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醫院產檢
看到林玖的女裝照片，只是瞥了一眼，姜銘馬上就收回了視線。
可哪怕後面他和天晟之間沒有在談論關於林玖的任何問題，但是林玖穿着旗袍女裝的照片還是在他的腦海裏面揮之不去。
然而想到這個原本令他心動的人居然在他面前從來都只是演戲，姜銘就控制不住生氣。
這種憤怒無法發泄，只能一天天積壓在心裏。
姜銘後來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有點問題，被林玖這樣欺騙過了，居然心底好像還有他。
姜銘這天單獨去了一個地方，提前就讓對方找點人。
找的都是年輕男的，給了錢，這些人本來還以為自己只是來拍攝一些女裝，就是穿上規定的衣服后，有點奇怪，好像沒有攝影師。
他們不知道就在眼前那面玻璃鏡後面，姜銘就站在那裏。
他以為自己對林玖的喜歡，一開始就是因為他穿着女裝。
也許自己並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人。
不過是當時剛好就是林玖而已。
正如林玖和他說的那樣，他出去隨便找人，剛好在酒店遇見了他。
姜銘以為他自己也是這樣，或者說他是希望自己是這樣。
然而當看到玻璃鏡子另外那一面，好幾個外形長相都有林玖有些相似的男的，看到他們穿上了統一的一條淡藍色長裙，哪怕有人穿女裝看着漂亮，可落在姜銘眼底，只覺得相當刺眼，甚至只想讓他們馬上把裙子給脫下，那樣的裙子，只能一個人穿。
別的人，不管是誰，都不配。
姜銘心底波濤掀起，臉上卻只是沉暗。
那幾個穿着女裝的男生被請了出去，每個人都給了豐厚的報酬，他們面面相覷，似乎完全不知道這一趟過來接這個臨時兼職工作，到底是什麼原因。
可既然每個人都手拿幾千塊，看在錢的份上，真實情況到底什麼樣，和他們無關。哪怕有隱藏攝像頭將他們給拍了，反正都是男的。
換個女裝賺取幾千塊，就算是視頻暴露出去，不會有人覺得這是什麼損失。
幾個人離開后，沒多久又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女生進來。
這些女生找她們的時候也完全是按照林玖女裝的樣子來找的。
她們隨後也穿上了同款的藍色裙子，女生穿女裝，相當合適，身材曼妙婀娜多姿，有的女生皮膚白，就站在那裏，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
姜銘注意到左邊的那個女生，看到她的時候，像是恍惚間回到了過去的某天夜裏。
好像論外形，就這個女生非常像，幾乎快一樣了。
姜銘內心有所悸動，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落在身側的手，好像也緩緩抬了一點起來。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女生不知道是第六感還是怎麼，她忽然朝玻璃鏡看了過來。
總覺得好像哪裏有人在盯着她們，這讓她感到渾身不舒服。
女生微微睜大眼睛，那是一雙丹鳳眼，可以說這樣的眼型，在所有眼睛中，是最漂亮的那種。
眼尾輕微上揚的弧度，隨着女生的抬眼，眼尾像是把鈎子，隨時都在勾人。
可當注意到女生漂亮的眼睛后，姜銘卻赫然清醒過來，剛剛那一點心悸變成了冰冷。
他這才總算清醒過來，無論是別的男生還是女生，無論長得和林玖有多像，哪怕是真的女生，穿着藍色裙子比林玖還要合適，可是他們都不是林玖。
不是那天穿着女裝過來欺騙過他的林玖。
姜銘真正喜歡的是那個人。
無論來多少像的，都不過是林玖的替身，也許連替身都算不上。
姜銘轉身離開，身旁站着的人想叫住他，一瞥到姜銘冷徹的眉眼，對方立馬就止住了聲音。
