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

冰封

以此生之性命,為殿下鑄劍。——深藍

幾個月之後,雲娜有些無語的看向了深藍,吐槽道:「小冰塊,為什麼我殺了王子之後還有這麼多的的私生子啊。」

深藍為雲娜包紮傷口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用一種死氣沉沉的語氣說道:「無妨,只要王能夠順利繼承王位便好。」

「王?以前不是還是叫什麼薩利婭殿下嗎?怎麼改了。」雲娜在心裏思索了一下,「不過可能是因為內個什麼殿下要登基了吧。」雲娜便沒有細想。

卻在低頭望向深藍時愣住了,眼前的少年似乎近在眼前,正細心地為她包紮傷口,但不知為何,雲娜總感覺他猶如被一團迷霧包裹,無法讓人看清,周身散發着一股濃濃的絕望...哦不,應該是死寂的味道。

雲娜抿了抿嘴,對深藍道:「冰塊,你最近過得很好嗎?」

深藍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她。雲娜心中頓時一澀,最初時見到的藍水晶般的眼睛不知在何時被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灰色,現如今只能勉強分辨出其原本的顏色。

「嗯,為王所戰,義不容辭。」深藍一如既往的回答道。

很快,雲娜腿上以及手上的傷口便包紮好了。深藍起身,凝視着那個一頭赤發的少女,那個熱烈的猶如玫瑰一樣的少女,緩緩說道:「在下告退了,注意安全。」

雲娜想繼續說的話又被堵在嘴裏,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喃喃道:「還是希望...他能夠平安歸來吧」

「那時的我啊,可以說是很天真了。」雲娜玩弄著水中的玫瑰花瓣,笑吟吟地對海琴煙說。

海琴煙被這麼濃烈的目光直直盯着,似乎有些不安的縮了縮腳趾,不過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雲娜小姐,總感覺那時的你和現在似乎有些不同?」

雲娜垂眸,過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那時我還比較小,不過」雲娜突然話音一轉,再次微笑着對海琴煙說道:「這麼好奇我么,莫不是...」雲娜豐盈誘惑的身軀緩緩貼向了海琴煙,二人的髮絲和呼吸一同交融在了一起,海琴煙的臉在一剎那變得分外通紅,隱隱可以看到其頭上冒出的蒸汽,這沒什麼奇怪的,或許是浴室太熱了吧。

應該是雲娜察覺到了海琴煙似乎已經達到了(羞恥度)上限,正欲起身離開之時——馬斯突然闖了進來。

雲娜驚怒交加的喝到:「混蛋!你進來幹什麼!」

馬斯還未來得及回話被一箭射在了地上,艱難的回答道:「有...敵人...」

深夜的廣場上,原本濃重的血腥味,在這一場傾盆大雨的洗刷下,消散了些許...

