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

「請多指教，鬼前輩。」陌塵和鬼握手。

「加油啊，鬼前輩!」國中生們給鬼聲援。

怎麼搞得我和反派大boss一樣，搞清楚，現在場上弱勢的一方是我才對，而且明明是你們叫我上來的好嗎？

陌塵心裏有點委屈，打出去的球都沒什麼勁。

「認真比賽!」鬼打出jackknife，看着對面毫無幹勁的樣，大聲呵斥。

吵死了。陌塵動都沒動，任由那顆球擦著身體飛過，耳邊還回蕩著眾人的責備和鬼的呵斥，這些話如同魔咒烙印在陌塵心上，散發無窮無盡的負能量。

「安靜。」陌塵的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聽清他的話。

看着眼睛變紅的陌塵，白石不由心驚：現在的問題兒童都這麼多了嗎？

「總算拿出幹勁了嗎？」鬼暗自滿意「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網球!」

都說了保持安靜，聽不懂人話嗎？陌塵冷冷的注視着鬼的動作，煙霧從眼睛裏的紅色漩渦中瀰漫，很快就蔓延到鬼的半場。

「從現在開始，這是我的showtime。」陌塵正手削球，鬼的blackjackknife被破。

鬼對上陌塵的眼睛，無盡的恐懼絕望瞬間充斥心頭，這種感覺……他會輸!

「怎麼回事，鬼前輩的動作怎麼這麼僵硬!」齊名驚呼。

「鬼前輩他中了陌塵的精神攻擊。」立海大的人給眾人解釋。

「他不是技術流的嗎？」忍足問道。

「誰說他是技術流了？」仁王繞着自己的辮子「他可是一直都是精神流的，噗哩～」只不過之前的對手太弱，根本不用精神攻擊都能打敗，所以他也只在和赤也的練習賽上用過，用來幫赤也調節心理平衡。

不二冰藍色的眼瞳露出微微的笑意，原來全國大賽上，對方真的放水了啊。

「那鬼前輩他會不會…」

「不會的，我們要相信前輩才是。」白石安慰道。

煩死了，一直再說什麼信任不信任的。陌塵眼裏紅霧更甚，信任再多又有什麼用，只要比賽一輸就什麼都不是了。

鬼身後浮現鬼神的黑影，巨大的鬼影如惡魂鎖靈一般張牙舞爪的在鬼身後蹦噠。這種不科學的生物引來所有人的側目，在聽到知情人士講解后，好像又挺科學的？

「連鬼神都出來了嗎？」種島饒有興趣的看着底下的比賽「鬼動真格了。」

「並沒有。」德川冷冷道，和鬼打過那麼多次比賽，他很了解對方現在只用了七八成的實力，但也足夠令人心驚。

「鬼神嗎？」陌塵身後展開紅白雙翼，紅白兩色衝散了鬼身後的黑霧，翅膀間隱隱有人形出現。

陌塵又來到熟悉的精神海，習以為常的平復沸騰的紅海，但沒有立刻跳進海里，而是向前把水火不容的紅海和白湖融合，隨着他的動作，外面的翅膀更加凝實。

「看來已經是極限了。」陌塵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門，他為什麼會以為跳海才是唯一的出路？當時的他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一連闖過兩道門，陌塵看着樹立在草坪上古樸之氣撲面而來的大門。這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步步錯吧。回想以前在這裏傻傻轉悠的行為，還真是……

推開大門，陌塵踏入黑暗，就好像電影特效一樣，別人是步步生蓮，他是步步生光。走到足以看清周圍環境時，陌塵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抬頭打量頂上的大字。

「千陵一族，無所不能;千陵一族，無堅不摧，千陵一族，無親無故。」都說一個人的精神海是一個人思想的具象化，但為什麼這裏會出現族規？莫不是潛意識裏他天天全文背誦加默寫嗎？

陌塵繼續往前走，隨着距離的增加，周圍的景物也越來越明顯，隨手拿起一本書，「這是!」千陵家的歷史？還是他不知道的歷史!

