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到底吃了多少壓縮海帶!

第197章 到底吃了多少壓縮海帶!

第197章到底吃了多少壓縮海帶!

大表姐回來,表情很古怪,王佳妮傻傻的看着大表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王佳妮不傻,她感覺應該是羅浩做了充足的準備,找人來幫着他解決了這件事兒。

可事情都解決了,為什麼羅浩不進來坐一會,非要明天一起吃飯呢?

可惡!

Rua!

但王佳妮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大表姐給吸引走了,大表姐和從前不一樣。

剛剛出門前還盛氣凌人、自己說一句訓一句的大表姐的手有點抖,端起杯子喝水的時候水灑出來,大表姐都沒注意到。

她平時不這樣。

「姐,你怎麼了?」王佳妮疑惑。

「奇怪。」大表姐皺着眉自言自語。

好一點的溶栓葯得5000一支,一萬多塊錢用上去,患者被救回來的可能性還極低。」

王佳妮怔了一下。

聽起來羅浩似乎很重視自己的樣子!

……

「不是領導啊,他爸很早就去世了,他媽媽是小學老師,已經快退休了。和阿姨聊天的時候阿姨跟我說,等退休后她要開車走遍全國每一個角落。」

王佳妮一臉茫然,大表姐說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綜合一處?聽起來像是後勤部門,很了不起么。

「所以這事兒吧,簡單說就是絕大多數醫生沒有診斷,只能根據現場情況做最簡單的搶救。一部分醫生有想法,可一想到花那麼多錢,救回來的可能性又低,還有禁忌症,會引火燒身,也就算了。」

不過王佳妮臉上馬上露出笑容。

「小羅,那位是你女朋友?」

「第二種肯定是根據初步診斷進行搶救。患者有腦出血的病史,肺動脈栓塞還需要溶栓葯,兩者是相互矛盾的。

大表姐這一次沒嫌王佳妮啰嗦,認認真真的挺她說完話。

「是真的,沒有一點誇張。」羅浩實話實說,也沒管自己的話是不是要人情,「當時的情況很緊急,沒有任何有力的檢查能給出確定診斷,我也就是猜一下患者是肺動脈栓塞。」

「小羅,你還沒說完。」耿強話鋒一轉,好奇的追問。

雖然那位不在,可大表姐的態度依舊如此。

「這時候呢,醫生有幾種解決問題的方式——最常見的方式就是只做自己確定的事兒,並且寫好記錄、和患者家屬做好交代,然後儘力搶救。」

「害,看你這話說得。」耿強微笑。

「算是吧。」

「哦,今天老爺子的朋友的確是運氣好。」羅浩很認真的解釋道,「要不是因為耿哥伱,他現在已經躺在殯儀館的冷藏間里開始化妝了。」

「是啊,但他今天有點奇怪,應該進來說句話坐一會,怎麼就走了呢。」王佳妮心直口快,心裏想什麼說什麼,自言自語的叨叨著。

「大妮子,那個年輕人就是你說的羅浩?」

羅浩這是負了天大的責任。

但聯想到剛剛大表姐前恭后倨的態度,王佳妮覺得應該是大人物。

耿強想了想羅浩說的畫面,打了個寒顫。

「那第二種呢?」耿強問道。

「所以剛剛我說,要不是因為是耿哥你那面的關係,我肯定不會做出格的事兒。但叔兒就在外面哭,我心裏也不落忍。帝都的老闆們看起來平時見面就吵架,可一旦死一個對他們來講都是大事。」

「是誰啊?」

大表姐知道王佳妮肯定不懂,她輕輕嘆了口氣,「耿處長……算了,你小男朋友怎麼和耿處長這麼熟?為了跟你吃頓飯,讓耿處長先在車裏等著?」

「怎麼了,姐。」王佳妮一臉天真。

「你知道跟你小男朋友一起來的人是誰么?」大表姐習慣性的滿臉譏誚,但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尊敬與討好。

羅浩說的已經盡量簡單了,耿強能聽懂裏面的彎彎繞。

「綜合一處的耿處長。」大表姐壓低聲音說出了一段話。

「他家是東蓮的?父母是什麼領導?」

大表姐像是沒聽到一樣,目光注視着標誌307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挪開。

很多事兒大家討論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可一旦涉及負責任的時候,就沒人說話了。

「還行,平時貪玩,但幹活的時候還是很上心的。」羅浩想起王佳妮,臉上有了些許真摯的笑。

「算?這是什麼話。」耿強笑道,「看起來挺單純的。」

「當然,這個搶救主要是給患者家屬看的,其實醫生心裏清楚,患者已經死了,就差宣佈臨床死亡這麼一個步驟。有經驗的醫生會留力,免得把患者的肋骨壓骨折導致穿衣服不好看。」

