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他莞爾一笑,「看你漂亮。」

「噗,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漲紅了臉,他連忙拍拍她的背,還拿了手帕擦拭她的唇,她喘了口氣,瞪着他,再看向他的手帕,「你吃錯藥了?你的潔癖呢?你不是最討厭碰人?」

「你例外。」他說得直接,見她瞠目結舌,他壞壞的伸手摸了她的臉頰,只見她的眼睛瞪得更大。

其實,他還想碰她更多,但她還沒愛上他,他就不能有任何踰矩的舉動,引起她的反感,這一點也是情場高手周子靖信中的注意事項之一。

但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在身邊,她美麗的胴體,他看過、摸過了,實在是一大煎熬。

有時,她睡熟了,軟綿綿的身子還會不自主的貼靠向他,害他滿腦子春色,又不能動手吃了她,也捨不得推開她,這時的她最沒有戒心,乖乖的、充滿信賴的窩在他懷裏,他也只能拿出最大的自製來抵抗她的誘惑……

趙湘琴的腦袋是一片空白,他黑眸里的是深情嗎?

「湘兒,你可否打消和離、自己去闖天下的念頭?我想假戲真做,成為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你覺得可好?」他含情脈脈的說着。

她眨了眨眼,很想捏捏自己,她在夢裏嗎?她還真的小小捏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會痛!所以是真的,機車腹黑男在向她告白!

她搖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他皺起濃眉,「我的條件這麼好,這可是你求之不得的福氣。」

她笑了,這比較像他說話的風格,她也比較自在,「我們這樁婚事所協議的條件,可不包括假戲真做。」

「我是真心的。」他握住她的肩頭。

這麼露骨的話,他說來竟然還挺讓人心動的,但這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現代,她因為父母而對婚姻沒有信心,更何況就她所知,父母婚前曾經愛得濃烈,是在婚後兩人感情才變調,所以,她始終不敢愛,更不願意結婚,就算I她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她的確有好幾回為他心跳加速。

縱使她不說,他也能看出她的掙扎與為難,「沒關係,慢慢來,我會向你證明,我不是隨意說說的。」

【第八章】

梁璟宸的確不是隨意說說的,他是竭盡所能的對趙湘琴好,但她對任何人都好,就是對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管是人前或人後。

於是,他開始吃醋,像是與她無所不談的空峒,甚至那些幫他上山下海參與查貪案的師兄弟們,由於他們比他更早接受趙湘琴,他發現她跟他們的感情極好,幾度回到靈安寺,就見她神態自然的與他們交談,對此,他也吃味不已。

更可惡的是,她對楊平竟還比對自己更好!

楊平一試再試的要衝破被制的穴道恢復武功,不但沒成功,反而吐出不少鮮血,受了嚴重內傷,誰也近不了他的身,但她卻成了例外。

「有人求生、有人求死,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是要生還要死?我要是你,先把身上的傷都治好了,就賭上一次,用盡全部力氣,不是衝出這間柴房就是痛快的求死!」

這一席話讓原本還發出唔唔怒吼的楊平安靜了下來,接下來,她竟然端了葯湯進去,拿走他口中的黑布,親自喂他將葯湯喝下。

楊平還很聽話,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不當舉止,只是一口一口的喝下藥,而這個笨女人,沒將黑布塞回楊平嘴裏不說,竟然還替他解開蒙眼的黑布。

「先別急着張開眼睛,今兒個陽光頗大,你得慢慢的適應……」

梁璟宸回想到這裏,一口悶氣就憋在胸口,他瞪着眼前已經跟他回到敦親王府的趙湘琴。「你怎麼這麼閑?」

她不想理他,雖然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從靈安寺到王府,再回到寢卧,這句話她已聽了N遍,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在指什麼。

「哼,我易容成他時,你也沒對我這麼好。」他一輩子沒吃過醋,這段日子可是猛灌了好幾缸。

「對,是該易容了。」她從沒這麼開心幫他易容,因為可以叫他閉嘴。

梁璟宸的心緒很複雜,他正在吃楊平的醋,可偏偏他今天就得易容成楊平!

