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5

「做得不錯。」幸村站起身看着仁王和柳生。

「能得到幸村你的誇獎還真不容易啊，噗哩～」一下場，仁王又恢復了平時懶洋洋的姿態，馱著背半死不活的靠在柳生身上，宛如一條鹹魚。

「你們要是做得不錯我肯定會誇的。」話里話外都是你們平時做的達不到他夸人的標準。

仁王也聽懂了幸村的話，也不自找沒趣，和幸村簡單聊了幾句就和柳生回座位上歇著。

「仁王前輩，柳生前輩，給。」陌塵和赤也給兩人遞上毛巾和水。

「前輩們比賽太差勁了，居然和對手打到搶七。」赤也撇撇嘴，但還是乖乖遞上水。

仁王大力壓了下赤也的頭，狠狠的揉了下「連我都打不過的傢伙就不要說話了，噗哩～」好好一個人，幹嘛要長嘴。

「可惡，我一定會打敗你們，成為日本No.1的!」赤也氣得跳腳。

「嗯嗯，切原前輩以後一定可以的。」陌塵推著赤也離開，不打擾仁王和柳生休息。

「比賽加油。」真田走到準備上場的幸村面前說道。

「部長是最棒的，比賽一定沒有問題。」赤也喊道。

「部長只要打自己喜歡的網球就好。」陌塵認真道。

任何敢非議部長的文章不會出現在市面上的報刊雜誌。

「讓他們見識一下網球之神的實力，噗哩～」雖然幸村沒有說，但他們都知道幸村不滿意神之子的稱呼。

「部長加油!」網球部全體成員喊道。

「會獲勝的幾率100%。」柳報出自己推算的數據。

「加油哦。」丸井遞給幸村一塊糖。

「比賽加油。」胡狼道。

「不要將對面打得太慘了。」柳生道。

「放心吧大家，這場比賽勝利的人會是我。」幸村對大家的關心很受用。

「全國大賽決賽最後一場比賽，第一單打，立海大附中，幸村精市對青春學院，越前龍馬。」

眾人看見從全國大賽開始一直穩坐教練椅的少年緩緩起身，走向網球場，不禁對下面的比賽更加期待。

在幸村有所動作時，立海大的呼聲響徹雲霄。

「網球之神!網球之神!網球之神!」

「誰起的名字，這麼土。」這種稱呼他們私下裏說說就算了，怎麼還搬到明面上來喊。

「好尷尬。」赤也道。

陌塵給明太郎一個眼神，後者會意。

「千秋萬代，立海不敗!」還是原來的口號好聽。

「網球之神嗎？」大石喃喃自語。

越前真的有可能打敗神嗎？

「據正式比賽記錄，幸村精市的成績是全戰全勝，而且至今為止，連一局都未曾丟過。」龍崎說道。

「一局也沒？」這太不可思議了。

「由於其擁有壓倒性的強勁實力，所以被眾人稱為…」龍崎沒回答菊丸的問題。

「…網球之神哦。」陌塵突然冒出來回道。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啊!」菊丸被嚇到大石身上。

「那裏。」陌塵指了指就隔了幾個座位的立海大眾人。

「網球之神什麼的也太誇張了吧。」桃城不滿道。

「不誇張哦，因為即便是開了天衣無縫和精神威壓的我也打敗不了部長呢。」陌塵微笑道。

「騙人的吧…」連千陵也不能打敗，那越前…

「而且部長是在沒有開啟無我只憑基礎打敗我的哦。」當然滅五感對部長來說也只是基礎。

「這還是人嗎!」堀尾被陌塵的話嚇到。

「不信你們看。」陌塵指了指下面正在辛苦對戰的龍馬。

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幸村就率先拿下一局。

場下龍馬接連使出外旋發球，抽擊球A，cool截擊試圖打掉幸村的外套。

幸村在龍馬使用抽擊球A時就察覺到他的意圖，所以只調整了一下手臂和肩膀的幅度，外套便又固定在身上。

想打掉他外套的人多了去了，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除非是他自己願意，不然誰也別想讓他脫掉。

「這可不是場弄掉比賽的遊戲，小子。」外套隨風飄揚，彰顯著主人的自信強大。

「幸村君和你比賽時有脫掉外套嗎？」不二問道。

「有一次吧。」陌塵搖頭「不過那是部長主動的。」而且他懷疑是因為打了太久，部長有點熱。

「確定不是假兩件嗎？」眾人一直看向柳。

「我不知道。」是的，這在柳的筆記本上也是一個未解之謎。

「連教授都不知道嗎？」乾的眼神里充滿了對柳數據的懷疑。

「應該不是吧，你們忘了幸村曾經當面脫下外套了嗎？」丸井提醒道。

「但也就那麼幾次吧，這也不能確定幸村的外套不是縫上去的吧。」桑原提出異議。

「這麼關心我的外套，要不要我脫下來讓你們看看？」幸村將球打回，溫柔的看着自己的部員。

眾人一致搖頭。

這個建議很讓人心動，但他們就怕沒有命動。

「好慫。」青學的人鄙視道。

立海大眾人怒瞪：有本事你上!

