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氣定神閑

第二百五十六章氣定神閑

執銳環顧四周,見四面都有強敵,竟是無路可逃,不由得銳氣盡失,心灰意冷,嘆息了一聲,說道:「陳天賜,我中了你的詭計了。」

陳天賜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你氣數該盡,與我無關。」

執銳問道:「你事先怎麼能料到我會往哪裏去,又如何能埋伏下人手,把我四面圍堵?」

陳天賜笑道:「說來不值一哂,你的屬下有出賣你的人。而我早就在永平城附近等待機會,在你追殺風王出來的時候,你的屬下就以傳魂符,把你的去路通報給我了,我便安排下人手,四面堵截。」

執銳劍眉倒豎,喝道:「我的哪個屬下?!」

陳天賜搖頭道:「我一貫不會出賣自己的人。」

執銳怒道:「你讓我死也死的不甘么!?」

陳天賜道:「怪只該怪你貪功冒進,御下不嚴,又豈能怪別人出賣你?常言道,窮寇莫追,是你自己一路狂追風王不舍,以至於落入我的彀中,又能埋怨誰?況且四個玄王圍攻你一人,你死的又有什麼不甘?」

「哈哈哈……」執銳仰天大笑,驀地叫道:「說的好!不過你一直沒有出手,我還是想試試你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我二哥死在你手裏,到底冤枉不冤枉!」

說時遲,那時快,執銳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持槍沖陳天賜撲了上去。

江瑤、陳泰、風王、金猴見狀,都要圍攏上來,陳天賜卻擺了擺手,接着胸前一道亮芒閃爍,斷刀在手,「當」的一聲,抵住了執銳的三尖兩刃槍,兩下僵持在半空中。

執銳雙手持槍,狠命的往前刺去,一張英俊的臉,憋的通紅如血,而陳天賜卻是單手持刀,氣定神閑,好似渾不費力,這樣一對比,縱然不是明眼人,也能瞧得出來,高下立分,執銳遠不如陳天賜。

陳天賜淡淡說道:「執銳,你的玄氣消耗的太多了,跟現在的我打,我可以讓你一隻手。」

「說的是,你是生力軍,以逸待勞,佔了大便宜!」執銳倏的惡吼一聲,張開嘴來,「呼」的一吐,「嗤」、「嗤」兩聲破空之音響起,兩道亮芒沖着陳天賜的雙眼閃電般射去!

江瑤等人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料到執銳嘴裏還藏得有暗器,紛紛喝罵:

「小心!」

「卑鄙!」

「無恥!」

「……」

陳天賜卻不慌不忙,連動也不動,眼看那兩道暗器逼近,眼中陡然迸射出兩束黑色的焰火來,當即將那暗器給融成灰燼,簌簌的飄落。

執銳一愣,卻見陳天賜笑了笑,左袖揮舞,一道黑炎噴將出來,沿着斷刀溯流而上,燒到了執銳的三尖兩刃槍上,「嘩」的燃燒起來。

執銳大驚,連忙後撤,拚命的去甩三尖兩刃槍,那黑炎卻越燒越烈,根本沒有滅的跡象,眼看就要燒到執銳的手了,執銳慌忙把三尖兩刃槍給丟了。

只聽陳天賜說道:「火克金,我是火王,你叫執銳,註定你要死在我的手上!」

執銳喃喃說道:「你的火怎麼會比我二哥的還厲害?!」

風王飛沙在旁邊瞧見陳天賜施展出這樣的手段,也是大吃一驚,心中暗暗駭然:「以前他和水王大澤生死相搏時,修為尚不及我,怎麼才沒多久不見,就如此厲害了!?而且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施展火法,沒想到施展出來,竟然這樣厲害!看來他也隱藏了真實的修為啊。」

只聽陳天賜對執銳說道:「炎上是修鍊出來的火,我是來自地下的火,雖然都是地火遁術,但後天與先天相比,豈可同日而語?」

說話間,陳天賜雙手一拘,驀地分開,一頭如同狼形的火獸從陳天賜的掌間洶湧奔出,「嗷」的一聲,狼口大張,沖着執銳瘋狂撲去!

「六甲護身!」執銳狂叫一聲,只聽「咔、咔、咔、咔、咔……」一連串的脆響,一道道銀色的鎧甲也似的殺氣把執銳渾身上下重重包裹起來!

陳泰在一旁看見,不禁嘆道:「執銳也算是修鍊古武術的天才了,居然能凝聚出六重銀甲護身,可惜可嘆啊。」

話音未落,火狼已經撲到執銳的身上,第一重銀甲轟然化開,接着是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等到第五重銀甲消融的時候,執銳歇斯底里的狂叫了一聲:「我不服氣——」

那凄厲的叫聲隨着第六重銀甲被融掉而戛然止住,執銳那張英俊的臉,也在熊熊烈火之中,化成飛灰。

一道怨魂奔出,陳天賜拍動萬寶囊,將招魂幡祭了出來,柴雄不等陳天賜發號施令,便搶先奔出,拖着執銳的怨魂往招魂幡中而去,執銳的怨魂兀自猙獰不屈,叫嚷道:「陳天賜,皇族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的!」