姜銘下樓坐進汽車裏，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面，手指一點點收緊，他的心彷彿在那一刻也驟然收緊。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姜銘笑了起來。
看來過幾天他還是外出一趟好了。
留下來也沒什麼別的事。
他以為可以隨意控制自己的心，不去喜歡誰，可顯然事實證明，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他栽在了過去自己最不屑一顧的感情上面。
姜銘驅車行駛在路上，開着開着，意外就開到了一家模特公司。
偏偏還那麼湊巧，他看到有人從裏面出來。
走在邊上的人不是林玖又能是誰。
林玖和模特公司老闆走一塊，下台階的時候老闆還抬手像是虛扶了林玖一下。
林玖又在騙人了嗎？用他那張漂亮的臉。
姜銘下意識就有這種想法，他安靜凝視着走出來坐進車裏的林玖。
老闆還親自給林玖開車門，殷切的姿態，要是說他和林玖之間只是工作合作的關係，怕是誰都不會信。
林玖一張臉隨時都在散發魅力，他當初說鍾痕出軌，所以他才出去找人隨便睡。
就林玖這樣的外形和性格，鍾痕為什麼會出軌？而且林玖和榮升兩個站在一起，明顯林玖更引人注目。
姜銘想像不出來原因。
前面汽車開走，姜銘盯着遠去的車尾。
理智知道該離開，可身體，他的手和腳，像是不聽使喚，就這麼驅車跟了上去。
等開到當地最出名的奢侈品一條街的時候，前面汽車停了下來，姜銘則把車靠在路邊。
視野中林玖和他的老闆走進了一家高檔手錶店。
林玖好像接這個模特工作沒兩天，天晟給他介紹的，怎麼老闆就直接帶他來買奢侈品。
姜銘盯着那兩人的視線，他自己不知道有多麼的深暗尖銳，幾乎快在兩人身上都灼燒出一個洞來。
林玖走進店裏，總覺得周圍有點奇怪，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
雖然說這附近寸土寸金，所有的店鋪里商品都非常昂貴，但來逛的人卻不少。
到處都是來往的行人，林玖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回過身他和齊博進了手錶店。
最近林玖期末考試結束，模特工作也開始走上軌道，不說每天都有拍攝，但一周會有幾天，工資拿得高，拍攝也相對輕鬆。
今天本來模特拍攝已經結束，齊博忽然叫住了林玖，過兩天他家裏有人要過生日了，他不知道送什麼禮物，於是請林玖和他一起出來一趟，幫他做個參考。林玖確實沒什麼事，何況這是自己的老闆，對方開車給他當司機，他就跟着來看看，也不耽擱時間，所以林玖就一起出來了。
兩人走進店裏。
齊博是打算買來送給表妹的。
林玖的手腕幾乎和女生差不多一樣纖細，所以齊博拿了幾款手錶給林玖戴上，這樣試看效果。
這一幕又剛好落到了姜銘的眼底，他幾乎已經認定了林玖和這個模特公司老闆就是關係不一般。
想一想林玖都能輕易勾上自己，別的人也就更加容易了。
後面的事不用再繼續看，姜銘把車掉頭馬上開走。
路上不知道是精神不集中還是慢了半拍，姜銘意外和前面的車追尾了。
前車司機踹開車門就走下來，嘴裏剛罵罵咧咧兩句話，一轉身看到撞自己的車完全就是自己夢中情車那一款，這款全球限量，很多人就算是有錢，因為數量不多，想買都找不到途徑去買。
司機只能在手機上才能看看自己的夢中情車，原本還以為現實中絕對遇不到。
結果今天運氣這麼好，居然被夢中情車給撞到了。
司機立刻走過來，掩飾不住眼底的驚喜，圍着豪車轉了兩圈，連自己汽車被追尾這事，一時間都忘記了似的。
還是姜銘給了一張名片后，司機這才恍然過來。
再一低頭看著名片上的身份，司機猛地睜大眼，一雙小眼睛，本來只有一條縫，這會都睜得快圓了。
