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殺戮魂天,一瀉百年恨

第439章 殺戮魂天,一瀉百年恨

以往心意相通的十道,卻始終沉陷巋然。無絲毫聲息變化。

左無舟淌住苦笑:「十道,你是怎麼了,怎的自我突破以來,就沒有動靜了。」

鈍鈍的重刀,架擺在雙膝上。長刀有靈,此時光輝黯淡,卻是無靈無性,不過是凡刀罷了。

左無舟感應得到。十道並非消失,乃是在沉睡亦或旁的,怎都喚不醒來:「自當日我突破以來,十道始終如此,莫非與我突破有關?。

默不作聲,半時,斂去憂心。定而不動:「看來,十道此次是幫不上我了。我需另準備一件兵器

思量半時,一揮手,嘩嘩啦啦的物件從戒指中甩來,堆成小山。

從其中揀來一把刀,左無舟不做多想,甩入戒指:「刀就不必了,使過十道,就不再眷戀天下各種刀了。

「劍,不合我意,不合戰法。」取來一把紋滿錦繡殺氣的寶劍,左無舟掂量動容:「好殺氣,可惜不合我用。」

此劍乃聖品,如是交給武聖。必是欣喜若狂。也惟左無舟才會毫不在意的放回去,權當擺設一般。

從各色兵器中略做挑選一番,左無舟沉吟,從其中信手取來一雙金黑交加的鎖金錘。一掂量頓時動容:「好沉的錘,不知是以何物所鑄。一隻恐怕就有百萬斤之分量。」

把鎖金錘往地上一拋!龐大的巨音震動激烈。

左無舟流露一絲笑意:「就是它了,既然要以力取勝,就索性是它了。」

此錘,本非凡品,乃是在四大級聯盟所獲的戰利品,乃是聖級品質。錘是好錘,堪稱神兵利器,但也需神力方可揮灑自如。

修鍊到左無舟這地步,錘也罷。刀也罷,十八般兵器均不在話下,自然不存在能否施展的問題。漫說是十八般兵器,就是給左無舟一塊石頭,都能拎起來酣戰一番。

重新搶起來,雙雙揮舞一番,直是打得破天動地。

左無舟縈繞一身白騰騰的氣霧。滿意:「有此錘,尋常武聖大約也是架不住這如此分量的一擊。

一頓,左無舟微嘆:「可惜。還是輕了

如有武聖在此,多半耳朵都會炸掉。一隻錘有五十萬斤之分量,雙錘即是二百萬斤。如此重量,當然難不到武聖。可提得起來,跟掄起來戰鬥,那絕對是兩碼事。

能掄動此雙錘來戰鬥,那簡直就是力大無窮的怪物。

擺弄一番雙錘,練得順手一些。周邊的山石,早已被這雙錘掄起來的勁風,碾得牛寸裂爆來。

以左無舟的武聖修為,精確控制魂力已不在話下了。此狀,實是雙錘太沉,自行造成的,卻是與魂力絲毫干係都沒有。

重新穿戴鬼龍甲,摸索一番,神色不定:「鬼龍甲到底是只得鼎盛時期的七成防禦了,雖也有一等一的聖品防禦之效,要想抵擋諸無道。恐怕力有未逮。」

左無舟的戰法其實很有捨命相博的意味。一戰到底,不是他在壓倒性勝利,就是敵人在壓倒性的勝利。絕對不會有纏鬥太久的事生。

獅子博兔」必盡全力。一盡全力。不能博殺敵人,就必然是自己倒霉。不是生就是死,沒有第三條路。這就是左無舟的戰法。

看似左無舟慣來輕鬆殺敵,動輒舉手即可殺敵。實則兇險遠勝其他人的戰法百倍。

正因戰法獨特,且兇猛月烈。是以,好的防禦裝備,對左無舟的戰法價值,遠遠勝過攻擊性裝備。

一直以來,仰賴鬼龍甲的防禦力。左無舟得以義無返顧,無所顧慮的勇往直前。鬼龍甲的防禦力,在諸無道這種強者面前,就遠不如以前來得神奇了。

一言歸納,左無舟如果有好的防禦裝備,戰力甚至可提高三成到一半之多。

「我需要一件相當鬼龍甲全盛時期的裝備,以此來彌補戰法缺陷。」左無舟沉忖:「看來,還需要早早替衛道德奪舍。」

在湖泊中沖泡,洗乾淨身子,左無舟穿戴鬼龍甲,穿上一身乾淨黑衣。

取來天王譜,再悉數取來真聖符,擺在眼前。

左無舟神色不動,沉氣擺弄:「真聖符的數量倒是不少了,二十餘枚,尋常時候應當也已綽綽有餘。不過,魂天宗聖器護山,此物對魂天宗讓門效果等於零。」

「看來,只好盼望北斗在左家莊坐鎮之餘,能夠研究出聖符來。」左無舟心神一凜:「魂天宗必也恨我入骨。他們的真聖符也不會少,甚至有聖符,我倒需當謹慎。」

分身一動,無影錄離。左無舟控制無影,取來天王膽以及小挪移披風等全套裝備,交給瘧影穿戴。

重新斂住心神,左無舟眼波一動,殺心沸騰,破空而去!

