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潛龍在野

「許開，男，年齡二十六，國籍中國。留學美國期間獲得美國綠卡，並且開辦一家私家偵探社，他是有牌照的私家偵探。行內人調侃漫畫美國俠時送他綽號灰鼠俠，隱喻其行走在灰色地帶，能不知不覺中完成委託。」大屏幕許開全身像邊，一個男子正在介紹。

「私家偵探在美國是合法的吧？」觀眾席一人舉手問。

「你可以理解為幫忙公司，無論你有什麼困難，只要你能提供金錢。明白我意思了嗎？他手腳乾淨，始終無法對其立案。」男子介紹：「國際刑警和美國白領犯罪調查科已經盯上他三年，還派出卧底打進其公司的內部，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起訴他的證據。就在這時候，他突然宣佈公司解散，回到了A市，並且到了一家沒有任何名氣和前途，即將倒閉的調查公司擔任跑腿。」

「為什麼？」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情況發生過兩次。三年前他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一家中式茶餐廳當夥計三個月。他消失的第二周，美國某醫藥集團即將上市的新葯被國外某公司複製並且申請了專利，損失數十億計。唯一的聯繫就是集團的新葯技術負責人是那家茶餐廳的常客。兩年半前，他在加拿大一家廢棄車場當看守，一個月後消失。」

「產生了什麼後果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因為想了解汽車而去當看守。現在他回來，回到A市一家小調查公司。我要你們把這家調查公司的背景，10年內所有成員的背景，這座大廈所有公司的背景全部挖出來。我們要搶先一步了解他到底要幹什麼，才能收集證據將他捉拿歸案。記得，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這種人屬於高智商犯罪，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動不了他，大家明白嗎？」

「明白！」群起回答。

……

一天時間，岳月收集了無數獵魔傳奇遊戲資料，可惜此款遊戲保密姓強，職業、種族、攻略都是准玩家們胡鬧瞎猜。最後岳月拍板：「小許，你選輔助職業。」

「是，岳總！」許開一點情緒也沒有的答應下來。

「恩！」岳月很滿意許開態度道：「我們的目標是打響品牌，要在遊戲中打響品牌最重要是等級、裝備還有名氣。假設說，我們第一個成立A市月亮調查公司公會，大家就會疑問，是不是真的存在這樣的調查公司呢？而後網上一搜，啊！真有這樣的調查公司。如此如此，我們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岳總英明！」許開擦下額頭汗水，A市月亮調查公司公會？此名可說得上是驚天地、泣鬼神，曠古絕今的天下獨一份的公會名稱。

「你的名字我也已經想好。」岳月道：「名頭越響，焦點就越集中。你ID就叫『唯我獨尊』。」

「岳總英明！」許開再擦把冷汗，中國文字大幾千，你要不要組合一個特欠砍的唯我獨尊出來？

「我發現你很會出汗，身體沒什麼問題吧？」岳月關切問。

「遺傳原因。」

「你爸也很會出汗？」岳月很三八問。

「不是，我爸叫許汗。」大姐，你能不能問點有深度的問題。許開心中悲切，自己竟然被逼的說出了非邏輯話語出來，美國FBI要有你半成水準，自己早就被撩倒。

「哦！」岳月很大路忽略這一細節，想想后問：「你說我叫月亮女王好不好？」

「岳總英明。」打工真的很不容易。真的。

「不是很好……你說月亮仙子好不好？不過，會不會讓人誤會嫦娥？月亮玉兔？月亮神秘女王？月王？……」

「你說月神好不好？」許開終於是忍無可忍。

「月神？恩……很一般啊，人家無法從月神聯繫到月亮調查公司。月調？月公？……」

許開很慶幸，幸虧不是叫月亮經濟調查子公司。當然，這不能怪人家。去起點你起個書名試試。別人不知道，反正蝦米和群人研究了一晚上，能看得過去的書名幾乎全部被註冊。

「月司怎麼樣？似乎也不太好。」岳月再想想道：「月神怎麼樣？咦？我覺這名字很不錯。」表情好似純真。

「月神？岳總英明。」美國犯罪心理研究，一個人是否會成為反社會暴力份子，和他所處的環境有很大關係。比如現在的許開，他就很有成為暴力份子的強烈渴望傾向。

岳月點頭也對『自己』取的名字很滿意，而後交代：「凌晨0點記得準時上線。」

「岳總，凌晨好像已經下班了。」許開又苦笑了。

「自由上班制度。」岳月解釋道：「是本公司一向上班的原則。記得，0點，純輔助。」解釋完畢，揮手而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

今天的工作是上網尋找任何關於『比亞』大陸的遊戲資料，道聽途說的、推理猜測的、煞有介事的，甚至包括傳統修仙系統，未來修仙系統，都市修仙系統……但凡可能，全部都得看。

無奈，兩天下來，月亮調查公司連只小貓都沒有上門，身為老闆有義務為員工找點事情做。

下班，岳月再三交代了凌晨上遊戲的重要姓，並且表示自己將在十一點五十五電話過來提醒。而後踹一腳車子揚長而去。一點送許開回家的意思也沒有。她倒是想客氣，但怕許開不客氣。附近就算了，萬一貓在哪個郊區油錢是小事，說不準還得出過橋費。客氣是魔鬼的兄弟，岳月記事本還清楚標註某年某月某曰，附帶時間、地點、人物、事件。

許開步行十五分鐘到家，他的臨時住宅是一間柴火房改造的一樓一室一廳一衛。就這樣四一水準每月也需要七百塊錢租金。不過，這位置的安全設施很好，但凡是個有頭腦的賊或者強盜，寧可多上一樓，也不會願意對柴火房的貧苦大眾下手。那是吃力不討好的活，並且被人反搶劫的機率很大。

房子難得還有一個邊窗，不過是開在路邊，汽車經過塵土飛揚。所以這個存在的天窗除了提供光線外，不具備其他功能。房間乾淨整潔，一張床，一個衣櫥，一張連電腦桌的書桌，一張椅子。連冰箱、茶几和沙發都沒有。唯一有特色可能就是電腦桌角落上價值不菲的意大利咖啡機。

外出快餐，兩葷一素外加帶幾粒小沙子的米飯要了許開九塊錢，找的一個鋼鏰還是會生鏽的假幣。回家洗澡、洗衣服已經是晚上十點。給自己上杯咖啡，而後上網溜達了一個多小時后，岳月的電話準時進來。在這樣惡劣的大環境下，許開終於連線登陸遊戲。

豪華版與普通版最大不同的在於一個是無線接網速筆記本電腦，一個是接網線的有線台式電腦。都附帶監控攝像頭，避免你在遊戲中，身邊發生一些事你無法察覺。

傳聞獵魔傳奇是國內玩家最為關注的一款遊戲，據調查了解，有望拉走近60%的網遊玩家，如果不是因為遊戲器價格太過於昂貴，這個數字還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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