「稍後會有保險公司和你聯繫。」
姜銘沒多說別的，他的責任，他全部承擔。
司機拿著名片愣了幾秒鐘，夢中情車轉頭開走了，司機還追了兩步，旁邊有車上來，差點撞到司機。
要是換了平時，司機早就罵人，說不定還打人了，但看到了夢中情車，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帥氣漂亮，司機覺得相當滿足了。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剛剛沒有上手摸一摸。
姜銘意外出了車禍，心情本來就不好，眼下更加糟糕了。
汽車開到了公司，走到車頭看到了一點凹陷，眉頭直接快擰成川字了。
上樓姜銘叫來助理，直接讓助理將下面的車給處理了。
以後他都不想再看到那輛車。
坐進車裏，他可能就會想到林玖對別的男人笑得眉眼燦爛的樣子。
那個人原來喜歡錢，喜歡奢侈品嗎？
早知道當初他就多給點，這樣一來，哪怕是欺騙他，也許林玖都會陪在他身邊。
姜銘猛地攥緊了拳頭，往桌子上用力砸了一下，砸出了爆炸般的聲音。
剛好助理進來，聽到劇烈聲響，助理都被嚇了一跳。
走到姜銘面前，遞過去幾份文件，助理膽戰心驚地偷偷打量姜銘的臉色，渾身都是低氣壓，甚至眼底深處一片陰鬱。
助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聲說了幾句話，準備快速離開。
快走到門邊的時候，助理被姜銘叫住。
「有個模特公司，你去調查……」
姜銘猛地停下，他在做什麼，調查了對方公司，然後找機會整垮嗎？
原因是什麼，因為看到老闆和林玖有說有笑。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喜怒不定的人了。
姜銘閉上眼睛，用力捏了捏太陽穴。
「算了，你出去吧。」
姜銘擺擺手示意助理出去。
助理拉開門，走到門外又往裏看了一眼，看到了姜銘眉頭深深擰著，滿臉的煩躁陰鬱不舒服。
緩緩拉上門，助理邊走邊思考姜銘是遇到什麼事了，公司方面目前一切都進展順利，最近因為姜銘眼光好，投資了一類產業，剛好不久后政府方面就下達各種文件和政策各方面支持那類產業，可以說當下公司就賺了上億了。
而到了後面，錢只會源源不斷湧進來。
公司業績絕對沒有問題，那就是別的方面了。
家庭嗎？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基本大家都知道姜家和姜銘是兩個存在，姜家是姜家，姜銘是姜銘。
哪怕都是姓姜的，可有的時候兩方還會針鋒相對。
助理倒是想替姜銘分擔憂愁，可是涉及到姜銘家庭的事，他就無能為力了。
外人眼裏都覺得姜銘無所不能，他的存在，就彷彿是神一般。
眼下這個神也遇到了自己的難題，助理只能無奈地搖頭。
姜銘起身走到窗戶邊，頭莫名就痛了起來，還越來越痛，痛到快要爆炸了似的。
姜銘沉沉呼出一口氣，目光冷漠且深暗地凝視着城市遠方。
奢侈品手錶店裏，齊博最後買了兩塊表，都是價值在十多萬以上的。
一個手錶給表妹，一塊手錶他是想送給林玖的。
雖然當時是以開玩笑的口吻，但林玖卻感知到一點真實，馬上就明著拒絕了。
給他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他，他也不會收。
如果是換成什麼年終獎金的話，林玖同樣不要，他對手錶之類的奢侈品興趣一般。
「可以的話，還是直接給現金好了。」
林玖這樣的直白，倒是齊博沒太想到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林玖這樣直接不拐彎的性格，齊博是覺得越來越欣賞林玖了。
他乾脆和林玖保證：「我絕對會用公司的資源來捧紅你。」