「害,耿哥你說的太嚇人。這是流程,有極少數患者能被按回來,但大多數患者都不行。」羅浩道,「我第一次去我們協和急診科的時候,看見滿走廊的患者,搶救室里還有一個已經沒了呼吸的患者在用機器按壓。那畫面,跟恐怖片似的。」

大約2分鐘后,大表姐才好了一點,回過神。

「算是留全屍?」耿強問道。

難怪他說要不是自己,患者就沒了。

之所以敢負責任,還是因為和自己熟悉,出事兒也能解決。

耿強哈哈一笑,微微搖頭,「孫叔已經醒了,我爸把我攆來跟你道謝。小羅,你說要我怎麼謝你?」

「害,要說道謝,還是我跟耿哥你道謝。」羅浩認認真真的開車,認認真真的胡說八道,很真誠,「要不是有你這層關係,我哪敢啊。」

「真的?」

「我,膽子很小的。」

羅浩笑了,陽光燦爛。

兩人隨便吃了口飯,耿強饒有興緻的問了一些自家老爺子的情況。

自從羅浩每天早晨帶着老爺子去打拳,耿強的父親肉眼可見的身體硬實了一些。

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就是適量運動的結果。只要能堅持下去,老爺子至少能多活3年。

回到家,耿強換鞋。

「今天又開會了?」耿強的愛人問道。

「沒有,我爸的老友,孫叔忽然心跳停了。」耿強回答道,「被小羅給救了回來。」

「哦?就是那個小羅?」

「嗯,見過一次的那個年輕人,現在已經是協和的教授嘍。」

「你平時不怎麼和別人接觸,可換到羅浩羅醫生卻變了個樣,為什麼?」耿強的愛人問道。

耿強沒直接回答,而是坐到沙發上信手打開電視。

過了幾分鐘,耿強淡淡說道,「老大每年都要體檢,我先做好工作,以後順暢一些。」

耿強的愛人表示不信。

但耿強隨即說道,「前段時間我去帝都開會,遇到了一位。他拉着我問小羅醫生現在怎麼樣,聊了半個小時。」

耿強的愛人深色一動,但沒打聽到底是誰。

結婚這麼多年了,什麼話能問,什麼話不能問,她心裏清楚。

通過耿強說話時候的語言、表情、動作,耿強的愛人判斷那位肯定是某某人的大秘,級別巨高的那種。

原來是這樣,那難怪。

但這種人對羅浩感興趣,聽起來有些古怪莫名。

「為了這個,我也得多了解一下小羅。但是吧,不了解的時候不知道,一了解把我嚇了一跳。」

「哦?我看他水平挺高的,上次那事兒小羅給的診斷別人可都沒給過。」耿強的愛人道,「不光是這樣,人家還給聯繫了華西的專家。沒有小羅,你們……」

耿強擺了擺手,有些慚愧。

「最主要的是,小羅醫生好像沒什麼事兒能找到我。」耿強笑着說道,「這樣的話比較方便,不違反原則。」

「而他辦事兒有分寸,知進退,挺不錯個年輕人。講真,他要走行政,我都想帶他幾年。」

……

……

「我堅決推薦羅醫生。」范東凱坐在會議室里,眉毛豎起來。

「在印度的4期臨床試驗表明,想要短期內完成,湊夠fda需要的資料,必須要羅醫生去。」

「我們的對手已經開始聯繫羅醫生,而我們的董事會卻因為一些國籍的事兒耽擱了4期臨床試驗。只是試驗而已,又不是發射火箭、衛星,有那麼多顧忌么。」

范東凱惡狠狠的看着在座的幾個人,滔滔不絕的說着。

其實范東凱知道,最近幾年風聲鶴唳。

從前華裔的身份可以標記為亞裔,但這幾年不行了,必須詳盡寫上國家。

見微知著,范東凱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回國。

「范醫生,我們都相信你的判斷,但這件事是國會的那群該死的碧池們提出的,而且已經通過了。」

「那也不能交給印度醫生做!」范東凱憤怒的說道,「他們拉幫結派,你們心裏一點都不知道么?就像他們推薦的AkashKaushal醫生,在我看來根本不會做手術!不會!!他就是個白痴!!!」

博科董事會的人無奈,同時聳了聳肩。

董事會裏有一半的印度裔高層,而范東凱卻當着所有人的面痛斥AkashKaushal醫生。

氣氛一度尷尬。

但范東凱不在意。

講真,范東凱很羨慕印度人的做法。

他們是真的拉幫結派,就像是一群蛆蟲似的,只要有一個印度人出現在公司里,長則十年,短則三五年,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是印度人。

