處想,奴婢卻覺得表小姐的毒中得好生蹊蹺!說什麼去找哥哥摔下馬,然後遭了毒蛇,指不定是她的苦肉計呢!蛇毒那麼多種,她好巧哇,剛好中了一種沒有解藥,只能通過那個……什麼……冰寒功法逼毒的赤火毒,而這功法放眼喀什慶竟找不出第196章不忘捎上她的一份禮物。小丫鬟未作他想,便將錦緞收了。

枝繁想着前幾天還和昭雲拌嘴,轉眼昭雲就生死未卜了,天花這病她聽過也見過,從前被人販子帶着東奔西跑找買主的時候,便有幾名同齡丫鬟得了天花,人販子二話不說……就將人鎖緊了黑屋子,若干天後,人全死光了,人販子又一把大火燒掉屋子……

枝繁嚇得眼淚直冒:「大小姐,他們……他們會不會也燒了昭雲?」

「不會,天花是傳染病,但也不是瘟疫。」水玲瓏提筆在冊子上做了批註,翻開一眼,又道,「何況是送去她老子娘都在的莊子,有人照看。」

談起這事兒,水玲瓏不得不給昭雲點了贊,當初老夫人打算利用昭雲爹娘威逼利誘昭雲以美色誘惑王爺,哄王爺出動人脈將水沉香救出冷宮,昭雲卻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求王爺將她老子娘要出了尚書府。這樣的膽識和聰慧,可惜是女子。

枝繁心裏稍安,漸漸平復了情緒,用帕子抹了淚后,又道:「大小姐,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嗎?誰看昭雲那麼不順眼啊?」

水玲瓏搖了搖頭:「不是看昭雲不順眼。」

那緞子雖說是送給昭雲的,可昭雲在名義上是王爺的女人,又與王爺同住一個院子,在外人眼裏指不定認為她多得王爺寵愛呢,所以,昭雲染病,第196章的文鳶一眼,淡笑道:「昭雲在主院住了那麼久,表妹原來沒聽說過啊。」

文鳶聞言臉色就是微微一變:「表嫂,你……你是在懷疑我撒謊嗎?」

水玲瓏的笑容擴大了一分:「沒呢,表妹何須如此激動?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文鳶眨了眨眼,表情頗有些委屈,素愛喝酸甜飲品的她今日一口也喝不下:「表嫂,這回你總該信我的話了吧?」

水玲瓏故作疑惑:「表妹指的是哪句話?」

裝,真能裝!文鳶心底惱怒,面上卻很為水玲瓏關切和着想的樣子:「堂姑姑啊!她真的居心不良,表嫂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

水玲瓏的臉上漾開一層淡淡笑意:「表妹……是不是對你堂姑姑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文鳶的眼底露出無比焦急的神色來:「表嫂,我是認真的!我在和你說正事兒呢!你怎麼非但不信我,反而質疑我?昭雲是不是收到過一匹湘蘭院送的緞子?表嫂,那緞子就是我堂姑姑命人送的!我今天上午去恭房,瞧見庄媽媽鬼鬼祟祟地在吩咐丫鬟把東西銷毀,我躲在假山後看了看,正是一匹緞子,玫紅色的!那緞子若是沒有問題,庄媽媽幹嘛要銷毀它?」

水玲瓏看着她越說越急,也不知她到底在急什麼,遂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二嬸要害昭雲?沒道理啊,一個小丫頭礙着我二嬸什麼了?」

文鳶乾脆把茶杯放在桌上,專心致志地盯着水玲瓏,正色道:「表嫂,她要害的不是昭雲,是王爺和王妃!昭雲是王爺的女人,她得了病,不就等於王爺也得了病嗎?而王爺和王妃又是夫妻,王妃也逃不了!她當年明明和王爺定了親,王爺卻仍傾心於我二姑姑,她裏子面子都丟光,心裏怨憤得很!至於王妃么……」

文鳶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卻在對上水玲瓏似信非信的眼神時把心一橫,「表嫂,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真的別告訴表哥,也別告訴任何人,實在是事關重大!」

水玲瓏像看戲似的看着她,臉上的笑容連自己都覺著滑稽:「表妹知道的……真不少。」

文鳶如何沒聽出她話里的諷刺?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硬著頭皮道:「我堂姑父喜歡王妃,所以我堂姑姑嫉妒王妃!」

文鳶走後,枝繁從茶水間出來,冷冷地睨了睨晃動的珠簾,勸誡道:「大小姐,您可千萬別聽她胡說八道!」

水玲瓏挑了挑眉,道:「你又有話說?」

枝繁點頭:「大小姐,奴婢不吐不快!表小姐自以為聰明,卻不知她話里的漏洞太多了!二夫人既然要偷偷摸摸地銷毀,怎麼偏偏被表小姐給看到了?這說不通!還有,她說二夫人害昭雲,其實是想通過昭雲害王爺和王妃,奴婢卻覺得,有人想害王妃不假,可想通過昭雲害奴婢,害小公子和小小姐更真!

天花這種病,您剛剛也講過了,不是完全治不好的,大人身子骨強壯,如王爺之流,習武多年,肯定死不了。王妃是孕婦,肯定扛不過!扛過了那些猛葯灌下去,這孩子也保不住!小公子和小小姐才一歲,就更不用說了!」

水玲瓏冷眼看着她,她心裏憋了火,正愁沒處發泄,這會兒一講便滔滔不絕,難以自持了:「這幕後黑手是誰不用奴婢說您肯定也猜到了!大小姐,她是打定了心思要嫁給世子爺的,所以呢,她不希望王妃誕下兒子,與世子爺爭奪家產,也不樂意您有孩子,嚴重威脅她將來的地位。她一計不成,便將髒水全部潑到二夫人頭上,您若聽信她的話與二夫人掐架,那可真真兒是合了她的心意!她會說,『世子表哥,堂姑姑是大姑姑生前最在意的姐妹,世子妃怎麼能不敬重堂姑姑呢?這叫九泉之下的大姑姑如何安息呀?』」

最後一句,聲情並茂,將文鳶的楚楚可憐模仿得惟妙惟肖。

水玲瓏忍不住嗔了她一眼:「嘖嘖嘖,人果然是會變的,瞧瞧你從前的老實勁兒都去哪兒了?」

枝繁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小姐仁慈,寵著奴婢,奴婢的膽兒便練出來了。」

拍馬屁的功夫又精進不少!

「依我看,你和文鳶什麼也不用干,就開擂台,整日整日地對着吵得了!」水玲瓏戲謔著說完,慢悠悠地喝起了蜂蜜枸杞茶,枝繁和文鳶的話都很合情合理,可信誰、信多少,她自己心裏有桿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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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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