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新歡果然比不上舊愛
霍家老夫人厭惡這種沒有背景,想攀高枝的男人,自然不同意潘岳和霍箏的事情。
霍箏一氣之下和家裏斷絕了關係,這是她為那個教授做的最大的犧牲。
因為斷絕關係之後,霍家人就不會再來關注她和教授的情況,有潘岳在前面擋着,她能安心的和教授暗度陳倉,她以為這就是真愛。
可是好景不長,這位教授的真面目徹底暴露。
家暴,虐待,謾罵,他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
他甚至數次悄悄拍下和霍箏的恩愛視頻,並且以此威脅,讓霍箏將所有的錢全都掏了出來。
那個時候的霍箏要面子,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更不敢告訴霍家人。
畢竟當初是她要死要活的求着家人斷絕關係的,還把事情鬧得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了。
潘岳夾在兩人的中間,一直十分憋屈,本以為只要兩人離婚,他就能迎來好日子,沒想到霍箏竟將所有的髒水全都潑到了他的身上,還堵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卻成了家暴渣男的代名詞!
而那位教授因為捏著霍箏的把柄,霍箏只能一次次的打錢,求着他不要放出那些視頻。
再後來霍箏攀上了許茂松,許茂松是律師界的翹楚,輕而易舉的就幫她解決了兩人離婚的事情。
教授大概也是忌憚許茂松的,所以偃旗息鼓,不敢再繼續將事情鬧大。
至於沒有背景的潘岳,則被霍箏一再打壓。
霍箏害怕他說出當年的真相,害怕被眾人知道當初她喜歡的是一個和自己父親差不多年齡的男人,所以這些年一直防著潘岳。
潘岳時刻都活在她的監視之下,丟掉了好不容易找來的工作,就連去工地都沒人要,最後狼狽回到鄉下。
再後來就是隱身在青石巷,像是逃犯一樣,害怕被霍箏發現。
時嫿聽完,不得不為霍箏那朵老白蓮鼓掌,自己年輕時候犯的錯,居然讓一個陌生男人來承擔,而她完全洗白,現在大家還將她和許茂松的愛情視作一段佳話,可真是好笑。
「潘叔,我有辦法讓當初的事情真相大白。」
潘岳渾身一震,可是想到什麼,嘴角有些苦澀。
「我認識外面的那輛車,你現在應該是有錢了,但是霍箏的家庭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京都霍家是第一大家族,可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招惹得起的。」
時嫿淡淡將臉側的頭髮別到耳後,「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潘叔,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報復霍箏?」
潘岳的眼裏出現一絲猩紅,手掌捏成了拳頭,如果霍箏在他的面前,他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想,我想的快瘋了......」
時嫿點頭,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霍權辭的來電,她連忙說道:「接下來你只要等我的通知就好,潘叔,霍箏這些年做了不少壞事,也該是她有報應的時候了。」
說完,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疊錢,放到了潘岳的面前。
足足三萬塊,潘岳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了。
「我不能要。」
但是時嫿已經起身,臉上堅定,「潘叔,與溫飽有關時,一點點的自尊都不算什麼,拿着吧,人活在這世上,死要面子活受罪。」
潘岳臉上羞紅,咬緊了牙關,將錢放進自己的包里,「謝謝。」
時嫿很快就離開了,霍權辭打電話給她幹什麼?這個男人可是極少給她打電話的。
「我馬上就回來,有什麼事情當面商量吧。」
她說道,敏銳的感覺到男人不是很開心。
回到淺水灣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等在沙發上的霍權辭幾乎耐心耗盡。
他的目光在時嫿的身上轉了一圈,在注意到她兩手空空的手心時,眉宇一沉,嘴唇直接抿成了刀子。
時嫿被他的視線盯得渾身發寒,努力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可是她今天很乖巧,根本沒有做任何觸怒他的事情。
「老公,你怎麼了?」
這聲「老公」一出來,霍權辭眉宇的陰沉淺了些,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在生氣。
霍權辭沒搭理,斜了她一眼,繼續在電腦上打字,滿臉都寫着——快來哄我。
時嫿覺得好笑,從上次兩人發生關係后,他們相互疏遠了一段時間,但是自從她生病,好像兩人的相處又回到以前了。
她慢吞吞的坐過去,剛打算說兩句軟話,就聽到了霍權辭嘲諷的聲音,「我記得你上次給許長安買了領帶夾?」
時嫿渾身一震,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那領帶夾是買給他的,還被他給扔了。
她都沒生氣,他在這裏生哪門子的悶氣!