柴雄大怒,喝道:「老二、老三、老四!」

古休的怨魂和馬宇的怨魂以及金堅的怨魂一起奔了出來,齊聲叫道:「老大,請吩咐!」

柴雄罵道:「瞎了嗎?快幫老子把這廝的怨魂拉住,逮進招魂幡中!」

「是!」三大怨魂齊上,終於制服了執銳的怨魂,生拉硬扯進了招魂幡。

柴雄沖着陳天賜諂媚的一笑,說道:「主人,讓您見笑了。」

陳天賜微笑道:「柴雄,不錯啊,還排了手下的座次?」

「都是跟主人學的。」柴雄「嘿嘿」笑道:「這樣也方便管理。」

「幹得不錯。」陳天賜說:「你也回去吧。」

「是!」柴雄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後轉身往招魂幡中奔去,嘴裏兀自嘟囔著罵道:「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個新來的刺兒頭!」

執銳已死,風王飛沙長出了一口氣,對陳天賜拱手說道:「多虧了火王兄啊。」

陳天賜道:「風王兄又客氣了。你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風王飛沙看着江瑤,擠眉弄眼了一下,說道:「火王兄,水王大人現如今也是你的人?」

陳天賜點了點頭,說:「是的。」

風王壞笑道:「我指的是那方面。」

陳天賜略微尷尬。

江瑤已經冷聲說道:「不管是那方面,我都是他的人了。」

風王飛沙飛到陳天賜跟前,把嘴湊到陳天賜耳朵邊,低聲說道:「可以啊火王兄,這麼烈的俏娘兒們,你都能收服,佩服,佩服!」

陳天賜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心中暗暗忖道:「這個風王飛沙的嘴可真是貧啊。」

風王飛沙又繼續說道:「火王兄,你說身邊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小妹妹們,你這身體吃得消么?」

陳天賜無奈道:「還好,現在年輕。」

那邊江瑤忽然開口說道:「飛沙,你的話我可都聽見了,你是不是想試試我的水法和雷法?!」

「啊?!」風王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賠笑道:「嫂子誤會,嫂子誤會了,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我只是羨慕火王兄能娶到嫂子這樣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啊,哈哈哈……」

陳泰在旁邊看着,心中不禁暗笑:「這個風王飛沙,也是個滑稽角色。」

金猴收了「法天象地」之術,跳到陳天賜的肩膀上,說道:「有什麼羨慕的,他的女人,一個比一個丑。要像極地的母猴一樣,長一身金燦燦的毛,那才叫絕色!」

風王:「噗!」

陳天賜:「……」

陳泰:「嘔!」

江瑤怒道:「臭猴子,你想被我的雷劈焦么!?」

陳天賜趕緊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個猴子的審美有問題,不用說了,不用說了。咱們還有要事得辦。」

陳泰擦了擦嘴,問道:「主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

陳天賜說:「執銳已死,皇族必然知曉,肯定要有大動作。我打算趁著皇族的絕頂高手來臨之前,爭取再殺掉皇族的一個皇子。」

風王飛沙說道:「現如今的局勢是,毒王百草和偶王傀儡在共同進攻永寧城的四皇子參天,四大諸侯之一的紅顏丹侯南宮離夫婦在對付永定城的三皇子潤下,大皇子無疆和斗王武尊也參與了戰鬥,要我說啊,火王兄,都傳言說你和造化城的關係很好,而南宮離和梁玉夫婦又都是玄皇級別的超級強者,你就去永定城那邊,只要說服了斗王武尊別搗亂,殺三皇子潤下易如反掌,甚至有可能連大皇子無疆也可以幹掉!」

陳天賜搖了搖頭,道:「皇族的人一旦得知我殺了執銳,也一定會揣測我下一步的打算,有可能他們想的和你一樣,那就會在那裏佈置下陷阱,專等着我自投羅網。所以,最好的打算就是我反其道而行之,去永寧城,殺掉四皇子參天,順便,再解決一個宿敵!」

風王飛沙詫異道:「宿敵?誰?」

陳天賜笑道:「毒王百草!」

風王飛沙大驚,失聲道:「你要殺毒王百草!?」

陳天賜點了點頭,道:「他曾經殺我不死,現如今,我要讓他形魂俱滅!」

「火王兄!」風王飛沙連忙勸阻道:「你可要考慮清楚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過節,可是他的修為在十大反王裏面,可是排名前二的!而且,據我所知,那廝城府極深,為人陰毒,其實是隱藏了實力,他的真實本事,不比兵王萬刃差!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現在的修為能和他抗衡,但是你殺了他,一旦被反皇和反後知道,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陳天賜嘿然笑道:「你以為我不殺毒王百草,反皇、反后就會放過我?」

風王悚然變色道:「你的意思是?」

「反皇、反后早就動了要殺我的念頭,要我親自去具茨山送死,我一直在東躲西藏,不去具茨山。」

風王驚愕無比:「怎麼會這樣?」

陳天賜笑道:「怎麼,風王兄害怕了?!若是怕和我扯上關係,現在就可以通知反皇、反后,告訴他們,我在這裏。」

風王神情一凜,肅容說道:「火王兄這是什麼話?!我風王飛沙絕非貪生怕死之徒,更不是賣友求榮的小人!我說過,我現在的命就是你的,你要我死,我尚且願意,怎麼可能通風報信陷你於危險之地!?」

陳天賜連忙道歉道:「風王兄不要惱怒,是小弟說錯話了。」

「沒事。」風王搖了搖頭,說道:「術界人心不古,你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不過,反皇、反后既然動了要殺你的念頭,你可要早作打算啊!」

「嗯。」陳天賜點了點頭:「我知道。那風王兄先回永平城去,繼續督戰,以期立下大功,小弟就告辭了。」

風王說:「恕不遠送了。火王兄此去多加保重!」

兩人執手相別。

風王瞧著陳天賜等人遠去的殘影,自言自語說道:「這小子,怎麼會惹下這樣的禍害?可是瞧着他的樣子,又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他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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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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