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下午茶
魏斯克插嘴所說的，馮龍德是深以為然：他平常每天晚上除了打打一些有些年頭卻不失經典的歷史系即時戰略遊戲與看看一些動畫漫畫之外，主要的娛樂也就是逛逛B站了，並且在赫蘿這個萌狼妹子已經形成了每天臨睡前必然霸佔他的床鋪的既定現實狀況下，他能看的刨去一些時事吐槽類的節目之外就是各種各樣的歌曲翻唱，自然對此相當認同。
「有時候看着那些翻唱視頻，我真心覺得他們如果有機會的話，也是有可能成為真正的歌手的。」拿起桌面上擺放着的一瓶礦泉水，馮龍德扭開瓶蓋猛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后說道：「不過要成為一個好的或者說基本的歌手，最起碼也有自己做出自己的歌曲的能力，所以......」
「所以他們基本上就只能在翻唱區出名了，不是嗎？」始音微笑着接嘴說道，V家歌姬們平常也沒少逛B站，因此他這個V家圍巾大哥能跟馮龍德與魏斯克等人一起聊這些方面的事情絲毫不會有什麼阻礙。
「差不太多，不過我印象里有很多著名的歌星都曾經只是翻唱的，不過逐漸就形成了自己的風格也創作出來了自己的歌曲，最後也成為了出名的明星。」馮龍德點了點頭，他隱隱約約記得華夏國內以及國外的一些歌星是這樣的，不過相比較於歷史人文之類的方面，馮龍德在這些更接近於明星八卦類的東西基本上不會主動了解，所以頂多只是有個印象罷了，「話說回來......始音，我記得在B站還有其他很多著名的視頻網站上都見過拿你們的聲源來翻唱的歌曲，甚至其中不乏各種各樣的傳統歌曲，還有軍歌......這其中該不會也有你們自己的一份功勞吧？」
「算是也不是吧，我們是有時候會翻唱一些經典的歌曲進行錄音然後上傳到網絡上去，不過更多的都是那些普普通通的Up主自己製作的。」在一旁坐着的亞北音留說道，她跟其他絕大多數的V家歌姬一樣，跟馮龍德等人之間也就是點頭之交，不過在這種扯東聊西的氛圍中，她也不禁摻和了進來，「當然啦，還有很多的Up主製作的是關於我們每個人相互之間的虛擬生活想像的MMD動畫，每次我們在相關的網站上看到這些的時候，再跟其他人見面都稍微有些尷尬......」
「能理解能理解，畢竟把相應搞笑的梗安到你們的動畫模型上再用程序演示一遍還給發到網絡上弄得有不少人知道了，換成是誰都會覺得有夠尷尬的。」李察德插嘴說道，他平常搗鼓自己手機與電腦里的各種程序系統的時候偶爾也會弄點類似MMD的動畫短片之類的，不過這個傢伙向來覺得自己的水平髮網上純屬給自己與其中所編排的人物丟臉就沒有發而已，「但正是因為這些各種各樣可以展現你們形象與歌聲的形式，才讓你們到現在都得以維持着現在的存在，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同樣坐在一邊的起音微微搖了搖頭，這會兒她難得地沒有喝酒，不然的話始音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地跟馮龍德等人閑聊，而是繼續喜聞樂見地被某個酗酒御姐折騰得七葷八素，「但是我們當初在外面世界中所能獲得的信仰元力越來越少了，並且外面世界不同於幻想鄉內，幻想鄉內似乎有什麼機制還是什麼的，我們只需要很少的信仰元力就足以維持自身完整的存在了，而在外面世界中......那為了維持自身完整的存在而需要消耗的信仰元力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夏天的時候只能未來一個人跟你回一趟外面世界的緣故了——我們在人間之里內所收集到的信仰元力雖然很多，但在外面世界中根本經不起太長時間的消耗。」
「奇怪，我記得現在的現實世界中，你們的愛好者也有不少，難道說就完全沒有信仰元力了嗎？」莉莉婭疑惑地問道，她印象里3D立體投影的初音未來演唱會目前還在滿世界地演出，並且最近聽說官方還有不少新的活動推出以及更多的相關周邊出售，按理來說不至於讓V家歌姬們徹底喪失信仰元力的來源才對。
「不能說完全沒有信仰元力，但能夠反饋到我們身上的其實相當少。」起音苦笑着搖了搖頭，而其他的V家歌姬們的表情也差不太多，「在外面世界之中，雖然我們還有很多受眾群體，但其中絕大多數的信仰元力都是反饋到了所謂的官方以及各種各樣的Up主或者創作者們的身上，而他們完全不會運用這種信仰層次上的力量，更別說懂得怎麼轉送到我們身上了，所以......」