陌塵把書放回去，打量周圍佈置的跟個圖書館一樣的世界，他這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還是穿越到別的異世界了？

「你願意承擔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嗎？」他又不是閑的沒事幹，幹嘛要承擔這個？

「你願意肩負起維護秩序的重任嗎？」這個問題爺爺以前問過他，但當時還小，只依稀記得自己拒絕了，不過大哥和二姐好像答應了。

「你願意保護家族的歷史嗎？」陌塵看向周圍高聳入雲看不見邊界的書架，難不成這裏全是千陵家的歷史？但為什麼沒有人提過？

「你願意嗎？」四個大字飄到陌塵眼前，下面還十分人性化的給了兩個選項。

陌塵嘴角抽了抽，有沒有搞錯，他才十二歲好嗎？這種事不找那些大人找他作甚？不過，陌塵把手移到願意的字樣，他是千陵一族的成員，是嫡系的小少爺，他有責任保護甚至傳承屬於千陵族的歷史榮耀。

「恭喜你，成為新一任的聖子。」溫柔的女聲響起「聖子的職責是：記錄，歸納，哀思。」

前兩個還好說，但最後一個哀思是什麼鬼？陌塵手裏拿着化為實質的鑰匙，把他收進靈里后，隨機被彈出自己的精神世界。

emmm…他要不要給自己的世界配個音，就說：世界升級中，請勿打擾。

「3—2，千陵勝。」回過神，陌塵就發現自己做着擊球姿勢，耳邊響起裁判的報數。

雖然知道自己身體里有無法估量的力量，但是這個分數未免有點離譜了吧，自己前兩天還被對方血虐，如今可以虐回來了？

「恢復了？」交換場地時，鬼注意到陌塵的眼神澄澈，沒有之前的壓迫感。

「大概吧。」陌塵也猜到剛才的自己情緒似乎不太對「謝謝前輩的幫忙。」要不是對方一直維持鬼神給自己提供時間，他可能直接錯過了進入第三扇門的機會。

「哼。」鬼接受了陌塵的道謝。

作為補償，陌塵眼裏出現白色的漩渦，從地獄模式切換到天堂模式。鬼只感覺通體舒暢，和陌塵的比賽越打越開心，他似乎找到了剛打網球時的快樂。

「那是，天衣無縫!」千歲撐著欄桿喊道，現在天衣無縫都這麼白菜價了嗎？但為什麼他還是不能進入？

此時此刻，看着嘴角微微上揚，周圍出現天衣無縫獨有特效的鬼時，陌塵的心情和幸村重合，他的網球就這麼富有教學意義嗎？

「這屆國中生可真不得了。」黑部看着折線上升的數值，這次之後，鬼的實力肯定會再次提高，說不定能再次打敗平等院。

場上比分逐漸追平，陌塵把決定勝敗的關鍵比賽打成了給鬼的補償賽，雙方你追我趕，見對方差不多習慣后，陌塵見狀也裝作力竭，演得無比自然。

「比賽結束，鬼勝。」

鬼冷冷的看着對面躺在地上的陌塵，要不是他感受到球上的力量減少的十分規律，他差點就真信了對方力有不逮。

「三號球場與五號球場的團隊排位賽，比分三勝二敗一失效，團隊排位賽，五號場勝利。」

眾人瞬間歡呼雀躍，他們成功了!

陌塵走到跡部身邊給他治療腳踝上的傷。

「你剛才是裝的吧。」跡部的洞察力驚人，剛才最後那球陌塵明明可以接住，但他並沒有動，而是任由球落地。

而且打了這麼久，他還能過來給他治療，完全沒有剛才場上快要累死的跡象，說他不是裝的誰信。

「我說我只是恢復力比較好景吾哥信嗎？」陌塵把他的腳固定，又給他遞了濕巾「臉上有點灰。」

「謝了。」跡部接過「你演得還沒那個入江走心。」起碼對方還知道等一會再表現出肩膀能動。

「我又不是專門學表演的。」陌塵拿出報告「已經可以走了，打網球的話可能還要休息一晚上。一會兒我去一下醫務室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需要注意的。」

