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廚房裏的準備與掰哧
坐在鬆軟的沙發上，腳上蹬著走廊鞋櫃內準備好的白色拖鞋，馮龍德等人跟一些V家歌姬們相互閑聊著有趣的話題，卡洛琳則一如既往地端正姿態雙手放在大腿上在一旁默不作聲地旁聽，而初音未來與巡音等幾個V家歌姬們則在廚房那邊忙着做一些可以充當下午茶的食物與飲料——鑒於馮龍德幾次在她們這裏來了基本上都屬於找地方待着眯一小會兒或者閑扯扯完后就直接發獃的無語狀況，為了讓今天整個下午客廳內的氣氛別顯得太沉悶或者說太尷尬，有點吃的喝的拿過去后，馮龍德與他的妹妹以及朋友們怎麼着也會多多少少變得話多一些，雖說魏斯克等三人向來話都很不少吧......但最主要的就是讓馮龍德這個條頓大叔別太沉悶了，否則氣氛極其容易彆扭得慌......
當馮龍德跟始音這個V家圍巾大哥興緻勃勃地討論著傳統的民謠與現代的Pop風音樂相結合的話會有怎麼樣的效果的同時，在廚房內，初音未來、巡音、鏡音雙子以及弱音都在忙着做各種各樣簡單卻不失精緻的糕點甜點與飲料，並且還在邊幹活邊聊天。
「巡音姐，馮大叔他還是老樣子啊，哪怕是自己的生日，都是一副漫不經心或者說事不關己的樣子......」稱量著液態酥油與黃油的分量，初音未來小心地將稱量好的材料放進相應的空碗空盤子裏，語氣有些小抱怨地向著一旁正在和面的巡音說道：「真是的，馮大叔什麼時候才能稍微敏感那麼多一點點呢......」
「總會有那麼一天的，不是嗎？未來？」跟稍微有些情緒不佳的初音未來不同，揉着麵筋的巡音看上去興緻還挺不錯，至少她一直都在保持着微笑，並且不是那種客套的微笑，完完全全是發自真心的，「馮龍德他如果突然很快就變得很懂風情的話，未來你也不會習慣吧？」
「嗯......」微微皺着小眉頭，初音未來想了一小會兒不得不贊同了巡音的說法，「那樣的話，我覺得我是遇到了一個假的馮大叔啦......」
「所以就是那樣啦，保持耐心，總會有改變的。」巡音微笑着回答道，並將手裏揉好的麵筋遞給鏡音鈴，由這個平常嘴毒鬼心眼子多卻意外的廚藝很好的黃毛丫頭來負責捏造型，到時候負責送進烤爐里烘烤的也是她，「馮龍德只是在情感方面不敏感而已，並不代表他永遠都是這樣的。未來，你不是已經跟他是朋友嗎？這已經是很不錯的進展了，要知道華夏人說過，『欲速則不達』，循序漸進才比較穩妥。」
「知道歸知道的啦......」初音未來嘆了口氣，巡音所說的這些她都懂，但面對愣頭愣腦或者說直來直去的馮龍德，她總感覺有或多或少的無力感，「明明在演出中都有一起配合演唱的過程的說，並且他在作為觀眾聽我演唱的時候也非常狂熱，但為什麼......」
「但為什麼他沒有對你心生愛慕，就跟你對他一樣，不是嗎？」還沒等初音未來感嘆完，同樣站在一邊捏拿着麵筋的鏡音鈴就一臉怪笑地補充上了，那個怪笑的表情看上去太彰顯這個黃毛丫頭的腹黑本色了，「馮龍德那個傢伙還真有夠幸運的啊，以前誰能想到要進行演唱戀愛題材的歌曲都要費勁工夫醞釀情緒的V家大姐頭，現在居然徹底情緒打開了呢......」
「鈴！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啊！」初音未來向鏡音鈴喊道，語氣聽上去開始有點不滿了，「當初你跟連一起演唱需要你們姐弟倆合作演唱的歌曲的時候，都直接各種羞紅臉好嘛！」
「呃，這個嘛......」被初音未來報以了同樣方式的掀短反擊之後，即便是鏡音鈴這個腹黑的黃毛蘿莉都感覺略微抹不開面兒；不過這也難不倒平常鬼心眼子不少的鏡音鈴，只見她直接拽過正在她身邊忙着清理碗碟盤子等廚具的鏡音連，滿臉微笑地問道：「當時我們第一次演唱《右肩之蝶》與其他歌曲而進行錄音的時候，我有出現過未來所說的那種表現嗎？我親愛的弟弟？」
「......沒有，絕對沒有，未來姐絕對是看錯了，老姐。」看着自己腹黑蘿莉老姐那微笑着卻透著一股子濃郁的威脅氣息的表情，鏡音連這個原本默默地待在一旁老實幹活並安靜看戲的倒霉蛋也只能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趕緊回答道。
