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入門儀式

第95章 入門儀式

「我,林棟,在此立誓。

以前世、今生、來世,三生三世,昄依凌皇。

為奴僕,為爪牙,為行走,為左手。

縱死不悔!」

凌玲適時地喊了一聲:「禮成。」

她再恭敬地行禮道:「陳門行走,見過左手大人。」

奴僕、爪牙、行走、左手。

這是帝都凌家底蘊中的身份區分與作用區分。

像是嚴慶,只是爪牙,只能以主上敬稱。

凌玲為行走,林棟為左手,有資格稱呼一聲凌皇。

林棟身為一方諸侯,封疆大臣一樣的存在,有着自己的產業與勢力,他加入凌家底蘊,起步便是左手。

左膀右臂,謂之左手。

換在西方世家,一般稱之為副君,天國副君。

凌玲論起來,只是因為她是凌家的家生子,外加現在是凌遠的聯絡人與助理一樣的存在,不然連行走都混不上。

這裏面的彎彎繞,凌遠自小就知道,這本也是凌家繼承人的教育之一。

只是,這個儀式,他少年時候在帝都凌家,也只見過他爺爺舉行過,並沒有親身體驗。

凌遠在林棟完成儀式的過程中,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出乎意料的不是因為尷尬,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種名為虔誠,稱為信仰的肅穆。

林棟行完儀式后,再起身,整個人精氣神都不同了,就像是有了寄託處,重回年輕時候一般。

凌遠正要收回手,便見獅頭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矮身無縫銜接在林棟之後,跪在了凌遠面前。

「大膽!」

凌玲怒容滿面,厲聲大喝,同時伸手進坤包,頓時坤包上凸出來一塊,正對着獅頭哥。

「小獅兒!」

林棟慌張色變,上前一步剛要阻止,就被凌遠伸手攔住。

他們兩個如此激動,實在是底蘊儀式不是隨便就能舉行的,沒有報備,沒有允許,獅頭哥貿然做出這個動作來,實為冒犯。

凌遠伸手阻止凌玲和林棟的過激行為,是因為他看得清清楚楚,獅頭哥是雙膝跪地,雙手撐地,並沒有實質冒犯意思,也沒有嚴格按照凌皇儀軌來做。

獅頭哥抬起頭,誠心正意地道:

「我常山虎,在此立誓。

願有朝一日,能入凌皇門下。

以前世、今生、來世,三生三世,昄依凌皇。

為奴僕,為爪牙,為行走,為左手。

縱死不悔!」

聽到常山虎額外加的那句,林棟鬆了一口氣,凌玲也將手從坤包中伸了出來。

「有朝一日,哈哈哈,好一個有朝一日。」

凌遠放聲大笑,看向常山虎的目光中,不由得帶出幾分欣賞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常山虎語氣、神態當中透露出來的那股堅決,不再是下山猛虎般的恣意狂狷,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壯志!

「你怎麼打算?」

凌遠無視了凌玲的怪異目光,將凌家繼承人的教典捲成一圈,在掌心輕輕地拍打着。

常山虎磕了個頭,這才正色站了起來,他大聲說道:「凌少,小獅兒打算下廣南,苦練、磨礪,用拳頭打下一個江山,再求拜入陳門。

此去,要嘛死,要嘛成,絕無第三種可能。」

凌遠愈發好奇,問道:「怎麼做?」

常山虎摸著腦袋,有些靦腆,不失豪氣地道:「凌少該能看出來,小獅兒還有點身手,少年時候也是拜過名師,下過苦工的。

此去打算從下往上,一級級往上,最後挑戰廣南十虎,揚名立萬,再以大拳師的身份,拜入陳門。

這才能不辱沒了陳門,也對得起義父多年的栽培!」

常山虎一番話說完,最後總算想起林棟這位義父,順溜著補了一句。

林棟的臉色,瞬間就好看很多了。

對剛才常山虎孟浪的行為,再無意見。

凌遠撫掌而笑:「好心胸,好豪氣,我看好你。

心胸是男兒想要的,不是靠跪地懇求,而是立大志,用拳頭與雙手去掙來;

豪氣是不成則死,虎山行走,要打下偌大名頭,以大拳師的身份,加入陳門。

凌遠欣賞之餘把手上的教典一扔,直接扔進了常山虎懷裏。」

「少爺!」

凌玲大驚失色得喊出聲來。

「凌皇不可啊。」

林棟不顧身份地勸阻著。

常山虎也嚇傻了,任憑教典砸在雄厚,再順着他壯碩肌肉下滑。

「有什麼可不可的,我說行就行。

給你一個晚上時間,能學多少是多少?」

凌遠懶洋洋地說着。

常山虎本來被嚇得面無人色,聽到只是一晚上,瞬間回魂,趕忙腹肌用力,教典彈起來,稀世珍寶一樣地捧在掌中。

他雙手上青筋暴起,但握住墨水屏的雙手卻溫柔至極,好像怕稍稍用力,就給捏碎了一樣。

同樣聽到只是一晚上,凌玲和林棟多少緩和了下,這還不算太過分……

才怪!

帝都凌家秘傳,教育首席繼承人專用的教典,那是可以外流的嗎?

那是墨水屏嗎?

不,那是命!

凌玲反正覺得,她要是眼睜睜地看着常山虎從中看去了什麼要緊東西,常山虎怎樣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要沒命的。

她趕忙靠近過來,在常山虎身後,壓低聲音交代道:「國術技擊方面可以看,其他地方,你要是看了一眼……」

常山虎詛咒發誓:「眼珠子我就自己摳出來!」

他激動得要語無倫次了都。

雖然拜過名師,但跟帝都凌家流傳下來的技擊那能是一個概念嗎?

有這麼一個晚上看各種秘傳的機會,他從廣南殺出大拳師的名頭,成為廣南十虎之一,機會無疑要大上許多。

趁著凌遠心情大好,林棟趕緊以陳門座下左手的身份,彙報了後續動作。

之後,林棟與常山虎退了出去,至於他們父子倆要交代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凌遠和凌玲鵲巢鳩佔後,一時間,反倒是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凌遠才幽幽地嘆息道:「帝都凌家那邊,好像不太對呀。」

凌玲沉默。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凌遠渾不在意,繼續道:「讓得太多,讓得太快,不像是一百個億的事情。

他們這是急着讓我回去呀。

為什麼呢?」

凌玲接着沉默。

更多時候,沉默,那是真的不知道。

凌遠淡淡地出聲:

「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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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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