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你聽說過「雷尾」么?
林業並不確定。
這個問題如果是之前的話,他是不會注意到的,就算髮現了也不會去懷疑,因為書就是一個系統。
如果沒有發生不讓認主的事情。
那個時間節點,卡在一個非常特殊的點上。
昂大學事件之後,進入到夢境世界裏面。
按理來說,那是神秘勢力組織的襲擊,但使用的卻是天門麾下的勢力。
夢境世界裏面沒有關於傳送計劃的數據,但卻擁有除此之外整個1602要塞的數據。
並且在這之前,他還發現過傳送計劃的節點位置,他算是了解到傳送計劃的一星半點,再結合1602要塞的全部資料,就像二元一次方程一樣將未知數推導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那個時候因為被監控著,書是躲起來,除了特定的波動時刻,都不敢做些什麼。
但在自己逃出那個未知要塞前,就算吸收信息,採集打入體內的能量,也沒有被檢測到的吧?
就連暗中去找尚衣幫忙,在那個時候被層層監控下也沒有被發現。
可那個時候書受損的程度並不嚴重。
但只是恢復到那個程度的版本,就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暗中採集數據么?
林業不明白。
雖然書明顯是科學的產物,但這本書卻有着種種神秘的地方。
歸根結底,在沒有認主之前,他都還不是書真正的主人。
書提供時間序列能力,製作各種道具,提升身體能力,得到甚至是合成能力,而他要幫書進行自我修復。
明明是人與機械,但卻不是主從,而是合作、互相利用的關係。
說起來,書的來歷是什麼?
預測未來說起來玄之又玄,但很多人都研究出來了。
但為什麼天門,聯盟,甚至是那個神秘勢力,都對這本書這麼緊張,勢在必得,亦或者得不到就要摧毀,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拿到手的樣子?
在那個奇怪的繪本故事,似乎也有關於這本書的記載。
「另外,為什麼時間序列被那麼多人得知,甚至特地編寫在教科書裏面,讓不管是能力者還是普通人都去知道,成為一種常識?」
看着那懸在那裏的書,林業沉默,他翻過不知道多少次的那些書頁,這個時候好像蘊含了無數玄奧難測的內容。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持有這本書,就算是現在,他的記憶還是被封印,想不起來。
沉默中,他走近過去,抬手過去觸摸。
轟!
林業眼睛睜開,腦海浮過一陣刺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
剛剛的那一刻,防禦機制的排斥力再次爆發,就算他展開全部力量,精神體最終還是無法抵擋,崩潰消失。
「接近的距離短了,看來等時間長了,越是接近重啟成功,讓身體恢復的方針是正確的。」他心裏喃喃暗道。
忽然的,旁邊有聲音傳來,林業內心一動,轉頭看去。
「喲,醒過來了?」
說話的是個髮型染成紅色,頗為新潮的青年,林業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是這個青年在照看着他的。
不,應該是監視吧,林業目光清明,很快將思緒理清過來。
「你好我叫周倫,樂隊的鼓手,你剛進車就倒下了,是我把你抬上床的你身體沒事吧?」紅髮青年先是自我介紹,接着問道。
「謝謝關心,不過我沒事的……對了,我叫林業。」林業點點頭,說。
他低頭看着病床邊緣的空當位置:「我昏迷很久了么?」
「沒有沒有,就一陣而已,這個是以為你會昏很久我才拿出來解悶的。」周倫哈哈的說道。
床邊空當位置擺着兩疊卡牌,林業記得這是很暢銷的集換式卡牌遊戲。
這傢伙居然在左手打右手,所以林業才覺得時間是不是過了很長,讓他無聊到這樣玩了。
不過說起來,周倫這個樣子莫名感覺很適合打牌,不知道為什麼。
「沒想到你這麼早醒過來了,要不要玩兩把,規則知道不?」
林業苦笑着搖頭拒絕,讓興緻沖沖邀請的周倫有些失望。
但他很快想到什麼似的,看向林業。
「對了,你是叫林業吧?」
「嗯,是啊。」林業愣了一下,自己不剛才自我介紹過么?
「來自1602要塞?」
「……嗯。」
「那裏知道,『雷尾』么?」
空氣似乎一下子安靜,看着對方忽然擺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林業全身肌肉一瞬間緊繃起來,手指微不可查的並列伸直,作手刀狀。
另外一邊,在後側的兩輛車裏,吳瑞一派的人圍在一起。
一個火焰能力者燒烤著沙狼肉,濃煙升起,但被一個用風的能力者吹散形成一個乾淨區,只不過同車廂里的人們都被熏得夠嗆,可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的。
這一派做的事情彷彿歷歷在目,畢竟真的就是剛剛發生的。
明明因為人員減少讓車廂里空了不少的空間,但其他人都縮擠在角落那邊,不敢和他們靠得太近。
「一群膽小鬼。」壯漢拿着一根狼腿肉,看着那些咳嗽著但什麼都不敢說的,唯唯諾諾的其他難民,表情不屑。
「要不要把他們都幹掉,這樣車還能再減負一些,能更早去到軍區來着。」他這麼說着,有啃掉一大塊狼腿肉。
明明那些難民就在旁邊,但他卻這麼毫不忌諱的直接說出來。
而且聲量沒去控制,難民們臉色立刻煞白,顫抖著身體,朝車廂門那邊靠近過去一些。
「喂喂,別嚇他們,不然去找那些工作人員告狀,也少不了一些麻煩的。」
吳瑞說着,看向那些難民,露出笑容,「沒事的,畢竟都是難民,我們是不會加害你們的,他剛剛說的話就是玩笑話而已。
「親手殺人畢竟是犯人倫的嘛,所以別隨便去找樂隊的人告狀,畢竟只有我們能分擔他們的壓力,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而且我也有辦法知道是誰說的。」
他溫和的說着,說着自己不會這麼做的理由,但被難民們聽在耳里,雖然略鬆了一口氣,但通體冰涼,顫抖沒有停止。
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