她張嘴剛打算解釋,就又聽到霍權辭開口,「呵,新歡果然比不上舊愛。」
話都讓他說了,時嫿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為好。
霍權辭看到她沒有反駁,更氣了,「嘩啦」一下站了起來,陰沉着臉就往外走,一副吃了火藥的表情。
等到客廳的門關上,時嫿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
剛剛霍權辭的目光似乎在她的手上停留了很久,他在期待她帶什麼東西回家?
可是想來想去,她都想不通,索性就開始考慮潘岳的事情。
霍權辭出門,直接坐進了車裏,而南時則盡職盡責的在前面開車。
「總裁,其實你想要生日禮物,可以直接說的,時小姐估計也不知道明天是你的生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要她送生日禮物了?」
霍權辭的聲音涼涼的,目光如一把刀,直直的戳中南時的後背。
南時渾身一僵,將背挺直。
他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霍權辭先去公司加了一會兒班,處理文件的時候,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手機,期盼它響起來。
他就是害怕時嫿不知道明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故意把自己的護照放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相信只要那個女人眼睛不瞎,就會看到上面的日期。
可是距離他出門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人家連個電話都沒有。
淺水灣。
傭人正在客廳打掃,一眼就發現了霍權辭的護照,連忙去敲了時嫿的門。
時嫿擦著自己的頭髮,漫不經心的問,「怎麼了?」
「時小姐,我們發現總裁的護照了,是現在給你,還是直接放到書房?」
時嫿的手上沒有停,將干毛巾搭到了頭髮上,「放到書房去吧,給我也沒用。」
「好的。」
傭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同時心裏也很疑惑,總裁從來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亂丟,今天是怎麼了?
她不敢多想,連忙把護照放回了書房。
霍權辭極少熬夜,作息一直很有規律,所以快九點的時候,他就回家了。
他看到自己的護照沒有在之前的位置,嘴角微不可見的彎了彎。
去了書房,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護照被放在了桌上,眉宇總算是上揚了幾分。
他的書房傭人一般不會進來,所以這護照只有可能是時嫿拿進來的。
她會準備禮物么?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不至於什麼都不準備吧?
霍權辭越想,就越是期待明天的到來,以至於腳步都變得輕快了些。
他剛從書房出去,就碰到了同樣出門的時嫿。
為了再次確定,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在客廳有看到什麼東西么?」
「你說護照?」
好像傭人剛剛說過護照來着。
霍權辭的嘴角又勾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道:「你看到了么?」
時嫿以為他是在找護照,想到傭人放去了書房,點點頭,「已經放在你書房了,下次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要亂放。」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籠罩在這個男人身上的陰鬱瞬間就消失了。
霍權辭走到自己的卧室門口,藏住了眼神里的一絲期待,「那明天見。」
時嫿覺得奇怪,他們就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不是天天見么,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但她還是配合道:「好,明天見。」
霍權辭擰開自己的房間門,走了進去,在快要關門的時候,時嫿突然喊了一聲,「老公。」
他的眼裏突然就亮了,光芒萬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什麼?」
時嫿被他的熱情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有些發熱,這男人怎麼回事啊,出去的時候不是怒氣沖沖的么?怎麼這會兒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果然男人心,海底針。
她暗自穩了穩心神,害怕自己被他的眼神給勾到。
霍權辭這張皮囊是真的好看,只是他平時冷冰冰的,很少這麼目光灼灼的盯着一個人。
他的脾氣跟天氣一樣難以預料,偶爾也會孩子氣,但無法否認,他只要勾勾手,就有大把的女人願意為了他赴湯滔火。
只不過現在的時嫿還不明白,某人的脾氣儘管和天氣一樣難以預料,卻也跟天氣一樣,無法避免。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心情很好,想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霍權辭看時嫿一臉的疑惑,想着這個女人演得真像,明明知道明天是他的生日,這會兒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難道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