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不要在沒有我的地方把我忘的太快

第一百五十六章:不要在沒有我的地方把我忘的太快

「你說什麼?馬掰掰死了?」

如果不是韓稹今天提起這麼一個人,顧非熠根本就記不起來這世上還有馬掰掰,雖然他討厭她,但當他面對她死亡的消失時也會忍不住的被震驚到。

「對,馬掰掰死了,因你而死。」

韓稹沒有說謊,即便是馬掰掰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導致她犯錯的直接原因就是因為顧非熠。

韓稹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馬掰掰喜歡你,之前她橫在你與南蕎中間,讓你們的感情無法前進一步。後來,你與南蕎在一起,馬掰掰得了白血病,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便自編自導演了一場自殺的戲碼,卻沒想假戲真做,她失足從高樓墜落。顧非熠,你恐怕不知道,馬掰掰剛死,你父親便對南蕎施壓,她只是一個無辜可憐的女孩,你說你愛她,在我看來你的愛對於她來說就是噩夢。」

「......」

顧非熠對馬掰掰這件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雖然知道顧長安對南蕎施壓,但是卻沒想到那時候,她竟然還要承受着失去自己最好朋友這份痛楚,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韓稹見顧非熠不說話,繼而接着把剛才沒說完的話一併說完。

「顧非熠,南蕎與你相愛過,這事不假,可你覺得你們有未來嗎?就算你贏了顧長安,可你贏的過一個死人嗎?馬掰掰死了,這是南蕎的心結,她就算愛你,但是她根本沒有辦法去面對你。你是要她永遠都活在矛盾之中,帶着愧疚的枷鎖去接受你的愛嗎?」

是啊,顧非熠承認韓稹說的沒錯,他可以贏得了活人但是卻鬥不過死人,馬掰掰死了,就算他想要去解開這個結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顧非熠,我感謝你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現在是你該退出的時候了。昱兒是你的兒子,沒錯,但是他現在心裏只認我這個父親,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的原因去虧待他。」

顧非熠聽着韓稹的話冷笑不斷。

他抬起雙眸,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韓稹諷刺說道:「退出?韓稹,你的話會不會說的太早,對,馬掰掰這事我是無可逆轉,可你就沒有犯錯,沒有把柄了嗎?南蕎她知道那一千萬的事嗎?你覺得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被枕邊認算計,她又會如何看待你呢?我與她有心結,難道你就沒有嗎?」

顧非熠挑着眉頭,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韓稹。

他們就是棋逢敵手,勢均力敵,得不到南蕎,那他就和韓稹同歸於盡好了。

顧非熠確實踩到韓稹的軟肋了,那一千萬,他本以為這事會隨着楚滉的離開一同銷聲匿跡,卻沒想到還是被顧非熠知道了。

韓稹凜若冰霜的俊臉漸漸地沉斂了下來,他周身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涼意,英氣逼人的劍眉下藏着一雙充滿怒意的雙眸,此時它們正朝着顧非熠迸發出一道道如刀一般鋒利的光。

「顧非熠,適可而止。」

古語有云:「故不教而誅,則刑繁而邪不勝。」

韓稹認為解決傷害最好的方式就是預防和善後,他不想自己被顧非熠逼到去做任何違背倫理道德,甚至是觸犯法律的事。

「韓稹,這話我同樣回敬給你!」

顧非熠的氣勢並沒有被壓垮,不戰而敗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咣當!」

只聽兩聲巨響,韓稹和顧非熠同時起身,踹翻自己坐的椅子,上前一步互相抓着對方的襯衫領子。

眼下沒有什麼方法是比打一架更適合他們的了。

可這回,他們這架還真打不起來。

會議室的門被匆匆拉開,曾樊着急忙慌地闖進韓稹和顧非熠的視線。

「韓總,出事了,太太被綁架了。」

「什麼!!!」

韓稹和顧非熠同時把目光看向曾樊,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相同的話。

「曾樊,你說什麼?」

韓稹鬆開顧非熠的衣領,來到曾樊面前,一臉焦急,遇事不慌的他真的很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對不起,韓總,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說是今天突然出現一群陌生人,他們各個持槍闖進了您的別墅,帶走了太太。我們雇傭的當地保鏢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些人都是黑惡勢力,乾的都是走私違法見不得光的事,他們的勢力不可小覷,所以我們沒能守的住。他們打死了保姆,帶走了太太。」

