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7】護短的攝政王,渣女的下場

【V27】護短的攝政王,渣女的下場

王府的書房,燈火透亮。

哄完哭哭啼啼的王妃后,攝政王打了個響指。

影衛從屏風後走出,抱拳行了一禮,道:「王爺!」

攝政王隨手拿起一個奏摺,問:「世子進疫區了?」

影衛正色道:「是!屬下親眼看見世子爺進了楚小姐的院子!」

攝政王緩緩地眨了眨眼,本就幽暗的眸子越發暗涌無邊。

影衛看着他神色,猜不透這位高高在上的親王心裏到底想了些什麼,他喜或不喜,怒或不怒,都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臉。

「王爺,疫區不同別的地方,進去的人,真的……都出不來了。在陛下發現之前,屬下去把世子爺帶回來吧!」

說是帶,其實是搶,世子爺與王爺一樣,都是個倔驢脾性,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世子爺明知疫區可入不可出,卻還是入了,說明,他早就做好回不來的準備了。或者,是做好不放楚芊芊出來,他就不出來的準備了。

但楚小姐是禧嬪娘娘親自下令關進去的,當時陛下也在場,足見陛下默認了。把楚小姐帶出來,無疑是與陛下公然作對。

這不合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世子爺敲暈了搶出來。

至於楚小姐……

恐怕只能老死疫區了。

影衛偷偷打量著攝政王那張被歲月遺忘的俊臉,期待對方下達命令。

攝政王的長指點了點桌面,有別於諸葛夜那完美精緻的手,他的手,被戰爭與兵器,磨礪出了既斑駁又粗糙的痕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影衛覺得那手,輕輕地抖了一下,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下。

「目擊者呢?」攝政王漫不經心地問。

影衛道:「屬下會做得很乾凈。」

見過世子在疫區出沒的,統統要殺掉!

當然,楚小姐另當別論。

攝政王聽完他的話,笑了:「本王的兒子要去哪兒,幾時還用偷偷摸摸的了?備轎!」

……

承歡殿內,禧嬪沐浴完畢,披着半透明紗衣,緩緩走了進來。

「陛下。」她嫵媚地行了一禮。

隨着這一動作,輕紗滑落,露出曼妙玲瓏的身軀。

她站起身,嫵媚一笑,坐到了陛下腿上:「陛下,臣妾美不美?」

說着,柔軟而飽滿的胸膛,緊緊貼在了陛下的臉上。

陛下只覺鼻尖一暖,身子有了反應。

但今天,他不想做。

他輕輕推開了禧嬪:「朕還有摺子沒批,明日再來看你。」

禧嬪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每個細胞都僵住了:「陛下!你答應了臣妾,今晚要陪臣妾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被吐成那樣,臣妾都快擔心死了!」

是在提醒陛下,她親力親為地照顧他,辛苦死了!

陛下明白,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姑娘,能為他做到那份兒上,算是非常不錯了,所以,他才決定了今晚陪着她。

可……

「可是陛下是不是在想那個南蠻子?」禧嬪羞憤地穿好以上后,說!

陛下濃眉一蹙:「禧嬪!」

禧嬪冷冷一哼:「臣妾說錯了嗎?陛下心裏不是在想別人嗎?」

到底是害怕陛下的龍威,不敢指名道姓了。

但她心裏,門兒清似的,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一個皇帝,被一個臣子之女吐了一身,別說那女子只是攝政王府未過門的世子妃,便是過了門又如何?按大周律法,還不是要被砍頭?

她不過是將她送去疫區罷了,陛下就魂不守舍到現在!

說白了,陛下就是在惱她!