非但沒有打掉外套，還因此失了一局，這對龍馬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Youstillhavelotsmoretoworkon.」氣流從腳邊蔓延至周身。

「出現了，無我境界。」白石道。

「要上了。」龍馬高高跳起，打出田仁的大爆炸。

幸村只是輕輕一揮，田仁的大爆炸就成了啞炮「雖然球有力度，但是太單純了。」

龍馬沒有泄氣，反而打出橘吉平的爆球亂舞。

「這是什麼倒霉名字。」聽到神尾的驚呼，陌塵說道。

「總比你的小技巧好。」赤也乜了一眼陌塵。

起名廢就不要出來秀存在感了。

「球是不會分'身的，實體只有一個。」在眾多幻象中，幸村快速分辨出真正的網球。

橘吉平的爆球亂舞被破。

龍馬再次接住，這次是千歲的神隱。

「球是絕對不會憑空消失的。」在球出現的前一刻，銀藍色的球拍就已經出現在他的必經之地。

從始至終，幸村的外套都沒有一絲脫落的跡象。

「部長說得對。」陌塵化身幸村的無腦吹。

「為什麼我說話你說挑釁，部長說話你就說對!」赤也掐著陌塵的肩膀死命搖晃。

「淡定，切原前輩淡定。」陌塵任由赤也晃了兩下，就從他手裏逃脫。

「立海大的後輩挺有趣的。」不二微笑的看着倆活寶。

「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小子。」幸村的話略顯殘忍「無我境界只會白白消耗體力而已。」

眾人的絕招接連被迫，是個人都能看出龍馬處於劣勢。

「幸村還真是不留情面啊。」仁王同情的看了一眼絕招被diss的千歲等人。

「就是，起碼不要當着主人的面說出來啊。」丸井符合道。

「但不當面說，他們不是依舊不知道他們絕招的弱點嗎？」赤也加入他們的話題。

三人沒有刻意掩蓋他們的聲音，於是在周圍的人都能聽見他們的話。

「可惡!」有幾個情緒易爆的當場就要爆發，不過被各自的部長給安撫住了。

「Game，立海大附中，幸村2—0。」

「還不錯嘛。」龍馬扣著球拍上的線「那麼試試這招。」

「等等!」陌塵看見龍馬的姿勢也坐不住了。

小球輕飄飄的過網，在地上彈起時正要懸浮被幸村一球拍抽了過去。

手腕脫臼的龍馬看着被打到腳邊的球，活動一下手腕，感受到跟針扎一樣的刺痛。

青學叫了暫停，大石替龍馬檢查。

「脫臼了。」大石面色凝重。

「我的手腕可以靈活移動，但你們的恐怕不行。」陌塵依舊站在立海大的隊伍給一臉懵的赤也解釋。

「你不去幫忙嗎？」赤也問道「畢竟對方傷得那麼嚴重。」

「這是比賽。」陌塵回道。

賽場上，任何選手都要對自己的行為選擇負責，既然龍馬選擇了用他的招式，那就要承擔自己選擇的後果。

這話雖然無情，但這也是秩序的一種。

「還真是無情啊陌塵。」赤也笑道。

「暫時不要用這隻手了。」大石替龍馬固定好右手，和青學的人離開比賽場。

「和青學相比，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平易近人了。」陌塵看着堅持讓龍馬上場的青學眾人。

「陌塵，幫他看看吧。」幸村看了一眼堅持上場的龍馬，又看向陌塵。

「這…」陌塵想要拒絕，但看着眼神堅毅的龍馬和難得上場比賽的部長，再一次猶豫了。

這是部長國中最後一次比賽，也是龍馬期盼已久的比賽，要是就這麼結束，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好的，部長。」陌塵下去給龍馬療傷。

回來時，赤也瞪了一眼小夥伴「雙標。」

他問就說比賽，部長說就同意，雙標，太雙標了!

