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石碑去哪裏了?

第407章 石碑去哪裏了?

「殺!」

三人不想讓任狂繼續蓄勢下去,一聲怒吼,三人齊齊出手。

三把長劍刺向任狂。

這一刻,三人沒有留手。

三名四星強者聯手,殺五星都有可能。

三劍,縮死任狂所有變化。

不出意外,任狂必死無疑。

面對窒息的壓力,任狂爆發了。

他其實不是在蓄勢,而是在壓制。

將刀氣保持在一個自己身體能承受的範圍。

否則,一刀斬出,敵人死了,自己的經脈也全被刀氣直接崩碎,兩敗俱傷。

但此刻,敵人開始攻擊,他也只好出招。

任狂的動作,看起來很緩慢。

簡單直接。

就像是一個人從腰間抽出長刀,順勢揮動一般。

一刀白光,一閃而過。

三名強者,保持着刺殺的姿勢,完全定格。

他們的眼神,卻很怪異。

疑惑,不解,震驚,恐懼!

剛才那一刻,三人明明先出手,他們甚至能感知到自己的劍氣軌跡,即將將任狂斬殺成碎片。

但,那一道白光,後來居上。

明明是很緩慢的動作,但似乎扭曲了時空,竟然被劍氣還快。

只是瞬間,劍氣潰散。

刀氣,像是將整個天地給切開了一般,勢不可擋。

四星強者的真氣防護罩,就像個笑話。

無聲無息,三名四星強者,隕落。

陳晴甚至都沒看到事情的經過。

所有的壓力,都被任狂擋在了外面。

三人的姿勢,讓她發笑。

隨後,慢慢驚駭。

三名長老,已經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他們,竟然死了!

被任狂隨意抽刀,給劈死了。

這完全超出了陳晴的認知。

這一刻,任狂在她心中的形象,變得更加神秘莫測,更加無敵。

任狂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臉色大變。

剛才沒有控制好度,體內存儲的刀氣全部傾瀉而出,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已經爆開了好幾處,鮮血灑落在社稷圖上,鮮紅一片。

而社稷圖,突然躁動起來。

無形的吸力作用在傷口。

這混蛋,竟然落井下石,在吸取任狂的鮮血。

任狂眼中露出駭人的光芒。

此刻的他,竟然被社稷圖給壓制了。

像是陷入噩夢,意識很清醒,但卻無法動彈。

該死,玄機門留下的所謂寶物,都特么是坑!

任狂怒了。

砰砰砰!

剛凝練不久的魂力之液齊齊爆裂,產生巨大的動能,想要衝破這無形的屏障。

以往無往不利的矩陣絞殺,這一刻卻是遇到了難題。

他居然無法打破這種禁錮。

任狂大驚。

這樣吸下去,自己不得成人干?

突然,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

這股能量直接進入了矩陣。

矩陣中,突然多了一絲東西。

嗤嗤嗤!

魂力矩陣的破碎之力,突然上升了一個檔次。

好像切割機在切割鋼板,終於撕開了外面的禁錮。

任狂發出無聲的靈魂怒吼,瞬間掌控身體,一把將社稷圖狠狠扔了出去。

社稷圖飛過三名長老。

三個長老就像是風化一般,瞬間破碎,然後化為飛灰。

任狂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狂冒。

他下意識的抓住了胸口的玉佩。

要不是這鑰匙突然傳輸能量,自己估計真的會被社稷圖吸干。

他顫抖著,將所剩不多的血丹丟進嘴裏。

之前還在得意氣血過度旺盛,這一刻卻像是垂垂老人,差點就嗝屁了。

血丹真是好東西。

瞬間爆開,化為濃郁的精血之力,滋潤身體。

陳晴終於壓制下體內的暴動,壓制住內心的震撼,走了上來。

「任狂,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三個老傢伙突然就飛灰湮滅了?」

「還有,你好好的,幹嘛把社稷圖給扔了?還能找回來嗎?」

找回來?

任狂咬咬牙。

這麼危險的東西,找回來幹嘛?

陳晴心疼的道:「下次別這麼拚命了,你看看你,都快成篩子了。」

她還以為任狂之所以這麼凄慘,是因為剛才憋大招殺了三名長老。

一時間,柔情無限。

不等任狂說話,她就很自然的上前,抱住了任狂,將任狂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身上,輕輕拍打。

任狂目瞪口呆。

這是將自己當成需要安慰的小孩了么?