「啊，麻煩了。」跡部坐起身活動兩下，雖然還有點痛，但和運動過量后的酸痛差不多一樣，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陌塵準備去醫務室給跡部拿葯，被齊名攔住「你要去哪？反省會要開始了。」

「鬼前輩說的是你們五號場的參加，不是我這個三號場的。」陌塵拍了下他的肩，跟着導航找醫務室的位置。

「部長，他…」齊名錯愕的看着陌塵離開的背影，他不是不在意場地的不同嗎？為什麼現在又分的那麼清？

「不用管，他一會兒就好了。」跡部倒是明白，昔日好友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並為對手加油的行為，是個人都會生氣。能忍住就要脫出口的質問並過來給他治療，已經算是陌塵教養好了。

陌塵低着頭踢着腳邊的石子，雖然理智告訴他，前輩們只是因為想要獲勝才會給鬼前輩加油，而他只是不湊巧的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而已;但是感情上，被當成敵人的感覺真的很難受。而且，他明明都說棄權了，他們卻要他上場，上場了又一副他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真是，煩透了。陌塵走到醫務室，把檢查結果交給醫生，詢問有沒有其他需要注意的，然後得到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藥膏。

看了眼上面的功效，陌塵拿出同功效但比這個更好的特效藥遞給跡部，借口自己還要練習就先離開了。

本來想和陌塵聊聊的跡部看着腳步匆忙的陌塵，手懸在半空，「等等…」

「抱歉景吾哥，我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待會兒。」陌塵頭也沒回，眨眼間跑出了跡部的視線範圍。

鬼看了眼跑得飛起的陌塵，對着一旁面露擔心的其他人喊道「走了，開反省會。」萬事開頭難，只要對方熬過這一次，那以後再遇到同類型的事件就不會這麼脆弱了。

「先開會。」幸村帶着立海大的人跟在鬼的身後。

有些事，外人的安慰只能成為拖累，要想成長，必須一個人堅持下來才行。

其他學校的互視一眼，既然立海大的都不擔心，那他們好像也沒什麼可着急的。

陌塵迷茫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色，他這是跑到哪裏去了？

「靈，你知道這裏是哪嗎？」陌塵看向錶盤里的靈。

「在後山。」靈調出地圖「往右走然後再直走就到了敗者組的訓練地方。」

他跑的這麼快嗎？陌塵看着地圖上他的行動路線，好像從精神世界裏出來，他的身體素質又增強了。

比對了下和敗者組的距離，好像也沒多遠，乾脆就去那散心好了。

跟着地圖，陌塵聽見越來越大的報數聲，穿過眼前的樹林，聲音驚動了正在訓練的敗者組們。

「陌塵？」柳生看了看左邊的山洞又看向從右側出來的陌塵「你怎麼在這？」

「我不小心迷路了。」陌塵從樹林里出來，他確實是不小心跑到後山的。

「額…」眾人很想問問他是怎麼隔着山迷路到這的。

「繼續訓練!」三船打斷他們的敘舊，復又看向陌塵「你跟我過來。」基地里的那些教練怎麼回事，人過來了也不知道給他提個醒!

「拿着，和他們一起揮拍。」三船扔給陌塵一個灌了鉛的球拍，陌塵被上面的重量壓彎了腰，直起身「那個，我不是…」過來訓練的，我只是來散心的啊。

「我這裏可不是給你散心用的，有什麼等揮完拍再說。」三船看出他臉上的愁容，不是心情不好，愁容滿面嗎？沒關係，等累了，也就沒空心情不好了。

陌塵拎着灌了鉛的球拍站到赤也身旁，沖滿臉疑惑的赤也咧了咧嘴，然後面無表情的揮拍，就當是發泄了。

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赤也很想問小夥伴怎麼這麼生氣？但他不敢，怕被打。

不過，這麼大的風還是挺涼快的。

敗者組的揮拍訓練本來就快到尾聲，陌塵見狀拿着球拍到無人的地方，把球拍舞得虎虎生風。

這麼練下來，心情好像是舒暢了不少。

揮完拍，陌塵和三船教練打聲招呼，就準備從山洞回去。

「等一下。」三船把龍馬和小金叫過來「你們倆和他比一場。」

「哈哈，太好了。」小金蹦跳着「千陵怪物，這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也讓我看看我和勝者組之間的差距。」龍馬扶了下帽子。

