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莊子與孔子

剛才！就在莊子摟着彭舟發獃的時候，另外一邊的一個人也在發獃。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子。

孔子很少參與現場辯論的，別人辯論他一般是坐在坐席上側耳聽着。要是遇上不解的問題，等到適當的時候他會上前問老子的。

剛才老子召喚彭舟的時候，孔子也從發獃中恢復過來，朝着那邊看着。見老子把彭舟召喚過去了，彭舟給老子磕頭，他是很滿意的。

可是！想起莊子帶着彭舟來上「聖人進修班」，他又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真的！這都什麼事啊？這是「聖人進修班」，不是幼兒園、託兒所！你怎麼能帶着一個小孩來聽課呢？你這不是？對我們大家的一種侮辱么？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們怎麼能跟一個小娃一起上「聖人進修班」呢？

真的!非禮也！

這嚴重違反了周禮！這是對周禮的踐踏。

見老子把彭舟叫過去問話了，孔子壓抑著心中的不滿，沒有發作出來。可看見老子領着彭舟去了後院，莊子又攆上講台，孔子就有些憋不住了，起身朝着莊子走了過去。

孔子先朝莊子行了一個標準地周禮，然後說道：「這是聖人進修班！你帶小娃來上課，不太合適吧？」

莊子一聽，當場就不高興起來，反問道：「有什麼不合適？」

「你要是偶爾帶小娃過來，我們是可以理解的。是吧！小娃沒有人看管，放在家裏不放心。可你這天天帶小娃來，我覺得不妥！」

「有什麼不妥？」莊子懶得理孔子，隨口應了一聲。

「你站在我們的角度來想想？是不是這個理？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是不是？結果！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才說服老子，老子才答應開這個進修班！結果！課堂上有一個小娃！這這這？」

孔子說着，朝着莊子攤了攤雙手。那意思是：你讓我們情以何堪？

「小娃在課堂上又不哭又不鬧，又不屙屎也不屙尿，礙你什麼事了？我說孔丘！你怎麼到現在了你還有那麼多規矩？那麼多條條框框？你就不能變通一下么?」莊子忍不住發作道。

孔子並沒有生氣，還是保持之前的神態，解釋道：「我並沒有不讓你帶小娃來，我只是向你提出我的意見！算了！算了！你不接受就算了！」

見莊子的脾氣不好，孔子瞥了一眼莊子，準備走人。

真的！看見莊子那個寒酸樣，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和身份，孔子的內心很鄙視。

心想：你莊子是真的那麼窮么？就這副德性？連一件像樣地衣服都穿不起？做一套綢緞外套是能穿很多年的！可你？還有！你窮到連草鞋都穿不起了？

你本身就是一個編織草鞋的，聽說你編織的豪華版草鞋比布鞋、皮鞋都精緻，你就不能給自己編織一雙？

就你那德性！我都懶得說你！

「你別走！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孔丘！我還看不起你！你都什麼人啊？你？你就裝吧！你？」

「我？」孔丘見莊子纏上來要跟他吵架，應了一聲之後就轉身快速走人。

真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吵起來了不好！

他要是跟莊子吵起來了，現場的其他人還不都圍過來看熱鬧？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能裝的人！我是一個真實的人！我是有錢！我也能掙錢！我可以穿綢緞，也可以穿皮鞋，可我那不是？看見別人沒有衣服穿，就把衣服給別人穿了？別人沒有鞋穿就把鞋脫給別人穿了。

我不像你！為了什麼身份！顏回死了顏回的老爹讓你把馬車賣了給顏回買個好棺槨，你硬是說你的身份需要馬車。你都什麼人？你要是真的仁義道德，你應該跟我一樣窮！你雖然穿的是舊綢緞，可你要是救濟別人了你就跟我一樣！你身上的那件舊綢緞怎麼就不脫了送給窮人呢？……」

莊子還想攆著孔子說道幾句，可見老子帶着彭舟回來了。還有！其他人都看熱鬧一般地圍過來了，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什麼事？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老子見莊子跟孔子懟上了，趕緊上前追問原因。

「先生！」彭舟見莊子懟上孔子，趕緊掙脫老子的手跑過去。

莊子把彭舟抱了起來，轉身面對老子，說道：「沒事！沒事！我跟孔子辯論而已！辯論而已！」

「辯論就好！辯論就好！」老子應和道。

見孔子沒有回頭地走了，老子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朝着圍過來看熱鬧的其他人揮舞了一下手臂，示意大家散了，不要起鬨！

你們這些起鬨的人，都是成不了聖人的。

「幹嗎呢？你？」見眾人都散了，老子的臉色一變，問莊子道。

「這不是？」莊子見沒有外人，這才對老子說道：「他說我帶彭舟一個小娃來上聖人進修班，好像是對他們這種有身份的人的一種侮辱，好像是這個意思。所以！就過來跟我說。我氣不過，就說了他一頓！……」

得知不是什麼大事，老子也就放心了，對莊子說道：「你帶來的這個小娃，不同於一般地小娃！他得道了！唉！」

老子嘆了一口氣，心想：多少自以為聰明的人，可他們就是不懂我的道。或者說！不接受我的道學理論！你們要是真的不懂！那麼你們連彭舟這個小娃都不如！你們要是不接受我的道學理論，你們就永遠也成為不了聖人！

「哦？」莊子不敢相信地問道：「他都知道什麼了？先生？」

說着！朝着彭舟的臉上看着。

彭舟見莊子用那樣地眼神看過來了，趕緊裝着沒有看見，一個人玩一個人的，一副小娃地樣子。

「我也就隨便問了他幾句，結果他對我解釋了什麼是道！就憑他對道的理解，他難道不是得道了？」老子說道。

莊子應和道：「小孩子的！應該只是記性好吧！別人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說，應該並沒有真正地理解吧？」

「我相信！他理解了！」老子看着莊子，肯定地點點頭。

見老子那個肯定地樣子，莊子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他也覺得彭舟這個小娃不簡單！不是天才而是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