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愛無疆
「先生一直在強調！強調！強調！……」彭舟說着，眼睛翻上了天，一副害怕、着急、說不出話的樣子。
其實！他是裝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聽課，他還真的聽懂了一些。
「強調？強調什麼？你不急！不要害怕！不是考你！是先生隨便問你！」老子見彭舟那個樣子，趕緊把他摟到懷裏，就跟莊子摟着他聽課一樣。
「強調！強調人的來源和天地萬物的來源！」彭舟這才一副大膽地樣子說道。
「嗯！好！」老子應道。然後！又問道：「那？先生為什麼要強調人和萬物以及天地的來源呢？」
彭舟搖了搖頭，裝出一副回答不上來的樣子。
老子見彭舟答不上來，趕緊改口問道：「那麼？先生說人與萬物以及天地到底來源於哪裏呢？」
「道！」彭舟響亮地答道。
「道？」老子聽了，傻了一下！不！是不敢相信了一下。
他的眼睛，直視着彭舟，一臉地不敢相信。他講了幾百年的道，結果硬是沒有多少人聽懂。現在！面前一個才兩周歲的小娃，卻都能聽懂！真的！太讓他感到意外了。
「先生說！萬物都是來源於道，最後回歸於道。先生還說！什麼都是道。道就是變化、進化。我們眼前看到的，包括我們自己，都是道。
我們現在是人不是么？等到我們死了，我們就不再是人了，就回歸於道了。換句話說！我們就變成另外一個物質了，這個另外的物質，也一樣是道。
所以說！道是永遠存在的。道就是變化！進化！無窮無盡！我們現在是人，死後變成另外一個物質，變成屍體、肉、骨頭、爛泥、臭水等等！然後！再由這些東東變化、進化成新的東東！新的物質。這個新的物質，也一樣是道。
所以說！道是永遠存在的。道就是變化！進化！無窮無盡！……」
聽到彭舟如此準確地解讀，老子不由地讚歎道：「娃！你已經得道了！你！你是我見過最聰明地娃！你得道了！」
「我肚子餓了！先生！」彭舟一點驚喜都沒有地說道。
就好像沒有得到老子的誇獎似的，完全一個孩子地樣子。
「哦！哦！那我給你準備吃的！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肚子餓得快！」老子說着，就要吩咐下人去給彭舟準備吃的。
「我肚子痛！好像要屙屎！」彭舟把腰一勾，一副肚子痛地樣子。
還真的不是裝的，他還真的要屙屎了。
「好好好！我先帶你去屙屎！然後！再把肚子填飽！唉！」老子嘆了一口氣，從坐席上爬起來，就要帶彭舟去茅草。
心想：娃就是娃啊！一邊說肚子餓了要吃飯，一邊又說肚子痛要屙屎！真的！
「彭舟！彭舟！」莊子見老子牽着彭舟走向大殿的後面，趕緊攆過去追問是什麼回事。
「彭舟要上茅廁！我領他去！」老子回頭對莊子說道。
「讓我來！」莊子說着，快步攆上講台，追着老子。
「你不熟習後院的情況，你照顧前面！主持一下大局！不要讓他們爭吵！是辯論！不是爭吵！」老子扭頭對莊子說道。
聽老子這麼一說，莊子才停止腳步，站在講台上朝着講台下面爭論的人看着。
是那麼回事！有幾個人的聲音特別大。他們哪裏是在辯論，而是像在吵架。好像他們的聲音壓倒了對方的聲音，他們就有理了。
對於某些人！莊子一樣懶得跟這些人說話、辯論，就跟孟子不願意跟他辯論一樣。
老子領着彭舟來到後院，進入一間很講究的茅廁。
也不等老子幫忙，彭舟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脫起了衣服。
老子見彭舟那個着急地樣子，也一樣為彭舟着急，生怕他屙到褲襠里。趕緊伸手幫忙，把彭舟的上衣掀起來。
脫了褲子彭舟蹲上茅坑，馬上就是山洪暴發屙了起來。隨即！茅廁內臭氣衝天。
老子聞到臭味后，不由地鼻子憋了憋氣。真的！這也太臭了。
不說老子覺得臭，就連彭舟自己都覺得臭，覺得太不正常了。平時的他！好像沒有屙過這麼臭的。
「好臭！」
就在這個時候，後院的一個服侍的下人走了起來。可能他也要上廁所，可見到老子后，又縮了回去。隨即！又探頭過來，朝着老子看着。
他可能想起來了：老子呆在茅廁內接下來要幹什麼？
不是老子也要大小便，而是！卻要服侍那個上茅廁的小娃，要給小娃擦屁股。
所以！他又忍着臭氣進來了，對老子說道：「先生！我來！給這小娃擦屁股！」
「不用！你出去！裏面太臭了！」老子朝着那個年輕的下人說道。
應該不是下人，應該是老子的弟子。
在老子這裏，人人平等，應該是沒有下人的。
「先生？這是哪裏來的娃？誰家的娃？」該弟子問道。
心想：能夠讓老子給他擦屁股的小娃，應該不簡單啊！這是少年天子呢？還是王子？
見彭舟屙好了，老子還真的親自動手，拿來一個擦屁股專門的長條竹片，讓彭舟把屁股翹起來方便他擦。他的動作很熟練，先用長條竹片一段一段地刮。一邊刮下來，基本上就乾淨了。
但是！他並沒有就此算了，又用另外一邊繼續颳了兩下。最後！還拿出一塊乾淨的麻布在上面輕輕地抹了一下，才算結束。
「好了！穿上褲子吧！」老子把麻布扔到一邊，說道。
「先生！你？這！」那個要上廁所的弟子並沒有走，只是退到茅廁門口朝着兩人看着。見老子那個認真地樣子，真的！他不敢相信。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周朝時期，老子這樣地大學問家卻給一個小兒擦屁股，真的是千古奇聞，天下少有！
「這小娃！不同於你們！唉！他已經得道了！」老子這才解釋道。
那意思好像是：要不是彭舟完整地解釋了什麼是道？他哪裏會這樣？還服侍他上廁所，還給他擦屁股？
「先生？這？這？」聽說面前的這個小娃得道了，這個弟子自然是不敢相信？
「唉！你們啊！你們！你們這些大人，都不如一個小娃！人家才聽幾天的課，就得道了！就知道什麼是道了！」老子牽着彭舟的手一邊走一邊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