她眼神一閃,掩面哭了起來:「陛下想責罰臣妾就責罰吧!是褫奪臣妾的封號,還是降了臣妾的位份?都好!打入冷宮也好!給臣妾一個痛快!別這麼折磨臣妾!」

陛下見她哭得快要岔氣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朕幾時想責罰你了?」

禧嬪哼了哼,抽泣道:「別以為臣妾年紀小就什麼都不懂,陛下看上楚芊芊了,以為臣妾沒看出來嗎?可陛下想過沒有?楚芊芊是陛下的弟媳呀!陛下這麼做,不怕世人恥笑嗎?臣妾不希望陛下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這才狠心將她送去了疫區。陛下要實在思念她,就把她接回來治了納進後宮吧!臣妾不管了!臣妾給她挪地兒!」

陛下給氣笑了,他對楚芊芊,哪兒有哪方面的意思?不過是楚芊芊讓他想起一位故人罷了。

陛下給她擦了淚:「好了好了,你看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就這樣的,能給朕生皇子嗎?」

皇子?

禧嬪甜甜地笑了:「陛下還真信惠貴人的話啊?」

陛下笑道:「壞的不信好的信。『旭日西落耀上官』,這旭日,指的是皇子,西部,指的是喀什慶,後面的上官,不用朕解釋了吧。」

禧嬪羞澀一笑:「那也有可能是姑姑啊,姑姑也姓上官。」

陛下捏了捏她小鼻尖:「可朕……更想你給朕生個小皇子!」

禧嬪羞得,一把鑽進了陛下懷裏。

今晚不餵飽她看來是不行了,陛下抱起她,滾到了床上。

低喘、撞擊、抽泣……從帳幔內徐徐傳來。

宮人們,羞紅了臉,口乾舌燥。

突然,蘇安盛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陛下!陛下!攝政王來了!」

陛下差點兒崩潰了。

……

御花園內,陛下見到了一襲紫衣、如魔魅一般的攝政王。

他在下棋,一個人下着,安安又靜靜。

直到陛下走近了,他也依舊沒有反應。

陛下的嘴角抽了抽,這到底是老子的後宮還是你的菜園子?

清了清嗓子,他道:「皇叔怎麼有空來宮裏轉轉了?」

攝政王好似沒有聽見,又執起一枚黑子落下。

陛下的臉子掛不住了,好歹他是一國之君,主動跟一個王爺打招呼已是極限,那王爺竟然還不理他?

「皇叔。」他加重了語氣。

攝政王淡淡地「嗯」了一聲:「聽見了,等本王下完。」

陛下的臉色不好看了。

蘇安盛眼見情況不妙,忙把下人們全都打發乾凈了。主子丟臉了沒什麼,可看見主子丟臉的下人卻是要遭受無妄之災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等得陛下的屁股都要坐疼了,攝政王才慢悠悠地推亂了棋盤,道:「讓陛下久等了,是本王的不是。」

陛下笑了笑:「皇叔言重了,皇叔是朕的長輩,又於江山社稷有功,朕等等皇叔是應該的。」

「唔。」攝政王淡淡地應下,又眸光一掃,「禧嬪娘娘呢?本王帶了些喀什慶的乾果,想請她一道過來品嘗一下的。」

「皇叔惦記她,是她的福分。」陛下笑着,轉頭吩咐躲在假山後的蘇安盛道,「去把禧嬪叫來!」

不多時,禧嬪來了。

「皇叔。」禧嬪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本來,一個嬪,是沒資格與帝后一樣喚皇室宗親的,但誰讓她姓上官呢?

「皇嬸可好?」行禮完畢,她又軟軟糯糯地問,像極了一個乖巧溫順的孩子。

攝政王也像極了一個溫和慈祥的大家長:「坐吧。」

這態度,令禧嬪的小尾巴嗖了一下翹了起來。

早聽聞攝政王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冰塊,便是與王妃相處,也一直是王妃倒貼他,聽說就連二人能成親都是王妃主倒追的,這樣一個冷麵閻羅,竟待她如此溫柔,太讓她受寵若驚了。