所以他為什麼要過來找罪受？

陌塵站在只用幾條線畫出來的球場上，正式比賽又不會用這種場地，所以在這上面打有什麼用？

「要上了，超前!」小金直接發出五顆球，與此同時，龍馬也很有默契的打出同樣的球數。

「打多球前都不能提前說一下嗎？」陌塵把挨得比較近的打回，又閃身出現在離得較遠的球前。

「哈哈，很厲害啊千陵怪物。」小金在打最後一顆球時和龍馬的球拍撞到一起，兩人開始為最後一球誰打吵了起來。

「勝者組也練多球嗎？」乾趁著兩人爭吵時問道。

「沒有。」陌塵搖頭「打多球是我們部平時的練習。」

這麼說來，好像立海大的都會打多球，乾記在心裏，準備晚上把這些謄到筆記本上「勝者組的水平和你一樣嗎？」

「應該不一樣吧。」陌塵轉了下手上的球拍「我今天的比賽輸了，不過景吾哥他們倒是贏了。」

「騙人的吧…」連千陵都輸了，那其他人的實力是有多強啊!眾人心裏有了緊迫感，他們可是從地獄爬回去的，絕對不要輸給家養的勝者組。

「比賽可以開始了嗎？」龍馬沒被陌塵的話影響到，小金退到一邊，他和小金商量好，一人打半場。

「你們這是…」陌塵轉着手裏的球拍，他來時沒帶網球袋，現在拿的還是三船給的那把「是準備打車輪戰嗎？」

「一人七球，不會浪費太多時間的。」龍馬摸了下鼻子，難得碰上和陌塵比賽，他們倆誰也不想放棄。

「算了，快點開始吧。」他還準備一會兒回本丸打一架。

「要上了!」龍馬一連打出七顆球。

陌塵閃身出現在小球前，球速快到只能看見黃色的光束。看來重拍也是有重拍的好處。

「1—0，千陵勝。」

「再來!」龍馬眼裏戰意更濃，但剛學會打多球的他就目前為止是沒辦法打敗從初學就一直練多球的陌塵。

「還要上嗎？」陌塵看向和龍馬交換的小金。

「當然!」他可是一直想和千陵怪物比賽的，怎麼可能放棄？

小金也和龍馬一樣，都是剛剛接觸多球訓練，雖然有着出色的反應能力和超強的運動神經，但是還是不敵往球上加旋轉的陌塵。

「那我走了。」陌塵把球拍遞給離他最近的龍馬，後者被球拍上的重量驚住。

剛才他就是拿着這種球拍和我比賽的嗎？

龍馬眼裏閃過興味，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

回到基地，眾人看見臉上帶笑的陌塵時也放下心。

第二天，陌塵在隨機回合賽上看見自己的名字，對手是一球場的，是個陌生的名字。

「抱歉，一不小心力氣大了。」陌塵揮了兩下球拍，要不還是換回重拍吧，感覺現在的球拍有點不合手了。

「沒事。」那人握住虎口發麻的右手，好重的力道，不愧是能和鬼打那麼長時間的千陵。

把對方球拍打壞兩個后，陌塵拿到進入一號場的通行證。

「哈哈，恭喜你千陵!」齊名一把抱住陌塵，興奮的臉都紅了。

「啊恩，本大爺也會帶着三號場的追上，到時候…」

「到時候我會全力以赴。」

「如此最好。」跡部勾起嘴角，看來他是真的想通了。

只是純粹覺得團隊排位賽輪不到自己的陌塵毫無顧忌的立下flag。

精緻的早茶時間，陌塵坐在窗邊享受悠閑的閱讀時光，時不時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一口。

