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六月六,不死鳥」

第261章 「六月六,不死鳥」

鎮東鏢局!

王策親眼看見忽然來訪的不速之客,便想起了一次擦肩而過,一次下榻同一間客棧的鎮東鏢局。

,「是他?!」

嚴總鏢頭等人,詫異的認出了王策,那一夜在客棧被夜襲的少年,遲疑道:「這位公子,你可是姓王,名策?」

「正是。」王策納悶不已。

嚴總鏢頭取來一個畫卷,畫卷上的人赫然和王策有七成相似,他確認無誤:,「那就沒錯了。王公子,有人委託我鎮東鏢局,給你押送了一件東西。」

不光是王策納悶,這一會便是蘇寐也感到不對勁了。王策來這兒不是秘密,可好像也沒滿世界廣播過,誰會知道他在這兒,誰會利用鏢局給他押送東西。

王策一個眼sè示意,謝老大不動聲sè的讓閑雜人等退下,也是一聲告退,先是退去。聶星空冷哼一聲,和老許太監一道飄然而去。

不一會,這會客廳里就剩下王策等人。嚴總鏢頭正sè,把貨車上的大大箱子給搬過來,取來鑰匙打開箱子,看也不看直接退下幾步:,「王公子,請查驗!」

查驗毛,我都不曉得是誰給我送來這口破箱子。王策撓頭」滿腹疑huò,1卜心翼翼的打開箱子,頓時呆住。

箱子裏邊,是另一口箱子。王策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又繼續打開,然後破口大罵:,「我靠,是哪個混蛋在玩我!」嚴鏢頭身邊的一個小年輕噗嗤一笑。

第二口箱子裏邊,仍然是一口箱子。

王策不動了,抬頭看嚴總鏢頭:「敢問一句,托鏢之人給了多少錢?」

嚴總鏢頭遲疑了一會,看了一眼純屬調戲的三口箱子,苦笑着比劃1

一個數字。王策撇嘴」還不如直接把這錢給他呢。

第三口箱子一開,果然他娘的是第四口箱子出現了。那小年輕眉目清秀,掩口竊笑。

王策忽然不笑了」不論是誰這麼調戲他,顯然都不是一個玩笑。

沒人會出一個大價錢,只為了運空lì子來調戲他王策。

第五」第六,乃至第七口箱子陸續出現。第八口,變成了盒子。

然後陸續是幾個越來越小的盒子。

最後一支小盒子,裏邊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下是一枚半透明的琉璃瓶子」裏邊是一些清湯般的液體。

,「六月六,不死鳥」。

王策心神巨震,又是不死鳥。他不動聲sè把紙條遞給蘇寐:,「師父,你們看!」

一番傳閱下來,蘇寐和關豆子二人神sè古怪。旁人不知,他們豈能不知這該死的不死鳥,差一點坑了王策一把。

,「余矯。」王策呼喚,余矯飄然而來,把紙條交給她,踢踢箱子:「查。」

余矯點頭」王策沉吟半會,看向嚴總鏢頭,眼睛一亮:「嚴總鏢頭,那幅畫,多少錢,我買下來。」

小年輕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滿是驚訝。嚴總鏢頭更驚訝,苦笑:,「先前燒掉了。此乃鏢主的吩咐!」他指指外邊的一堆灰燼。

絕對是高手!王策心中一寒,鏢主絕對是一個思維細密,乃至似乎很了解他王策的一個傢伙。問題是」鏢主是誰?

王策忽然毛骨悚然。唐帝來信里說過,不死鳥」乃是一國雄圖霸業的關鍵一環。

王策無聲冷笑,眼底清澈擊敗怯意。

犀利哥還想用短劍來坑他王策呢,又如何,劍神山的人不照樣成了他的力量。一樁壞事,沒準也會變成好事,關鍵在你的心態和氣量。

王策沒注意,他專心思索的時候,那小年輕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烏溜溜的眼睛分明寫滿好奇和一絲好感。

,「嚴總鏢頭,有勞了,我找人給你們安排一下。」王策蘇醒過來,微笑道:,「莫要拒絕,這兒是罪城,有如意堂照料便能方便許多,我恰好也有不少疑問,或許要跟總鏢頭請教。」

嚴總鏢頭沉吟,果斷謝過。王策說的不錯,這是罪城,外人闖進來,不定是什麼遭遇呢。

謝老大派人來領着他們去客棧,出去后,嚴總鏢頭看似使勁卻疼愛的敲了小年輕一下:「死丫頭,爹是讓你來見世面,不是讓你來亂看的。」

小年輕嘟嘴,烏溜溜的眼珠轉啊轉啊。

罪州的格局,忽然變化。

如意堂在不到一個月里,連續吞併三個幫會,一舉憑強橫的實力,以及蘇寐這地鍊師的存在,奠定不可動搖的地位。

一個人鍊師,就能讓錢科的小洋幫短短几年發展起來,何況是地鍊師。

忽然的一些變化,令各大勢力頗為警惕,也讓各路人馬暗自凜然。

不過,如意堂似乎真的沒有擴張的野心,保住原本三個幫會的勢力範圍和利益。

沒人敢對如意堂掉以輕心。看似在管理會議的席位上,排行第六,憑一名武宗,就沒人認為如意堂真的是吊車尾的。

如意堂的崛起,令不少人不安,但很快發現罪州也沒多少變化。

只不過從西灣幫,換成了如意堂,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罪州的軌跡,彷彿依然不變的前進。