「很好。」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上道，鏡音鈴滿意地點了點頭，重新朝向初音未來得意地說道：「你看，總是旁觀者清，不是嗎？未來姐？」
「哼......」初音未來那小巧翹起的鼻子微微抽了一下，哪個V家歌姬不知道鏡音連這個天然正太常年生活在他的腹黑蘿莉老姐的陰影之下？不過初音未來也懶得在這方面跟鏡音鈴太過糾纏，否則她跟鏡音鈴之間頂多是口舌之爭外加一點兒打打鬧鬧，鏡音連這個夾在中間的倒霉蛋就不同了，最起碼事後挨她腹黑老姐的揍是跑不脫了，那樣的話豈不是他太可憐了？
「好啦好啦，各位，不要繼續在一個小問題上吵來吵去的了。」看着初音未來與鏡音鈴兩個V家歌姬例行慣例地要拌上一會兒嘴，巡音打圓場道，同時也沒耽誤她將剩下的麵筋揉完之後遞給了鏡音鈴，自己開始拿過初音未來稱量準備好的諸多材料用來做蛋糕胚，「鈴，準備用來烘烤的糕點與麵包都捏好造型了嗎？」
「麵包剛剛都弄完，還差兩烤盤的巧克力曲奇與加了葡萄乾的黃油曲奇，巡音姐。」既然巡音都發話了，鏡音鈴也不再繼續跟初音未來拌嘴玩，點了點頭回答道。
「未來，你呢？」巡音轉向了初音未來問道。
「還有一些巧克力醬以及其他的小東西還需要調製與稱量，不過很快就能夠完全做完了。」初音未來同樣點了點頭回答道，她在廚藝方面的水平也不差，不過跟鏡音鈴這個黃毛丫頭在糕點甜點方面進行比較的話就遜色了一些，因此她今天也就是幫忙打打下手，「裝飾用的那些水果我很快就能全都切好啦！」
「連？」巡音得到初音未來的答覆后朝向了鏡音連。
「我當然知道我是負責幹些什麼的了，巡音姐。」鏡音連苦笑着擺了擺還沾有清水的雙手，他並不是特別擅長廚藝以及所有相關方面的技能，所以就只能幫忙刷刷碗洗洗廚具之類什麼的，以及還有一些力氣活兒，當然有難度比較低的廚藝活兒也能幫忙乾乾，只不過不會跟初音未來與鏡音鈴那麼熟練罷了，「我的收拾整理速度足夠讓巡音姐你們隨時隨地都有合適的廚具可以使用的，這一點完全可以放心。」
「那麼就好辦了，我們在這段時間裏除了需要儘快做出糕點甜點與飲料之外，也給馮龍德準備另外一個小小的驚喜。」巡音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手，「做一個黑森林蛋糕吧，各位——雖然馮龍德說自己是條頓人，但他同時也是出生在華夏的徳裔，飲食習慣方面按照未來的說法有相當多的部分跟日耳曼人是重合的，所以就做這種極具德意志風格的蛋糕吧。」
「好噠，巡音姐。」初音未來重重地點了點頭，接着繼續忙活着自己的工作，嘴裏還說道：「我記得村子裏原來還沒有蛋糕之類的糕點來着，完完全全就是日本江戶時代的風貌，不管是風俗、建築還是飲食上......後來希特拉大叔與他所率領的德意志第三帝國最後部隊進入到幻想鄉后，就帶來了相當多各種各樣的嶄新變化，就跟現在條頓營地帶給大家的改變一樣繁多......」
「誰說不是呢？」巡音聳動了幾下肩膀，連帶着她豐滿的胸膛似乎也跟着顫了顫，「雖然在外面世界之中，那些披掛着鐵十字與鷹徽的人們被稱為反人類的屠夫......但他們同時也帶來了不少翻天覆地的新變化，不是嗎？沒有那些極具民族主義精神與愛國熱情的日耳曼人，恐怕到了現在，村子裏的人類都會一直蒙受着妖怪妖精怪物們的壓迫，而不是彼此之間幾乎相安無事。」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對馮大叔有好感的原因啦......」初音未來小聲地嘟囔著，不過架不住某個腹黑黃毛蘿莉的耳朵賊尖了。
「哦？未來姐，那麼就奇怪了，既然都是為村子裏帶來了不少有益的變化，你為什麼不對阿道夫他有好感呢？」
「......鈴！！！」
鏡音連：「......我都聽到了些什麼玩意兒啊......」