瞧她似乎也看出他的心態,低頭竊笑,他不快的抿緊了薄唇,這女人真無情,他都對她掏心掏肺了,她還不接受他。

好友的秘笈里還寫了什麼?他想想,有了!有些女人用說的沒用,就要靠色誘。他勾起嘴角一笑,是了,他應該試試這一招。

兩人一如往常面對面的坐着,但今日他執意坐在床上,她不介意,以往也曾有這樣的狀況,只是將那隻易容用的木箱子移到床邊,一點也不麻煩。

但他是怎樣,刻意的貼近嗎?她皺起柳眉,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顏,會不會靠太近了?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外,還給了她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

她咬咬牙,「這麼近,我怎麼畫?」

他微微一笑,稍微後退,但不一會兒,突然又往前傾,雙手就握住她的小蠻腰,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突然一個翻轉,她竟然被他帶到了床上。

梁璟宸動作極快,笑容滿面的看着躺在他下方的可人兒。

她倒抽了口涼氣,因右手拿着膏粉、左手還拿着化妝刷,她只能瞪着他,「你在幹什麼?」

他突然傾身貼近她,雙手抵在她左右兩側,好似不讓自己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只是被他的陽剛氣息包圍,她竟莫名有種暈眩的感覺。

他很壞,也很有勾引女人的天分,他甚至緩緩的將身體熨貼向她,刻意碰觸她誘人的渾圓。

即使仍隔着衣物,但一股情慾的酥麻感再度湧上,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這個動作讓他笑得邪惡,黑眸更是熾烈得要灼人了。

「你夠了!」她本能的要推開他,卻忘了手上的東西,膏粉散落在她的肩頸,粉刷則掉落在她髮鬢旁,但她仍然沒有逃開他的箝制。

他拾起那把小粉刷,邪魅的向前,輕輕的刷着她的額頭、鼻樑、唇瓣,竟還沿着她的下顎,脖頸緩緩下移——

她猛咽口水,心跳混亂,她明明衣着整齊,怎麼感覺卻那麼敏感,好像是赤裸裸的被他——

「夠了,夠了,我要起來了!」

但他怎麼肯,瞧她臉頰酡紅,兩人也因眼下的親密而髮絲相纏,他好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心跳加速、全身發熱,再加上他仍疊靠在她身上,她口乾舌燥的大叫,「我、我冒汗了,身子黏黏的,你不怕嗎?!」

「如果說因為你,我的潔癖程度似乎沒有過往那麼嚴重了,你怎麼說?」他刻意以嘶啞嗓音說着,神情更是溫柔。

那事情就大條了!她一點也不希望兩人之間有什麼曖昧情事發生,但她還沒機會說,他又開口了,「你不快點表達意見,就沒機會了,因為,我想吻你了。」他邊說邊行動,俯身靠近,愈來愈近。

她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要吻她?是嘴對嘴?親親嗎?!此刻,溫熱的唇已貼上她柔嫩的唇瓣,她倏地瞪大了眼,想也沒想的就推開他大叫,「小芷!小正!」

房門被打開來,小芷咚咚咚的跑進來,但又急急的煞住腳步,「主子,呃——王爺,小芷沒瞧見,小芷啥也沒瞧見,奴婢出去了!」

她急急低頭又以雙手蒙住眼睛,再轉個身,迅速衝出房間,天啊,她會不會長針眼?只是,主子也奇怪了,怎麼這時候喊她嘛!

但也因為小芷冒然的開門進來,迫使梁璟宸為了不讓她看到臉上的易容,不得不放開在他懷中的趙湘琴,側身避開她的視線。

兩人的初吻太過短暫,雖然扼腕,但好笑的是,趙湘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並急急的跳下了床。

她粗淺的氣息終於得以慢慢的緩和下來,一手撫著被他碰觸過的唇,瞪着梁璟宸,他吃錯藥了,他的潔癖又跑到哪裏去了?

「我不管你是怎麼了,但要我幫忙易容,就安分點。」

反正今日已有進展,周子靖的信上也寫了「切忌躁進」。

他微微一笑,乖乖的坐好,讓她易容,但儘管他沒再動手動腳,她卻發現自己變得很難專心,一雙視線不敢對上他的眼,一雙視線動不動的定視在他形狀姣好的唇瓣——

他也看出來了,心情是愉悅的,可見她對自己並非完全的無動於衷。

梁璟宸在情場上有斬獲,在悅來酒樓也得到重要情資,杜鵬下江南不過數日就返回京城,似乎察覺到情勢不利於他,原本即將到來的例行大會,何洋已宣佈取消。

但代替自己尾隨杜鵬下江南的何師兄則掌握到有利的消息——

因為杜鵬要親信暫時按下保舉收賄買官等行動,已引來部分江南富商不滿,不明白有些親信的親屬照樣陞官發財,坐穩同區的高官位置,為何有些人戴上烏紗帽的日子卻得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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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夜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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