「是時候了。」

魂天宗。

諸無道懸空,默然漂浮半空,摸索絕壁上,那火燒化的痕迹。微一抬,凶光乍現:「左無舟。」

這,正是當年一枚聖符放出來的火,當年那一把火,乃至將魂天宗四峰之巔都燒得融化了。這正凡貽小殘留不褪的痕迹。似在提醒諸無道,隙刷以往恥※

「師父,能否讓我來與他決戰。」武傾城神色間充滿期盼之色。

諸無道淡淡,未回,指尖在班駁上摸索:「左無舟命硬,入了餘暉原那等死地都能活着出來。對付命硬的人,就要殺。你,殺不了他。」

武傾城心下酸楚,暗暗不服。

數十年前,左無舟一番大鬧。成就千古傳奇。先是第一天才之名。再是第一狂徒之名等等,如日中天。

武傾城本是武痴,心底早有挑戰之意,奈何當年始終沒有時機。身為武痴,如說嫉妒,那就太小看武傾城了。

諸無道乃六親不認的強人,武傾城天資再好,根本不入其法眼一

當年天資比諸無道好的人,不知凡幾,鬼無相的天資根骨就一直比他的好。可最終天下第一人卻是他,而不是旁人。

諸無道看中的,乃是武傾城其心極純,一心只圖魂道,並無其他雜念。武傾城並無嫉妒,只因想挑戰,那就挑戰,別無他意。。

武傾城自問一身修為亦是極了得了。以他逼近圓滿的修為,挑戰尋常武聖也不在話下。

暗暗握住拳頭,武傾城心中狂熱:「左無舟,我一定要跟你戰一場

諸無道徐徐飛行,欲言又止。他這徒弟。專註魂道修鍊,未來在聖之中必有一席之地。

但在諸無道眼裏,武傾城專註修鍊,是好事一樁。可是,武傾城縱是出去歷練過,殺氣還是太弱了身為魂天宗弟子,沒有殺氣和霸氣。萬萬不成。

奈何,武傾城本性就是一個心思較純的修鍊狂人,其他事反而不入心了。

諸無道目光微動,徐徐飛行,繞山峰半圈,目光飄往遠處。正是沉怒江隱居之地,有一絲狂典:「聖。」

縱橫天下,再無抗手。諸無道心底寂寞實是難宣,一番想來,卻也只有聖了。

天下武聖雖多,諸無道早已不放眼裏。惟有聖,惟獨聖,方入法眼。

「聶問。我來了!」

左無舟森煞之氣,釋傳八方,一音召喚:「紀瞳,蒙武小憨。金剛。準備!」

一身黑色,重現當年殺神之姿。左無舟抬,眼波演鐵色,凝注極遠處的魂天宗,徐徐抬步。

紅日當空,長影如墨。

天邊,連天烏雲滾滾飛騰,似隱隱有一種契合,隨紅日下的孤影,結伴而行。

陰影接天。

墨色滿雙瞳,左無舟龍行虎步。始終如一。每一步前行,就如同憾動大地蒼生,聲勢悍然。

吞服一株單息花。肆無忌憚的武聖氣息,頓時消融一層,斂作了武宗氣息。

「我不喜偽裝假扮。若依我性子,不如索性直接打上去救人。」左無舟直視正前。目光堅毅:「今日我來。不全然是為報仇血恨。乃為救聶問,丹事當以救人為先。」

若以左無舟的脾性,絕計是一言不合。直是闖山,絕無遲疑的揮灑淋漓,大戰三百回合再言其他。