「皇叔,我敬你一杯。」

禧嬪舉起酒杯,甜兮兮地笑道。

攝政王微微一笑,舉杯與她的碰了碰,小飲一口。

禧嬪以寬袖掩面,一飲而盡。

人也來了,酒也喝了,該談談正事了,陛下可不信攝政王會無緣無故跑到宮裏來找他、找禧嬪喝酒。

「皇叔,你今夜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他問道。

攝政王將一盤喀什慶特色的小糕點推到禧嬪面前,禧嬪笑盈盈地吃了起來,他才看向陛下道:「聽說陛下今天去游湖了,好玩么?」

陛下眸光一凝,很快,又說道:「皇叔……是來找朕問責的嗎?」

攝政王眉梢一挑:「責?陛下何錯之有?」

陛下捏了捏石桌的邊角,嘆道:「皇叔不是為楚小姐來的嗎?」

一聽楚小姐,禧嬪吃東西的動作停下來了。

陛下又道:「皇叔可是覺得朕做錯了?」

不待攝政王回答,禧嬪搶過話柄:「皇叔,此事與陛下無關,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見楚小姐有了天花之兆,怕楚小姐傳染給旁人,這才將她送去疫區。我知道她是夜兒的未婚妻,但天花病,十人得九人死,我實在不希望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還請皇叔……原諒我的一片赤誠之心!」

說着,要給攝政王跪下。

攝政王攔住了她,並勾起唇角道:「本王沒怪罪禧嬪,禧嬪快起來,真要跪,那也是本王跪禧嬪才對,禧嬪是君,本王是臣,禧嬪莫要讓人覺著本王以下犯上,不遵君臣之道。」

禧嬪沒打算真的跪下,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她雖有些敬畏他,可她是皇帝寵妃,真論身份,她的確高他一等!

抹了幾滴強行擠出來的淚,禧嬪又坐回去了:「多謝皇叔體恤。」

攝政王唇角的弧度沒變:「禧嬪做得很對,得了天花,就該被關進疫區,若是本王見了天花患者,一定會做出與禧嬪一樣的決斷。相信陛下也一樣。」

禧嬪看向陛下。

陛下覺著這話兒句句都是對的,可聽起來就是有那麼一絲絲不對勁兒,但一時又不知哪兒不對勁兒,只得笑着點頭:「皇叔所言極是!皇叔真乃大義凜然之豪傑,值得天下萬民敬仰!」

攝政王輕輕一笑,說道:「萬民敬仰的是皇帝,本王若奪了皇帝的光芒,就該被身首異處了。」

這話,又每個字都是對的,可聽在耳朵里……就是有點兒不大舒服。

陛下撓了一把額頭!

攝政王拿起一塊糕點,遞給陛下,陛下接過吃了,攝政王也吃了一塊,吃完,又給陛下斟了一杯酒,陛下很給面子地喝了。

他才又說道:「不過,今天你們好似沒帶太醫隨行,是誰診斷出楚小姐得了天花的?」

禧嬪與陛下的臉色同時一變。

陛下說道:「是一個灑掃丫鬟,她曾經見過天花病患,其癥狀與楚小姐的無異。」

禧嬪幫腔道:「是啊是啊!天花病症很容易分辨的,但凡看過的都不會認錯!」

糟糕!萬一王爺說「丫鬟幾時能代替大夫了」怎麼辦?

禧嬪心虛地看向了攝政王。

幸運的是,攝政王非但沒講一句懷疑的話,反而讚賞地點了點頭:「禧嬪娘娘聖明,陛下聖明!」

禧嬪鬆了口氣,果然,王爺還是有所忌憚的,不敢真的與她、與陛下幹起來。

陛下卻看着如此和顏悅色的攝政王,生出了一股忐忑的異樣。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陛下朝他投來一個友好的眼神,他乾笑一聲,又聽得攝政王問禧嬪:「會不會……是吃什麼東西中毒了呢?」

還要求證?