曾樊盡量簡化自己的話,他把整個過程大概地和韓稹說了一遍,不過讓人慶幸的是,他們只帶走了南蕎,並沒有抓走韓佳昱,否則兩個人都身處危險,對於韓稹和顧非熠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查出來是誰了嗎?」

顧非熠看着曾樊急切問道。

「嗯,是.....」

「不用說了,我知道是誰了。」

布達佩斯相較於一些動蕩不安的國家來說還是很安全的,當初韓稹選擇這個地方就是看中了它的安全系數高,在這裏一般不會有恐怖襲擊。

所以這不是無端生事,這是蓄意報復,而且多半是沖着他來的。

「是誰?」顧非熠問。

「鮑媛。」

韓稹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才把這兩個字從嘴裏蹦出來。

鮑媛?顧非熠根本不知道這是哪個人,但是他看出來了,絕對和韓稹有關。

十有八九還可能是桃花債!

「報警!」

顧非熠第一時間就想到報警,這不是國內,他們沒有那多的資源可以去利用。

「顧董事長,不可以報警,當地的警方對他們都要忌憚三分,更何況對方放話,若是報警,他們便當場手刃了太太,所以報警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曾樊阻止了顧非熠的計劃,他看向韓稹開口說道:「韓稹,他們的意思是讓你出面。」

不用曾樊說,韓稹也想到了。

這事是他的錯,是他太低估人性了。

韓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鮑媛居然這麼喪心病狂不僅殺人還綁架了南蕎。

「曾樊,去開車。」

「好!」

韓稹正欲離開,顧非熠也跟着走了出去,他和他們一同進了電梯。

「顧董事長,你...」

曾樊有些看不懂,顧非熠瞥了他一眼然後看向韓稹認真說道:「現在沒有任何事比南蕎的安全更重要,我們的恩怨先放一放。」

這一次韓稹也很乾脆,「好!」

不管怎麼說,顧非熠和他的出發點都是一致的,他不會害南蕎,多一個人就多一條路。

三人驅車趕往鮑媛指定的地點,導航將他們帶到了郊區的一所廢棄的醫院,這裏荒無人煙,周圍雜草叢生,一看就是一個莽荒之地。

韓稹和顧非熠還有曾樊剛準備下車,就有兩名手持狙擊步槍的男人朝他們走過來。

「把手抬起來,搜身!」

他們說着本地話,韓稹聽懂了,他慢慢舉起手,曾樊和顧非熠見狀跟着照做。

兩名飆型大漢對着他們三個人一通亂摸,他們繳獲了所有的手機。

「走!」

那兩名男子跟在韓稹他們身後,兩支步槍指着他們的腦袋。

「快走!」

他們被帶進那座廢棄的醫院,這裏陰森森的,牆上到處都是血跡,偶然間還能在地上看見一倆俱白骨。

看的出來,現在這裏已經由救死扶傷的功德堂變成了惡鬼叢生的屠宰場。

走了一段,韓稹和顧非熠終於是看見了南蕎。

此時她被一名手握匕首的男人按著坐在椅子,她髮絲凌亂,嘴被灰色的膠帶紙封住,雙手雙腳都被綁着,現在唯一能「開口」的就是她那雙好看的水靈大眼了。

南蕎沒有哭,只是眼裏藏着一點點小小的懼怕,現在看到他們兩個來到自己面前,又把懼怕變成了擔憂。

韓稹和顧非熠並排站在一起,兩人同時深情凝望着南蕎。

他們的後腦勺被槍指著,沒有一點優勢。

「蹬...蹬...」

伴隨着清脆的高跟鞋踩地聲,鮑媛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她大搖大擺地來到韓稹面前,滿眼得意之色地看着他,「阿稹,怎麼樣,這份大禮如何?」

「哈哈哈哈哈。」

鮑媛仰天狂笑,這種感覺太他媽的爽了,她就是要折磨韓稹,就是要他嘗嘗這種被人踐踏的滋味是什麼!

