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回憶

愚忠!——雲煙

「請問還收學徒嗎?只...」馬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被打斷了。

「學徒已經滿了,去別處吧。」

「只管飯就行...」馬斯有些沮喪的嘆了嘆氣,緊了緊身上那慢慢的包裹,準備轉身離開。

啪——一根棍子突然敲在了馬斯的頭頂,「呦,少年,我的鐵匠鋪還少個助手,來我這當學徒吧!」

馬斯揉了揉被敲紅的腦袋,轉身無奈地說:「可是...我想做個廚子啊」

「我本來就不是個當鐵匠的料,但當時也沒選擇的餘地了。有人願意收留我就是萬幸了。我師父格雷是個不務正業的老傢伙,鐵匠鋪生意慘淡,勉強餬口,他卻還是整天抱着他那些史書神話喋喋不休。」馬斯回憶到此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很快又繼續說了下去。

「格雷說在我學徒滿五年那天,會送我一件他珍藏多年的寶貝。我一直以為他會送我那把他珍藏的短劍,但是...」

「這是,一枚銀幣?這就是你珍藏多年的寶貝?」馬斯看着手上那一枚小小的硬幣,有些無語,硬幣雖然好看——由黃金鑄成,中間綴有一顆被荊棘環繞的三角形。

但,這枚硬幣似乎隨處可見,因為在大陸上,這種聖堂鑄造的硬幣本身就是用來被交易的貨幣。

格雷卻豎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的對馬斯說:「不不不,馬斯,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硬幣,我給你講講它背後的故事...」

馬斯卻不吃這一套,他有些憤怒的握緊雙拳,打斷了格雷:「夠了,格雷!別把我當小孩了!以後,不要再給我講你那些不着邊際的神鬼傳說了,你真是個一事無成,不思進取的老頭!」馬斯說完便跑出了屋子,蹲在了門外的台階上。

「我知道這麼多年的相處,格雷會懂我。雖然知道自己是個平凡渺小的存在,但內心深處也渴望拿着劍披荊斬棘,每次看到騎士團護著公主從大路上經過,我總是心生嚮往。但我看着你們,就覺得自己是仰望星辰的塵埃。」馬斯有些感嘆的說道

格雷隨後慢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間,似乎一點也沒有為馬斯方才說的話而生氣,抬頭望着天上的繁星,不緊不慢的說:「馬斯,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無足輕重的塵埃,我們每個人也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神跡。咳咳咳...」話未說完格雷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旁的馬斯滿臉焦急的說:「啊,糟了!格雷,你今天喝葯了嗎?」

「啊呀!好像真忘了!」

「我這就去給你熬藥。」

格雷看着馬斯匆忙的身影,緩緩坐在了馬斯方才坐的台階上,嘆氣道:「馬斯,其實能做一個普通人,也未必不是一種幸運啊...」

「這次不辭而別,不知道他一個人過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按時喝葯呢...」馬斯講述完自己的故事後,有些自責的說道。

「馬斯,你應該很幸運能有這樣一個師父。我覺得他不應該做個鐵匠,該去書院教書。來,這杯敬你的師父。」卡因有些敬佩的端起了酒杯沖馬斯說道。

與此同時,內室中的雲煙放鬆的躺在浴缸中,慵懶的說道:「啊,終於有地方可以好好泡個澡,洗掉這一身的沙子了。」雲煙臉頰上泛起微紅,赤紅的長發隨意的披在浴缸邊緣,渾身散發着無與倫比的媚意。

嘎吱——內室的門被緩緩推開,由於匆忙出逃,海琴煙並沒有攜帶換洗的衣物,

所以只在胸口裹了一條毛巾,隱約可看到一絲春光。

雲煙的眉毛彎起一抹有趣的弧度,饒有興趣的說道:「喲,想不到我們的小公主還挺有料的嘛~」

海琴煙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將腳探入浴缸中,這時,雲煙懶散的聲音響在海琴煙耳旁「別害羞,我知道皇宮裏長大的公主,肯定不習慣和人一起泡澡。只不過現在條件有限,只能委屈一下了。」

海琴煙將雙腿合攏在胸前,有些拘謹地問道:「雲娜,你...很早之前就認識他了么?你說過,他救過你一次」

「怎麼了,小公主情脈初開,對小冰塊的過往感興趣么?」雲煙的手指似乎是無意的在水中打個旋旋,有些調笑的說道。

「我就是...問問」海琴煙咬了咬嘴唇,解釋道。只不過越發微小的聲音似乎並不能令人信服,不知是否是因為屋內的空氣太熱,海琴煙的臉頰泛上一抹緋紅。

雲娜笑了笑,隨後說道:「小冰塊和師父都救過我,只不過他救得次數更多一些。只不過剛見面時,他可沒有現在這麼死氣沉沉,只是有些沉默寡言而已」在雲煙的講述中,海琴煙似乎與雲煙一同沉浸到了那時的場景之中...