禧嬪嘴角一抽,答道:「不會,她吃的東西,另外幾個小姐也吃了,她喝的薑茶,她們也喝了,她們全都沒事,除了她。」

「哦。」攝政王似有頓悟,「對了,本王還想問問,天花是個病症?」

還要求證?

幸好,她雖沒看清楚芊芊的容貌,卻將她手背與手腕上的疹子瞧得一清二楚!

禧嬪就道:「紅紅的,一顆一顆的。」

「是像這樣的嗎?」攝政王問。

「啊?哪樣?」禧嬪詫異地看着攝政王手指的方向,赫然是自己!她一怔,捋起袖子,就見白皙的手背、光潔的皓腕,不知何時遍佈了疹子!還都是紅的!一顆一顆的!

「啊——」她一聲尖叫,站起來,後退了幾步!

陛下頭皮一麻,怎麼搞的?剛剛上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呢!

攝政王眉梢一挑:「呀,禧嬪,你不會……是被楚小姐傳染了吧!」

禧嬪整個人都慌了:「沒有!沒有!我沒有!我沒得天花!這不是天花!我剛才都好好兒的!我沒有天花!」

一名宮娥端著酒水走來,看了一眼她胳膊,驚得盤子掉地、酒瓶掉地、碎片濺了一地:「哎媽呀!天花!天花!娘娘得天花啦!」

禧嬪渾身顫抖:「我沒有!你胡說!我不是天花!」

宮娥抱住腦袋,一副嚇得快要死掉的樣子:「這就是天花!我們村兒有人得過!跟你這癥狀一樣一樣的!紅疹子,一顆一顆,這麼小一點兒!就是的!奴婢絕不會認錯!」

「你這個賤婢!你真把自己當太醫了嗎?」禧嬪暴喝,形象全無!

攝政王勾了勾右唇角:「禧嬪娘娘,這就是你不對了。你連一個灑掃丫鬟的話都信,怎麼能不信受過專業訓練的宮娥的說辭呢?宮娥的見識,怎麼也比一個灑掃丫鬟的強吧!還是禧嬪娘娘認為,你皇后姑姑統領的後宮,養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廢物?」

完了,連皇后都扯進去了!她再反駁,就是藐視皇后了!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痛也喊不成冤了!

「陛下——」她可憐兮兮地望着陛下。

陛下捏了把冷汗,訕訕說道:「許是……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吧?」

「誒——」攝政王發出了一聲上揚的聲調,身子朝後一仰,斜睨著陛下道,「她吃的我們倆都吃了,她喝的,我們倆也全都喝了。我們沒事,只有她出了疹子。陛下,這真的是天花!」

陛下為難地道:「可是……」

攝政王拍了拍他肩膀,極盡和藹地道:「不必可是了好侄兒,宮娥已經確診了,禧嬪娘娘得的就是天花。」

陛下的冷汗從額角淌了下來:「還是請個太醫來……」

攝政王笑着打斷他:「誒——要什麼太醫呀?宮娥明明都已經確診了啊。為防止禧嬪娘娘傳染給旁人,趕緊將她送去疫區吧。本王知道她是陛下的寵妃,但天花病,十人得九人死,本王實在不希望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尤其是陛下受到傷害。還請陛下……理解本王的一片赤誠之心,下旨吧!」

這不是她用來講編排楚芊芊的話嗎?怎麼回到自己身上了?

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么?

禧嬪大哭:「陛下——」

陛下欲哭無淚哇!

攝政王笑着催促:「陛下?」

下旨吧!

禧嬪搖頭晃腦,哭得頭髮都散了:「不是……不是的!我的不是天花!天花是傳染病!我又沒接觸過天花病人!」

攝政王一本正經道:「怎麼沒接觸?楚小姐就是天花患者啊。」

還是你給判定的啊。

禧嬪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兒死了過去!

難怪漢人常說「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一直不懂這句話什麼意思,今兒……深有體會了!

她怎麼害楚芊芊的,這會子,全都報應回來了!