錢科被放出來,和馬躍一起擔任謝老大的副年,卻並不是副堂主。謝老大很自動自覺,平素不再接觸空擊營的人馬。

王策任命老許為另一個哥堂主,平素也不過問多少事,主要是作為一名歸元武尊,對錢科等人的震懾力。

如意堂種種,也並沒有多少變化。王策也不能真的把這幫子武者當成軍隊來操練,真要那麼干,五大勢力一準第一個撲上來下殺手。

王策自然不是在玩幫會遊戲,不過是在找個踏實的落腳點,也當是給小蘿lì預先鋪上退路。

如意堂沒必要擴張,只要擁有那一張話事的門票,就足夠了。高調不是把自家吊起來,讓人鞭打,而是亮肌肉,讓人知道你不好惹。

王策在北唐當上參領后」為什麼沒紈絝子弟或無聊人士找麻煩」就因為他亮了肌肉,人家知道惹上他就傷不起。

如意堂穩定了」那麼,有人就要走了。

,「你安全抵達北洲了,如意堂安穩了」我也該走了。」嚼豆子的聲音,嘎嘣嘎嘣。

王策開心的拍拍關豆子的肩膀,真誠道:「豆子,有你這一路陪我,真好。」

關豆子撇嘴:「少來這套」我才不會被你收買人心。你這種滿身心眼的傢伙,我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將來也不喜歡。我最怕你們這種人了。」

,「不過,你為人不賴。算走了。」

王策翻白眼,綻放笑意,重重的給了關豆子一拳。男人之間的友情,那就沒必要非要執著於矯情說出來,心照不宣這詞從來就是給男人的友誼創造的。

關豆子哈哈大笑,不客氣的還了一拳」一跟斗翻騰消失:,「我走了。沒麻煩不要找我,有麻煩更加不要找我!」

「千萬不要跟我師妹說!」

王策嘿然一笑,不多一會,黃小蕾氣沖沖的走過來:「豆子呢?」

,「走了。」王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朋友,趕緊往豆子跑的方向一指:「這邊!小蕾,我給你一個建議」抓住他,捆綁他,吃飯不給他筷子,睡覺不給他被子。」

黃小蕾白他一眼:「你也不是好人。」說完」急追出去。

王策笑着搖搖頭,豆子」你有難了,身為男人,我怎麼能容忍你見着女人就跑,簡直沒尊嚴啊。

看着二人離去的方向,王策目光閃動一絲感懷,輕聲道:,「多謝!」

豆子是一個呆不住的人,肯陪他半年,從東洲到北洲,這時才走,自然不是在還去年那個人情,更多是把他當成好朋友了。

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王策都不方便去辦。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也都未必見得順利,也只有王策和關豆子才心照不宣。

王策傷感了好一會,直到余矯出現:,「少爺,那紙和墨,以及箱子的來歷,都非常普通,恐怕查不出來。唯一肯定的是,必定是東洲出產的。」

,「對方果然沒留下線索。」王策早猜到〖答〗案了,唯一能查出來的,也沒意義。鎮東鏢局,本來就是東洲頗為有名的鏢局。

玲瓏的余矯遲疑道:「少爺,六月六,不死鳥的意思是?」

王策沉吟一二,把此前關於不死鳥的一些信息,和他的遭遇說了一下。余矯的白皙面孔上浮現一絲凜然:「如此說來,對方便是有意為之……」

「少爺,我查過六月六和不死鳥。」余矯沉吟,赧然道:,「大約有幾個地方跟這兩個詞有關,北洲很大,北洲房消息不全面。」

王策擺擺手:「必定不是地名。對方不是在跟我玩猜謎遊戲。」

頓了一頓,王策用一種無比古怪的神sè和口wěn說:「我有一個預感,對方會把不死鳥,或者線索,主動送給我。」

「如果我沒猜錯,必定是六月六那一天。」

余矯神sè頓時古怪,如果不死鳥能決定一國雄圖霸業,那是什麼人嗑藥了,非要往王策的手裏送?

,「你說是不是?老談,老柳。」

王策轉臉,看向悠然並肩過來的談季如和柳夜行,關於這消息,他沒隱瞞這二人。如果有人拿不死鳥坑他,他隱瞞也沒用,對方自然會把消息揚出去。

如果是為他好,那就更沒必要隱瞞了。

柳夜行一派君子坦dàngdàng,小人藏**的表情:「不是我!」

談季如淡然道:,「我知你懷疑我,但並非我!」

凝視談季如和柳夜行半會,王策基本肯定不是他們,滿腹疑竇自言自語:,「會是誰呢?」

談季如淺淡輕笑:,「我只知,不論對方是誰,一定很清楚你的行蹤,六月六那一天,有絕對把握能把東西送到你手上。」

王策苦笑承認:,「就不曉得,如果我死了,對方會不會送到鬼界?

哈哈。」他乾笑,奈何沒人賠笑。

王策只好搓搓鼻子,笑笑道:「那我在六月六的那一天,就一定得找一個全九洲都想不到的地方藏起來。」

,「我看對方如何把東西交到我手上!」

王策嘿嘿怪笑,六月六會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正適合玩捉m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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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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