「林玖你就等著躺平賺大錢吧。」
看老闆說的這麼篤定，林玖相信了。
「好，我就好好等著了。」
剛好時間到飯點，兩人去吃了個晚飯，晚飯的時候還故意去了一家高檔餐廳，只是裏面的人基本都是情侶。
忽然林玖他們兩個男的來，似乎和周圍格格不入。
「就當我們也是情侶好了。」
齊博笑嘻嘻地說。
林玖只是端著水杯淡淡地看他，齊博馬上就道歉了。
「開玩笑的。」
「我知道。」
放下了水杯，林玖說：「我喜歡的也不是你這種類型。」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帥的。」
「就只是帥？」
齊博詫異，這範圍也太廣了。
「大概還有技術好的。」
「喂喂，林玖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齊博只覺得他看錯人了：「這是可以隨便說的嗎？」而且根本看不出來，林玖會說這樣的話。
林玖笑，下意識會想到某個人。
可惜了，但凡自己沒有懷孕的話，也許他會考慮和姜銘繼續有點什麼。
偏偏他懷孕了，一個孕夫可沒法再和別人繼續滾了。
林玖喝着水，好像從那次過後他都禁慾，連自助餐都沒來幾頓。
早知道會有孩子，他就多睡姜銘幾次了。
這樣起碼現在可以多回味回味。
就那麼一個夜晚，翻來覆去的回味，都快翻完了。
「林玖？」
齊博忽然叫林玖，林玖抬眼：「什麼？」
「你在想誰，要不要我拿手機給你看一下，你現在的表情……」
「怎麼？」
「像是慾求不滿似的。」
「我是慾求不滿。」
「啊。」齊博驚得筷子都差點掉地上。
「我說我想男人了。」
齊博馬上轉頭看向兩邊，還好這個餐廳人不多，不然就林玖說的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可就要引人注目了。
「說笑吧？」他慾求不滿什麼啊，齊博搖著頭。
「真的，距離上次睡覺還是一個多月前，快兩個月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開心過了。」
齊博睜圓着眼快速將林玖給打量一番，只想看看這人是不是在胡說，可林玖眼底的認真，分明就是真的。
「那我……給你介紹幾個？」
「幾個？」
「幾個裏面你挑一個。」
「我還以為你要給我推你自己呢。」
「我？雖然我確實是彎的，不過我不吃窩邊草。」
「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吧？」林玖開口的話可以說相當得自戀了。
但還別說，他說的確實是真的。
「是啊，和你坐一塊，我都覺得我好像該換個位置。」
「我不介意。」
林玖揚起笑臉，他一笑，一雙眼睛頓時就勾魂攝魄起來。
本來就是偏茶色的淡系眼瞳這會剛好外面有霞光出現，通紅的霞光落進他眼睛裏，好像他的眼瞳都被渲染出了緋艷的色彩。
兩人點的菜送了上來，林玖拿起筷子之前，還是說了一句：「雖然我是有點想找人睡，只是鑒於上次睡過的人太優秀了，再來一個我想我多半會看不上。」
「所以還是算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太優秀？」
「有多優秀？」這點齊博就相當想知道了。
又優秀，估計還是林玖說的技術特別好的人，說出來讓他也瞻仰兩下。
「這個還是保密好了，要是被傳出去的話，估計會有不小的麻煩。」
林玖還是選擇不說了。
他和姜銘睡過的事，目前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這事他不會說，他知道姜銘肯定也不會說。
尤其是在知道他和鍾痕交往過的事之後，想必現在的姜銘已經厭惡上他了。
這樣其實也好，林玖也不想再和姜銘接觸。
到時候對方知道孩子的存在就更不好辦了。