深藍沉默著看向遍佈在偌大的廣場上的屍體,長嘆一口氣,緩聲說道:「薩利婭殿下,何必呢?」隨後望向那坐在十字架之上的少女。

「你終於來了,深藍。我還擔心殺的人不夠多,沒法讓你感興趣呢。」少女側過身軀俯視着深藍,在這漆黑寂靜的雨夜之中,恍若這世間唯一的神明。

薩利婭開口繼續說道:「深藍,你就這麼抗拒你自己的命運嗎,你曾經向我宣誓:以此生之性命,為殿下鑄劍。莫非是玩笑嗎!」

深藍默默握緊了拳頭,聲音艱澀的說道:「在下對冰公主絕無惡意,在下也從未違抗過您的命令,為何...」

還未待深藍說完,薩利婭便出聲打斷了他:「交出海琴煙,自斷雙臂,方可贖罪。」

「呵,既然如此,刀劍相向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了,

哦不,殿下您一開始也沒給過我其他的選擇。」深藍低沉的笑了一聲,周身的氣場由悲傷和絕望再次演變成了死寂。

目睹這一切的薩利婭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卡在了嗓子裏。

少女揚起長刀,點點微弱的金色光芒沿着長棍蔓延到修長的刀身上,整個人猶如隕星一般向深藍衝去。

深藍不閃不避,只是抬手便握住了那一往無前的長刀,手上的肌膚與刀接觸的地方,宛若被腐蝕一樣,發出嘶嘶的聲響。

「武器染上了羽族女武神的朧火之力嗎,殿下可真是相當了解我,了解您的狗。」深藍以往玄冰般的神色,此刻卻微微露出一點笑意。這令薩利婭不禁獃滯一瞬,卻立刻暗道:不好!隨即繃緊肌肉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一串打擊。

二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薩利婭有些疑惑,耳邊忽然響起一個令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聲音「我永遠不會對殿下動手。」深藍依舊用那充滿死氣的聲音說道。

薩利婭聽此,面色變得十分複雜,與此同時一柄魔靈戰錘轟然擊打在了深藍腰旁,縱使用新月格擋住了攻擊,可那包括著成百上千個靈魂的重量卻不是那麼容易抵消的,深藍被擊的倒飛出去,身體在廣場上劃出一道恐怖的溝壑。

還未待深藍起身,數柄長槍忽然從空中出現,向深藍射去,耀眼的金色光輝,讓深藍莫名覺得有些刺眼。

「Freeze」

深藍默念一聲,空中的雨滴驟然凝結成一顆顆冰晶,只是一瞬間,深藍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冰障,長槍輕而易舉的刺穿了屏障,但還未通過就被凍結在其中。

「聖堂武士,羽族與聖堂聯手,真讓人意外...」

深藍緩緩站起身來,抬手凝結出玄冰槍,晶瑩剔透的槍身正不斷散發出冰冷刺骨的寒氣,「那就讓在下再次領教一番,所謂的聖堂武士。」

話音未止深藍的背後再次有人襲來,鋒利的爪刀上佈滿了濃烈的金色光輝。深藍反身格擋,玄冰槍微微一震便晃開了那勢在必得的一擊,抬手便扼斷了偷襲者的脖頸。

剩下的兩位武士,一個赤手空拳的向深藍衝來,另一個從高處躍起,揚起手中的魔靈戰錘砸向深藍,遠遠望去,似乎有無盡的惡靈纏繞在其金色的錘身之上,散發着無法言喻的詭異。

深藍沒有做出其他動作,只是簡單的端起玄冰槍向前一刺。時間彷彿靜止了一刻,隨後數不盡的藍色槍影包裹住了兩個武士,「呲——」鮮血染紅了槍影,剛剛被大雨洗去的血腥味再次瀰漫在偌大的廣場上。

待雲娜等人從旅館逃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海琴煙望着那個猶如神明一般的少女,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卻又記不清在哪裏見過。那名少女卻深深地望了海琴煙一眼,下一瞬,就不見了蹤影...

深藍轉過身去,漠然的對海琴煙說道:「繼續上路吧。」

遠方的高台之上,薩利婭有些不解的對前方的白袍男子說道:「父親大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我撤退?我們策劃了那麼久,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啊!」

白袍男子並未回頭,神情有些凝重的說道:「我們的線人情報有誤。我也是親自來了之後才發現的。他們一行不止五個人。還有一人一直在暗中跟着他們。」

「還有一人?可那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么?身為六極之一的您都親自前來了!難道...那人很難對付?」

「是的,很難對付,相當難對付,在弄清他是敵是友之前,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薩利婭。」

薩利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緊張的對白袍男子問道:「至於,小...深藍說的話,在父親大人看來有幾分幾分假?」

白袍男子有些驚訝的轉過身,嚴肅的對薩利婭說道:「他只是一個代替品罷了,你難道想讓你的親生姐姐去死嗎,在天堂之眼還未開啟之前,不要在想這些雜亂的事情了...」

雨夜中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嗤笑「深藍——你還有多久會被你口中的『職責』玩壞呢,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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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刀之那一抹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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