但她……絕不能去疫區啊!

疫區那種地方,進去就不能出來了!

她還要給陛下生兒子呢!

「陛下——」她跪在了地上,抱住陛下的腳,泫然大哭。

這時的她,哪兒還有一點草原美人的嬌俏?只怕比瘋婦還狼狽三分。

陛下撇過臉,不忍直視。

事情進展到這裏,要再看不出攝政王是來給楚芊芊找場子的就說不過去了。

沒想到哇,油鹽不進的攝政王,竟為了一個小女子做到這個份兒上。

也對,那女子,救過夜兒的命。

不對,那女子,也救過四皇兒的命!

天啦,他竟把這個給忘了!

「陛下——陛下——」見陛下陷入沉思,禧嬪又扯了扯陛下的衣擺。

陛下回神,卻心亂如麻。

還是攝政王慢悠悠地開了口:「禧嬪娘娘,你被楚小姐傳染了天花,求陛下也沒用了。」

禧嬪心肝兒一顫,張嘴道:「楚小姐沒得天花!」

「嗯?」攝政王挑了挑眉。

禧嬪跪走了一步,咬牙道:「楚小姐沒得天花!所以……我沒被她傳染!」

「哦?」攝政王似是不信。

禧嬪道:「她……她……她……是突然之間有的,一大片一大片……但天花……天花不會那麼快……要長出那麼多疹子,少說也要兩三天。她的不是天花,我的也不是!」

一着急,竟全都招了。

跟攝政王斗?妞兒,你還太嫩。

攝政王饒有興緻地勾起唇角:「這麼說,你下午是在撒謊了?」

「我……」

攝政王笑容一收:「御前撒謊,罪同欺君!按大周律令,當斬首示眾!」

禧嬪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

說她沒撒謊,說楚芊芊有病,那麼她這個樣子,也就是得了病,也要被送往疫區。進了疫區,死路一條。

可如果承認自己撒了謊,欺君之罪,也是死路一條!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陛下!陛下——」上官儀聞訊趕來,朝陛下行了一禮,又與攝政王點頭見了禮,「皇叔!」

禧嬪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撲向了上官儀。

上官儀卻抬起雪白的皓腕,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

啪!

禧嬪懵了。

上官儀呵斥道:「不知所謂的東西!讀了幾天醫書就真當自己是大夫了?楚小姐如何是你能診斷的?瞧瞧瞧瞧,誤診了吧?差點兒害死人了吧?我上官家怎出了你這種不中用的廢物?來人!」

羅內侍上前:「奴才在!」

「將禧嬪褫奪封號,降為答應!」

禧嬪勃然變色:「姑姑!」

「還不快把上官答應拖下去?要本宮親自動手嗎?」

上官儀一聲厲喝,羅內侍將禧嬪,不,上官答應架走了。

從高高在上的禧嬪,一下子貶為不入流的答應,僅是因為得罪了一個漢人。

想起事發現場的另外三人,姚汐、楚二小姐、楚三小姐,再看看似笑非笑、明顯沒過完虐渣癮的攝政王,羅內侍打了個寒顫!

上官儀又看向陛下道:「陛下,既然楚小姐沒有天花,就趕緊派人把楚小姐接回來吧!楚小姐去的晚,應該還沒與那些病人接觸,不會被傳染的,請陛下,將楚小姐接回來!」

入疫區者,不得出。

是他制定的規矩。

他如果把楚芊芊接回來,就是自己破了自己的規矩。

這真是……打了自己好大一耳光!

------題外話------

哈哈,王爺,你是虐渣高手哇!你這麼厲害你老婆知道么?你確定當年是她倒追的你,不是你勾引她倒追的么?

看看禧嬪的下場,大家可以幻想一下姚汐的了。

芊芊有了這麼強大的靠山,姚汐,你幾時來戰?

今天下午還有一更,五點!

今天下午還有一更,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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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腹黑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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