「該死!」雲煙低聲咒罵一句,但再次牽扯到了胸前的傷口,步伐不禁停頓了一下,只是一瞬,身後如影隨形的藍色身影便來到雲煙背後。

雲煙心中大驚,快速轉身射出一箭,令人駭然的是,弩箭還未接觸到來人便化成一顆顆冰晶消散在空中。雲煙心中苦笑道:這次算栽了,無法完成老師的任務了。

隨後雲煙便由於失血過多癱在地上,她不禁咬了咬牙,說道:「我輸了,給我個痛快吧。」

「雲煙小姐在認輸之前能否放下手中的飛刃。」那藍色身影幽幽的說到。

雲煙表情僵硬了一番,將飛刃扔到地上,沮喪地說:「要殺要剮隨你便。」由於血液的快速流失,雲煙眼前的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昏暗起來,頭也愈來愈臨近昏厥。在喪失意識的前一秒鐘,雲煙似乎看到了一雙藍色的眼眸。

待雲煙清醒時發現自己竟躺在床上,胸前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好,就是手法不敢令人恭維...

門忽然被人打開,走進一個少年。雲煙艱難的撐起身子,對眼前銀髮藍眸的少年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你可以叫我冰塊,是隸屬於薩利婭殿下的騎士,至於為何救你,等你回答我的下一個問題后我會告訴你。」深藍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你為什麼要殺四王子殿下?」

「冰塊,真是好笑的名字。」雲煙在心裏默默吐槽道,不過依舊嘴硬的回答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我才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深藍依舊是一副沉靜的模樣,似乎絲毫沒有為雲煙的回答而生氣,只是默默地在雲煙眼前凝結出一根冰錐。雲煙光潔的額頭上緩緩冒出幾滴冷汗,乾笑了幾聲后毫無骨氣的說道:「我老師命令我去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深藍沉思了一會後再次問道:「你老師是誰?」

雲煙罕見的沉默一段時間,隨後語氣有些低沉的回應道:「他是神,是六極之一的鬼刀大人。」然後有些不滿的撅起嘴唇,質問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忠於薩利婭殿下,第四王子乃至其他王子的存在,會阻撓薩利婭殿下統一國家。」

「正好我師父也讓我殺掉其他的什麼王子殿下,要不,我們聯手。」雲煙聽此,有些激動地道。

深藍直直的盯着雲煙看了一會,直到雲煙有些不自在的說:「你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時,才開口說道:「你身手不錯,沒想到這麼天真,竟然對剛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提出合作。」

深藍嘆了口氣,這讓雲煙的臉在瞬間就紅的通透,隨後繼續說:「我無法信任你,不過如果你真的要繼續暗殺其他王子的話,可以在成功後來到此處房屋躲避,當然,在你傷未養好是時間內,你可以在這裏歇息,我必保你平安。」

說罷,不等雲煙回答,便走出了房屋。

雲煙看着深藍離去的身影,不屑的哼了哼:「愚忠!」

外章——過往

「我到底是什麼啊。」

「為什麼我的意識會在這個冰塊內。」

以上的發言來自一個冰塊的喃喃自語。

「好無聊....」

「我旁邊的這堆火是什麼?」我有些疑惑,本來想下意識的離那團火遠一些,但這時候才想到我只是一個獃獃的冰塊。

「好吧....」

正當我準備繼續發獃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了我的腦海。

「你是誰?」語氣充滿了警惕,但還是讓我很欣喜。

「如你所見,一個冰塊。」

「你一定在騙我,冰塊怎麼可能有意識。」

隨後我花了很長時間讓她相信了這個事實,這時候我們也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友。(實際上我們只能跟對方說話。)

有一天,她突然問了一個在我看來特別奇怪的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沒有父母,我只是一個冰塊」

「抱歉,提到了你的傷心事」

「無礙,你難道有父母嗎?」

「我當然有啦,只是,只能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沒事,你最終會找到的。不過,他們給你起名字了嗎?」我有一些好奇。

「有啊,我叫薩利婭」

「很好聽的名字。」我的語氣中充滿了淡淡的羨慕。

「額,你沒有名字的話要不——我給你起一個」

「可以么」

「這又不麻煩,你看奧,你的意識在這個冰塊里對吧,那麼就叫你冰塊吧。怎麼樣,起的不錯吧,不過——只有我才能叫你小冰塊哦。」

「.....」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起的不好聽嗎。」

「好聽——起名之恩,他日定將相報」

「什麼他日相報,我現在就要,哼——可以么?」

「好,那我......」

「一直保護我,不許保護別人,嗯...除非是我讓的。還要——隨時隨地聽我差遣,怎麼樣,很寬鬆吧。」

「嗯,我知道了。」

「我將拼盡全力,助殿下加冕稱王」——這是他那一日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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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刀之那一抹深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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