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86章  洞房

第一卷_第286章  洞房

這聲夫人,聽得安芷心肝亂顫。

她這會的臉已經很熱,一定會很紅很紅。

安芷羞澀地低下頭,直到裴闕伸手來牽她,才怯怯地抬起手,但剛碰到裴闕的指尖,就被裴闕緊緊握住。

還剩最後的交杯酒要喝,在喝之前,裴闕讓冰露先把安芷頭上的鳳冠給拆了。

「夫人,真是辛苦你了。」裴闕說話的時候,一直牽着安芷的手,等安芷坐到梳妝台跟前,他才眷戀不舍地鬆手。

安芷看到了銅鏡里的自己,臉頰果真紅撲撲的,在冰露拆鳳冠時,安芷讓春蘭打盆溫水來,臉上的妝容也要卸了,不然明兒臉上就要起小疙瘩了。

既然她嫁的是裴闕,就連裴闕自個兒也說了,他們之間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縟節,那這種小事,她就怎麼舒服怎麼來。

等梳頭洗臉后,安芷和裴闕才喝了交杯酒。

冰露:「夫人、姑爺,奴婢和春蘭今晚就在外間守夜,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喊奴婢們。」

安芷夜裏不用起夜,本想讓冰露她們回屋子休息,轉念想到這裏是裴家,萬一夜裏她睡不着,可能要叫冰露,「你們多拿兩床被褥,夜裏涼,別生病了。」

「奴婢曉得的。」冰露行了禮,識趣地先退了出去,還給兩位主子關了門。

裏屋只剩下安芷和裴闕后,安芷的臉頰又開始熱起來,特別是當她發現裴闕一直盯着她看的時候,更不好意思了。

屋內安靜了一會,安芷覺得再不說話,她就要窒息了,先開口問,「喜被的事,查得如何了?」

裴闕最喜歡看安芷害羞的樣子,面色緋紅如二月春日裏的桃花,艷而不俗,嬌而不媚,勾得他心裏痒痒的。

朝安芷那坐進了一點,裴闕再次拉住了安芷的手,「洞房花燭夜,咱們應該談點正事。」

「什麼正……嗚嗚?」

不等安芷說完,她的嘴就被堵上了。

而她之前以為這一晚會失眠,實在是想太多,最後累到什麼時候睡着都不知道。

次日清晨,安芷拖着酸痛的身體起來的時候,裴闕已經在外頭打拳了。

「真不公平。」怎麼她就腰酸背痛,裴闕還能有力氣打拳呢?

「夫人,您說什麼?」冰露端水進來,聽到主子嘀咕,但沒有聽清。

「沒什麼。」安芷扶著腰坐到床沿,接過冰露遞過來的帕子擦了臉后,才精神許多。

今兒作為新媳婦第一次進門,要給裴家長輩敬茶,安芷得快些梳妝。

現如今做了主母,不能再像以前隨意梳着姑娘的髮髻,忽而等嬤嬤梳完髮髻,又廢了一些時間。

這時恰好裴闕進來,她一眼就看到裴闕脖頸上的一個牙印,臉刷地就紅了。

「夫人怎麼又臉紅了?」裴闕故意打趣。

聽得安芷直接轉頭,坐下喝粥,沒搭理裴闕。

這人也太不著調了,竟然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調戲她,讓她以後怎麼在院子裏立足啊。

裴闕懂得見好就收,不然真惹怒了安芷,到時候讓他睡書房就不好了。

因為敬茶要緊,安芷匆匆吃了一點后,發現裴闕還慢吞吞喝粥,急得她拿湯匙喂他,等發現裴闕是故意這麼慢,她更氣了,可喂都餵了,只好全部喂完。

「今兒的粥特別好吃。」裴闕心滿意足地擦下嘴唇,看到自家夫人撒氣先走,忙笑眯眯地追上去,牽住了夫人的手,「夫人彆氣嘛,等明兒為夫喂你好了,咱們有來有回。」

「我才不要你喂!」安芷想甩開裴闕的手,可她的那點力氣哪裏掙扎得開裴闕,發現附近的下人們都在盯着他們倆瞧,只好咬着牙,壓低音量道,「裴闕,我怎麼發現你成婚後就變了一個人?」

「夫人說笑了,為夫從頭到尾都是這樣。」裴闕牽着安芷的那隻手,不老實地一直用指腹去揉安芷的掌心,「只是以前你沒看清我,但現在概不退換。」

「你!」安芷覺得,她這會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畢竟臉那麼熱,說不定紅過頭,別人都在心裏笑話她。

但她不知道的是,裴家的那些下人們,一個個都捨不得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以前安芷來裴家做客,都是板著身子,做出一副貴女模樣,和裴鈺說話都要隔兩個人,哪裏會有現在的嬌憨。

而她擔心的臉紅,在其他人眼中,便是恰到好處的漂亮。

就連一直跟着安芷長大的冰露,都覺得主子今兒個好似特別吸引人,好像身上多了一種韻味,說不清具體是什麼,但讓她感覺到主子更好看了。

一行人就這麼走到了裴家正院,等他們到的時候,裴家老爺子,和裴家其他三房,還有三房的小一輩都到了。

看到人到得那麼齊,安芷就很想媽裴闕,要不是他吃得慢吞吞,她應該更早一點到才是。

但這會只能保持鎮定。

進了正廳后,安芷跟着裴闕依依給這些長輩行禮,再從裴老爺子開始敬茶。

很早之前,裴懷瑾就很喜歡安芷,覺得安芷很有定力和心計,只是沒想到孫媳變成了兒媳。

安芷給裴老爺子敬茶后,再從裴家長房開始,等她端著茶到李氏夫婦跟前是,明顯地聽到李氏身後站着的裴雪冷哼一聲。

之後便是二房和三房,這兩房是庶出,她不需要跪着,站着奉茶便行。

許氏接過安芷的茶之後,唇角勾出一點點笑意,「今兒個再瞧弟妹,還真是個一頂一的美人兒,昨兒個可真是委屈你了,現在查清楚沒有?」

方才吃飯的時候,安芷忘了問裴闕喜被的事,現在許氏突然提到,她只好斂聲道,「一點小事,談不上委屈,多謝二嫂關心。」

說完,安芷就打算跳過這個話題,準備給三房夫婦敬茶,但許氏似乎不肯輕易放過她。

許氏轉頭看向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父親您還不知道吧,昨兒個啊,也不知道是誰做了缺德事,在四弟妹的喜被裏藏了針。嘖嘖,這可真是壞透了的心眼,還好發現及時,不然今兒個四弟妹可就不能來敬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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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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