巡音：「.......鈴，你去看看冰箱裏還有沒有新鮮的櫻桃，並且把櫻桃酒也拿過來......真是的，平常你們兩個就算鬥嘴也沒什麼，怎麼一牽扯到馮龍德身上，這精力就突然旺盛起來了呢......」
☆
完全不知道廚房裏初音未來等幾個V家歌姬們在聊些什麼，馮龍德自己倒是跟始音這個V家圍巾大哥以及其他一些V家歌姬們聊得有夠歡實的——不同於外人對他的既定印象，馮龍德本身也是一個話癆的傢伙，只不過跟那些什麼時候都喋喋不休沒完沒了的傢伙相比，這個條頓大叔能夠恰當地讓自己在話癆與沉悶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中進行切換，因此這也就是為什麼只有那些跟他很熟的傢伙們會見到他口若懸河的一面了的最主要的原因。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換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這都不足為奇：在外人面前保持穩重與禮貌，在自己人面前就顯得有些沒正形與放鬆了，基本上所有人都會有着這種看似矛盾的兩面性，只不過不同的是馮龍德這個傢伙的兩面性相互比較的話矛盾程度就有些大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從馮龍德的第一段有關於赫爾曼的記憶復甦以來，這個條頓男人的兩面性彼此之間的不同就越發凸顯了出來，有時候讓跟他混在一起幾乎知根知底的魏斯克等人都不一定能完全看得透，顯得他在極其偶爾的時候似乎有些彆扭。
然而這並沒有影響到馮龍德他自己，這個傢伙始終都是在日常生活中顯得大大咧咧並且隨和憨厚的條頓大叔，只是伴隨着他需要操辦條頓營地里與條頓軍隊中越發繁多的事情，這個生性慵懶的傢伙逐漸被培養出了相應的責任感以及能力來，就形成了馮龍德在正經場合中與干正事兒的時候是一個嚴肅刻板的不死君王、而在閑暇之餘就是一個二不愣登的御宅大叔的矛盾型模樣。
「現代的Pop音樂形式與傳統的民謠戰歌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衝突點，所以只要恰當地進行接合的話，就能形成同樣膾炙人口的歌曲與音樂了。」始音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如此說道，而跟他交談的馮龍德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就拿馮龍德你與你的夥計們魏斯克等人所演唱的那些歌曲來說吧，它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加了電音以及其他現代音樂的處理效果並沒有影響到它們原滋原味的風格，反而還能作為一種有益的陪襯。」
「沒錯，芬蘭的重金屬維京歌曲以及蘇格蘭的重金屬海盜歌曲在這方面的特點都差不太多，所以我跟我的夥計們更習慣這種風格的現代歌曲。」馮龍德聳了聳肩，「其他的......現代歌曲的話，除了ACG方面的很多歌曲之外，我也就是聽聽你們的了，不過基本上都是前幾年的傳說級經典曲目，這年頭的歌曲沒太多耐聽的，很多都是所謂的流行口水歌，撐死幾個月一年就頓時沒人氣了......但是話說回來，有些口水歌原唱版本感覺一般，要是換成別的語言或者不同樂器風格的反而就好聽了，真心不懂是怎麼回事兒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B站或者國外幾個著名視頻網站上有那麼多經典翻唱的緣故了，老赫。」魏斯克插嘴說道，並且撓了撓後腦勺，「很多時候一些口水歌真的是原唱感覺不太行，換人來唱或者換個風格就能起到更好的效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