可此處,終歸乃是魂天宗經營百萬年的地盤,更有聖坐鎮。如一來即暴露修為,左無舟復仇之念必可成。救人就萬萬不可能了。

一旦思慮通暢,左無舟便斂去了心底的不喜不快:「為聶問,違背性子隱忍一次,又有何妨。」

一聲傲喝乍起:「來者止步,報上名來。」

魂天宗外圍,一名武御冷冷傲然現身來,攔住左無舟前進道路。

左無舟露齒一笑。無限森然盡在其中。雙手一抹腰際,鎖金雙錘出現,當胸一錘,恰是狂雷一動,萬物生滅!

這武御連哭喊恐懼的時機都欠奉。當場被這蘊藏無限巨力的雙錘。轟得炸成肉塊飛濺。

重是往前繼續,數名武御聞氣息而動。紛紛趕來,怒容滿面顯是震怒無比:「賊子,竟敢在我魂天宗的地盤上撒野!」

「何必廢話!」左無舟神色冷然,舉錘而動,抬往蒼天,落往大地。隱隱中,竟是引得天雷驚動,風雲色變。

端的是威攝天下的一錘。

這數名武御轟隆一音,頓時了帳,被生生打做了瓜狀粉碎。

「火法無邊」燃爆,眼波森然,一錘飛騰,如騰空巨獅,鋪天蓋地的吞噬往一處。

恰恰是鎖金錘轟去的一霎,這一名武御從天而降,還未站定,兜頭兜胸就是這一片金輝陰影籠罩。當即就是胸膛滾炸,這武御眼中浮現駭然和不可置信之色!

怎可能,怎可能有人敢在魂天宗的地盤上動手殺人!

驕傲霸道慣了,從來只有魂天宗奪人殺人,便沒有被人殺的經歷。此一番,竟是從天堂打落地獄,心理的落差之大,實是難以描述。

竟有人敢來魂天宗撒野。簡直不可思議。簡直匪夷行思。

武御們有一種尊嚴被挑戰的感覺,紛紛怒喝着從四面八方趕來!

左無舟握住鎖金錘,縱情釋放詣天殺心:「來得好!」

魂天宗,又如何。我想殺就殺。我想闖就闖。

問天下,誰敢阻我,誰能阻我。

一道黑影,揮灑兩團金光,恰如金獅撲躍,無端端的憑添

一條條滾炸成肉泥的死屍,橫七豎八的躺得滿地滿樹都是。但見那一團團金獅耀武,就有那一條條身影狂飛,或飛蒼天,或落大地。

一株株參天大樹,沿途過來。枝條上倒懸一條條碎爛的屍和碎肉,紅的白的,在綠油油的****與花斑斑的鮮花中交相輝映,端的是奼紫千紅。

這赫然正是一條鮮血和爛肉鋪鑄而成的道路,鮮血濃濃,血腥濃濃,揮之不褪。

數名趕來的武御在春風中,不甚凄切的哆嗦恐懼,直是一顆心都被那種無以描述的絕望和戰慄侵奪。

這人,究竟是人還是魔鬼,竟是殺人如麻,竟是殺人不留全屍。

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來魂天宗殺人。

這數名武御的臉色灰敗無比。饒是春風和煦,仍有一份絕望的寒意困鎖全身!

黑衣青年浴血走來,露齒一動,言辭如狂雷震懾人心:「我是左無舟,我說過,我會回來。現在,我回來了。」

是他!