陌塵苦笑一聲，看向第二次冒出來的監察使。

「走吧。」不用對方多說，陌塵率先離開隊伍。

「陌塵沒事吧。」赤也擔憂的看着陌塵離開的方向。

「第一次是陌塵放棄舉報，第二次是剛才陌塵同意治療。對方兩次出現都是在陌塵做出違反規則的事。」柳道。

雖然那些事在他們眼裏並不算什麼，但對陌塵這樣拍照都要事先過問的人來說，這影響可就大了。

幸村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裁判宣佈比賽繼續，只能無奈放棄。

「這次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龍馬握著右手腕，活動兩下。

「是陌塵幫了你，與我無關。」幸村回到發球線，聞言說道。

龍馬也知道，若不是對方的話，就憑陌塵死板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同意給他治療的。

龍馬又模仿了不二的三重反擊，河村的波動球，但無論什麼招數都被幸村輕而易舉的破解。

「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風車輪山暴風雨!」龍馬打出小金的成名絕技。

「這招連我都能打回，更不用說部長了。」一回來，陌塵就聽到那長的令人頭疼的名字。

果然，幸村只是往後撤了一步，球拍順勢后移，令四天寶寺聞風喪膽的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風車輪山暴風雨就被破解。

「怎麼會？我的超級無敵絕對美味大風車輪山暴風雨被破了!」小金彷彿被打擊到，下一秒又重新振作「不過沒關係，我以後會打出比這個還要強的招式。」

白石欣慰的摸摸小金的頭。

雖然幸村回擊的很容易，但打出絕招的龍馬可是體力快要消耗殆盡。

雖然剛剛治療時體力有恢復一點，但多次使用大招式，恢復的那一點根本不夠用。

「沒事吧。」赤也上下打量著陌塵，除了又帶個手套外，其他也沒什麼了。

「手套下有什麼？」赤也指著陌塵左手道，其他人也豎着耳朵聽。

「沒什麼。」陌塵將手插進兜「只是覺得戴一個不好看。」

騙人!眾人在心裏鄙視這拙劣的借口。

赤也想要摘下陌塵的手套，被陌塵以看比賽為由拒絕。

「手套下有秘密的可能是97%。」

陌塵將眾人懷疑的視線拋在腦後，認真看起比賽。

「這樣就不行了嗎？」幸村居高臨下的看着龍馬。

如果就這樣放棄，那對方也不值得他認可。

「怎麼可能？」龍馬抬起頭，眼裏滿是不屈，他才不會在這裏放棄。

關鍵時刻，龍馬放棄大量消耗體力的無我，轉而進化成千錘百鍊之極限，把無我的力量集中在左手臂，將疲勞壓到最低，這樣就能打出威力和旋轉倍增的招式，可這樣其他方面的靈活程度就會下降。

但這些在陌塵這種經常玩旋轉的人面前雖然勉勉強強但還是不夠看，對於幸村更是小菜一碟，即便後來領悟了力量的快速轉移，但也只是稍微費點時間罷了。

「Game，立海大附中，幸村4—0。」

「那一年級生的成長太過迅速，正因為他具有極高的才能，才能將他所交過手的強敵絕招逐一領悟出來，但看看他，那千錘百鍊之極限就是個好例子。」真田道：「完全被無我深層門檻玩弄於股掌之中。」只可惜被青學揠苗助長，為了青學的勝利被迫成長。

「喂，小不點!沒事吧!」菊丸擔憂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龍馬。

「喂，你沒事吧。」龍馬趴的時間過長，連裁判也看不過去。

「沒，我沒事。」龍馬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動彈不了。

「小不點!」

「怎麼了，前輩？」龍馬茫然的看着青學眾人。

「鼻血，你流鼻血了!」桃城喊道。

龍馬下意識摸了一下，看着手上的血跡，什麼時候，他怎麼沒有感受到。

「你那是什麼眼神？這和你無關吧」龍馬對上幸村深紫色的眼睛，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席捲而來。

「幸村終於要施展出他真正的網球了。」真田的話讓隱隱激動的其他人嚇了一跳。

比賽了這麼久，難道幸村一直沒有使出他的全部實力？

無聲的精神力從幸村身上浮現，周圍有精神力不錯的能感受到幸村身上的精神威壓，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這是什麼？好難受。」夏曦恬捂住胸口，這種無力絕望的感覺，好熟悉…