不過,不得不說,被女人這樣哄著,確實感覺很舒服。

任狂吸取著血丹之力,並沒有回答陳晴。

陳晴也不再說話,只是摟着任狂的腦袋,暗暗抽噎。

任狂閉上眼。

這樣親密接觸,正適合九星牽魂花抽取風屬性本源之力。

此刻,九星牽魂花的九片花瓣上,除了閃電和暗黑之力,其餘的都已經吸取到了精髓。

暗黑之力,任狂其實並不那麼缺。

至少知道了目標。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閃電之力的宿主。

迄今為止,都沒有露面。

時間像是禁止了一般。

兩人坐在力場範圍內,靜怡而神秘。

任狂終於有時間梳理身體了。

身上的刀氣消耗一空后,經脈在九星牽魂花的幫助下,快速恢復。

過了半個小時,任狂停止療傷。

陳晴體內暴動的風屬性本源之力,也被他吸取得差不多了。

從此以後,只要陳晴修鍊得當,再也不用擔心反噬。

任狂其實也可以多吸一點,甚至霸道的將整個本源掠奪。

但這樣一來,陳晴的損失就大了。

搞不好會直接被吸死。

再不濟,也會損傷本源,再也無法修鍊。

雖然本源對他有莫大好處,但任狂卻不會這樣做。

鳳凰將九女當成聖王的鼎爐工具,任狂,卻不這樣認為。

睜開眼,任狂卻是沒有半點欣喜之情,反倒是露出驚駭之色。

「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這樣?」

陳晴驚醒,淡淡道:「別太緊張,什麼也沒發生。」

「剛才我一直觀察著外面,沒發現有人進來。」

任狂無奈的笑道:「我說的不是外面,而是裏面。」

他拿起陳晴的手,向石碑方向一指。

陳晴臉色微微發紅,為了掩飾尷尬,聽話的轉頭看去。

這一看,她臉色也變了。

「石……石碑呢?去哪了?」

那塊巨大的暗黑鎮天碑,居然不見了。

這也太詭異了。

之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石碑就在兩百米外,散發着巨大威嚴。

可現在看去,哪裏卻是空蕩蕩一片,哪裏有石碑?

如此巨大一塊石碑,竟然在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

這也太神奇了。

任狂吃驚道:「不光如此,連重力也消失了,還有,暗黑毒素似乎正在變淡。」

他越說,嘴巴張得越大。

最後更是滿臉震撼。

「窩巢,這裏貌似要恢復了。」

漫天的暗黑氣息,正在退散。

按照這個速度,不到一天時間,估計就會徹底消失一空。

這算什麼?

玄機門在地下抗擊魔族數千年,最終依靠暗黑長城,將異獸阻攔在外。

可此刻,這巨大威脅,竟然莫名其妙,自己消失。

就算任狂再怎麼博學多才,這一刻也徹底懵逼。

他站起身,向前衝去。

五百米……一千米。

直到兩千米外,依然是一片虛無。

陳晴驚呼道:「不光石碑不見了,外面的那些野獸好像也消失不見了。」

任狂魂力觸手早就展開,像是無數雙眼睛在向四周探測。

探測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這裏,不再有任何生靈波動。

方圓數千米,除了自己和陳晴,再無半個活物。

太詭異,太可怕了!

要知道,哪怕任狂在修鍊恢復中,可魂力感知依然敏銳無比。

不說別的,這麼多高級異獸消失,他肯定有所感應。

事實是,任狂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他怔怔看着空蕩蕩的地下世界,說不出話來。

沒有重力壓制后,陳晴感覺如魚得水。

「任狂,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吧?要不,我打你一耳光試試?」

說着她就一巴掌打了過來。

啪!

任狂捂住臉頰,滿頭黑線。

疼!

是真的。

不過,這小妮子不會是想報復吧?

這一巴掌有點重,臉都腫了。

任狂能量運轉,瞬間消淤。

「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來,陳一名說的沒錯。

這石碑,確實可以移動。

問題的關鍵是,被誰移走了?

又移到哪裏去了?

這一刻,饒是任狂再膽大包天,也被嚇得臉色發白。

兩人有些茫然的轉身看向四周,試圖尋找出疑點。

但,一無所獲。

看旁邊山勢,兩人所處之地,兩人所處之地,並沒有多大變化。

呵呵呵。

任狂反倒笑了。

「有意思,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是害怕我把你背走么?」

如果暗黑鎮天碑和創世石碑一樣,任狂大概是真的能背走的。

有九星牽魂花在,石碑意志,大概率是無法侵襲他,蠱惑他的。

突然,陳晴驚呼道:「任大哥,你的畫。」

她興沖沖跑過去,撿起了一幅畫。

任狂大吃一驚:「快放下,別打開。」

這畫太詭異了,連任狂都對其忌憚不已。

陳晴這樣的武者,在畫卷面前更是危險萬分。

要是被吞,那就可怕了。

陳晴一怔:「任大哥,你在說什麼呢。這畫我從小看到大,很普通。放心,我不會貪墨你的。」

任狂的態度,讓她有些委屈。

自己真想貪墨畫卷,悄悄藏起來,後面再來取就是,凶什麼?