「放了她,有什麼沖我來。」

韓稹語氣很冷,也很平靜,哪怕現在身處危險,他依舊是那副高冷地無法讓人靠近的樣子。

「呵,沖你來?我哪裏捨得啊,阿稹,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我不捨得你,你是我的男人,哪個女人敢和我搶你,我就要她死!」

說完,她回頭向那名持刀的男人使了一個眼神,只見他立刻拿着匕首在南蕎細嫩白皙的脖子上抹了一道血痕。

「操!你他媽的,敢傷害她!去死吧!」

顧非熠也不管自己是身處什麼環境,他直接對着鮑媛的腹部就是用力一踹,接着就看到她個人往後仰倒在了地上。

「FUCKYOU!」

顧非熠的腦門被槍口用力地抵著,他甚至聽到了扣動扳機的聲音。

「你,你是哪裏跑出來的王八蛋!」

鮑媛狼狽地起身,她走到顧非熠面前,從另一個人手裏一把奪過槍對準顧非熠的胸口,「你找死是吧!」

她說着就去拉動保險,韓稹見狀趕忙開口:「鮑媛,住手,你今天若是敢開槍,你就失去了威脅我的資格。」

「鮑媛,你的目標是我,和他還有我太太都沒有關係,你叫我來,就是要和我談判,說,你想我做什麼!」

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因為韓稹而起。

「做什麼?韓稹啊,韓稹,你現在說這話會不會太晚了?早幹嘛去了?我好聲好氣,低三下四求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看看我呢?現在求我有什麼用?哈哈,你以為我今天把事情鬧的這麼大,我還有什麼餘地嗎?」

鮑媛凄涼地看着韓稹,她把槍從顧非熠的身上拿開,有些悲戚地開口:「阿稹啊,你為什麼非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步呢?我不過就是想和你偷個情,可你卻硬要逼着我去殺人。」

今天這些人都是鮑媛的金主派給她的,他們雖然聽不懂中文,但是眼睛又沒瞎,她要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那她的壽命估計也就到頭了。

所以鮑媛現在就是在找尋報復的快感,鬧的這麼大,她已經失去了擁有韓稹的資格。

「鮑媛,你聽我說,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洪氏集團是我沉的,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因為我,所以你放了他們,我留下來隨便你處置。」

「唔...」

坐在椅子上的南蕎喃喃囈語,她驚懼地看着韓稹不停地對他搖頭。

顧非熠見南蕎這般緊張韓稹,心裏也有些吃味,可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的目光往旁邊看了一眼,他盯着那把狙擊步槍,感覺挺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因為他喜歡吃雞,所以他特別喜歡研究槍,國內是禁止居民佩槍的,所以他就經常上網搜索,操作方法他是牢記於心。

眼下鮑媛已經無暇顧及顧非熠,她所有的精力都在韓稹身上。

鮑媛撅著紅唇,對着韓稹左右擺了擺手指頭,「不,阿稹,對你,我怎樣都不捨得,更何況,我要報復你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殺了她!」

「哈哈哈!」鮑媛伸手指著南蕎,臉上儘是陰冷刻薄的笑容,「韓稹,你看好了,今天我就要殺了你最愛的女人,」

「不要亂來!」

韓稹沉着臉,他努力讓自己最大限度地去保持冷靜,他不能激怒眼前這隻瘋了的「母獅子」!

「我偏不!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不要想得到!」

鮑媛嗔怒狂吼,她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來人,給我殺了這個女人!」

鮑媛回頭對着旁邊的一個殺手吩咐道。

「是!」

只見那名殺手來到南蕎面前,他舉起手裏的槍對準南蕎的額頭,然後微微把頭低下,食指扣在扳機上。

韓稹看着南蕎額頭上的那個觸目驚心的紅點,他的心都快跳了出來,「鮑媛,住手!」

「哼!開槍!」

南蕎用力地把眼睛閉上,就在那名殺手要扣動扳機的時候,顧非熠一把搶奪站在自己旁邊男人的槍,然後如腳踏疾風般衝上前,他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了那名殺手,原本要刺穿南蕎腦袋的子彈打進了他的右腿里。

「唔....」

南蕎不停掙扎,豆大的眼淚珠子從眼眶滑落。

「韓稹!快!」

顧非熠拿起手裏的槍指向剛才襲擊他的那名殺手,「砰!」

一聲槍響,顧非熠給死神送去了第一顆人頭!