他可會擔心姜銘會來搶他的孩子。
兩人安靜吃飯，吃過後齊博開車送林玖回學校。
到了宿舍，洗漱過後林玖躺到了床上，以往多數時候他會開電腦玩遊戲，現在機會忙了回來后就上床了。
躺被窩裏，腦袋下墊著枕頭，林玖拿出手機來，他和安陳他們所在的小群裏面，就半天時間沒看手機，群消息就滿了。
林玖稍微翻看了幾條信息，就懶得再看了。
關於他去周哥那邊直播當臨時演員的事，群里歐東他們很快都知道了。
還讓林玖如果下次要去，和他們通知一聲，他們看看個人時間，要是有空到直播間圍觀。
尤其是沒有親眼見過林玖女裝的歐東和陳興兩人，意外得知到那件月白色的旗袍居然是安陳給林玖買的后，兩人頓時就不幹了。
他們也要買，給林玖買裙子。
作為群主的歐東，當即就把林玖的群名給修改了，修改成了女王大人。
至於他和安陳他們，大家這事改成女王大人的狗，女王大人的王八，和女王大人的鴨。
林玖進群后，後知後覺發現了改過的名字，當時就忍不住笑。
大家都互相了解，還線下見過面，彼此也算是真的朋友了，群里這樣玩玩倒是沒什麼，開心就好。
說到買衣服，林玖只提了一點：「別亂買。」
「比如？」
歐東馬上問：「什麼叫亂買。」
「少給我裝蒜。」
他還不知道這些傢伙心底想什麼。
要是他不提前說一句，他都擔心歐東他們絕對會給他買點特別的女裝，例如什麼絲襪或者情趣內衣之類的。
「放心，你想穿我們還不好意思買。」
歐東話是這樣說，當剛才他其實有背着林玖偷偷和陳興兩個人私聊，兩人分明就湊在一起商議給林玖買點他們喜歡的衣服，到時候逼着林玖穿上，不穿他們就哭給林玖看。或者跪下來求林玖。
林玖懶得管他們，真買了奇怪的衣服，他不穿就是了。
群里聊了一會，安陳在直播，這會喝水，看到了群里的消息，艾特了林玖。
林玖參加的直播雖然是演的，但是流量最近幾天非常大，平台都在主推了，作為海王的林玖，目前也被很多人在挖他的真實信息，這點安陳和周哥有聊過，周哥那邊保證，他們會保護林玖的私隱。
工作人員也都是信得過的，其他別的演員，對可以和林玖一起演戲，哪怕林玖全程沒怎麼開口，但光是看着那張臉就是不給錢，也還想再去。
於是哪怕很多人都在找林玖，偏偏還就是沒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尤其是林玖女裝旗袍那一期直播，主播錄播了下來，幾個小時的錄播，之後的每天仍舊有無數人前來圍觀，不到一周時間，觀看量就快上千萬了。
即便是錄播，依舊有很多人在給主播充電，後續的收益，主播統計了一下轉天讓財務又打給了林玖。
手機里忽然又多了一筆錢，林玖不得不驚訝，一開始其實還在擔心，光是靠臉或許並不能賺多少錢。
顯然還是他低估了自己的顏值。
隨便穿個旗袍坐在那裏，就有無數人喜歡。林玖是真的沒想到。
同樣林玖沒想到的還有很多人開始對林玖各種猜測，有人乾脆惡意地猜林玖那張臉絕對是去整容了，不然一般人怎麼可能長成他那樣。
「……就他那個身材比例，尤其是兩條大長腿，完全就違反了正常人類的身高比例，搞不好還去做了增骨。」
「為了一身假臉假皮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
不過顯然大眾都只看來不管其他，這家漂亮假人，也確實挺好的。
同時也有很多酸言酸語。
「整的這麼多，全身都換了皮似的，估計後續維護都需要花一大筆錢。」
「挵這麼漂亮，也不知道會騙到哪個有錢的老男人，到時候一包養，就有錢去繼續整臉了。」
這樣的言論還不少，甚至有人都開始針對林玖的臉，指出他哪裏整了，怎麼整的了。
更是有一些觀眾開始到主播的視頻下面讓主播出面做個說明。
隨便用這樣的整容女，完全就是騙錢，而且還會給其他人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如果主播不好好解釋，他們就去舉報，說主播在惡意引導。