「小恬。」伊洛抱住夏曦恬，看向周圍的同伴。

「現在的小孩可真不得了，應該說毛利的後輩可真不得了。」種島不自覺攥緊拳頭，這氣勢，是修羅神道無疑了。

場上龍馬漸漸感知不到手裏的網球拍，腦海里不斷閃過幸村回擊時的動作。

不管打到哪裏都能被打回，像機械般精準的回擊嗎？

龍馬心裏湧出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身體逐漸僵硬，無法動彈。

「Yips，因為精神上的原因，令選手逐漸變得無法正常從事運動項目，彷彿被剝奪了五感一樣，能令人產生錯覺重度Yips，這就是幸村的網球。」柳道。

「這也太恐怖了吧!」聽完乾科普的堀尾抱着頭驚道。

「啪!」龍馬倒在地上，摸索著爬起。

「小不點怎麼了!」

「被剝奪了視覺。」乾道。

怎麼了？龍馬茫然的看着四周，周圍突然一片漆黑，漸漸的眼前有了光…

我這是……

龍馬下意識接住打來的網球，一球又一球，看着對面網球界的天花板面對他的攻勢變得手足無措，本就自信的心膨脹成了自負。

「怎麼了？剛才不還是很囂張嗎？」龍馬將球打在幸村接不到的地方，跟逗貓一樣看着對手不斷奔跑逃竄。

「幹得漂亮越前，就是這樣，打倒他們!」桃城在一旁歡呼。

龍馬嘴角微揚「你還差得遠呢。」

「可惡。」幸村早已不復剛開始的優雅，頭上的汗水打濕了額前的吸汗帶，往常潤澤的髮絲貼在臉上。

但漸漸的，龍馬感覺到了不對。

為什麼場上只有青學的加油聲，立海大呢？陌塵呢？龍馬看向原來立海大的方向，那裏趴着痛哭流涕的八個人。

「為什麼？」明明是他們贏了，為什麼會哭？

「越前上啊，打敗他我們就是全國冠軍了!」桃城的話猶如一顆驚雷。

龍馬下意識看向分牌，7—5，6—1這些都是記憶中的數字沒錯，但是單打二6—0？陌塵那傢伙居然輸了？

不，那傢伙絕不可能會輸!所以……

龍馬眼前一花，許多看不見臉的怪物出現在他面前。

「上啊越前，你還愣著幹嘛!快打敗他們，這樣冠軍就是我的了!」

「難不成你準備放棄？」

「你可是青學的小支柱，是要帶領青學走向冠軍的!」

……

「夠了!」龍馬捂住耳朵，想要擺脫這些聲音。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要承擔起青學!憑什麼!

不對，這是不對的……

龍馬意識到這種情緒是錯誤的……耳邊隱隱有聲音傳來。

「為什麼打網球？你問的問題好奇怪啊，當然是喜歡才打，要是不喜歡網球我為什麼要學？」

是了，因為打網球開心，所以我才會去學習打網球。這和臭老頭無關，單單是，我想打，我喜歡打，我要打，僅此而已。

「網球真的很好玩。」龍馬臉上掛着孩童時期最純真的笑容。

「居然擺脫了幸村的夢境!」真田驚訝道。

「這是…又一個天衣無縫!」千歲感到挫敗。

他本以為只有他和手冢是最接近天衣無縫的人，但今天的比賽給了他很大的挫敗。

「太棒了越前，給他們網球之神一點顏色看看!」堀尾激動道。

「閉嘴，冒牌貨。」陌塵眼裏紅霧翻滾「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你在……」堀尾憤怒轉身，對上陌塵徹底變紅的眼睛，內心突然升起的恐懼讓他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堀尾你怎麼了？」勝郎戳了戳堀尾，堀尾膝蓋一彎，徹底沒了意識。

青學的其他部員將堀尾安置好後繼續看比賽。

「你還差得遠呢。」成功蛻變的龍馬臉上浮現熟悉的笑容。

現在的青少年啊…南次郎現在場邊看着找回初心的龍馬，老父親的欣慰油然而生。

「你是第四個從我的滅五感中進化的，難不成我的網球這麼有教育意義？」幸村快要習以為常。

真田一個，陌塵一個，赤也一個，這三人中真田領悟了黑龍二重斬，陌塵一舉打開三扇門，赤也也打開了第一扇。如今又有一個，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第四個嗎？。」龍馬拋起網球，屈膝，眾人只能看到他揮拍的動作「但我會成為第一個打敗你的!」

「就這點速度嗎？」幸村攔住光速襲來的網球，手腕微抖卸去上面的旋轉將球打回「想打敗我你還不夠格。」

「他是怎麼做到的!」見識過不二和陌塵的比賽后，他們一度以為像這樣的超高速發球基本無解。

「動作太難看了。」幸村再一次出現在小球前方。

「部長只用基礎網球就能打敗他。」赤也得意道。

他們部長的平A完勝其他人的大招。

龍馬感到深深的無力，打網球的喜悅開心逐漸消失，身上的光芒也逐漸黯淡……

明明打網球是那麼開心的事……

「就這麼放棄了嗎？」幸村眼神凌厲。

「怎麼可能…」龍馬不甘的握緊球拍，抬頭的瞬間眾人彷彿看見了平安時代的武士。

「我怎麼可能在這就放棄!」龍馬彷彿和身後的武士重合，連眼神都透著固執。

他可是要打敗所有人成為第一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放棄!