「所以絕大多數的信仰元力就這麼演變成了所謂的流通損耗，你們真正得到的信仰元力依舊少得可憐？」馮龍德問道，不得不說，起音所提到的這種狀況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的靈魂之心內有關於條頓帝國時期非捷曼尼亞斯教的條頓帝國所接納的其他宗教的神祇們的狀況資料，其中很明確地記載了在條頓帝國時期那些神祇自身的綜合實力相當之弱，似乎跟起音所說的狀況相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並且信仰元力......」起音再次苦笑着點了點頭，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現在現實世界裏的人們基本上都會同時信奉好幾種不同的對象，並且信奉的程度也都不盡相同，而信仰元力的來源數量與信徒信奉的深淺程度是成正比的，所以......」
「所以絕大多數還追捧你們V家歌姬們的受眾群體論起信奉程度的話依舊並不像最開始的那會兒那麼深了，我懂了。」馮龍德揣摩著自己略顯粗糙的下巴回答道，並且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沒事兒瀏覽了解卡洛琳給自己傳輸的那海量資料中有關於信仰元力的知識所理解的內容：信徒所能提供的信仰元力數量與其自身的信奉深淺程度是成正比的，並且條頓帝國時期內那些被接納的非捷曼尼亞斯教的其他神祇綜合實力正是因為幾乎全體帝國國民信奉捷曼尼亞斯教以及各自的信徒受眾中幾乎沒有多少徹頭徹尾的真·虔誠狂熱信徒的緣故而強大不了太多，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V家歌姬們在外面世界中還有那麼多的受眾群體卻只能待在幻想鄉內了。
「沒辦法，現在人類的流行風潮實在太容易被輕易改變或者取代了，有可能今年流行的是我們V家歌姬，明年就是LL，後年就不知道是其他的什麼了。」始音用左手的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語氣聽上去挺鬱悶的，「有時候我們都挺羨慕普通人的，不需要什麼信仰元力只需要最基本的食物飲水空氣就能輕鬆地維持住自己的存在......我們這些被歸類到神祇的傢伙們還被羨慕，有什麼值得羨慕的，一旦信仰元力全部消耗光的話，我們就都瞬間完蛋了......」
「誰也別說誰，普通人想要維持住自己的存在只需食物飲水空氣是不假，但問題是這些玩意兒也不見得有多好弄。」馮龍德聳了聳肩，而魏斯克等人聽到自己夥計的這句話后也竊笑不已，畢竟誰都清楚這年頭想要生活下去以及生活得還不錯都有夠折騰的，甭管是高貴的神祇還是卑微的人類，「真要是獲得這些玩意兒特別輕鬆的話，那麼外面世界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紛爭與各種各樣細思極恐的么蛾子了。」
「空氣暫且不說，有的時候，食物與飲水想要獲得的話還是很便利的呦。」就在馮龍德剛剛說完那句話的同時，另外一個在場所有人都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並且伴隨着客廳大門打開的聲音以及一些香味，「下午茶準備好了，各位，為什麼不邊吃邊聊呢？」
「巡音，初音未來，鏡音連，鏡音鈴，謝謝你們了。」看着巡音等四名V家歌姬端著不少的糕點甜點以及飲料走了進來，馮龍德說道。
「沒什麼的啦！馮大叔！」巡音還沒有開口，初音未來就搶先說道，讓前者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對於我們來說，做這些小東西並沒有什麼難度啦！而且馮大叔你跟我們聊天的話總不能一直都在說吧？有點好吃的糕點與好喝的飲料不是更好嗎？」
「說的也是。」馮龍德點了點頭，接着就從巡音等四名V家歌姬放好的餐盤裏拿過了一杯鮮榨的橙汁，嘴裏咬着杯子中插著的吸管吸溜了一口，「唔，又酸又甜的，還真是鮮榨的，不是那種兌了水外加兌了糖精的橘味汽水。」
「誒嘿嘿嘿......」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管是魏斯克等馮龍德的資深死黨們，還是其他的V家歌姬們，此時此刻臉上都是一副照心不宣的表情。
沒辦法，就沖馮龍德情感方面遲鈍到了一種無比復加的地步這一點，他能脫單純粹是看什麼時候有強勢的妹子直接強推了丫的......