主播的助理把很多評論都給收集起來，拿給了主播周哥看。
看到這些惡意扭曲真相的評論，主播不會覺得這是威脅，因為這些人連真相的一點角落都沒有抓到。
整容？
要是整容可以整成這樣娛樂圈的大明星們都該來找他了。
還別說，過了沒兩天，還真的有某些明星的工作團隊私下找到了主播，明裏暗裏詢問一些關於林玖的信息。
主播只說不知道，這人是偶然過來應聘劇本的，後面他們就沒怎麼聯繫了。
不管那邊問什麼，主播都說不知道，最後也只能悻悻離開。
主播轉頭和林玖聯繫上，告訴他最近出門的時候稍微注意一點，還有個人私隱注意保護好。
林玖早就知道網絡裏面掀起一陣風會怎麼樣，他出門都非常低調。
直播過去了幾天時間，事情似乎看着漸漸安靜了。
這天林玖計劃好去醫院一趟，做個產檢。
已經決定要孩子了，那麼就要保證一切健康。
林玖沒選擇小醫院，反而選的大醫院，三甲中心醫院。
去之前林玖做了充足的準備。
提着一個袋子去醫院，到了醫院后，先在外面找了人少的公共廁所，在裏面快速換裝，換上了那條月白色的旗袍，他心裏想的是稍微誇張一點這樣反而更好，別人就不會想到他真實狀況。
出去的時候林玖聽到外面沒動靜，推開隔間的門出去，沒想到居然有個男的上廁所。
林玖看到對方后，對方正好轉身拉拉鏈，這一轉頭髮現身後居然站着一個旗袍大美女，關鍵美女還盯着點他，男人先是一愣，馬上就臉色變了，兩手猛地往下捂住自己□□。
林玖當時就笑了，遮什麼，大家有的都一樣。
林玖往外面走，走到外面洗手台看了一眼鏡子，看到自己身上的旗袍后，林玖不由地笑了。
不知道這會回去和對方說對不起，裏面的人會是什麼表情，估計會被嚇到。
所以還是算了。
隨後林玖就這樣穿着女裝直接走了，進了醫院，在前面機器上掛了號。
林玖一身月白旗袍，穿着平底女鞋，但個子還是比很多人高，走進電梯的時候林玖站在後面，前面很多人，有人偷偷拿餘光瞥林玖，這麼漂亮的高個女生，皮膚那麼白，眼睛淺色系，相當漂亮，偶爾看過去像是貓瞳似的。
好像身上還有淡淡的香，沐浴露的香，卻沁人心脾。
電梯門關上，門外人群中有人眉頭擰了又擰。
剛剛電梯里站着的旗袍女人他相信自己眼睛，絕對沒有看錯，哪怕對方低着頭，可姜銘前幾天才剛見過對方穿着這身衣服在直播，再次看到，就那個身體，一定是林玖。
姜銘這兩天頭莫名的痛，本來以為一兩天就好，結果夜裏甚至失眠到三四點，連續幾天，姜銘都失眠嚴重，現在眼睛也開始一直難受不舒服，剛剛今天空一點，所以來醫院看看。
提前讓助理過來拿了號，姜銘忙了點事驅車過來，沒料到會在醫院看到林玖。
關鍵林玖還穿着那一身月白旗袍。
姜銘捏著掛號單，陰沉着臉在思考要不要換家醫院了。
想了片刻還是算了，太浪費時間，頭也確實疼得厲害，姜銘很快進了電梯，朝神經科樓層走，助理接了電話，這會疾步過來，姜銘看過醫生后，助理等著後續拿葯，姜銘就先走了。
只是出了醫院坐在車裏，姜銘忽然猶豫了。
「等幾分鐘。」
姜銘和前面司機說。
雖然是幾分鐘，但半個小時過去，姜銘還是坐着，他眯着眼在休息，司機往後面看，沉默著沒叫醒姜銘。
姜銘忽然睜開眼，問司機多久了。
司機告訴他快四十分鐘。
姜銘忽然奇怪笑了：「開車吧。」
司機剛啟動汽車，後面傳來聲音：「停車！」
司機馬上熄火，轉頭順着姜銘眼神往車窗外看，人來人往的醫院出口裏有個高挑白皙的旗袍美人正在走出來。
而那張臉司機隱約覺得熟悉，很快他想起來是誰，司機側眸又去看姜銘，看來老闆喜歡的人太另類了。
在旗袍美人走出醫院，打算在路邊叫輛計程車的時候，前面一輛車車窗緩緩搖了下來。
當看到車裏坐着的一臉肅穆的男人時，林玖驚訝之餘一絲不安快速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