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你要她死嗎?

第三百四十八章 你要她死嗎?

安瀾的整個脖子都被緊緊的掐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紅脖子粗的,只有眼睛四處轉着。

看到了早就嚇癱了的文武百官,看到陳圓圓與龐勝打成了一團,看到了人群中他的皇子門被大理寺與守備軍護著,看到了霍光與方立成想要靠近,卻被一條龍攔住,也看到了一隻火鳥與護國神牛在周旋……

看到了一群看熱鬧的外國使臣

看到了婉妃娘娘被徐太監攙扶著,跌跌撞撞的向著這邊走來。

「陳灝……陳灝……」北堂婉兒越走越近。

一個弱女子,誰也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裏,更沒有人分神去對付她。

陳灝的腦子裏有了一分清明,深呼吸冷靜了一些,回頭看到北堂婉兒已經凸顯的肚子,心裏複雜萬分。

而遠處,一直看熱鬧的北堂天齊精準的捕捉到了他臉上的一絲變化,神色變了變。

「你要做什麼!」北堂天齊冷冷的呵斥。

北堂婉兒的身體忍不住一僵,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去,熟悉的聲音,陌生而又可怖的臉,北堂婉兒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北堂天齊,尤其是看到面目全非的臉,更是悲從中來。

北堂婉兒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北堂天齊,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又是緩緩向著陳灝走去。

「攔住她!」

北堂天齊的怒吼聲響起,一支支破空的箭矢向著北堂婉兒的方向飛去。

「我看誰敢!」

陳灝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再也顧不上皇帝,飛身上前。

箭矢的速度快,但是陳灝的速度更快,一股強大的氣流瞬間將所有的箭矢都擊飛了,陳灝穩穩的落在了北堂婉兒與徐太監的身前,將二人護在身後。

徐太監早就嚇得面如土色,只不過既然帶婉妃來了,就想到了會送命的結果,現在雖然死裏逃生,但是也有劫後餘生的興奮。

「你想要她的命嗎?」陳灝沖着北堂天齊冷冷質問。

「她該死!」北堂天齊冷笑一聲。

看向北堂婉兒的眼神里,滿是恨意與殺氣騰騰,與北堂天齊而言,北堂婉兒無非就是一個背叛者。

陳灝沉默,看着北堂天齊,竟然一句指責的話也說不出口,背負了國恨家仇的一個人,難道要勸他善良?不可能的,這個人的心裏只有復仇兩個字。

而他也沒有資格勸別人善良,這是一個死結,解不開的!

「這裏是男人的事情,你莫要管了!」陳灝轉身看向北堂婉兒,這個女人,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不走!我有罪,今天就用我的命償還。」

北堂婉兒忽然從袖子裏抽出來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自己的心口窩裏就捅去。

「不要!」

「不要!」

驚呼聲異口同聲的響了起來,北堂天齊與皇帝同時喊出聲。

陳灝靠的近,速度非常快,一隻手立刻捏住了北堂婉兒的手腕,而另一個人的一隻手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抓住了刀刃。

徐太監的手掌中冒出來了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向下落,北堂婉兒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陳灝與徐太監的另一隻手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我送她回去吧!」

而一直離得很近的看熱鬧的陳媛媛上前一步,想要從陳灝的手裏接過北堂婉兒。不過陳灝卻警惕的看着她,並沒有鬆手。

他無法全新全意的相信陳媛媛,這個女人的心思他總是看不透,可不會以為她會好心。

「我不回去,陳灝,能不能……能不能留他一條性命……」北堂婉兒攥著陳灝的衣服不撒手祈盼的看着他。

而那邊皇帝安瀾,早就被霍光與方立成護在中間,只是三人頭頂,卻有一條龍在盤旋,怎麼也擺脫不了。

皇帝看似安全了,實際上也是被鎖定的死死的。

「留他一命?憑什麼要留他一命?上京幾十萬百姓的性命就白白死了嗎?」

北堂天齊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北堂婉兒的沉默不語,但就是拉着陳灝的衣襟不撒手。

「婦人之仁,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清脆又倔強的聲音響起,陳灝心中一驚。

只見藍牧歌的身邊忽然捲起了風浪,衣襟與頭髮向後飛起,更可怖的是,藍牧歌漆黑如夜一般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紫紅色,一張俊俏的小臉變得詭異萬分。

陳灝直覺不好,再也顧不上其他,將北堂婉兒丟給身邊的陳媛媛,整個人向著藍牧歌的方位掠去,藍牧歌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地獄幽靈,來人間索命一般。

「啊……啊……啊……」

只是他的人還未到,身後便傳開了驚恐萬分的嚎叫聲!只見守備軍與大理石的人、文武百官、自己在場的一些皇子們,幾乎全部都捂著脖子,發了狂的一般在地上打滾。

「你做了什麼?」陳灝發了狂的向著藍牧歌吼道。

終於有人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全身萎靡,變成了一具屍體。

而在那人的脖子處,卻是露出來了一小節紫紅色的植物。

蘭幽草!