韓稹見狀一個迅速從鮑媛手裏把槍奪過,然後用手臂卡住她的脖子,將搶奪而來的槍指着她的太陽穴!

「把槍都放下!」

鮑媛害怕極了,她臉色嚇得蒼白,她對着那些殺手大聲吼道:「把槍放下!放下啊!嗚嗚嗚,放下啊!」

「韓稹,你別亂來!」

韓稹圈著鮑媛將她往南蕎身旁帶去,「曾樊,幫南蕎把繩子解開!」

「是!」

曾樊正準備上前,就在這時第二槍打響了,片刻,空氣中就瞞着著濃濃的火藥味.....

韓稹就這麼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最得力的助手倒在血泊之中。

「曾樊!!!!」

韓稹失聲大吼。

「統統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honey!」

當鮑媛看見門口的男人時,這眼裏馬上放出了光芒。

「親愛的,我在這裏,快救我!」鮑媛用蹩腳的匈牙利語對着門外站着的男人喊道。

「救你?拿我的錢去養男人,你們亞洲女人都這麼放浪嗎?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今天就是來送你去見上帝的!」

來人正是鮑媛的金主,他能掌控那麼多的殺手,就不可能是那種人傻錢多型。

不錯,他是很迷戀鮑媛的身子,但是這並代表他可以被這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沒有人能夠在他頭上拉屎拉尿!

「親愛的?你說什麼呢?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鮑媛嚇傻了,她以為自己遮掩的夠好了,更何況她和韓稹根本就沒有什麼。

「去死吧!」

那名男人舉起槍,對着鮑媛的額頭毫不留情地開了一槍,刺耳的槍聲回蕩在韓稹耳邊,霎那間空間就被噁心的血腥味填塞了。

韓稹就這麼看着鮑媛在他懷裏死去。

「來人,把這裏給我炸了!一個人都不可以放出去!」

現在這裏剩下就是顧非熠、韓稹、南蕎,三個人,該死的,不該死的,都已經死了。

「是!」

那些殺手們朝着韓稹和顧非熠走去,他們拿着繩子將他們倆的手都捆綁了起來。

「去死吧!」

偌大的廢棄手術室里,此時只剩下韓稹、顧非熠、南蕎三人,他們都被綁着。

他們的眼面前放着一個碩大的定時炸彈,那顆炸彈被無數根雷線包圍,紅的、綠的、藍的,就算是頂級拆彈專家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去拆掉它。

所以,他們三個結局可能就是毀於這場人為的意外,而且必死無疑。

看着炸彈上面的定時器,他們的心越沉越低。

不行,不能在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

「韓稹!」

「顧非熠!」

就在這時他們同時叫了對方的名字,並且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地上的那把匕首。

看來,兩人是想到一塊去了。

「嗯。」

顧非熠離那把刀最近,他忍者大腿傳來的刺骨之痛,趴下身子用嘴咬住匕首的刀柄,他屏氣凝神,慢慢地回到韓稹旁邊,然後緩緩低下頭,用鋒利的刀鋒去幫他割斷綁着他手的繩子。

「嘀嘀嘀。」

另一邊定時炸彈的控制器不停在發出倒計時警報,這邊顧非熠正在火急火燎地替韓稹割斷繩子。

南蕎整個人被死死捆在椅子上,她和他們兩個之間有一段距離,此時,她整顆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終於,韓稹的繩子被割斷了,他迅速起身,拿過匕首第一時間跑到南蕎邊上,將她身上的繩子割開,然後兩人又回到顧非熠旁邊解掉了他的束縛。

「快,走!」

「嘀嘀嘀!」

這時,報警器已經開始發出強烈的警報了,他們看了一眼計時器,就剩最後三分鐘了。

「快。」

南蕎和韓稹要去攙扶顧非熠,可是他的腳剛剛受過傷,根本就無法行走,這個廢棄的手術室很大,想要走到門邊都要一點時間,若是拖上一個身受重傷的人,那更是耗時耗力,難上加難。

「顧非熠,撐著!」

韓稹把顧非熠架在自己身上,南蕎去攙扶他的另一邊,三人艱難地往門邊走,就在他們快要看到希望的時候,卻發現手術室的門被外向反鎖了。

「操!」

韓稹用力地拉扯了兩下,發現根本無法打開,他用力地踹了一下那扇門,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窗戶!」

