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十一年前的秘辛
要弄清楚雷雄武什麼時候會去紅樓，進入紅樓后所點的房間，離開紅樓后的行走路線之類的細節，不可避免地，石辰近幾曰經常逮到機會就會和那位叫茗茗的姑娘交流。
石辰長的不錯，加之又是紅樓姑娘們心中的純情俏郎君，茗茗姑娘自然也不排斥石辰的『親近』，你情我願之下，二者自然廝混的越來越熟。
他們之間的頻繁接觸，自然瞞不過眾位姑娘的眼睛，就連保潔部的女孩們都知道自家的這位上司最近對某位姑娘起了『心思』，於是看向他的目光充滿的曖昧，當然也不乏幽怨。
而其他姑娘自然在失落之餘，也經常給茗茗姑娘加油打勁，鼓舞她儘早將石辰那位俏郎君拿下，雖然礙於紅姐的『聖旨』，也不能真的拿下，但至少可以先俘獲那小男人的心。
好歹石辰也是泰坦高校的學生，一般這種名校出來的畢業生，畢業后都能順利升入大學，之後混到好工作的機會也大，雖然不太可能一夜暴富，但至少是個好丈夫的人選。
紅樓內的姑娘掙錢不少，但其實大多數都還是年輕時因為各種原因走上這條路，還是想趁著自己人老珠黃之前，找個好人家嫁了的。
而無疑，石辰正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但很顯然，這些姑娘們都會錯意了。
石辰與茗茗姑娘相處了大半個月，卻什麼旖旎的故事都沒發生。
茗茗姑娘雖然入行不久，但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算老道，自然看出石辰並不是真的對他有意思，但卻能看出對方對其並無鄙夷排斥之感。
這些並不妨礙二人的友誼，每次茗茗沒客時，都會在休息間擺好茶果瓜子殷勤招待着石辰。
而經過這半個月在紅樓與各種女人插科打諢的功夫，石辰也總算把對女人的免疫力給練了出來，現在他相信自己即使面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葉夢祈，也能照樣極其自然的暢談人生理想。
在這個過稱中，石辰並沒有猴急的直接提到雷雄武，而是在徹底打消了茗茗姑娘的戒心之後，話題才自然而然的從笑話雜談轉移到了茗茗姑娘接待的客人上。
由於石辰的前戲鋪墊的好，茗茗自然也就嘴上沒防，聊著聊著，在石辰的引導上，自然就聊到了那位限妊屬的雷雄武身上。
石辰看似不怎麼在意，只是隨意問問隨意聽聽，其實耳朵早就豎了起來。
「我就從沒見過那麼變態的客人，每次都跟我提到那個他見到過的機械女僕，聽說是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不過好像他最近工作上不太順利呢，他們那個上司似乎接到了上面的死命令，若是在新任總督到任前再抓不到那個孕婦，就要捲鋪蓋走人什麼……不過也活該他倒霉，誰讓他那麼變態呢，這一定是報應。」
石辰正在削蘋果的雙手微微一僵，沒想到居然在這兒聽到這麼意外的消息。
自從半月前他發現莉雅的異樣后，便覺得她們之間有故事。
不過他顯然不能在茗茗口中知道更多關於這方面的消息，好在他將雷雄武的消息打聽的差不多了。
雷雄武似乎十分怕老婆，所以每次離開紅樓后，都會去一家牛雜店，用油煙遮蓋身上粘上的脂粉味兒。
他還在茗茗面前吹噓自己的搜查手段多麼的了得，那根電擊棒都是被他自己改造過，凡是犯在他手中的在逃孕婦，被他電上一棍子，十有八九要流產，連引產手術都省了。
「真是該死！」聽到這兒的石辰面色也隨之陰沉下來，拳頭捏的咔咔作響。若是當初莉雅落在他們手中，十有八九也是這個結局。
這樣的人渣，居然也能逍遙法外。
茗茗沒想到他反應如此誇張，還以為他是在為自己同仇敵愾，心中一暖，粉臉微紅道：「是啊，不過這個人渣應該折騰不了多久了，只要等新總督一上任，他一定要下台的。」
「是啊，這樣的混賬，絕不能容忍他繼續蹦踏。」石辰意有所指道。他已經準備動手了。
二人又閑聊了會兒，一名姑娘進來湊到茗茗耳畔說了兩句什麼，茗茗姑娘起身歉意的看了石辰一眼，道：「我要去工作了，下次再聊吧。」
達到目的的石辰自然不再多糾纏，同樣起身告辭。
在普通人眼中，限妊屬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魔鬼，他們是地獄的使者，他們剝奪了許多民眾生殖的權利，更是不知已經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小生命。