陳灝大驚,一開始藍牧歌就讓蘭幽草潛藏在了水裏,散發出了一些孢子,而小白掀起了通天巨浪,這些孢子趁機藏在了人的身體上,等待時機,伺機出動。

「你太心慈手軟,我要讓安氏血債血償!」藍牧歌冷聲道,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如此恐怖。

陳灝哪裏還管得了他,之前的水浪幾乎打到了一大半的人,如今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少數會功夫的人及時的用刀子將這種孢子割了下來。

「圓圓,用火!」

陳灝飛身向上左掌向著潭水中拍出一掌,強大的陽剛之氣,金火混合著的力量,直接向著潭底那隱藏着的蘭幽草拍去。

擒賊先擒王,這株蘭幽草才是它們的王。

而另一邊,陳圓圓也不與龐勝過多糾纏了,火鳳凰的火焰散落成了一朵朵巴掌大的小花,向著那些紫紅色的孢子打去。

火克木,那些孢子即便是依附在水裏生存,但也是植物,遇到火也得四處逃竄。

「你要救這些亂臣賊子?」藍牧歌大怒。

一隻小小的晶瑩剔透的藍色的小草一般的植物,從潭水中飛了出來,落到了藍牧歌的手掌中。

而四周早已哀鴻遍野,一具具鮮活的生命在剛才短短的幾個瞬間就被收割了,唯有一些命大的人挺了過來,即便是那些皇親國戚中也有人丟失了性命。

只是這短短的時間內,便有近百人丟掉了性命!

「我只知道,今日你殺的人太多了!也夠了!」陳灝看向藍牧歌,擋在他的身前,他絕對不能再讓藍牧歌殺人了。

這個小小的孩童,戰鬥力恐怖如斯,稍有不慎,便讓很多人丟了性命。

「你包庇這些罪人,你還是不是陳氏的人?」質問的話,從藍牧歌這個小孩子的口中喊出來,陳灝莫名的想要笑,又有些可悲。

究竟是誰,給這個孩子灌輸了那麼多的仇恨?讓他像個殺人機器一般,對生命毫無悲憐。

「我是誰,我姓什麼,不是由我而決定的,而你,並不需要為幾十年前的事情做什麼,更不應該殺人。」

「這些你殺的人中,他們都該死嗎?那幾個孩子,比你大不了多少歲,只因為姓安,你就把他們殺了?他們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嗎?還我這這些人,他們真的都犯了死罪嗎?」陳灝的心中升騰起了強烈的憤怒。

不知道是對藍牧歌憤怒,還是對藍牧歌身後的人充滿了憤怒,總之他的心中壓抑這一股濃濃的恨意,似乎是對一個海外之地的憤怒。

「要怪就怪他們投錯了胎,這次再投胎剛好睜大眼睛看看!」藍牧歌依然死不悔改,沒有任何知錯的意思。

「你莫要怪他,五姑姑體弱,一直想要越過大海來尋找自己的父親,但是聽聞陳王已去的消息,更是病的無法再起身,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了牧歌身上。」許久不見了的藍穹在人群後方再次出現,緩緩上前解釋。

「牧歌很厲害,讓整個安氏為之陪葬也是輕而易舉!」藍穹又道。

這話說的,好像非常驕傲似的,只不過她這話一出,可把現場的人都嚇壞了,齊齊後退了好多步,離安氏族人都遠遠的,生怕被連累了似的。

「你要怎樣?才能罷手!」陳灝恨聲道。

他對藍牧歌沒有任何辦法!即便是眼睜睜的看着他殺害了那麼多的人,也不可能動手殺死他。

他不是北堂天齊,不能像北堂天齊似的毫不猶豫的對北堂婉兒痛下殺手。

藍牧歌即便是有天大的罪,也是他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連着血的親人,他不可能那麼做,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着藍牧歌。

「你跟我走!」

藍牧歌道,紫紅色的眼睛慢慢恢復,又變成了漂亮的黑色。

「跟你走?」陳灝問。

「跟我回東瀾國,娘親要見你!」

藍牧歌輕笑一聲,人畜無害的樣子,誰能想到幾分鐘之前,還是一副地獄幽靈的樣子,鎖人性命絲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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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神聖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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