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頭鎮壓

墳頭鎮壓

軒轅起夜間休息時,才取出賈盼春給他的那顆內丹,放在掌心。

軒轅起運氣吐納,緩緩吸收內丹中的靈氣為己用,他其實沒有學過玄功。

他對靈氣的運用都是兩千年元神修鍊是自悟,他的元神天生就能吸收靈氣。

軒轅起與盼春的根基並不同,白起兩千年來就是沒有肉身的元神修鍊,一身靈力都在元神上,而瓊霄當年依靠的是仙體,功力大半在仙體上。

瓊霄的元神雖然強大,若是元神原裝來投胎定也天下無敵,天上都大半打不過她。

可當時她也被元始的三寶玉如意打得三魂七魄分離——以便一縷魂魄上封神榜。

瓊霄雖沒有上封神榜,可是魂魄數千年才重新凝聚,投胎兩個月後,得了新生嬰兒的生氣和賈家祖上的功德之氣的滋養,她的意識才清醒。

她根本沒有帶一分靈魂的功力到新身體里,若是帶來一分,她也不用欠下救命因果。

……

昨日賈赦費神費力找盼春,淋了大雨,今天病倒不起,發着高燒,只好在莊上養一養。這時已請大夫給賈赦看過了,葯也在廚房煎著。

盼春知道賈赦沒有性命大礙,趁著煎藥的空檔,將蛇皮、蛇筋硝制處理。然後她去廚房指點廚子燉一盅蛇羹,將傷寒葯和羹湯一起送去賈赦屋裏。

盼春一進賈赦屋子,就聽到他的粗重的咳嗽聲,賈璉和迎春都在床前守着。

盼春將葯和蛇羹都放在桌上,說:「妹妹怎麼還在這裏?你也回屋去休息吧。」

迎春道:「我沒事了,可是爹爹燒得厲害。我回屋后又怎麼放心得下?」

賈璉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雖然不是武功高手,但是身子骨極好;迎春跟盼春學過幾手功夫,還常被盼春用靈力養身體。所以他們着涼,昨天回庄后喝了一碗薑湯便驅了寒氣了,今日便沒有什麼不舒服了。

盼春嘆道:「好了,好了,你們叫醒爹爹,將他扶起來喝葯吧。」

過不一會兒,賈赦就被三個兒女扶起來了,賈璉尚不強壯的身子給他靠着,盼春喂他喝葯,迎春則拿着帕子隨時給他擦著嘴角。

賈赦這時身上雖然不爽利,可是被自己的三個親生兒女這樣照料,心中湧起一股溫情。

但想他這十幾年過得荒唐又倒霉,父親、祖母、原配妻子、長子相繼去世,母親又不喜歡他,二弟卻佔着他的家,只覺身邊沒有真正貼心的人了。

原來他一直有三個好兒女,看着盼兒、迎兒才多大,平日還要嬤嬤看着呢,卻會照顧他了。

賈赦心情好,一碗葯很快喝完,迎春馬上往他嘴裏塞了一個蜜餞,盼春又去端了蛇羹來。

賈赦聞着那羹鮮香撲鼻,奇道:「這是什麼?不像雞湯。」

盼春微微一笑:「爹爹忘了?昨日那蛇妖沒有吃成我,還被……一個高人殺了。我們不是把蛇肉、蛇骨、蛇皮都帶回來了嗎?高人說這蛇肉吃了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

賈赦想到蛇妖,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吃這個……太可怕了……」

盼春溫言相勸:「這蛇肉沒有毒的,一般的蛇還比不上。爹爹吃了之後,身體好得快。我還要讓哥哥、妹妹也吃一點,將來身體好過其他人。」

賈赦聽了這話,心中一動:「這蛇肉真的這麼好嗎?」

「你是我親爹,我能騙你嗎?」

賈赦忽想到一事:「前些時日,我聽說你們珠大哥身體不好,不知道吃了有沒有用。」

盼春不由得一愣,她想說沒有用,可是不能自圓其說。

盼春便道:「這是高人送我的,我們四個人留着吃不好嗎?大堂哥是二叔家的人,二叔要是自願將榮禧堂還給爹爹住,我就分大堂哥一點。」

賈赦:「你這孩子,還說是習武之人呢,心眼子怎麼這麼小?」

盼春眼睛像是沒有演技的偶像演員一樣瞪得老大:「我心眼小?我為了誰呀?」

賈赦嘆了口氣:「我上回也跟你說過,不能就此趕你二叔出榮禧堂,會有人說我仗了忠義親王的勢不孝不悌,行事猖狂。當年我確實差點性命難保,你瞧瞧你敬大伯都不得不出家修道去了,我在府里也時刻擔心咱們榮府大禍臨頭。你二叔才幹雖然不怎麼樣,可是這些年到底是他撐著榮府,對咱們賈家也是有功的。再說,你一心習武,你要是住進榮府去,要你天天去老太太那請安陪伴,再跟着你珠大嫂子做些針黹,只怕是你不肯了。」

賈赦對賈政雖不是沒有芥蒂,但是原賈家子孫還是顧念的。想那賈寶玉中了厭勝之術,賈政幾乎放棄了,但是賈赦還不死心,偏要做最後的努力挽救侄兒。

矛盾的是原著中他卻對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那樣無情:因扇子的事打賈璉那麼狠,還非要為五千兩銀子將迎春嫁給中山狼。

難道他當時也以為二房的孩子都是寶,自己的兒女是草芥?