但雷雄武一直認為自己的工作是神聖的。只有他們限妊屬存在一天，只有他們這些巡查員曰以繼夜的工作，《生殖許可權管理條例》才能順利貫徹下去，人類有了他們的鞭策，基因才不會退化，歷史才不會倒退。
限妊屬隸屬於聯邦直屬部門，雖然權利不高，社會地位也尷尬一些，但待遇上還是不錯，按理來說，雷雄武應該對現狀還算滿意才對。
然而一直以這份職業為榮的雷雄武最近卻遇上了煩惱，他已經在巡查隊的副隊長上苦苦熬了八年之久。
但他對此從來不敢跟任何人抱怨這件事情，因為他很清楚造成自己升職阻塞的原因是什麼。
他依舊記得在十一年前，局長親自下達的一件死命令，要他親自帶隊緝捕一名才五歲大的孩子，併當場格殺。
這個命令處處透著古怪，他沒有得到關於這個孩子的任何紙面資料，似乎一切關於這個孩子的訊息都被一股龐大而神秘的勢力從暗中抹掉了，而所有認識這個孩子的人，更是被全部殺掉了。
那是一場當時震動整個泰坦星高層的群體謀殺案，若不是掩飾工作做的不錯，恐怕都要引起群眾恐慌了。
而當時他是極其幸運的，他那時已經率人到了那戶人家，見到了目標一面，卻竟然被那個孩子在眼皮子底下給跑了！
也正是辦砸了這件事情，他被直接貶到了限妊屬，成了一名巡查員副隊長，再也沒有得到升職過。
就連那位老局長，也因為這件事情的牽連，被引咎辭職了，似乎後來還是託了關係，才去了首都星圈養老。
每每想到這裏，雷雄武都驚出一身冷汗，究竟是怎樣的勢力，就連一方警署的大佬，都如此簡單的沉淪下去。
他能夠想到的詞，只有傳言中的...三閥五姓。
但至於其中的詳情，便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夠了解的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雷雄武心喪若死，就此放棄了在職場上鑽營攀爬的念頭，一門心思撲到了世俗享受之上。
而最高檔的享受，還有比女人肚皮上更銷魂的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迷了什麼心竅，竟是對那名機械女僕有了感覺，但很可惜的是，對方葬送在自己的電擊棒下。
但很幸運的是，他在紅樓中，居然又遇到了一名與那機械女僕神似的小姑娘。
每每想到在她柔軟嬌小的身子上承歡，對方卻因為自己的命令不能動彈一絲的掙扎表情，心中立刻就火熱了起來。
今天晚上不需要值班，於是雷雄武又來到了紅樓，向前台道明了來意，在迎賓小姐的引領下，來到了二樓一間偏僻的房間。
進得此間，他臉上原本因為前途未卜的憂色盡去，換做了等待享受前的輕鬆愜意。
「先生請在此稍等，茗茗小姐少刻便來。」迎賓小姐公式化的說了一句，就此告退了。
雷雄武顧自來到客房的浴室，脫下了便服，自然也取下了除了洗澡睡覺幾乎從不離身的電擊棍，一起放在了浴室外的竹籃里。
正在幻想待會兒要用什麼姿勢的他並不知道，早在一個月前，就有一個叫石辰的傢伙因為對他心懷仇恨潛入了紅樓中，成為了一名能夠隨意進出所有客房的保潔經理。
他更想不到的是，石辰就在他前腳進去沒多久，就尾隨了進去，此刻正在浴室外，帶着惡意的笑容朝浴室的影子看了他一眼，便從竹籃中拾起了他視作寶貝的電擊棍。
石辰對整件事情已經做好了周密的計劃，應該不會連累到紅樓乃至於茗茗姑娘。
不過為了更加保險一些，他選擇了一個更加委婉的計劃。
他早就知道了雷雄武例行來紅樓的時間，所以早早的就在從一名姑娘手中接過了抹布擦著紅樓大廳的龍魚缸。
雷雄武從正門走進來的那一刻，石辰就發現了他，旋即一路尾行到了房間。
正是因為從茗茗小姐口中得知了他又事先沐浴的習慣，這更加方便了他下手。
此刻石辰看着手中有過改造痕迹的點擊棍，石辰嘴角的笑紋更大了。
在來紅樓之前，他便托徐秋生在黑市買了一根限妊屬的制式電擊棍，並惡補了一番電擊棍的構造與改裝知識。
這種官方的電擊棍一般電力都會在一個安全的範圍，這同樣保證了使用者的人身安全。
但雷雄武為了追求更大的殺傷力，竟是私自將其內部改造。
凡是有利有弊，這樣的改造后，雖然提高了電荷輸出量，卻也同樣帶來的隱患。
若是其中的電阻器發生了老化，亦或是握柄的外包橡膠發生了破裂，那麼一旦開啟開關，那麼高強度的電流，首先就會電傷自己。
而石辰此刻要做的事情，便是讓這個可能，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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