「是嗎？」幸村對龍馬的堅持很滿意「讓你看看，我真正的網球。」

「真正的網球？」什麼意思？難道說給你剛才幸村一直在放水？

「還沒結束呢!」龍馬雙手握拍，身後的武士也以同樣的姿勢握緊手裏的刀。

幸村身後也浮現了一個身影，那人遙遙一指，眾人便感到無上威壓……

「比賽結束，立海大附中，幸村，6—0。」

「比賽結束，立海大5—0，獲得本次全國大賽冠軍。」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掌聲雷動，歡呼聲不斷響起。

「千秋萬代，立海不敗!」這句話深深地刻在所有人的心中。

「萬歲!」網球部成員簇擁在幸村身邊，幾個正選圍着幸村站了一圈。

「你們想做什麼？」幸村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真田，身上氣勢未退。

真田頭扭到一邊，「沒什麼，比賽辛苦了。」

仁王給在幸村後面的人使眼色，柳生推推眼鏡，伸出手……

「喂!」猝不及防下，幸村被扔上天。

「部長，立海大三連勝!」赤也高聲喊道。

「沒有死角!」隨着眾人的聲音，幸村再一次被扔上天。

半空中，幸村俯視下面一張張熟悉燦爛的笑臉，張開雙臂，一直披在身上的外套隨風飄揚，自己落到同伴的懷抱中……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弦一郎。」幸村看着日漸滄桑的真田，露出初見時的笑容。

「啊，你也是，一直以來，辛苦了。」真田壓低帽子，臉色通紅。

「柳前輩!」赤也跑到柳身邊抱住柳「全國三連霸，我們做到了!」

「是的赤也。」柳放任赤也的撒嬌。

「傑克。」丸井看着一直守護在他身後的桑原，張開雙臂「未來三年，我們會證明我們才是第一雙打的，對嗎？」

「文太……。」桑原抱住丸井，泣不成聲。

「搭檔。」仁王看着柳生，笑眯眯道。

「下不為例。」柳生推推眼鏡，下一秒落入溫暖的懷抱。

和龍馬聊完天的陌塵回到隊伍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情況？

「你好像被忘記了。」龍馬看向陌塵「怎麼？要抱嗎？」

「不要。」陌塵無情拒絕。

龍馬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和別人擁抱。

陌塵笑了笑，看着周圍熟悉的面孔。

他們來自不同學校，不同國家，但都為了同一顆小球拼搏努力。他們，組成了這個夏天最燦爛的色彩，也完善了許多人關於青春的回憶……

頒獎儀式上，幸村接過主辦方遞來的旗幟，一切都好像是倒帶重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創造了傳奇。

種島適時給他們拍照發給遠在異國的毛利。

終於等到這一刻的毛利拿着手機到處炫耀。

嘿，月光桑，我們立海大三連霸了!

嗯，不錯。越智月光冷淡的翻個身，大半夜的能不能好好睡覺!

但顯然，不能……

毛利又拿着手機繼續敲門。

遠野，遠野，我們立海大三連勝了，怎麼樣厲害吧!

三連勝啊，挺厲害的。

嘿，渡邊，我們立海大三連勝了。

啊，恭喜，不過現在應該是睡覺時間吧。渡邊睡眼朦朧。

嘿嘿，毛利被喜悅沖昏頭腦，一把推開平等院的門，對上平等院兇狠的眼神時，瞬間清醒。

毛利想了想，還是堅強的拿出手機：老大，立海大獲勝了。

嗯。其他人慣着他，但平等院不是，對於打擾整個隊伍不能睡覺的傢伙，當然是打一場比較好。

得到消息的越智將被虐的躺在地上動彈不能的毛利搬起來，放到床上。

毛利垂死病中驚坐起，給我手機，我還能炫!

越智毫不留情的將毛利壓在床上蓋好被子，「手機沒收，明天再給。」

行吧，明天繼續說。毛利躺在床上，滿足的睡覺。

這傢伙…越智躺回自己床上，冰帝這次好像是四強？那也不錯了。

「話我就不多說，我只希望明年這面旗幟依舊在我們立海大。」幸村看着手拿冠軍旗幟的赤也說道。

「放心吧幸村部長，我會取得立海四連霸的。」和幸村的委婉比起來，赤也的話要直白許多。

不過一樣氣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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