各種關鍵部門全都是好逸惡勞的印度人在吃空餉。

而華裔,卻要相互卷出內傷。

馬斯克接管x公司后,把所有印度裔高管全部勸退,這是一種標準的做法,范東凱很欣賞。

但因為治政正確,博科卻沒這麼做,早已經被印度裔高管滲透成了篩子。

這幫傢伙們近親繁殖,已經爛到根了。

范東凱也只是實話實說,4期臨床項目在印度人的掌控下遙遙無期。

作為博科聘請的專家,范東凱只能提意見。

「范醫生,很遺憾你會這麼認為。」一名印度裔高管用帶着咖喱味兒的英語熱情的說道,他似乎並不生氣,「但有一點我們要搞明白,取栓導管的4期臨床項目已經接近完成了。」

「完成?30年後么?」范東凱鄙夷道,眉毛變成「丿」。

「今年,一定會完成!」

「拭目以待。」

……

……

「博科那面沒消息么?」陳勇寫完論文,郵件發給羅浩,抻了個懶腰。

「沒消息,不着急。」羅浩平淡回答。

「真想看看博科和南微狗斗。」陳勇不嫌事兒大。

「南微打不過博科。」

「就因為打不過,所以想看看南微是怎麼死的。」陳勇好奇的看着羅浩,「你不想刀南微了?」

「刀完了,總不能一棒子打死。我占理,還有老闆幫我說話,南微背後的人也說不了什麼。」羅浩平淡說道,「至於剩下的么,主要是沒必要,而且我也做不到。」

陳勇想要說點什麼,但最後卻一句話都沒說。

他拿起手機開始聊天。

羅浩也拿起手機隨便翻了翻。

【求復活卡一張,沒有就算了。】

一個朋友圈文案落入眼帘。

羅浩沒在意。

發朋友圈的是醫大的一個大三學生,有點喪,估計是失戀了。年輕人的戀愛,是真的很美好。

隨即羅浩想起了大妮子,想起她cos的樣子,嘴角上揚。

【人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石主任,您好。」

「哦?我這就來。」羅浩聽完后掛斷電話。

「怎麼了?」陳勇抬頭。

孟良人也放下手裏的工作,回頭看羅浩。

「說有個古怪的病人,石主任拿不準,找我去看一眼。」

羅浩說完,看了一眼系統面板。

沒有急診任務,應該只是去幫個忙。

診斷輔助ai已經充能完畢,又可以用了,這讓羅浩很欣慰。

「一起一起。」陳勇站起身,把手機收起來。

「你不聊天了?最近好像你都很少聊天。」羅浩笑道。

「沒什麼意思,還是快點攢功德。」陳勇已經躍躍欲試。

「話說啊,你的功德怎麼攢?救一個患者+1?」羅浩一邊走一邊問,「是必須你自己動手么?還是你在場就行。」

「不啊,我給你祈福,你治病救人的功德就有我一份。+1那是動畫的表述,真實情況沒那麼簡單明了,具體我也不知道,還在摸索。」

艹!

羅浩心裏罵了一句。

到頭來自己還是牛馬。

牛馬竟然也是相互的,這一點讓羅浩無言以對。

「你該不會躺平了吧,放心,我開路虎的時候也有你一半。」

「怎麼會。」羅浩平淡說道,「都是自己人,我怎麼可能在乎你那點功德。再說,你幫我祈福后,我覺得我的氣運好了很多。」

陳勇有些得意,「青城山真傳!牛逼着呢!」

「後山伙房的真傳?」

兩人說着,來到內鏡室。

「別找老總,我直接給陳岩打電話。」石主任的聲音傳來。

??

羅浩走進內鏡室。

一個……

一個像是吃了觀音土的男生躺在手術台上,低聲哀嚎著。

他的肚子很大,高高凸起,像是有大量腹水的患者,肚臍眼都能看見被一股力量頂起來。

「石主任,這是怎麼了?」

「他吃了壓縮海帶。」石主任見羅浩來了,也不啰嗦,簡單直接的講病情,「不知道吃了多少,鏡子進去什麼都看不到,取海帶的速度根本趕不上發酵的速度。」

「……」

診斷輔助ai一直在轉動,石主任說到最後的時候停止,一個診斷出現在羅浩面前——胃破裂。

呃……被脹破了?