☆
一邊品嘗著各式各樣的糕點甜點以及飲料果汁，馮龍德等人一邊跟初音未來等V家歌姬們一起閑聊著五花八門的話題，比如說不同風格的歌曲音樂，以及馮龍德等人所玩的一些遊戲：前者還好理解，畢竟馮龍德等人平常的一大癖好就是欣賞聆聽音樂歌曲，而V家歌姬們所擅長的也正是這方面的，雙方聊起來沒啥不對的；但至於馮龍德等人所玩的遊戲的話......好吧，這幫子傢伙玩的基本上不是歷史系即時戰略就是RPG類或者第一人稱射擊，唯一能正常跟V家歌姬們聊聊的遊戲也就只有MUG（音樂）類型的《歌姬計劃》系列了，那些比較符合純爺們兒審美感的遊戲一談起來初音未來等V家歌姬們幾乎全都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也就只有鏡音連與始音這兩位能保持着正常的表情並進行一定程度的討論了。
沒辦法，不僅是馮龍德自己，魏斯克等人在跟V家歌姬們閑聊的過程中也找不到太多合適的話題——聊條頓營地的生活與訓練什麼的沒啥好講的，談談人間之里的事情也差不太多，這段時間的好幾次集體排練與集體綵排之中都把相關的話題聊得那叫一個滾瓜爛熟，所以思來想去，除了音樂歌曲之外，也就只能聊聊遊戲什麼的了......
不過還好，在扯皮了一會兒關於怎麼能單人一次性無傷通關《歌姬計劃》中某些難度特別變態的歌曲之後，馮龍德等人與初音未來等V家歌姬們就聊起了一個會在不久的將來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你們在華夏的春節期間內再一次返回到現實世界中一段時間是嗎？」巡音吃完幾個曲奇后拿手帕擦了擦嘴角，饒有興趣地看着正在灌下去整整半杯蘋果汁的馮龍德。
「沒錯，魏斯克他們得跟各自的父母親人團聚團聚，我手下的那個華裔條頓鐵皮屍巫區隊長朱衡宏也需要回老家見他老爹老媽，而且我跟卡洛琳也需要去採購補給一些生活物資。」馮龍德咽下嘴裏的蘋果汁後點了點頭回答道，連魏斯克等人也跟連連點頭，畢竟距離上次回德島市眼瞅著又過去了小半年，這幫傢伙們也挺想念自己的老家與親人們的，「雖然我們這些徳裔並不覺得春節特別重要，但畢竟是在華夏國內生活了很久，再加上現在這個聖誕節我們也沒法回德島市跟家人們慶祝徳裔們習慣的家人團聚活動，所以就只能通過回去跟家人們過春節的方式來彌補了。」
「還真是有夠忙碌的呢。」巡音微笑了一下，在馮龍德正準備去拿一瓶還未開封的百事可樂時候突然開口問道：「那麼，馮龍德，下一次你跟你的朋友們回現實世界的時候，能不能讓我們也一起跟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