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鄭邦回來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鄭邦回來了

說到這裏,錢斌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如果你們倆也找到了這裏,這說明……這個村子果然有鬼?是么?」錢斌老早懷疑,村子裏暗藏玄機,也許他們一直找尋的「據點」,就是這裏也說不定。

「現在還不能斷定。」柴廣漠說道:「但是根據我們收集到的線索,這裏的確最可疑,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倆也不會到這裏了。」

「沒錯。」趙冷點點頭:「這也是後來我們找到的線索,我們才決定到這裏來一趟。」

「什麼線索?」錢斌問。

趙冷跟柴廣漠兩人相視一笑,繼續說道。

一直等不到鄭邦的信兒,趙冷急了。柴廣漠不管怎麼安撫,她也聽不進去,說要出去找找。

柴廣漠哪裏肯,只能把門反鎖,管住了鑰匙。

到後半夜,屋外響起了引擎聲。

柴廣漠到窗外看了看,認出了車標:「那多半是咱們的車,是鄭邦回來了。不知道小王跟錢斌他們有事沒事。」

趙冷卻一反常態,一言不發,臉紅著低着頭。

「你怎麼了?」柴廣漠看出來趙冷不對勁,坐到床邊,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滾燙。

「發燒?」柴廣漠問。

趙冷使勁搖頭,扔不吭聲。她騰地一下起身,二話不說到了門前,使勁捏著門把手搖晃起來。

「你幹什麼?」柴廣漠搖搖頭:「鑰匙在我這裏,你出不去的。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情況危急,不能輕舉妄動,等鄭邦他們三個回來,我們從長計議。」

「不是……」趙冷憋出兩個字,身體打起擺子,晃得都要站不穩,她急急朝着柴廣漠伸出手來,滿臉慍怒。

「不是?那是什麼事?」柴廣漠眯着眼,看向趙冷:「你沒事吧,怎麼像是病了?」

「……沒。」趙冷低下頭。

「那,你是想騙我,出去了就去找線索么?很危險!」柴廣漠攥緊了鑰匙。

趙冷扔不吭聲,卻直接撲了上來,像是餓虎撲食。不過在柴廣漠看來,趙冷頂多算是一隻貓。

「喂!你幹嘛??!」被撲了一個猝不及防,柴廣漠真就被趙冷整個壓在床上,雙手雙腳被熟練地按住。

只聽到趙冷的呼吸聲加速,張嘴就朝柴廣漠的脖子狠狠「咬」去,不等柴廣漠慘叫出聲,就覺得胸口一陣騷動——這趙冷竟然用嘴叼著鑰匙甩頭牽出,反手抓住,搖搖晃晃,臉上光影一閃,就要離開。

柴廣漠雙手雙腳一松,反手就抓住了趙冷的胳膊。

「你到底要幹嘛去?」

趙冷氣得直跺腳,彎著腰,用手扯著上衣的下擺,遮住小腹。

眼淚都快出來了。柴廣漠見到趙冷滿臉委屈,也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屋外吱呀一聲,一個頂着門格的魁梧漢子闖了進來,他摸著後腦勺,正是鄭邦。一見到柴廣漠,他說道:

「不好意思——」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嗖一聲,身下一個什麼東西利箭似的穿梭而去。

「你到底怎麼了?」柴廣漠急問。

趙冷羞愧又焦急的聲音回蕩在空氣當中:「尿尿!!」

目送趙冷離開,鄭邦滿頭大汗,把外套解下,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彎腰進了屋,來到床邊。

兩人並沒有等太久,趙冷就埋頭回到了房間。

回來的時候,她紅著臉,像是晚霞一樣紅到了脖子。

回到房間外,趙冷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回到門口,柴廣漠吹了吹口哨,露出一臉壞笑,嚇得趙冷整個人龜縮了起來,蓋着腦袋縮回到被褥旁。

「你幹嘛!」

意識到柴廣漠的惡作劇,趙冷臉色很是好看,又紅又紫,看來嚇得不輕。

「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柴廣漠一眼就看出來,趙冷現在心裏擰巴的不行。

兩人都很聰明,見到鄭邦空手回來,也都明白了八九成。

「看來情況不大樂觀。」柴廣漠站起身,把門反鎖,關實。

屋外起了風,知了叫的更歡,鄭邦則嘆了口氣。

「車,我找到了。」他一雙熊一樣的眼珠子掃過兩人,「人,沒見着。」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趙冷捂住肩膀,忍不住打起寒顫。

「那我看,倒說不準了——」鄭邦聳聳肩:「當時我去修車的時候,聽到草叢裏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我倒不怕,但不知道你們的朋友怎麼說。」