情急之下,顧非熠指著那扇開着的窗,大聲提醒:「韓稹,你帶南蕎從那走,快!」

那扇窗很高,對於正常人來說要想爬上去都很吃力,顧非熠現在腿傷嚴重,他想要出去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呢?顧非熠,你想幹什麼!!!」

南蕎看着顧非熠,她抓着他的胳膊激動地狂吼。

「媳婦,不要管我,我們不可以一起死在這裏,你們快走。」

「不要,嗚嗚,我不要,顧非熠,我不要離開你!」

聽到這話,顧非熠滿足地笑了一聲。

他伸手繞過南蕎的脖子將她帶向自己深情地印下一吻,「媳婦,乖,快走,這輩子我把你給韓稹,下輩子你是我的好不好?我只求你不要在沒有我的地方把我忘的太乾淨。」

「顧非熠,顧非熠你不要說了!」

南蕎已經近乎於奔潰,顧非熠狠心把她推到韓稹身邊,「韓稹,我把我的命交給你了,這輩子你替我護好她,不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快走,帶她走!」

顧非熠承認在這世上除了他,那麼剩下他能值得信任的就只有韓稹了。

「快!」

「嘀嘀嘀嘀嘀嘀~」

那報警器報警信號的頻率已經越來越快了!

「快走!」

「顧非熠,不要,顧非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顧非熠,我不要離開!」

韓稹用力地把南蕎往窗邊拉,「蕎蕎,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要,我不要走,稹哥,我求你讓我和他死在一起吧。嗚嗚嗚,我不要走!」

南蕎早就哭的不能自己,她情緒已經崩潰到盡頭。

「走,韓稹帶她走!」

「嗯!」

韓稹一把將南蕎抱出窗外,然後自己跟着跳出窗外,顧非熠虛弱地靠在牆上,他笑了,嗯,死而無憾了。

努力那麼久,卻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他曾以為自己和南蕎有許多來日方長,他幻想着能騎着王者載着南蕎去海邊吹風,他們相互依偎地坐在沙灘上一顆一顆地數着天上的繁星。

他想把顧家的戶口本上添上南蕎的名字。他想着有一天南蕎穿着潔白的婚紗挽著自己的手,他們一起去敬那些來賓的酒,聽他們道一句:「新婚快樂,白頭到老。」待到白髮暮年,他們兒孫滿堂時,還能一起去看最絢爛的煙火。

好多,好多想同她做的事,只是現在已經沒了機會。

哎,怪他!

他只知來日方長,卻不知世事難料。

終究,命運給顧非熠和南蕎的結局還是一場生死別離。

罷了,罷了。

下輩子對他好一點吧,顧非熠從口袋摸出煙,顫顫巍巍地把它放進嘴裏。

嗯,來世再見了。

顧非熠緩緩地把眼睛閉上。

門外,南蕎拚命掙扎,她剛跑出兩步就被韓稹圈鎖在了懷裏。

「嗚嗚,你放開我稹哥,稹哥,我要去陪他!」

「南蕎,你冷靜點,好不好?」

「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顧非熠,稹哥,我愛他,我真的愛他,你讓我和他一起死好不好,求你了,稹哥,沒有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

「.....」

「嗚嗚嗚,稹哥,我不會快樂的,不會,再也不會了。」

南蕎跪在地上,她就像是被抽走靈魂一般,「讓我去吧,我想和他一起。」

「求你了!」

「稹哥,嗚嗚,我不想承受失去顧非熠的痛。」

韓稹痛苦地閉上眼,忍者悲傷把眼淚咽回去

他半跪在南蕎面前,雙手扶着她的肩膀篤定地說:「好,稹哥去把你快樂找回來!等我!」

說完,韓稹便重返危險之地。

當韓稹進去沒多久后,南蕎就聽到一聲巨響,火光直衝雲霄幻化成了一團可怕的蘑菇雲,半邊的天空被染成了紅色。

「不!!!」

「不要!」

「韓稹,顧非熠!」

南蕎使盡全力朝着那間廢棄的醫院奔去!

「顧非熠,韓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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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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