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過去
汪雨歸聞言愣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一般，緩了好久才開口回了一句：「不是不高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什麼事啊？可以……說給我聽聽嗎？】系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結果還不等汪雨歸說什麼，它自己便急急忙忙又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我之前有和你說過我媽媽的事吧？」
【嗯，說過一點點。】
「那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離開了。」
系統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着。
「我等了好久好久她都沒有回來，後來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病了或者要死了，她就會回來看我。」
【！！！】
「有一瞬間我真的覺得，要是我死了就好了。」
即使在說這樣的事情，汪雨歸的語氣里也沒有半點怨恨，更多的還是一種平靜：「死了，也許她就回來了。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痛苦，只是想着她要是有一丁點痛苦和後悔也好，這是當時的我想到的最好的報復。」
【！！！】系統聽到這裏，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它所不了解的汪雨歸，看着現在的汪雨歸完全想像不出來這個沒心沒肺、天天樂樂呵呵的傢伙和那個想死的小女孩是同一個人。
系統有一堆的話要說，可是它那號稱有着世上最全面安慰方式和話語的資料庫里，卻是檢索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用。
最後系統只能自己笨拙地說了一句：【我我我我陪你！】
「嗯？」汪雨歸被系統這忽然的一句給弄懵了。
【我陪你一起等，有個人和你一起的話，你會不會就不那麼難受了？】
汪雨歸怎麼都想不到系統會這麼說，一時間完全愣住了。
以至於季父不由得回頭看了她一眼：「念念，怎麼了？」
「嗯？」汪雨歸聞言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下意識地頓在了門口，「沒事。」
「嗯，快來吃飯吧。」
「好。」
汪雨歸默默地跟上了季父，心裏卻因為系統那句話柔軟了幾分：「系統。」
【我在。】
「很高興遇見你。」
遲到了兩個世界的言語，在此刻終於成功傳遞。
系統聞言，直接呆住了。
直到汪雨歸已經在小桌子跟前坐好了以後，系統這才終於反應過來，因為太過高興，結果說話反而有些結結巴巴的。
【肉，肉麻死了。】
【別別別以為你這樣說了我就會很高興哼，我又不是，又不是為了這個才這樣說的。】
汪雨歸也不笑它，反而是特別認真地說了一句：「嗯，你是因為喜歡我才這麼說的。」
【誰喜歡你了！】
汪雨歸聞言只是輕輕笑了一聲，系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汪雨歸這句語氣挺寵溺的。
汪雨歸沒再和系統說什麼，只是幫着季父把碗筷端了過來。
菜色很簡單，就是兩碗速凍餃子，裏面加了些青菜，汪雨歸這碗裏還有個煎蛋。
餃子是豬肉白菜餡的，味道並不是特別好，吃起來有點水水的，渣渣的。
但是汪雨歸依舊吃的很是認真。
只是汪雨歸完全沒想到季父見她吃得專註，於是從自己碗裏又給她夾了兩個餃子。
「你吃吧，一會兒你都不夠吃了。」汪雨歸見狀趕忙開口道。
「沒事，爸爸夠，你還在長身體呢，多吃點。」
汪雨歸聞言稍稍怔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碗裏的煎蛋分成了兩半，將較大的那一半夾給了季父。
見季父要拒絕，她趕忙開口道：「我吃不完，你幫我個忙唄。」
季父還想在說什麼，可是看見汪雨歸的眼神后，他就知道不管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所以他默默夾起了那半個煎蛋，吃掉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沉默地吃完了這一餐。
「我來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眼見着季父還要收拾洗碗，汪雨歸連忙起身道。
「！」季父愣了一瞬，還不等他反應，汪雨歸已經把碗筷收好。
「在哪洗？」
季父還在愣，下意識地指了指洗碗的地方。
汪雨歸見狀點了點頭，就去洗碗了，倒是季父最後反應過來后，心情頓時很複雜。
【拍賣會時間要到了，狗妹。】
汪雨歸應了一聲，仔仔細細洗了碗后，這才找到季父，說要出去一趟。
季父聞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最後說出口的卻只有一句：「早點回來。」
汪雨歸總覺得季父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她又說不出來到底有哪裏奇怪，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
汪雨歸下了樓，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就開始捏臉，因為人設是神秘隱世貴族，汪雨歸乾脆將自己捏成了個有點英倫紳士風的貴族模樣。
長相清俊，形象禁慾又守舊。
高挑的個子彷彿行走的衣架子，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三件套，系著低調內涵的銀灰色領帶，戴着藍寶石的領夾，外加金絲眼鏡。
「怎麼樣？」汪雨歸對於自己的審美還是很有信心的。
系統仔細看了看，表示了高度肯定：【好看！就是我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哪家貴公子是走路過去的？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沒錢又沒車。】
汪雨歸聞言挑了挑眉：「你已經是個成熟的系統了，請學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
【……哦。】系統開始思考起來。
還是汪雨歸見狀有些無語地嘆了口氣：「你第一個想到的難道不該是找喵哥幫忙嗎？」
系統聽到汪雨歸這麼說，這才後知後覺：【啊啊啊，我又把現在可以隨時聯繫上喵哥這事忘了。】
畢竟在第二個古代世界呆了三十多年，系統經常會忘記現代文明，老是用上個世界的思維方式去思考。
「還是不肯說喵哥現在的身份嗎？」
【嘿嘿嘿，說了要保密的嘛。】系統一邊回答道，一邊卻是通過喵哥留下的線索去聯繫他接人了。
汪雨歸總覺得系統這賊兮兮的樣子是在醞釀着什麼大事。
明天晚上回家后三更補上爆更哈，謝謝小仙女們的支持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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