沒有人監督訓練的日子真好。

「大…大事不妙了!」菊丸從門外跑來。

「菊丸同學，大清早的你可有點吵哦。」木手提醒道。

菊丸沒有理他，而是把自己發現的事說出來「2號球場，開始比賽了。」

「今天有二號場和三號場的排位賽嗎？」不二問道。

「沒有，短時間內三號場不會參加排位賽，鬼是這樣說的。」跡部複述鬼的話。

「那麼就是一號場和二號場？」不二問。

「不是，是大石和小不點們，他們從後山回來了!」菊丸興奮道。

「咳!咳，咳…」陌塵被這消息嚇了一跳「幸好今天和我比賽的不是二號場。」要不然又成敗者組的公敵了。

「說得也是。」不二輕笑。

「走吧，去看看那些離開的傢伙現在怎麼樣了。」跡部站起身，帶着三號場的各位和陌塵找到正在比賽的黑衣組和二號場。

眾人看着雖然狼狽但精氣神十足的隊友眼裏都有種莫名的慈愛和懷念，尤其是見他們乾脆利落的打敗二號場后，眼裏欣慰更甚。

看來他們在後山訓練得還不錯。

「二號球場的實力只有這些嗎？太鬆懈了!」想起昨天陌塵過來說他輸了比賽的消息，還以為他們有多厲害，結果，就這？

幸村看着活力四射的真田輕笑，還是沒變啊，弦一郎。

最後是龍馬和二號場最強號稱右邊球場是神之領域的右端的比賽，龍馬突破了八顆球的極限，也攻破了右端的神之領域，拿下勝利。

「有事向各位選手報告。」廣播里傳來黑部的聲音「根據監督的意見，認定國中生失敗組28名入駐二號球場。」

「成功了呢!」黑衣組爆發出熱烈的歡呼，「我們可是從地獄爬上來的呢!」

「歡迎回來，小金。」白石欣慰的看着比之前更有鬥志的小金。

「柳前輩!」赤也和真田他們跑到幸村等人的面前。

「歡迎回來。」幸村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同伴「弦一郎，比呂士，桑原還有赤也，山本，明太郎。」

「我們回來了，部長。」幾人激動的圍着勝者組的其他人，他們終於從暗無天日的訓練里活着回來了。

「切原前輩先治一下臉上的傷吧。」陌塵指了指自己的臉提醒道。

「我的到不怎麼嚴重，陌塵你還是去看看青學的乾前輩吧，他的傷……」赤也指著被包紮成木乃伊的乾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其他人也看見了包的嚴嚴實實但還戴着眼鏡的乾，柳淡淡道「還真狼狽啊，博士。」

等陌塵給乾治完傷，真田傳遞松平的話「他說，他會回來打敗你的。」

「我知道了。」陌塵點頭。

跡部等他們認親結束，帶着勝者組向歸來的敗者組發出挑戰「你們失敗組竟然居於本大爺之上的二號組，這算怎麼回事，啊恩？」

「什麼怎麼回事啊，就是贏了二號球場，勝者為王嘛。」小金沒有聽懂跡部的暗示。

跡部決定把話說明白點「那就來比比，看誰才是真正的勝者組。」

「就動作來說，二號球場的各位還是太難看了。」幸村可是挑釁的一把好手。

「那就請教了。」兩組開始安排對戰名單。

「千陵怪物!我們來比一場吧!」小金找上一旁站着看戲的陌塵。

「我拒絕。」陌塵笑道「我是一號場的，你們二號場的對我來說並沒有威脅。」

「什麼!」小金驚訝「你昨天不還是說你輸了？」

「嗯，所以今天贏回來了。」陌塵沒說自己和誰比賽輸了。

「不過沒關係，來比一場吧!」小金依舊很興奮。

「我拒絕。」

「怎麼這樣啊，一球也好啊。」

「遠山君可以和齊名比，他的波動球比之前更厲害了，還有白石前輩，進步都很大。」

「行吧。」小金找上熟識的白石。

陌塵靠在一邊，看着場上和柳比賽的赤也，和部長比賽的副部長，黑白組合的丸井桑原以及仁王柳生對戰同樣黑白配的大石和菊丸，還有……

他或許…明白教練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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