羅浩嘆了口氣。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羅浩不至於着急,但這病古怪。

「羅老師……」男生小聲的招呼羅浩。

「哦?醫大的學生?」

「嗯,那天獻血,我見過你……哎呦~~~」

「你吃了多少壓縮海帶?」羅浩下意識問道,但羅浩旋即搖搖頭,「你輔導員電話給我。」

「我昨天沒吃飯,黑燈瞎火摸起東西就吃……」

「輔導員在外面。」

羅浩點點頭,走上前拍了拍男同學的肩膀,「可能有點小麻煩,一會你別緊張,我一直陪着你。手術的話,我會上去拉鈎。」

「謝謝羅老師。」

「羅翔么?」羅浩開了個玩笑,把手術台頭部搖高「你不是張三,放心。高一點你呼吸會舒服些,我去等胃腸外科主任,溝通一下病情。」

羅浩說完,轉身離開。

「你還真準備去拉鈎?」

「救人的時候他參加了啊。」羅浩理所當然的說道,「總不會要欺負學生吧,穿上秋褲就不認賬?」

「哈哈哈。」陳勇低聲笑了兩聲。

陳岩陳主任還沒到。

手術,羅浩雖然能做,做的至少不比陳岩好,但越俎代庖的事兒還是少做為妙。

也不是很着急,即便是胃破裂,想來胃液早都和壓縮海帶混在一起,只要按部就班的做便可以,不像是腹主動脈破裂的患者那樣,爭分奪秒。

站在走廊里,羅浩想了想,拿起手機。

「柳總,忙么?」

「不忙,今天格外的清閑,怎麼了羅教授,想明白要教我傳武了么!」麻總柳依依問道。

「我在內鏡室,有個學生吃了壓縮海帶,一會可能要麻煩你。」

「行,放心,我這就準備。麻醉我一直盯着,可以吧。」麻總柳依依的聲音豪爽而乾脆。

很快,陳岩陳主任邁著小短腿、捋著絡腮鬍子走進來。

「呦,小羅你也在。」

「我想找小羅幫我看一眼,但他還沒來,患者疼痛越來越劇烈,內鏡不行,就找你來了。」石主任解釋道。

「陳主任,我懷疑患者有胃破裂,情況比較特殊,吃壓縮海帶脹破的,可能會有其他意外情況,不敢讓尤總自己做,麻煩您幫着掌一眼。」羅浩簡單的說明自己的判斷。

陳岩點點頭,很輕鬆,並不緊張。

哪怕是胃破裂也沒什麼,小毛病。

只是掏大糞的活兒讓人有些惱火就是,得戴好多層口罩。胃破裂要比腸破裂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患者隔夜飯吃的什麼都有可能知道。

看多了,吃東西的時候總是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等陳岩看見患者后,一下子愣住。

見多了暴飲暴食、甚至胃破裂的患者,陳勇可以說是久經沙場,見多識廣。

但肚子被撐到這麼大的患者還是第一次見。

簡單查體,b超影像支持,患者送手術室。

「前幾年吃播多的時候,胃破裂特別多。」陳岩一邊走一遍八卦,「吃壞身體的都是實在的年輕人,他們認為吃播就應該一口一口吃進去,絕對不能一邊吃一邊吐,於是就出事了。」

「很多這類博主都要吃催吐的葯,摳嗓子眼都不好用。」羅浩捧場,「我在協和見過一個吃播,嗓子眼都是划痕。」

「嗯?你確定是吃播?」陳勇問道。

「???」

「???」

陳岩和石主任的頭上冒出問號,羅浩回頭瞥了一眼陳勇。

「我就隨便一問,你說是就是。」

「吃播太可怕了,有一次我上台,從裏面掏出來的東西涮一涮能吃頓火鍋,還是夠那天術間里所有人吃的。」

「小羅啊,不是我心臟,我現在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陳勇捋著絡腮鬍子說道,「就饒了火鍋吧。」

「嘿。」羅浩笑道,「好好好,我以為您百毒不侵了呢。」

「說百毒不侵也對,唉,下輩子要是還當醫生的話,我去干肝膽也不幹胃腸,太難受了。」

「要不……」羅浩沉吟,建議。

「你要上?那太好了!」陳岩見羅浩上道,歡喜說道,「我在下面看着,你放心,出了事兒是我做的!」

羅浩揚揚眉,點頭。

「小羅能行么?」石主任問道。

「你把么字去掉,小羅有證,而且手術水平不比我差。腹繭症,你知道什麼是腹繭症么!小羅的鈍性分離已經出神入化,我每次回憶起來都後悔,當時應該錄像來着。」

「找機會的。」羅浩笑道。

「哪有那麼多腹繭症的患者。」陳岩有些氣苦,看樣子他是真的想反覆溫習羅浩那次腹繭症的手術。

來到術間,陳岩一怔,瞳孔縮小,絡腮鬍子虯張,差點把口罩扎破。

雷教授在術間里,正在指揮着尤老總鋪單子。

他怎麼在!

陳主任皺眉,有些不高興。

上次腹繭症的手術后,論文里沒有雷教授的名字,他私下總是說羅浩壞話,這是要當自己的面讓矛盾公開化?

知不知道大小王!

陳岩心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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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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