這一個名字,如雷貫耳。旁人皆能忘,惟魂天宗怎都是無法忘卻。

是誰,殺得魂天宗威信大失。是誰。殺得魂天宗第三代弟子悉數隕落。是誰,以武御之身,抗爭天下第一宗派,抗爭天下主宰者。

左無舟,一個甚是簡單的名字。卻是威猛絕倫,膽色活天,凶神惡煞的代名詞。

這幾名武御心神震撼絕倫,可是,可是他不是早就應該死在餘暉原了嗎。

他們不會懂,有些人,縱是死了,也會從地獄回來。有些人,縱是活着,也與身在地獄並無分別。

左無舟,是從地獄歸來的。而他們。就是活在地獄的。

左無舟絕無一絲感**彩,舉起鎚子。這數名武御轉身奪路就逃。卻駭然絕望的感到一股無比窒息的壓力轟鳴過來。

轟隆驚爆,一音席捲天下。尖時,重歸平靜。

惟獨那漫山遍野的山花。伴住斑斑點點的血跡,述說着那曾經的殺戮。

一人雙錘,踏遍千山。

左無舟氣勢凌天憾地,提雙錘而動。舞動天河,殺沛長天。。

大步流星,堂堂正正,直闖中門。魂天宗,亦又如何。

魂天宗。當年謀我害我,起心奪我鎮魂印。聖出手,欲迫我低頭。更冤我坑我,謀害我親人好友。逼我遠遁他鄉數十載,失卻陪伴爹娘的好時光。

今,更有謀害滅門長空之舉。我豈能饒得過你魂天宗。

數十載種種過往。悉數流淌在心。萬般怨憤,千古仇恨,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說得清道得明。

過往,你魂天宗種的因,今日。我就來你魂天宗的果。

我左無舟,從來一心魂道,身外之物,從不加身不關注。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薦取仇寇級。

你魂天宗更阻我魂修之途。索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沉住思緒,萬般念頭乍起,殺心喚醒。過往仇恨積累在心,愈是疊動殺心如狂。

氣勢憾然,凌天欲絕。那等殺氣。直如實體一般,摧殺萬物,不過易如反掌。

正是如此之狀,方為殺神之姿。

雙錘一擺一動,錘動千音動天河。一名怒斥而來的武宗,生生是被這一錘打得如同流星般轟撞天邊。不知了去處,儼然風箏。

心如鐵,膽如鋼,就以鋼鐵之軀,迎戰你魂天宗。

且來戰之!

左無舟一心一意,殺意與氣勢。在一步又一步的前進中,蓄滿身體每一處,乃至每一個毛孔,都在釋放着酒天煞氣。此景此幕,蔚為壯觀。

金瓜耀武,抬動日月星辰,錘動風雲色變。抬起落下,那一名武宗連人帶兵器,轟然生生被砸成肉餅形狀,連慘叫一聲都是來之不及。

端的是兇猛,端的是才烈。

殺,只管放手大殺一通。索性是亮相,不如殺戮以顯殺神之威。

殺,只是殺得滾滾沸騰,只是殺得煙雲滾動,只是殺得綠幽暗淡。

好一通殺戮,痛痛快快的殺戮。

你魂天宗,要顧要擺天下第一宗的臉皮和架子。我何需顧惜,來多少。殺多少,長空一門,如何滅門。我就如何滅魂天宗上上下下。

殺戮狂,鐵心壯,一曲豪歌動天涯:「今朝我欲乘風歸,大展雄才高萬仞。橫掃天下仇與寇,一瀉我心百年恨。」

恰是說不盡的豪邁,正是描不完的激揚。

正正宣的是一腔熱血,雙眼藐視。管你魂天宗多大的威名,多少年的威望,都要做了我了下之鬼。

忽攸間,左無舟踏步一動,恰似直教山河為開。一名武宗狂灑鮮血,頭顱如瓜粉碎。

左無舟抬一眼,淡漠盈沛。

與身在中峰。有感看來的諸無道恰在一時而動,雖視野之中並無彼此,卻心知彼此所在。

諸無道神色淡淡,蘊藏詫異:「他來了。」

「我來了。」

左無舟凝目觀去,釋散冷然之色。汲氣如鯨,口吐一音,作春雷之壯麗:「諸無道,可敢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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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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