柴廣漠點點頭,問:「車子問題不嚴重?」

「只是拋了錨而已。」鄭邦笑了笑說:「平時我也愛鼓搗這些——別看我這樣,我也算是個騎士。」

他做了一個戴頭盔的動作,柴廣漠立刻就明白,兩人會心一笑。

趙冷卻氣急敗壞,狠狠瞪着柴廣漠,埋怨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鄭邦收起笑聲。

他身材本就魁梧,這時候像是蝸居在小木屋的棕熊,模樣說不出的滑稽。他問道:「我看兩位似乎有什麼要緊事。」

趙冷咬着嘴唇不吭聲。

柴廣漠則多打量了鄭邦兩眼,咳嗽一聲,忽然說:「鄭邦老兄,我們信得過你么?」

一聽這話,趙冷的呼吸都停了一拍。她慌忙起身,臉上浮現出慍怒神色,一把拽住了柴廣漠的胳膊,眉頭好看地擰成一個倒八字,質問道:

「你要跟他說什麼?他,他只是個外人呀。」

鄭邦愣了愣,笑了笑:「我處理不來複雜的事情,二位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不會過問。只是吧,你們的朋友在這個時節在山上迷路,我怕有危險。」

趙冷狠狠瞪着柴廣漠,生怕他又要抖露出什麼情報來。

「哦?危險?」柴廣漠對鄭邦的話起了興趣:「這是怎麼回事?」

鄭邦撓撓臉,朝窗外看去。

窗外天青月明,一縷薄煙樣的霧氣逐漸上了半空。鄭邦臉色霎時變了,嘴裏喃喃道:

「霧。」

「霧?」柴廣漠和趙冷兩人不約而同的出聲。

「糟了。」鄭邦來不及多話,忽然起身——他身寬體胖,一起身,腳踏在木地板上,像是壓迫得地板忍不住發出扭曲的痛苦抱怨聲。

他抓起門口衣帽架上的外套,披上外衣擰開了門就要走,忽然又站定了腳步,回頭看向柴廣漠。

「我的意思是,一旦起了霧,村子裏的情況就有變化,大麻煩就來了。」一改平時那副和藹的神色,此時的鄭邦兩隻眼珠子瞪得滾圓,突地張開,臉色像煤炭一樣沉下顏色,再沒有半點輕鬆的神情。

柴廣漠眼疾手快,攔在他身後,擋在門口問:

「出什麼事了鄭邦老兄。」

鄭邦眼一橫,伸出同他身體般配的碩大手掌,不由分說地扒開了柴廣漠——後者驚異地發覺,自己就像是只剛出月的小雞,連抵抗一下都做不到。

「你們還是少管閑事的好——只要村裏起了霧,情況就不樂觀了。這裏的事,你們千萬莫要插手,聽我的勸,趁著霧色剛起,趕快下山去,別再問了。」

趙冷也十分焦慮,問道:

「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們是不可能放着不管的——更何況我們的同伴很可能被卷進去了,我們怎麼能放着不管?」

鄭邦一愣,站在原地,回頭朝兩人看了幾眼,嘆氣。

「怎麼偏偏是這時候……」他碩大的拳頭狠命錘在牆上,整個屋子彷彿都在震動。

「你們……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鄭邦問。

柴廣漠眯了眯眼,手腕飛快,從上衣胸膛的口袋裏摸出了警察.證件,低下聲音來,看着鄭邦那臉上僵硬的神色,道:「老兄,我們是干這個的,你知道為什麼我說,我們必須奉陪到底了吧。」

趙冷看了,急的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鄭邦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嘆著氣點了點頭,臉色像是過冬的苦瓜。

「那好吧。」他送了胳膊,回到床邊,遙看窗外逐漸聚攏的霧色,沉下聲音說:「既然你們是專業的,我只能說,仁至義盡——我提醒你們,明天一早,恐怕整個山上都會起濃霧,在那之前如果不想辦法下山的話……」

「會怎麼樣?」趙冷總覺得鄭邦的話有些耳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

「至少一個禮拜,這個霧都不會散,到時候就只能困在山上。這民宿里的食材和儲備不夠七天我們的開銷,所以我們只能往山裏的聚居地去了。」

「等等。」柴廣漠打斷了鄭邦,問道:「你說聚居地——也就是說,山裏有大規模的人口村落?」

鄭邦摘下帽子,整齊地疊在手心裏,微微窩起一個角,露出一口整齊的牙床,露出苦澀的笑:「那算不算村子,倒還兩說。總之,我把知道的情況盡量告訴你們,要走要留,你們自己權衡。」

趙冷忽然覺得陰風陣陣,縮退兩步,不覺到了柴廣漠懷裏。她一縮腦袋,像是烏龜進殼。

「我還有個問題。」趙冷舉起手來。

鄭邦點點頭,說:「你也是警察對吧,那你問。」

趙冷不置可否,只說到:「為什麼你好像知道會起霧一樣?還知道準確的時間?怎麼,莫非你能掐會算?」

鄭邦先是一愣,后又被趙冷的想像力逗得哈哈大笑。

「那倒不是,我哪會算什麼——不過我的確知道,會起霧。」鄭邦抹掉額頭上冒出的森森汗絲,嘴裏喃喃補充:「只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這話是什麼意思?」柴廣漠眯起眼:「也就是說,你早已經知道,近段時間會有一場持續一個禮拜的大霧籠罩整座山,但是不曉得明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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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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