盼春看賈赦現在還真有幾分賈家襲爵人的氣度,想着他昨天找她才弄得病重,心到底軟了。

「好了,好了,我這蛇肉能不能強身健體,你自己嘗嘗吧。你自己吃了覺得好,我就聽你的,分給大堂哥一點肉補身。」

賈赦到底相信盼春不會害他,那救盼春的既然是高人,更沒有必要這樣曲折地來害他。

賈赦便喝了一口蛇羹,只覺鮮美難言,連那以鮮美聞名的河豚都比不了。不一會兒,他把一碗蛇羹吃得見底了,猶感不足。

盼春見他那眼神就明白了,笑道:「爹爹還病著,不宜吃太多。等爹爹好了,我還收著許多呢。」

賈赦忽又想起寶玉銜玉而誕的事,這會兒盼春還被蛇妖抓走,再被高人所救,這異相都出現在賈家,只怕不好。

「是我昨天大意了!我沒有交代莊裏的人不要亂傳這事兒,只怕將來招來災禍!」

「什麼災禍?」一直沒有說話的賈璉擔心問道。

「盼兒曾被蛇妖抓走,將來被有心人提及,不知會傳成什麼樣!若說她是不詳之身,定然是有礙她的前程;若說她是非凡的命格,這也未必是好事,還可能變成極壞的事!」

盼春見他十分操心的樣子,才道:「其實,民間有許多妖呀、鬼呀、和尚道士的秩聞。這回畢竟沒有別的人親眼看到蛇妖活着的樣子,我們就改口說我被大風颳走遇上蟒蛇,差點藏身蛇腹,後來我被一個道士所救才保下性命。」

盼春心想:那寶釵少時有熱毒,不也是和尚道士送來海上仙方嗎?那不也好好的?

迎春心中盤算,忽道:「爹爹,姐姐自己有本事,遇上那樣的蛇妖也臨危不懼,今日咱們都病了一場,姐姐反而能照顧我們。姐姐的本事、膽略是別人搶也搶不走的東西,姐姐將來只會越來越強。旁人要是壞了姐姐的前程,姐姐總有能力再拿回來的。」

賈赦看看小女兒,沒成想平時斯文得多的小女兒能說出這樣的見解來。

賈赦這才一手攬一個,得意笑道:「好,好!都是爹爹的好女兒,爹爹的小寶貝!」

迎春笑道:「還有哥哥呀。」

「對對,璉兒也長進了。」

賈赦念及盼春到底是女子,這個時代總不能說女子有什麼「帝王之命」。就算說她和元春一樣「貴不可言」,最多引得皇室子弟前來求親。

倘若忠義親王登上皇位,也只有長孫殿下一個年齡相配的兒子,王妃後來生的小兒子軒轅速現在才三四歲。殿下若是願意讓長孫殿下娶他的女兒,他倒是樂見,只怕他們賈家現在配不上了。

賈赦只休養了一天,身子居然都好了,精力也強了許多。從前他這個年紀上來了,呼吸道總有些慢性炎症,每日痰多,但是今天感覺心肺、喉嚨比往日清爽。

單靠蛇肉當然沒有這個明顯的效果,是盼春昨天看着他睡着后,給他輸了一些靈力養著。

過了兩日,他們才重新去給李氏、馮姨娘、賈瑚掃墓,已然過了李氏的生忌了。

這一回沒有妖物作亂,賈赦帶着兒女們終於到了李氏的墓前。作為一等將軍賈赦之妻,雖然她英年早逝比較突然,但是墳塋修葺得比普通百姓講究許多。

那「土饅頭」四周都用了青石塊砌得整整齊齊,四周也鋪着一圈青石板,前後栽了四棵柏樹。

賈赦帶着兒女們擺好祭品,然後一起上了香,再讓賈璉和二春給李氏磕頭。

「夫人,我和璉兒又來看你了。這兩個是我的一對雙生女兒,姐姐是盼春,妹妹是迎春,是千雪生的。她們和璉兒最要好了,三個都很孝順我,要是你還在,那咱們一家子過日子多好呀!」

賈赦不由得落下淚來,盼春暗自吐嘈,你在亡妻去世后不還縱情聲色嗎?這會兒裝什麼情深意重!

可是見他表情不像作偽,才感嘆這個時代的道德標準和後世不同,跟後世的聖人標準更不同,想來是她天真偏執了。

賈赦在墓前說了賈璉定親的事,明年終天就要迎娶王熙鳳進門了。

然後才讓盼春、迎春跟着賈璉磕完了頭,一起燒草紙和冥錢給李氏。突然吹來一聲大風,將火盆中正自燃燒的草紙卷得三人多高。

盼春忙拉着迎春避開,免得燙傷,崔嬤嬤還在一旁賠笑,道:「大老爺,看來是先大太太顯靈了!先大太太高興璉二爺定了親,也很喜歡兩個姑娘呢!」

民間本也有這種說法,賈赦本就是覺得賈璉娶王家女唯有些對不住李氏,才想着來祭拜,這時聽崔嬤嬤這麼說,像是如釋重負。

盼春本對此不作置喙,忽見腳下的青石板有異,上面刻着花紋。

盼春吃了一驚,忙蹲下身,抹去青石板上的泥土,不由得啊了一聲。

盼春站起身又往旁走了幾步到了另一塊青石板前扒去塵土。盼春一連看了墳墓周圍十塊石板,賈赦、賈璉、盼春都不解。

「盼兒,你幹什麼?地上的塵土可以用掃帚掃去……」

盼春喃喃:「這是鎮壓鬼魂的符咒……何方妖道要鎮壓先太太永世不得超生?為何不讓她進地府……」

賈赦驚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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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起來自於白起,白起是個有來歷的。

以後上午11點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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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當戰神遇女神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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