任狂幾乎是一閃即到,一把奪過陳晴手中的話,向旁邊一丟,神情有些緊張。

「快讓我看看,你沒事吧?」

任狂抓住陳晴的手,翻來覆去的觀察。

他並非為了畫卷,而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這一刻,陳晴眼神有些奇異,怔怔看着任狂。

原來,價值萬金的傳承寶貝在他眼中,還沒自己重要。

一絲甜絲絲的感覺,浮上心頭。

陳晴嬌羞的笑了。

連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我沒事,你別擔心。」

任狂檢查一番,才鬆了口氣。

「今後別碰觸這畫卷,知道嗎?」

陳晴重重點頭:「嗯,沒你的允許,我絕對不碰。」

說完,腦袋順勢一偏,靠在了任狂肩頭。

任狂眼神變了變,想推開她,又覺得太傷人。

也罷,本少肩膀寬厚,是美女安全的臂彎,就讓這迷失的小羔羊靠一靠吧。

他的目光,落在社稷圖上。

這才發現,蓋子居然不見了。

沒有蓋子的社稷圖,和平常的畫卷沒有任何區別。

任狂微微蹙眉。

太正常就是不正常。

這傢伙,前一刻還瘋狂吞噬精血,想要跑出去。

現在蓋子打開,卻沒了動靜。

難道,那想出去的,是畫卷中封印的某種靈魂類生靈,現在已經走了,所以畫卷安靜了?

畫中仙!

這一刻,任狂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名字。

他和陳晴膩歪了一陣,才輕輕推開她,走過去,小心翼翼觀察畫卷。

陳晴見他這麼鄭重,也知道畫卷有問題了。

「任大哥,你是擔心畫卷上被陳家的人做了手腳嗎?」

任狂搖搖頭:「那倒不是,只是這畫卷,有些詭異。」

他想了想,將畫卷的異常告知了陳晴。

陳晴當場就不淡定了,小臉煞白,連吞唾沫。

這麼可怕的凶物,自己之前還敢碰觸,真是太可怕了。

原來,任大哥是真的關心我。

不得不說,女人的腦迴路很清奇。

尤其是春心萌動的女人,什麼事都能想到情愛上去。

任狂伸手將畫卷拿起,倒了出來,鋪展在地上。

這傳說用神獸之皮煉製的古畫上,社稷圖三個字,竟然已經完成,有些刺眼。

任狂分明記得,自己只是臨摹了社稷兩個字。

至於圖字,他壓根就沒臨摹。

現在看來,這傢伙自己激活了。

除此之外,任狂倒是沒看出異常在哪裏。

陳晴也湊過來看。

兩顆腦袋湊一起,看得格外認真。

任狂哭笑不得。

以太能量觸手都沒感知出異常,肉眼能看出什麼?

既然石碑不見了,暗黑領域即將消失,再糾結也沒有意義。

儘早離開,回到中海救妹妹才是當前第一要事。

否則,陳家村幾個五星強者察覺異變,想走就難了。

他將古畫再次捲起。

「任大哥,等一下。」

陳晴眼神突然一亮:「畫的背面好像有東西。」

任狂一怔,將畫打開,翻了過來。

看着背面,他滿臉難以置信。

幾乎湊在了畫卷上。

「怎麼可能?難道,石碑是被社稷圖給吞噬了?」

原本畫卷背面只有一些淡淡的痕迹,像是歲月腐蝕留下的印痕。

可此刻,卻變得清晰起來。

那駭然是一副棋盤。

之所以看成棋盤,是因為有任狂熟知的楚河漢界。

但又和象棋棋盤有一些區別。

因為,兩邊,卻又像圍棋。

象棋和圍棋綜合體?

這還不是令任狂最震驚的地方。

最震驚的地方在於,原本該寫楚河漢界的地方,竟然分別寫着神和魔兩個字。

互為神魔。

而雙方的棋子,更讓人目瞪口呆。

那是一座座墓碑。

有的亮,有的暗,沒有任何規律。

但也有不同。

每一塊碑文上,都有個編號。

一號!

任狂看到了一塊格外明亮的石碑。

一號……鎮天碑?

這一刻,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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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龍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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